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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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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曦出动了一家人,连同他的⽗⺟亲,选了个⻩道吉⽇,到亲家正式下聘。

  好不容易在朱昕家的附近找到了一个停车位,但是岳曦却紧张得一直无法将车子停好。

  他紧抓着方向盘,不论他怎么转,就是没有办法把四个轮子停进空位里。

  坐在旁边的岳爸爸,也知道儿子此刻的心情,他安慰道:“放轻松,既然都答应要嫁给你了,还怕人家突然跑掉啊!”岳曦被⽗亲说中了心事,不自在的说:“我知道,只是这个位置太小了一点,车子不太好停。”

  他的心脏怦怦跳着,一个寒冷的冬天,他居然可以开车开得汗流浃背?车子的轮胎一下子往前,一下子又倒退,他觉得握住方向盘的手竟然发起抖来。

  岳曦暗忖,今天这四个轮子,是昨天就串通好的是不是了否则怎么仿佛会各走各的似的。

  坐在后座的岳妈妈,也伸出手拍拍儿子的肩膀。“儿子啊!慢慢来啊!我们会等你的,不要太紧张啊!”“叔叔,你今天开车怎么这么逊哪?一直前进,然后又一直后退。你到底要不要到那个阿姨家去啊?”连小侄女也在糗岳曦。

  他的大嫂也来凑热闹“小叔啊!只不过是先订个婚而已,你就紧张成这样,那等到你要结婚的那一天,不是害怕得不会走路啦!”不说还好,越说岳曦的心就越慌。最后他大哥岳晨实在是看不过去了,终于开口把他赶下车“唉!老弟,还是换我来开吧!”说完他打开了车门。

  岳曦満头汗⽔的也下了车。

  岳晨坐进驾驶座,将方向盘一转,⼲净俐洛的停⼊停车位。

  大家都同时打开车门,一家人浩浩地往朱家走去。

  朱家的客厅內好不热闹。

  朱昕的小弟,竟然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警告岳曦“小心哦!我老姐可是个有名的‘凸槌’大王哦!”岳曦也一副深有同感的点头“嗯,这个我知道。”

  “还有我老姐哦…”话还没有说完,居然被耳尖的朱昕听到,惹得她往他们两人的头顶各敲了一记下去。

  “你们两个,胆敢在我的背后说我的坏话?赫!不想活了是不是?”她气呼呼地又想再打。

  朱昕的小弟提醒她“嘿!老姐,别忘了,今天你可是女主角哦!客厅还有一堆的人在看哦!”“你…卑鄙!”朱昕气得咬牙切齿。

  朱小弟朝着朱昕做鬼脸。“怎么样?怎么样?再来呀!”

  “别以为我不敢。”

  朱小弟向姐姐挑衅着“来呀!到时候岳大哥反悔了,不敢娶你这个‘恰北北’,你可别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爹喊娘哦!”朱昕今天穿着一⾝的火红,本来是一脸娇滴滴的,端着茶盘走出来的,结果被她听到有个小人居然在她未来夫婿的面前“恶意毁谤”她,她当然是马上翻脸。

  本来还想再骂人的朱昕,被⺟亲一扯。“丫头啊!你在做什么?亲家们都在看哪!”

  朱昕才又赶紧换上一脸“很幸福”的表情。

  她偷偷地回头瞪了小弟一眼,悄声的说:“我待会儿再跟你算帐。”

  然后她笑容可掬的走向岳曦的⽗⺟亲及兄嫂面前,开始一人一杯的敬茶⽔。

  最后轮到岳曦,当他喜不自胜的伸手要接过茶杯时,不知是他太紧张还是朱昕‮奋兴‬过了头,茶盘竟自己向前翻倒了。

  瓷杯不偏不倚敲向岳曦的脑袋。“噢…好痛!”

  茶⽔就这么从他的头顶往下洒,淋了他一⾝。

  所有的人都跳了起来,惊讶地发出叫声。

  本来是场天喜地的好事,却被这杯⽔给弄得狼狈不堪。

  “哈哈哈…”朱小弟笑得直跟着岳曦使眼⾊,仿佛在说“看!瞧我说得没有错吧”

  大家慌成一团。

  朱妈妈忙着拿面纸递给岳曦,‮愧羞‬的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不好意思。”

  岳曦接过来。“谢谢!”他擦着満头満脸的⽔。

  “亲家公,亲家⺟,真的很抱歉,让各位看笑话了。”朱⽗也觉得非常丢脸,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岳家两老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

  而朱昕一张喜上眉梢的悄脸蛋,现在却皱了起来。

  她竟然在这大喜的⽇子,当着未来的公婆面前闯祸!她又羞又懊恼的轻声嗫嚅。“我这次…是真的…不是故意的…”

  岳家人奇怪的看着她,什么叫“我这次是真的不是故意的”?岳曦无暇去管自己淋得像落汤,他本不知道茶杯会突然打翻,自己亦措手不及“接”朱昕“送来的礼物”一时被她吓得不知所措。”我的西装你…”其实岳曦是想要朱昕别担心他的西装,但朱昕却紧张得不让他把话讲完,就急着抢话“这次不用你讲,我一定马上帮你把西装送去洗⾐店。”

  其他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讲出这一句话来。

  岳妈妈偷偷问着丈夫“嗳,老伴啊!我们这个小媳妇,这一回讲的又是什么啊?难道我们儿子不是第一次被她泼⽔?”

  “你问我,我问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呀!”

  朱家⽗⺟也怀疑的想着,他们女儿那一句跟这一次”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未来的女婿,早已不知被她弄脏过几次⾐服了?双方的家长,八只眼睛全看向朱昕,一堆问号向她成串飞来…

  返家时的车上,岳曦的⽗⺟实在是忍不住了。

  岳妈妈好奇的问着儿子“我们这个漂亮的小媳妇刚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对啊!她像在绕口令,又是‘我这次’,一下子又是‘这一次’的。”岳爸爸也听不太懂。

  “对啊!现在的年轻人,讲话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怎么我跟你爸爸都听不懂?”

  岳曦的大嫂也很好奇“嗳!小叔啊!说来听听嘛!你跟她,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呀?”

  于是一路上,岳曦开心的告诉家人,把他与朱昕的邂逅,就是从那支冰淇淋开始讲起…

  朱家客厅內,朱昕的⽗亲则是横眉竖目的直怪着朱昕。

  “连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也要让我们在亲家们面前丢脸。”

  他气得猛拍沙发椅。

  朱昕委屈的垂着头,自从打翻茶盘开始,她的嘴巴就一直扁到现在。

  “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当作不认识你!”朱⽗还在生气。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

  朱妈妈也问她“丫头啊!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呀?你在我们的女婿面前,总共是做了多少的坏事啊?”

  朱昕呑呑吐吐的,被迫说出两个人的缘分,也就是从那个一脚被她踢出的空铝罐开始。

  “而其他的坏事,例如有给他喝发霉的冰咖啡啦!还有抹在他西装上沾上⽪肤就会庠的玻纤板啦!像直排轮鞋和滑板车,我先把他撞翻摔倒在地上,然后他的后脑袋被撞肿啊!还有我偷偷让他喝下去有五颗安眠药的⽩开⽔,然后…然后我在他的脸上画了一个像是遗容的超级大鬼脸。另外我在午休时溜到厕所里解剖了一只青蛙,它被切开的肚⽪和四肢,就被我贴在他的电脑萤幕上。更好笑的是我把一只羽⽑被拔得精光的大公放在他的办公室里,结果地上全部都是屎耶!我告诉你们哦,我还曾经放过一坨玩具‮便大‬在他的菗屉里面…”朱昕扳着手指头,一的数着。

  “什么?‮便大‬?!”

  朱家人全看向朱昕。

  朱昕的爸爸、妈妈、大哥、小弟,全像看到了僵尸,个个都暂时停止了呼昅。

  听到她说出自己的“罪行”每讲一句,他们的眼睛就越睁越大;再多讲一句,连他们的嘴巴也跟着张大。

  “丫头!到底还有多少是你忘了没有提到的?”朱⽗气得仿佛从鼻孔冒烟。

  朱妈妈不敢相信的直‮头摇‬,喃喃地轻呼“老天爷呀,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没想到我生的女儿这么⽪。”

  “哈!我早就知道老姐本来就很恶劣。老爸,老妈,你们别太惊讶,大家习惯成自然就好,何必把眼珠子瞪得这么大。”

  朱小弟早就见怪不怪。

  “刚才不是才吃过晚饭的吗?肚子又饿啦?不然你们连嘴巴也张得开开的⼲嘛?要等着吃消夜啦?”朱大哥也觉得他这个妹妹,真的不是普通恐怖。“噴噴,还好,我女朋友的‘爱心’,还没有小妹这么丰富,况且以她的‘经济能力’,她是绝对‘送’不起这么多的‘礼物’给我。”

  朱昕无辜的眨眨一双大眼睛“⼲嘛这样看我?是你们要我讲的呀!”她的眼睛在他们四个人⾝上打转。

  朱昕开口还要继续再讲,但他们四个人像是预演防空警报似的,全都快速得像在逃命一样,奔回自己的房间里。

  “喂!还有哪!我还没有讲完呢…”朱昕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叫,她纳闷着“奇怪,你们不是想知道我做的坏事吗?怎么一个一个全都跑掉了?”

  岳曦与朱昕小俩口正在婚纱摄影公司拍着结婚照。

  摄影师说:“来,新娘子,再往右边靠一点。”

  朱昕正在拍摄个人照。

  岳曦站在投灯的后面,脸上始终充満笑容,看着他的准老婆照相。

  “不够,再过来一点。”摄影师又向朱昕挥手比着。

  朱昕又挪着脚步。

  “还差一点。”

  朱昕⼲脆跨得大步一点,结果移得太过去了,⾝体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

  一阵“铿铿锵锵”她居然把立在一旁的投灯给撞翻了!岳曦躲避不及,就被直直倒下的灯罩往肩膀上一砸。

  “哇!噢…”他深呼昅,痛叫着。

  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再怎么痛,也要忍耐不能哭。

  朱昕急着问他“啊!你有没有撞伤?”

  她慌张的跑过去,想看他有没有怎么样,但是她惊吓过度,‮腿双‬一直颤抖、一不小心冲得太用力,竟一把扯下后面的布幔。

  轰隆一声,所有的道具和摆设全部掉下来。

  乒乒乓乓的巨响。东西又往岳曦的头上砸去。

  这次岳曦连哼都不哼了,狰狞着一张脸,双手抱着头。

  唉!他再哀叫也没有用的,这辈子他是注定要跟这个闯祸精在一块啦!

  “不管!人家就是想要这一双。”朱昕坐在鞋店的椅子上,耍赖的说。岳曦面有难⾊“昕,不太好吧?!”

  “为什么不好?”她又噘嘴。岳曦悄声的说:“哪有人结婚是穿这种鞋子的?”

  “谁有规定结婚要穿什么样的鞋子吗?”

  “是没有,不过…”朱昕仰起头,啄着嘴很不⾼兴地说;“不管,我就是偏要这一双。”岳曦低头看了好久那双她坚持非得要买的鞋。他叹了一口气,说:“可是…你不觉得…太⾼了吗?”朱昕马上站了起来,凶巴巴地问他“怎样?怕新娘子比你⾼啊!”“不是这个原因…”岳曦急着解释。

  朱昕半睬着他说:“既然不是,那我就是决定要这一双了。”

  她脚穿着鞋,⾼兴的踏一踏地板。

  岳曦真的头大了。“昕,你确定真的要这一双?”

  “对,我就是要这一双。”朱昕低下头东瞧西瞧的,看了又看。岳曦再问一次“真的确定?”

  “对啦、对啦!”朱昕嘴里不耐烦的回答,仍低头看着她的靴子。岳曦还要劝她的,她马上伸手捂住他的嘴。

  “你不觉得这双长马靴很漂亮吗?这可是⽇本最流行的耶!我当然要把它穿去结婚喽!”朱昕把脚举⾼给他看。岳曦瞪着她口中所说的鞋,一双像踩着⾼跷、厚底的⽩⾊长筒马靴。这个真的叫做漂亮?“昕,你真的要穿着它…”岳曦不可置信的猛咽口⽔。

  朱昕马上又伸出一只手来、挡到他面前。“别再问了!‮姐小‬,帮我买单。”

  岳曦不死心的又想劝她“昕,我是怕到时候你走路会不方便啊!不是我小器不让你买呀!”

  “喂!我们两个真的是有代沟耶!”朱昕不⾼兴了,她双手叉着。“小老头就是小老头,一点审美观念都没有。”说完她没好气的瞄了他一眼。

  岳曦无可奈何的,只好拿出信用卡给店员结帐。

  店员顺口问她“‮姐小‬,马靴要帮你用盒子装起来吗?”

  朱昕喜孜孜地说:“不用了,我现在就要穿着它。”

  “你不是说结婚才穿吗?”岳曦讶异的叫着。

  “是啊!但是我现在就想穿着它。在街上逛着、走着,多酷啊!结婚那天被礼服遮住,谁看得到我的靴子啊!”朱昕恨不得现在就站在路上,向别人炫耀她这双“恨天⾼”岳曦讲不赢她,只好妥协。就当朱昕挽着岳曦的手臂要走出玻璃电动门时,忘了门外还有个门槛,她一个踉跄,人就这么往前扑去。不小心的左脚一拐,在来不及大喊救命的同时,她的右脚为了稳住⾝体,就一脚向前踏出,那么凑巧的,那只又厚又⾼的长筒马靴,像个大砖块一样,用力的朝岳曦的脚luo直直地蹋了下去。

  “哇!噢…”岳曦的右脚直接跪在地上,他的眼泪马上流下来,这次他再也不管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了。

  朱昕吓得步履蹒跚的拐到他面前。

  “你有没有怎么样?”她的脸⾊都吓⽩了。

  “噢…”岳曦猛昅着气。自从认识她以后,他几乎是每天在练习闭气、深呼昅。朱昕全⾝战怵,猛打哆嗦,她蹲下来颤抖着声问道;“你…你别吓我呀!你怎么不说活啊!”“噢…”岳曦紧蹙眉头,本说不出话。朱昕抓着他的两颊猛拍打着“喂!你别苦着一张脸嘛!真的很痛吗?”她又朝他那两道蹙在一起的眉⽑抚着,想要将它抚平。岳曦第一次被这么厚重的马靴蹋到,又是往他脚踝的骨头踢去,让他痛得差点当场毙命休克。他愠怒得直想开门骂人,却没那个力气,嘴里唯一能发出的就是呻昑声。

  朱昕又拍拍他的脸,叫着“喂!你不要光一直嗅呀!”

  岳曦本不想要再“噢”的,但他实在是痛得不想“噢”

  都不行;“喂,你说话呀!”朱昕的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唉!他现在还能说什么?”岳曦苦着脸。

  “喂!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好歹你也吭个声呀!”朱昕连讲话也在颤抖。

  岳曦涨红了脸,猛大气。

  憋了许久,他才慢慢恢复正常的心跳和呼昅。

  “我没事,吁——只不过心脏差点…忘了跳动。”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好像刚跑完接力赛跑。

  朱昕又是一脸的无辜,一直道歉“对不起啦!人家刚才是不小心的嘛!”

  他缓缓地站起来,一直深呼昅。“早就跟你说别买这种靴子穿,你就不听,你若是再这样鲁莽,我恐怕撑不了明天,就会蒙天主召唤了。”

  “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

  “我乌鸦嘴?你才是个闯祸精呢!”岳曦捏了一下朱昕的鼻子。

  “我怎么知道嘛!你老要说我是闯祸精。”朱昕又噘着嘴。

  “你好家真的把我给踢上瘾了,或者前世我有对你做了什么大错,要让我今世投胎,特地来让你踢个过瘾,否则你怎么有事没事老爱踢我一脚?”

  “好嘛!人家都跟你说对不起了。”朱昕将手环在他的上。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反正我也快要习惯了。”她嗲嗲地又对他撒娇说:“不要这么说嘛!明天我一定拿小心一点的啦!”

  岳曦听了不噤大怒“什么?明天你还想把它穿到教堂结婚?都把我的脚踢成这样了,你还想…”他气得不知道该怎样说她。心里暗自咋⾆,朱昕看着他呐讷地说:“可是人家…人家真的…好想穿嘛!”岳曦听了为之气结,两道眉⽑又蹙在一块。朱昕见他不说话,又开始对他撒娇了起来“别这样嘛!人家真的好喜这双马靴嘛!明天走路时,我会特别小心的!好不好?”他看着她,无奈地说:“唉!我真的是拿你没辙。”

  所谓好事多磨,前一天被朱昕用靴子一踢,让今天当新郞官的岳曦,勉強把肿得像‘面⻳’’的右脚塞进鞋子里,害得他跛着脚拐进教堂里。

  唉!早晚他一定会变成残障协会的一员。他心想。

  爱漂亮的朱昕,真的把那双“恨大⾼”给穿来。

  当牧师念完了一大串,又要双方说出誓言之后,他终于宣布新郞可以吻新娘子了。就在朱昕心头暗慡时,她娇羞地缓缓转过⾝来,想要让岳曦吻她的时候,因为马靴太⾼了,她又是一个不留神,踩到了曳地的⽩纱礼服裙摆,害她⾝子一斜一扭,头顶上的银冠正好撞上低下头来亲她的岳曦的嘴。

  岳曦心中大喊不妙,暗自叫苦。他的嘴被自己的牙齿咬到,一丝⾎渍从上慢慢流出。她怎么老是这样,竟连结婚典礼上也不放过他?大家也都惊愕骇然,看着岳曦上的那道⾎丝。朱昕急中生智,别过脸朝着亲友们⼲笑道:“嘿嘿!见红大喜、见红大喜,嘿嘿…”她很自然的又想搔头,这才想起头上戴着银冠头纱呢!大家看到新娘子的模样,不噤发噱莞尔。这对新人真的是来当“冤家”的。一个是楣星,一个是叫克星。岳曦被朱昕吓出一⾝冷汗,搞得心脏几乎忘了继续跳动。“幸好,结婚戒指还是有被我给牢牢地套进她的手指。”连他自己也觉得心惊胆战。

  当晚在餐厅宴客时,朱妈妈就不断在朱昕耳边悄声的叮咛嘱咐。“丫头啊!这回可别再给我出状况、闹笑话,我这把年纪的,可是第一次瞧见有新娘子是这么举行婚礼的,待会儿你再胡闹闯祸,我看金氏世界博物馆的人,可能会马上把你带去那里,让游客‘参观’了!”

  “知道、知道,我知道。”朱昕委屈又听话的直点头。

  她哪里会知道马靴穿久了,才觉得脚沉重得有点抬不起来,让她的双脚又酸又⿇。

  早知道她就该去订作一套你裙的新娘礼服才对。

  不晓得是哪个人发明的,没事把新娘礼服的裙摆做得这么长。

  好不容易宴客结束,岳曦边祈祷边在自己的⾝上点了几下。“哦!我终于安然无事了,感谢上帝。”

  一对新人就站在出口处,朱昕手上端着盛満喜糖与香烟的盘子,与岳曦一起送客。

  亲友们鱼贯走出来,恭贺声音不断,两个人的脸上皆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岳曦觉得这次他真的可以松一口气了。今晚,他总算“逃过一劫”才刚想完,他就听到有个女孩叫他老婆的名字。

  “朱昕,恭喜你呀!”她是朱昕的⾼中同学。

  “嗨!”朱昕闻声⾼兴的转过⾝,也许是太过用力了,盘上的糖果、香烟齐向岳曦的⾝上飞去,塑胶红盘亦松了手像飞盘一样敲往岳曦的头。岳曦马上蹲下,抱着头哀号。

  “噢…我才刚庆幸已经没事了,谁知道你连手上的东西都可以拿来当武器。嘶——啧啧,噢…好痛啊!唉!我只要跟你在一起,不论是什么场合,还是防不胜防啊!”他心中暗忖,看来以后他一定要随⾝携带‮救急‬箱才行。朱昕看着自己的手,手心手背翻来复去的看着,说道;“哇!真的好神哦!我好佩服我自己,居然连手也可以‘发’得这么准耶!”

  “你…”岳曦瞳目结⾆。他突然失去语言能力,已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早已洗好澡等候朱昕多时的岳曦,躺在上‮奋兴‬难耐。

  他焦急的对着浴室门口喊道:“昕,你洗好了没?”

  “还没。”浴室內的⽔声不断。几分钟后,他等不及的再喊“昕,你洗好了没?”

  “还没。”浴室內继续传来⽔声。朱昕在里面仔细卸妆、加上洗头、‮澡洗‬,所以时间稍微久了一点。岳曦实在等得不耐烦了。“昕,你到底还要洗多久?”

  “快了。”

  但他还是只听到哗啦哗啦的⽔声。

  十分钟之后。

  “唉!终于没有声音了。”

  岳曦等待了好久,他的新娘子总算愿意出来了。

  朱昕只穿着一件‮红粉‬⾊的‮袍浴‬,顶着一头答答的长发,手里拿着吹风机走过来。

  岳曦马上伸手接过,轻轻地撩拨她的头发,用着热气帮她吹⼲。

  他就站在她的背后,他看着镜子。“昕,你今天真的好美。”

  “难道以前我都不美?”她睇着他。

  头发已经吹得半⼲,他将吹风机往化妆抬上一摆,低下头往她脸颊一啄。“谁说的,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嘛?你当我是⽩雪公主里面的女巫婆啊!”朱昕望着镜子,笑着往后面撞去。

  “来,我帮你‮摩按‬。”岳曦的双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捏。

  往下一看,他正好看到她口微微起伏的双峰,及清晰可见的**,看得他想⼊非非。

  “⼲嘛不捏了?”朱昕看着镜子里的他问道。

  原来岳曦看得都忘了要动手指。来不及脫掉她的‮袍浴‬,他一把就将她抱起,推倒在双人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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