第二章
宋浩天越想越不对,以前是古寒昑对他穷追不舍,现在她却对他不理不睬。
如今换他自尊心受损了,比机车轮胎破掉还要严重。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两年,更好不容易的超过了她的⾝⾼,他早就想要回来好好向她炫耀一番,怎知他左等右等,早也等、晚也等的,就是见不到她的面,害他想要刺她都没有机会,尤其是她现在已经不像只大河马了。
宋浩天觉得很奇怪。“难道做模特儿冥的这么忙吗?”都天黑了,他还在大门口站卫兵。“不行,我非得要逮着她不可,以怈我二十几年来心头之恨。”
月亮都出来了,他⼲脆走到巷子口,免得又被隔壁邻居发现他在等那只大河马了。
因为最近他听到一点“风声”整条街上的邻居都在散播着一个“谣言”说现在换他在追古寒昑。
他怎度可以向大家承认呢!这二十几年来,一向都是那只大河马在追他的呀!她只有被拒绝的份,他宋浩天怎么可以让别人说是他在追她。
不行,这实在太丢脸了,就像小时候那样,被她那只长颈鹿跟在他**后面走是同样丢脸。
他绝对要扳回这个面子,只因当年他一直都是在“抬头”跟她说话,现在定要挨他“低头”对她讲话,让那只大河马尝尝老是要仰着头跟人家说话的滋味是如何。
可是现在她瘦成那个样子,他不能再叫她大河马了。
嗯.让他想想看,这个…现在该给她取一个什么外号,比较适合呢?
“唉!真他妈的犯践,没事站在巷口喂这些死蚊子!”宋浩天又往自己的脸上用力一拍。“哇!真是他妈的蚊子,没打到它尸骨无存,却打得自己好痛。”
一只蚊子又往他眼前飞过,他瞪得快要变成斗眼了,又是“啪”地一声。“嘿嘿!就不相信打不死你,噢…你这只死蚊子,害我连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打完蚊子,宋浩天无聊的开始唱起军中的流行之歌,一个老歌星的一首闽南语歌。
他咧开嘴,扬声唱着“望呀望呀等呀等,等无心爱一只狼…”
“嘻嘻…”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突然响起,宋浩天马上闭嘴,他警觉地向四周瞧瞧。他唱他的歌,怎么突然会出现笑声?莫非见鬼了?
宋浩天一阵大喊“是谁?是哪个人在偷听本帅哥唱歌的?有胆就给我站出来!”
谁知一个人影真的在他面前现⾝了。
“哇!怎么会是你?!”宋浩天被古寒昑吓一跳,比当年菗中“金马奖”时还要震惊。
古寒昑站在他面前微笑。
他斜睨着她道:“你是在拍倩女幽魂啊?想当聂小倩吗?走路⼲什么都不出声音?想要吓死我也不要选在这个时候,万一没有人发现我的尸体,明天我老妈不是只能捧着我被野狗啃剩的骨头?”
古寒昑笑嘻嘻地说:“是你自己唱得比用麦克风还要大声的,你怪谁。”
宋浩天搔搔刚长不久的头发,怀疑的问“我真的唱得这么大声吗?”
“幸好现在邻居都知道你有晚上出来唱『军歌』的习惯,不然早就有人打电话警报了。”
宋浩天不平的叫着“唱军歌?!我刚才唱的哪里是军歌了,那是一首很流行的闽南语…”
古寒昑笑着打断他的话“还说不是唱军歌,哪有人唱歌唱得一点感情也没有,一板一眼的,又吼得这么大声,不是唱军歌是什么?只差你没有大喊预备、踏步走,一、二、一、二而已。”
“喂!你这只大河马,是你没有到外岛去当过兵,你本就不知道,现在这首歌在队部里有多红哪!天天就是等,等着女朋友的信,等着当兵休假,等着退伍,等、等、等,等得忍不住想要唱这首歌,⽇子难熬得想不唱都没办法,你还在笑我唱军歌?!”
一想到这首怀念的老歌陪自己度过了两年,宋浩天不知是该喜还是悲,因为远首歌当他都已经唱烂背了,他还是等不到退伍。
他一个人辟哩啪啦的说了一大串,本没有注意到古寒昑的脸⾊变得多么难看。
古寒昑原本听见小弟向她的“报告”说宋浩天现在天天都在晚上当“义警”站岗,刚才又听到他豪迈的“军歌”让她暂时放下了两年多前的悲哀,谁知道刚才他的一句大河马,又让她开始产生了自卑感。
到现在他仍然记得她当年体态有点“丰腴”的模样。
一声大河马,一段不堪回首的梦魇再度袭来。
宋浩天见她抿着嘴,他还傻愣愣地问她“大河马,你⼲嘛了?人不舒服吗?”
古寒昑不敢置信的荃着他。他今晚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从小到大,他都不曾用过这么关心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过话,怎么才当个兵,他就转了?
“喂,大河马,你是睡着啦?”现在换成宋浩天必须低下头来跟她说话了。“你又⼲嘛了啦?以前你不是话最多的吗?现在瘦下来不当河马了,话也跟着变少了呀?”
古寒昑戚戚然地瞅着他,语气可怜兮兮地“你到现在还认为我是一只…大河马?”
宋浩天依然没有察觉古寒昑的异样,还在那里少筋的说:“这要我怎么说呢?在我当兵前你真的是胖得跟只河马没两样,但是我退伍回来,你又瘦成这个样子…嗯,现在你不再是大河马了,让我想想看…现在该叫你什么外号,才比较适当呢?”
一句“不再是大河马”让古寒昑提在⾼空的心慢慢地放下了,但下一句又让她的心像是唱国旗歌一样,国旗再度升起。
古寒昑自动替他接下去“还是你又要叫我瘦⽪猴?”她说得心里实在好难过,但还是故作坚強的跟他开玩笑。
宋浩天一本正经的摇着手说:“不行,你是比较瘦了,可是还没瘦到叫你瘦⽪猴的程度。”他托着下巴继续沉思。
“还是你想要说我…是只长颈鹿?”古寒昑又说着从前他替她取的外号。
“长颈鹿?”宋浩天低着头,从她的头顶看到脚,他不満意的噘着嘴说:“还是不行,说你是长颈鹿嘛,好家又有点太过牵強。”
古寒昑的心渐渐露出曙光。三个外号他都不太満意,她终于也有拨云见⽇的一天了。
“喂!最近你都在忙些什么?要见你一面,比要见总统还要难耶!”宋浩天找不到话题,只好随便瞎掰。
他随意的瞎说,听在古寒昑的耳里,却以为他是在讽刺她。
她的脸⾊一⽩,微微颤抖着声问“你真的这么以为吗?”
“是啊!我等你这个大忙人几天了,等得连工作都有一点不想找了。”宋浩天毫无心机的说。
古寒昑听了,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你…你以为我是在耍大牌?故意躲着不见你?”
宋浩天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里,咽了一下口⽔,终于问出心底想要问的话“你是在躲我吗?”
古塞昑不知所措。他从不曾这么跟她说过话,尤其他现在又是这样直盯着她瞧,害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要怎么回答?
“怎么不说话呢?”他低头看着她。
古寒昑被他盯得眼睛都不知该看向哪里,就连腿都有些颤抖了起来,她局促不安的将头发塞向耳后。“我…我不知道要跟你说些什么。”
“哦?以前你不是老爱跟在我后头的吗?怎度赶也赶不走,现在怎么你好像很怕跟我说话的样子?”
古寒昑把另一边的头发也塞向耳后,她低着头讷讷地说:“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所以…”
“所以你也不再喜我了?”宋浩天讶异自己会这么问她。
古寒昑紧张的想要辩解“不!我还是喜你,但是我怕…”她还是有些矜持的垂下头来。
宋浩天闻言,心中像突然流过一阵暖流.有点热烘烘的。
“你累不累?”
古寒昑的心紧缩了一下,她急忙抬起头来愕然的瞪着他。
“⼲嘛远样看着我?”宋浩天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搔着头。
她羞怯的说:“你…从来没有这样…跟我说过话,我一时无法…适应。”
宋浩天居然脸红了。“嗄?是吗?”他又开始抓着头爰。
古寒岭讷讷地说:“是啊!你对我一直…都是凶巴巴的。”
“好像真的是这个样子耶。”他歪着头想了一下。“难怪我问你累不累,会把你吓成这样。”
宋浩天的一句玩笑话,打破了尴尬的场面,让古寒昑不再忸怩的噗哧一笑,而他也跟着她大笑。
“那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古寒岭愣了一下,问道:“什么?”
现在换成宋浩天不好意思了,他的眼神四处瞟,就是不敢看她。
好半天他才问出一句“你现在…累不累啊?”
古寒昑拖着一⾝的疲惫刚从秀场回来,原本想要回家好好抱个澡,但她长这么大了,却是第一次听宋浩天用这么“关心”的语气跟她说话,因此就算再累,她也会全都抛诸于脑后。
她羞赧的低下头问道:“我…不累,你问这个做什么?”
是啊!他问这个做什么?但宋浩天的大脑都还来不及思考准备好,他便脫口而出“我想找你出去散散步。”
古寒昑瞠目结⾆的望着他。她…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
宋浩天也吓了一大跳。他刚才跟她说什么呀?他怎么会突然开口找她去散步?
完了,他宋浩天怎么可能找她散步?明天肯定又有“谣言”四处飞,说他“真的”在倒追古寒昑了。
古寒昑惊慌失措的望着他,宋浩天更是不敢置信的瞪着她瞧。
唉!算了,说都说了,跟她在附近走走,应该不会被说得太难听才对,何况她好歹也“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总不能再跟从前一样,那么小器的不让她跟吧?!
古寒昑睁大杏眸的问“你刚才…刚才是在邀我跟你…约会喝?”
“嗄?约会?”宋浩天第一次觉得跟她说话竟是这么的不自在。“呃…就算是约会吧!你…肯不肯…跟我走啊?”哇!什么跟什么呀!说得好像要带她去私奔一样。
古寒昑眼眶一热,眼中闪烁着泪光,真的好动。
“你…”她说不出话了。
“你别哭啊!我只不过是想找你去散步而已,你⼲嘛吓成这样?又不是要把你给卖掉当女,你掉什么眼泪啊?”宋浩天被她“闪闪动人”的大眼睛吓了一跳。
古寒昑喜极而泣的笑着说:“人家是太⾼兴了,你从来不曾给我好脸⾊看,更别说是要带我去散步了。”
“嗄?我当真这么的恶劣?”他低头问她“奇怪了,那你⼲嘛还要喜我?”
古寒昑被他这么直接的一问,脑中猛敲着铜锣,响得只听到当当当的声音。
她慑嚅的说:“我不知道。”
“嗄?不知道?你喜我这么久了,你还会不知道?那你这二十几年来,不是⽩喜的?”
“我…”古寒昑被问得不知该如何作答,这个问题似乎比大学联考的题目还要难。
“算了,不问你这个了,你到底想不想跟我出去散步?”宋浩天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结果,反正古寒昑是从小被他给“吓到”大的,他深知她只会用那对含“哀怨”的眼神看他。
“那你可不可以…等我一下?我先把东西拿进去放…”古寒昑现在竟变成一只小老鼠了。
“好啊!我等你。”
古寒昑匆忙的快步走回家,等弯进巷內时,她几乎是用跑的冲回家,生怕宋浩天会不等她似的。
一进家门,她随意将行李袋一丢,慌忙的喊道:“宋浩天找我跟他出去散步,我晚一点再回家。”
“砰”地一声关上家门,她加快脚步朝着巷口狂奔。
古寒昑的⽗⺟与小弟,三个人全都愣在客厅,好似听到湾台要反攻陆大一样,全都呆了。
那个宋浩天…竟然会邀他们女儿去散步?古氏夫妇心中皆如是想。
男儿为国去当兵,思想也会被训练得全都改变吗?
→♂←
第一次跟古寒昑站得这么近,宋浩天真的有些意情的。
宋浩天头一回提出邀约,害得古寒昑也头主脑钝的。
两个人一连走过三个红绿灯了,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嘴巴像是被強力胶给黏得紧紧地张不开了。
一个低头看着地上走路,一个像是阿兵哥在踢正步一样抬头、眼视前方,两只手还会一前一后的固定摆动。
走到了第五个红绿灯了,街口有一家便利超商,还亮着一块醒目的大招牌。
宋浩天终于开口问她“你渴不渴?”
“嗄?”古寒昑的思绪一直停留在大河马的那个时代,被他突如其来这么一问,她还搞不懂他⼲什么要突然停下来。
“我是问你要不要喝饮料?”奇怪,他怎么会觉得她不像以前那么的令他讨厌了?
“呃,随便,都可以。”古寒昑到现在脑袋还一片空⽩。
宋浩天一转眼就走进了商店,一会儿他又出来。
他一手拿了罐可乐,一手拿着一瓶小宝特瓶递给她说:“喏!还是葡萄柚口味的矿泉⽔,听说做模特儿的女孩都怕胖,所以我帮你买了这种口味的。”
古寒昑接过来继续走着,不知道是该⾼兴他的“体贴”?还是该在乎他仍旧对她的“胖”这么耿耿于怀、记忆犹新。
宋浩天手拿着可乐仍是踢着正步,两人继续向第六个红绿灯“挑战”
终于走到了一个小鲍园,宋浩天也不徵求她的同意,自己就往里面的凉椅走去,头也不回的说:“坐一下吧!我怕你如果再跟我散步下去,待会儿会没有力气走回去了。”
古寒昑背着他偷笑。这算是哪门子的散步?简直是带她一同出门来行军的。
“来,我帮你打开。”
古寒昑傻傻地让他拿走手中的宝特瓶,今晚他实在是超过“体贴”了,其的是让她受宠若惊。
“糟了,刚才忘了拿昅管了。”宋浩天又把饮料递给她时,才发现没有昅管。
古寒昑顺手拿过来,将头微微一仰,喝了一大口后说道:“无所谓,没有昅管,这样也能喝。”
“那就好。”
宋浩天也打开易开罐,却像在开香槟一样,罐中的可乐突然冲出,然后是一堆的泡沫不断地涌出,一罐可乐就这样全部“噴”光了。
宋浩天甩了甩沾満可乐的手。“奇怪,怎么会这样?”
“怎么不会?”古寒昑真的好想要大声笑出来。“刚才你把它拿在手上一直晃,它当然会被你晃得『晕车呕吐、口吐黑沫』了。”
“我刚才走路有一直晃它?”宋浩天还拿着罐子怀疑的问“我不是只有拿着它走路而已吗?”
古寒昑看他那副茫然的模样,不噤笑了出来。“你是拿着它走路没错,但是你那两只手也摇摆得太夸张了吧?”
“真的吗?”宋浩天将罐子一个向上抛,漂亮的投进垃圾桶里。
古寒昑的手一伸。“喏!你渴的话,就暂时委屈你,先喝我这一瓶罗!”
他盯着宝特瓶的瓶口猛瞧。她刚才是对着瓶口喝的,如果他也跟她一样,这样算不算是两个人间接接吻?
“怎么了?”古寒昑不解的望着发呆的宋浩天。
他突然回过神来,马上把她手中的宝特瓶抢过来,仰着头开始大口、大口的猛灌。
他心忖,就算是间接接吻又怎么样?这瓶矿泉⽔可是他花钱买的。
“喏!剩下的给你喝。”
古寒昑接过只剩下半瓶的葡萄柚⽔,她愣愣地看着。
“⼲嘛?不敢喝呀?”
她嗫嚅的说:“你刚才不是已经…”
“怎么?我喝过了你就不敢喝了呀?”宋浩天看看她,又看看那瓶资特瓶。“我刚才还不是喝了你已经先喝过的⽔,你还嫌我的口⽔脏啊?”
“不是…”
“不是什么?口渴了就喝呀!”
古寒昑呑呑吐吐地说:“可是…”
“可是什么?你是对着瓶口喝,又不是跟我嘴对嘴的,怕什么?”
她把手中的瓶子抓得好紧。“是对啦!可是刚才…你把嘴…含在它的…上面啊!”“含在上面又怎么样?怕你的嘴巴会沾到我的口⽔啊?”奇怪,他是⼲嘛了?怎么一直着她喝?“你不是说你喜我吗?那还怕什么?快喝!”他⼲脆霸道的命令她。
一再的被他挑明直说她喜他,害古寒昑羞窘得不知道该往哪里躲才好。
宋浩天一把抢过瓶子,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头一仰,剩下的半瓶⽔被他喝得光光的。
他负气一丢,又准确的投进垃圾桶里。
“怕跟我沾上边的话,就别再死着我!”
古寒昑声如蚊岫地说:“从你退伍回来…我就没有再着你了呀!”
他一愣。是啊!自从他退伍到现在,她的确是没有再死着他。
他有些心理不平衡的问“为什么你不再着我了?在我当兵前,你不是『跟』了我几十年了吗?怎么我退伍回来,你反而不再『跟』我了?”
古寒昑低着头不敢回答。现在他怎么突然变得跟以前一样,又开始对她凶巴巴的?
“喂!大河…”他突然住嘴“不行再叫你大河马了,等改天有空,我再帮你想个外号。”他又想到刚才是要跟她说什么了“喂!我问你话,你⼲嘛不回答?你怎么到现在还跟以前一样,跟我说话就好像小偷被察警盘问一样,畏畏缩缩的!”
古寒昑怎么敢讲,她越是在意他,她就越害怕在他面前说话。
“嘿!你变哑巴啦?”
被他这么一吼,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说什么?”
“说你刚才为什么不敢喝我喝过的⽔?”
她是很想呀!可是她又怕会被他取笑。古寒昑低着头。
宋浩天咽气的说:“既然你这么怕沾到我的口⽔,我就偏要让你呑下,让你『喝』得过瘾!”
他两手一板,就将她整个脸转向他,非常耝鲁的贴上了她的嘴,还故意将満是口⽔的⾆头伸进她的嘴里。
古寒昑瞪大眼睛,整个人傻掉了。
他…他在⼲什么?
他…怎么用他的嘴…堵着她的嘴巴?
她…她…她怎么会有点…头晕晕的?
噢…她的心脏跳得好快哦!
宋浩天不知道是在呕什么气!拚命昅着她的⾆头,吻着她的两片红!用自己的将她的庒得好紧,尤其他从鼻孔所吐出来的热气直吹在她的脸上,让她脸⾊绯红。
他突然睁开眼睛,竟看见她居然是瞪着眼睛看他,令他耝鲁的将她一推,老羞成怒地吼着“你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
“我…你的嘴…我…”他一吼,古寒昑更不会说话了。
“我怎么样?你又怎么样?你没有跟男人接过吻哪?傻呼呼的,一双眼睛张这么大⼲嘛?你是呆掉了是不是?不知道要把眼睛闭起来!”
古寒昑怯怯地说:“我…我不知道…我真的是头…有点晕晕的…你怎么会…突然的…昅住我的嘴巴?”
“什么昅住你的嘴巴?!我又不是章鱼!”他怒气冲天的嘶吼“这叫接吻,你懂不懂啊你!”
“我懂啊!”古寒昑垂下头,一会儿才嗫嚅的说:“可是我从来没有被男孩子吻过啊!”这下子换宋浩天睁大眼睛瞪着她。
她刚才说什么?还没有男孩子吻过她?
那刚才…他是第一个碰她嘴的男孩罗?
怦怦、怦怦!
呼!他的心跳好快哦!
两个人都不说话,好像在比赛谁的眼睛比较大,都互相瞪着对方。
他困难的呑口⽔。“那…你…刚才…是…你的…初吻罗?”
古寒昑又脸红了。
宋浩夭又莫名其妙的问了她一句“那你刚才呑了我的口⽔…你有什么感觉?”
“嗄?”古寒昑的嘴巴张得大大的。
他无厘头的又问“难道刚才你没有把我的口⽔给呑进肚子里吗?”
“嗄?”古寒昑这回不知道该张大脸上的哪个器官,鼻孔吗?
“你不说话,就表示刚才我们在接吻的时候,你又把口⽔吐出来还给我了。”
“嗄?”她是不是连两个耳朵都得拉大一些,不然刚才他又在说些什么?古寒昑吓得说话都给巴了“你的嘴…跟我的嘴…都贴在一起…我怎庭知道哪一些…才是你的口⽔…”
宋浩天盯着她一开一合的小嘴,看都看傻眼了。
他再把她擦到面前,勾直勾地盯着她的嘴说:“既然刚才你没有分清楚到底是谁的口⽔,那我们再来试一次好了。”
他一手往她的后脑勺一按,又开始嘴对嘴的、很用心的在分辨,现在正在嘴里的,究竟是哪一个人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