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在古代卖牙膏
“不…不要…爹!”上官凌霜泪流満面,嘴哆嗦着,颓然坐在地上,悲伤绝望。
她宁可柳青丝活着,永远不要再见到她,甚至她和楚寒在一起都可以,也不想知道柳青丝为何会是麒麟国皇帝的女儿,就是不要爹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那样,上官家就会陷⼊万劫不复之地,遭灭顶之灾。
上官杰不去看她,自顾说下去:“当年,柳放在麒麟国周游列玩,机缘巧合下,遇到了被瑶姬的忠心娘拼死救出宮外的柳青丝,那是在一片树林里,娘把尚在襁褓中的柳青丝和⽟佩给柳放后就因伤势过重死去了,爹当时和两个随从打那经过,那时,爹还不是丞相,只是一个小小的使官,去麒麟国商量两国边卡运输的事宜,爹一眼就看出了那娘⾝上穿的是宮廷服侍,只是见她満⾝是⾎,和一个锦缎包裹着的婴儿,明了绝对是后宮嫔妃争风吃醋那档子事,当时,因为爹的⾝份比较特殊敏感,又见了常人见不得的宮廷秘事,所以,躲避不及,至于那两个随从,爹想了想,还是咬牙杀了…唉!”
上官杰叹了一声,端起茶杯就饮,才发觉,杯是空的,不由放下:“也就是从那时起,爹的心肠就变硬了,后來,才知道,那小小婴儿竟是麒麟王之女,那柳放倒也是个清官,爹为了不让他认出,故意在各种场合避开他,又经过了年岁久远,人的面貌变化,直到爹当上丞相,他也沒认出爹來,想不到柳放竟杀了鹤儿。虽然爹不喜那个酒囊饭袋无法无天的逆子,可他是爹的亲生儿子!”
上官杰一拳捶下,青木案几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爹早就想杀了柳放,怕他认出自己,可是因为他知府的⾝份不好下手,这次,爹终于起了狠心,找个机会把他全家九族都灭了!”
他起⾝按着桌面目光炯炯的看着上官凌霜:“这就是爹为什么留下柳青丝的原因,她是爹的一张底牌,也是筹码,不得已,不到绝地,爹是不会动用她的…可由于爹的大意,差点被凌雪坏了大事,还好,她被庆王所救…”
那块麒麟⽟佩由红⾊的丝络掉着,在上官凌霜的眼前晃,颜⾊是那么的青翠透碧,怡人心扉,甘冽心田,美好得让人觉得是那么的不实真。(mht。la 棉花糖小说网)
“只不过,柳青丝还是柳青丝,而凌霜你呢?是麒麟郭的公主!”俯⾝轻轻拿起凌霜的手,上官杰把⽟佩放⼊她的掌心中,合拢五指,起⾝坐回红木椅上,不问女儿愿不愿意接受,不顾及她的感受,继续道:“你的年纪和柳青丝相仿,也是这么美,再加上岁月的流逝,又有⽟佩作证,别人怀疑不到什么?就算有所疑惑,爹想,以你的聪明才智,定能应付过去…麒麟王重得爱女,定会欣喜若狂的!”
上官凌霜死死握紧那块⽟佩,似要捏碎般。
她不要,她不稀罕也不屑做柳青丝的替⾝,她只要做爹的女儿,上官府的千金,她不要爹走险路行至绝地,让上官家倾覆无完卵,如若这样,她和楚寒怕是永远不能在一起了。
上官凌霜仍抱着一线希望,艰难地开口,声音如妏昑:“爹,可以不…”
上官杰猛然喝道:“不可以,你是我上官家的女儿,就必须背负使命,你逃无可逃!”遂又沉沉的狂笑道:“为⽗如今才明⽩,上天为什么要安排为⽗路过那个树林子,看见所发生的一切,前⽇因,今⽇果,这都是上安天排的,为的就是今时的镜地,让爹抓住那一线生机,这都是上苍的旨意,凌霜,不可逆天!”
上官凌霜闭上双眼,任⽟佩冰凉了掌心,那道冰凉从掌心一直延伸到心里,让她一阵阵发冷。
痛苦和绝望淹沒了她,泪⽔如关不了闸的河⽔,肆意的流淌着,她知道,一切都无可挽回。(mht。la 无弹窗广告)
流吧流吧!纵情自己放纵一次,柔弱一次,把眼泪流⼲,只是过了这次后,她都永不再流泪。
凌霜腾地睁开眼,仿佛依稀记得曾经有个灿若舂花的女子,好像也说过‘我今后不会再掉一滴眼泪’。
门外,凌雪劲使的按着口,怕‘砰砰’作响的心跳声被门里的人听见。
她做梦也沒有想到,柳青丝竟是位公主,她怎么能比我还⾼贵,那个女。
凌雪的眼中迸出无比怨毒嫉恨的光芒,她不在乎爹是否投敌叛国,不在乎全家人的生死存亡,可她接受不了,也不能忍受那个曾经踩在脚底下的女人比她荣耀尊贵的事实。
爹竟然把这个惊天大秘密只告诉姐姐,竟然瞒着她,仿佛她只是个局外人,只要一想到柳青丝穿着公主的华丽外⾐,被皇帝、皇子们拥着宠着,被人奉承着过着富贵无比的⽇子,凌雪的心就嫉恨得撕扯般的生疼,眼里似要恨出⾎來,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姐姐。
我恨你们,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所有人对我上官凌雪刮目相看。
凌雪暗暗发誓,下咬出隐隐的⾎丝來,蹑手蹑脚地离去。
柳青丝,你休想当上麒麟国的公主,除非我死,凌霜你也不行,那个⾼贵的⾝份,还有那块⽟佩,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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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府咏舂阁。
一竹子被常刚用佩剑劈碎,只见他手腕抖了几下,剑光暴长,银蛇舞,那上半节竹子就化作漫天竹雨落下,掉落在地时,就是一手掌长一指宽的竹片了。
我呼一声,立刻跑过去捡起,不理常刚那张臭脸,刚才我求他劈竹子时,他理都不理我,说他的剑只会用來杀人和救人,直到张思雨出來说话,他才臭着一张脸拔剑而行。
佩云和秀兰等人跟在我后面捡竹片,徐管家也站在一旁看热闹,石桌上放着一个大⽔盆,盆里是被醋浸着的猪脖子上的⽑,众女的手里各捏着一片竹片,围着石桌坐成一圈,嘻嘻呵呵笑闹不已。
我不时的拈起盆里的猪⽑,觉得差不多了,就全部取出,拿开⽔盆,把猪⽑沥⼲醋,把它铺开在石桌上晾⼲,用剪子剪成一小截一小截的。
可是?一个新的难題摆在我面前,怎么把猪⽑一的镶到竹子里去,我伸手托腮,皱眉苦苦思索。
“不如用线吧!”小月说道。
佩云‘扑哧’一声笑出來:“可是针怎么从如此硬的竹子上穿过去呢?”
“啊!”小月膛大眼睛,怈气的道:“这个奴婢沒想过!”
“呵呵…哈哈…”众女笑得花枝颤。
秀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戳小月的额,啐道:“小蹄子,就你聪明,我们早就想过了…呵呵!”
小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奴婢只想出了上半…沒想到下半…”
“禀公主,不如用膏吧!”秋菊端着个空药碗从里屋走出,小德子已经好了很多,可以吃点稀粥了。
闻言,我眼前一亮:“什么膏!”
秋菊回道:“就是很粘的那种膏,叫‘⽩泥’,是平常用來粘东西的,很粘很牢靠,可以先把‘⽩泥’粘到竹子上,再把猪⽑一揷在上面就可以了!”
我大喜过望,恨不得跳起來抱着她亲两口,这个微胖的圆脸小姑娘,让我时不时的想起小环。
“快快快,府里有吗?快点拿过來…”我急忙吩咐道。
话音未落,徐管家和小月已经连连应着跑远了。
“有这种‘⽩泥’,牙刷做起來就费事多了!”我喜道。
佩云微笑着看着我,清澈如湖⽔的双眸闪着人的光:“‘⽩泥’价钱不算贵,十个铜板就能买一斤!”
一斤可以涂很多片竹片了,我暗想,非常的好,成本不⾼。
不一会,小月和徐管家各端着一个大碗返回,我起⾝一看,一个碗里是⽩⾊的浆糊样的东西,一个碗里是热⽔。
“‘⽩泥’碰过热⽔后就会变软,方便抹到竹子上,吹冷或用冷⽔浇过后就硬了!”佩云解释道。
小月接道:“公主,奴婢已经倒了点热⽔到‘⽩泥’里了。
众人一起动手,用一竹片在竹头上抹上点‘⽩泥’,再快速把猪⽑一密密⿇⿇的揷上去,很快,一最简陋的牙刷做好了。
“快,快去请王爷來看…”我奋兴不已,那着牙刷不住的用嘴吹,那样,‘⽩泥’凝固得快些。
顷刻,张思雨來了,着了⾝暗茶⾊便服,斯文清贵。
众女忙起⾝向他请安,他点点头,走到石桌前,拿起一牙刷左看右看,脸⾊古怪之极,让我怀疑他现在是不是便秘。
我忍住笑,对他说道:“怎么样,还行吧!你妹妹我还是有头脑的!”
张思雨终于憋不住了,笑出声:“恩…呵呵,很好,现在就可上街叫卖了…呵呵哈哈…”我瞪了他一眼:“想笑就笑吧!像便秘似的…”
“哈哈哈哈…”张思雨⼲脆放声大笑,坐了下來,拿眼斜我:“牙刷是做好了,可是…牙膏呢?”
“啊!…”我膛目结⾆,我只想到牙刷,可沒想到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