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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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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堇儿缓缓的走进阎家的大门,才刚踏人大厅,便让一脸怒气的林伯给拦了下来。

  “你这个坏女人到底对少爷做了什么?为什么少爷会受伤的回来?”林伯气的质问着她,一张老脸绷得死紧。

  昨晚,少爷一个人带着伤回到了阎家,在紧急就医后,便什么也不说的把己关在房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这让他直觉的认为少爷一定又吃了她的亏,又被她害了一次。

  黎堇儿完全没有理会他,目光木然的直视着前方,步伐飘浮的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给我停下来!”林伯上前挡去她的路,怎么也不让她上楼。

  黎堇儿像是本听不见似的,不理会他的阻挡,执意要上楼去。

  林伯几乎拦不住她,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刚进门的黑慕,立即出声要黑慕帮忙。“黑慕,快来帮我制伏这个坏女人。”

  “林伯,你别这样!会弄伤她的。”黑慕立即上前分开了拉扯的两人,他关心的看着黎堇儿,确定她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林伯蹙起眉头,不満的瞪着黑慕。“黑慕,我叫你捉住她,可不是叫你关心她,你还不快点把她绑起来!”

  “我不能这么做。”门主要他跟在她后头保护她,他岂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来呢?

  “为什么不行?你知不知道少爷受伤了?一定是她害的,你还不快把她捉起来,不然她会继续害少爷的!”林伯说得气愤极了。

  “林伯,我真的不能这么傲,你别为难我了。”黑慕感到有些无奈。

  “我为难你?”林伯不可置信的看着黑慕“好,你跟红灵都偏向她,你们舍不得伤害她,但我舍得,我绝不会再让她去伤害少爷!”他一动,便由柜子里拿出一条绳子来,准备将黎堇儿给绑起来,却被刚下楼的黑鹰给阻止了。

  “不准绑她!”黑鹰菗掉林伯手中的绳子,越过他来到黎堇儿的面前。

  “少爷!”

  黑鹰不理会林伯担忧的叫喊,只是直视着黎堇儿无神的双眼。

  突然,黎堇儿自袖口拿出了一把刀,二话不说的就往黑鹰的⾝上刺,却让黑鹰轻巧的躲过了。

  但黎堇儿却不死心的拿着刀追着他跑,最后,黑鹰停了下来,丝毫不管即将落下的刀,一双幽深的眸子坚定的看着她,轻轻喊着他许久不曾喊过的名字。

  “堇儿!”

  锐利的刀锋倏地停在他的前,黎堇儿挣扎在刺与不刺之间。

  杀了他!杀了他!她的脑中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不能杀他!不能杀他!內心深处也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两种声音相互喧嚣,一时之间,她崩溃了,尖声大叫,开始胡的挥舞着刀子。黑鹰见状,立即想夺下她手中的刀子,但她却像是在避猛兽般的频频后退,踏上了楼梯,愈来愈往上走,脚突然一个踩空--

  “堇儿,小心!”

  黑鹰惊慌的叫着,但已经来不及了,黎堇儿像个破碎的娃娃般,整个人由楼梯上滚了下来,快得令人无法搭救。

  黎堇儿意识模糊的看了黑鹰一眼后,随即就昏了过去,失去知觉。

  黑鹰踉跄的退了-步,心头-阵揪紧,整个人像是被钉住般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直到林伯出声喊他,他才惊醒了过来,焦急的抱起她,直朝着林伯吼着。

  “快去请医生来看她!”

  “少爷,她…”

  “现在什么也别问,我以后会告诉你,快去请医生来看她!”黑鹰看着她流着⾎的额头,心痛的大吼着。

  林伯不敢再有所迟疑的去打电话了。

  “黑慕,去通知另外三位门主,让他们明⽇来阎家一趟,说我有事找他们。”黑鹰代完黑慕,便匆匆的将黎堇儿抱上楼去了。

  “是。”黑慕应声离开了。

  朦胧中,黎堇儿缓缓的起⾝,她狐疑的看着⾝上的⽩纱礼服,不解的下了,想找人问清楚,却怎么也找不着一个人。

  她纳闷的偏着头,突然听见大厅內有人在说话的声音,她往声音的方向走去,看见了⽗亲和毒蝎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争吵,她微蹙起眉,慢步的走向他们,却看见毒蝎突然拿出一把,毫不留情的在⽗亲⾝上连开了好几,彷佛存心置他于死地。

  黎堇儿吓坏了,她冲到⽗亲的⾝旁,伤心的看着⽗亲⾝上不断流出的⾎,难过的掉下泪来。

  “爸…”

  “堇儿…快走…爸不能…保护你了…你要…坚強点…以后你就是…一个人了…不要哭…千万…不要哭…”他染満鲜⾎的手拭去了女儿脸上的泪,断断续续的说着。

  “爸,你不要丢下堇儿!堇儿坚強不了!”她摇着头,大声的哭嚷着。

  “堇儿…不许哭…没有我…你要…更坚強…不许哭…”他的手无力的缓缓落下,阖上了眼睛,离开了人世。

  “爸,不要…”黎堇儿失声痛哭,万分伤心地摇着⽗亲的⾝体,只盼望他能再醒过来。

  “别哭了,他已经死了!”毒蝎冷冷的露出一个笑容。

  “为什么?为什要杀我⽗亲?他对你一直都很好,为什么你要杀他?”

  她不解的大吼,伤心的话语中含着浓浓的恨意和愤懑。

  “他是对我不错,但如果他不死,我又如何能坐上帮主的位置呢?”毒蝎道出了他的野心。

  “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我要去揭穿你的恶行!”她愤然的想往外走,却教毒蝎给一把捉住了。

  “来不及了,你昨天已经嫁给了我,如今帮主一死,我必然会成了新的帮主,没有人会听你的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嫁给你?不可能!烈呢?你对他做了什么?”黎堇儿紧张的揪住毒蝎的⾐领,动的问。

  “我没对他做什么,倒是你在他前剌了一刀,我想他就算是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毒蝎狂妄的大笑。

  “我拿刀刺他?”突地,她的脑海中浮现了她拿着刀刺他的影像,他看来好伤心、好难过、好愤怒…

  她吃惊的用手捣住了嘴巴,她怎么会这么对烈?而且现在才回想起来,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去伤害烈…我要去找他,我要去看他…”

  黎堇儿挣脫了毒蝎的箝制,不顾一切的冲出了家门,一心只想找到她心系的人,一点都没发现面而来的车子--

  “啊…”黎堇儿惊叫的坐起⾝来,防备的看着四周,一双眼眸写満了惊恐。

  “堇儿,你怎么了?你还好吧?”红灵忧心的看着一脸慌的黎堇儿,关心的询问着。

  “红灵?”黎堇儿不确定的喊着她,心情有点混

  “我在这,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黎堇儿摇‮头摇‬,心神慢慢的镇定下来,眉头却紧锁了起来。

  她想起以前的事了,她现在终于明⽩为什么她会那么怕毒蝎,甚至有好几次会想拿刀杀他,这并不是她病态,而是因为他是她的杀⽗仇人!在潜意识里,她对他怀着深深的恨意。

  而且他还利用她对烈--突然,她想起了在她昏前所发生的事,当时她像疯了似的拿刀追着烈跑,他…

  “红灵,烈呢?他有没有怎么样?”黎堇儿揪住了红灵,焦急的问着。

  “门主他没事,堇儿,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事来了?”红灵机警的发现她对黑鹰改变了称呼,所以大胆的猜测着。

  “我…”黎堇儿言又止。

  她该说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吗?

  不!她不能说!

  她的存在很明显的是他致命的威胁,她怎么忍心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伤害呢?

  况且他前仍有她当年刺杀他所留下的疤,单凭这点,就能让她愧疚一辈子了,她本就配不上他…

  ⼲脆就让他认为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让她把所有的秘密都带走,也许有一天,他会恢复成原来的烈,可以开开心心的活着…

  “堇儿,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我想见黑鹰,可以吗?”黎堇儿的态度一下子冷然了许多,像是心中有了什么决定,目光一下子变得难测起来。

  “可以,门主在书房等你。”

  “也好,我们是该道别了。”她幽幽的说,缓缓的下了

  “堇儿,门主他…”

  “什么都别说了。”黎堇儿打断了红灵的话“不管如何,我是逃不过的,但我很感你,你总是对我很好,很照顾我,让我感到温暖,我真的很谢谢你!”她慎重的向红灵行了个礼。

  “堇儿,你别这样!”红灵连忙阻止了她过于恭敬的感谢动作。

  黎堇儿只是向她露出了个微笑,然后一个人走出房间,没有迟疑的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她来到了书房的门前,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林伯,在⾐服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枚戒指给他。“这是你的戒指,我很早就找到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你,现在总算可以物归原主了。”

  林伯看着手中的戒指,有些气恼的哼道。“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在我面前卖弄人情,我可不吃你这套!”

  “我知道,林伯,你放心,我不会再害黑鹰了,永远都不会了…”她的目光一下子飘得好远好远,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似的。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林伯忍不住的问,他的內心有些不安,他是不是对她太过分了呢?

  黎堇儿摇着头,轻轻的推开门,准备去接自己的命运。

  林伯看着那扇打开又被阖上的门许久,不噤叹了口气。

  唉…少爷,你要如何收场呢?

  黎堇儿缓缓的走到书房的‮央中‬,她看着面前四位⾼大拔的男人,态度不再是畏畏缩缩的,而是充満了坚強而无惧的。

  “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我?”她问,话语问却没有一丝的害怕。

  ⾼深莫测的灰鹰冷淡的看着她,率先开了口。“你不打算为自己辩解吗?”

  “没有必要,我并不无辜。”

  “逞強!不辩驳代表默认,你就甘心死得如此冤枉?”银鹰轻哼了一声。

  “我是罪有应得,并不冤枉。”她不卑不亢的说。

  “你倒是⼲脆豁达,跟以前的黎堇儿完全不一样,不过,这不是明智的抉择,若我是你,我不会选择笨的路走。”银鹰说得也够明⽩了,他是明示也暗示她了,若她真的还不明⽩,那烈就有得伤脑筋了。

  “对我而言,笨或聪明都不再重要。”她什么都不要了,又岂会在乎自己是笨还是聪明呢?

  银鹰不再多语,只是同情的看了黑鹰一眼。

  黎堇儿本就是个闷葫芦,有什么苦就往肚里呑,什么也不肯多说,幸好他的小熏是直来直往的子,否则他就得像烈一般的伤神了。

  “你的意志很消沉,真打算就如此结束?”一向幽默的青鹰不噤严肃了起来,他今⽇前来,本以为可以看见她和烈破镜重圆,相拥在一起的画面,怎知这黎堇儿却频频的担下一切,这教烈情何以堪呢?

  “是的。”

  室內又恢复了寂静,黑鹰的一双黑眸直看着黎堇儿,始终没有开口。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黎堇儿望着黑鹰,眉宇问充満了哀愁和伤感。

  “你要我说什么?”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拿刀刺你吗?”

  “我不想知道,那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黎堇儿不噤露出了一个凄楚的笑容。“这的确是不重要,黑鹰,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黑鹰点了头。

  “你恨我吗?”她难受的问。虽在心中已有了答案,但她想听他亲口说,才能让她彻底的死了心!

  “你能给我不恨你的理由吗?”黑鹰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感的波动。

  “我…不能。”她鼻头一酸,泪⽔立即浮上了眼眶。

  她好想好想哭,好想偎进他的怀中泣诉多年来的委屈,但是她不能这么做,因为她还有别的事要做,她不能再拖累他了。

  “既然不能,又何必多此一问?”

  黎堇儿一脸痛楚的闭上眼眨掉了泪⽔,然后又睁开了眼,慢慢的走向黑鹰。“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希望你能答应。”

  “你说。”

  黎堇儿用行动说明了她的要求,她深深的吻住了他,用最深刻、最绵的方武向他道别。

  黑鹰的双眼闪着浓浓的心疼和情意,只可惜她的眼是闭着的,不然她就会明⽩,他还是那个爱她的烈,为她的一举一动而心折。

  黎堇儿缓缓的离开他的,偎进他的怀中,靠在他口,以一种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道歉。“烈,对不起!”她的手探向他的侧,快速的菗走了他⾝上的,然后用力的推开他,双手紧握住口对向了他。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黑鹰的俊容上出现了些微的愠怒,口气更是严厉。

  “我知道,不要过来,我会开的!”黎堇儿向后退了几步,双手微微的发颤着。

  “你想怎么样?”黑鹰看着口,眼神露出了担忧,但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她会不小心弄伤她自己。

  “放我走!”

  “不可能的!”她好不容易才回到他⾝边,他不会再放手的。

  “放我走!不然我就跟你同归于尽!”黎堇儿不得不撂下狠话,但若他果真执意不让她走的话,她也不会伤害他,她会选择自我了断。

  “你够狠心!居然连命都不要的威胁我!”黑鹰感到痛心极了。

  “放我走!说啊!”黎堇儿大喊着,此刻的心情犹如刀割般的难受,但她尽量去忽视,不让自己再回头。

  “好,我暂时放你走,但你迟早都会再回到这里来的。”黑鹰暂时的妥协了,但他也信誓旦旦的下了预言。

  “我不会再回来了。”眷恋的看了他最后一眼,黎堇儿不再迟疑的转⾝离去。

  “烈,你不去追她吗?”一直在一旁观看的银鹰挑⾼了眉,佣懒的问着。

  “黑慕会跟着她。”

  “你想她会去哪?”

  黑鹰望向了灰鹰,简短的说:“优知道。”

  青鹰和银鹰同时看向灰鹰,虽心中都有底,但都不太确定,就等着他来解答。

  “她会去找毒蝎,她的眼中有着不一样的神⾊,我猜想她是恢复记忆了,对吧?烈。”

  “对。”当她在他前轻声道歉时,他就晓得她想起了以前的事,因为她喊他烈,那是个很悉、很久违的轻柔声音,失去记忆的她不会这么喊他,唯有想起一切的她才会这么叫他。

  “她记起了一切,却还去找毒蝎,她想…同归于尽!”青鹰立即猜到她的用意,他看着一脸冷然的黑鹰,静观他的反应。

  “我不会让她这么做的!”黑鹰沉着脸走出了书房。

  “烈要发飙了。”青鹰轻笑着,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他要发飙了你还笑!”银鹰拍拍青鹰的臂膀,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就是要发飙了才要笑,昊,你想想看,你有多久没看过他生气了?”

  “起码有八年了,他一直都是冷冷的,没什么情绪。”他几乎要以为烈会这么过一辈子,如今看来,他有机会再见到以前的烈了。

  “那不就是了,他肯生气是件好事,值得我们去放鞭炮庆祝了。”

  “说的对极了!”

  两个大男人放声开怀的笑着,他们都为好友的转变感到开心。

  “好了,我们也该跟上了,算帐的时间到了。”灰鹰开口打断青鹰和银鹰的笑声,也走出了书房。

  青鹰和银鹰对看一眼,也立即跟上。

  算帐的时间是到了,他们两个又岂能错过呢?

  黎堇儿在暗处观看着守在毒蝎宅前的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里有好多人看守着,她不能冒然的硬拚,否则她恐怕在还未杀了毒蝎之前就让他的手下给制伏了…这该怎么办呢?

  黎堇儿苦恼着,突然间,想起了一个地方,她轻巧的躲过前院看守的人,悄悄的来到了后院,以一棵大树做为遮掩,然后弯轻轻的将地上的草⽪拨开,靠着记忆寻着了一个圆形的手把,然后‮劲使‬的拉开。

  这是一个可以通往主屋地下室的秘密地道,是她在多年前无意中发现的,她从没告诉任何人这个地道的存在,因为这是她以前想出来走走透透气的管道,想不到现在却成了方便她杀毒蝎的唯一信道,也许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好了,上天要给她这个机会去了结一切。

  她缓缓的进⼊了信道,然后向前走,没多久,她停在一面圆形木板前,轻轻施力推开了木板,到达地下室。

  黎堇儿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极小心的走向大厅,她刚刚看见大厅亮着大灯,想必他们应该是在大厅才是。

  她拿出⾝上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大厅,用指着纠在一起的两人,愤恨的出声。

  “毒蝎,还我⽗亲的命来!”

  毒蝎和张蕊玲立即分开,他们为黎堇儿的突然闯⼊都感到有些惊讶,不过最教他们恐惧的是她手中的那把

  “黎堇儿,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想⼲什么?”张蕊玲有些紧张的问,一双眼直瞪着口瞧,怕自个儿一不小心就成了下亡魂。

  “我要你们死!”黎堇儿无情的说着,然后快速的将口指向了蠢蠢动的毒蝎。“把你的拿出来,丢在地上!快!”

  毒蝎看着黎堇儿坚定的神情,迟疑了好一会才把丢下。

  “踢过来!”她沉声命令着。

  毒蝎依言将踢到了黎堇儿的⾝旁。

  黎堇儿拾起,把它放⼊了口袋中,她走到门口,快速的落了锁,口始终指向他们。

  “堇儿,你这是在做什么?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谈,你何必要这样呢?”毒蝎走上前,却教她给喝止了。

  “不要过来!”

  眼见她就要开,毒蝎赶紧退了回去,不敢再妄动。“好,我不过去,你别开。”

  “你也会怕?你这个没用的小人!耙杀了我⽗亲,却没有随时受死的勇气,你不配当一帮之主,你是个懦夫!”黎堇儿气愤的骂道,杀⽗的恨意使她強悍了起来,无畏无惧。

  “你想起以前的事来了?”毒蝎故作镇定,心中直想着该如何躲过这一劫。

  “我是想起来了,是你杀死我⽗亲的,甚至还让张蕊玲将我催眠,让我去刺杀烈,害他痛苦了八年…你该死!”黎堇儿怒吼了一声,胡的开了两,一打中了毒蝎的腿部,一打中了张蕊玲的‮部腹‬,疼得他们立即倒坐在地上。

  而这两声声立即惊动了在外头看守的人,他们急急的想要进屋看,但紧锁的大门却让他们无法立即进⼊,只能用力的撞着门板。

  毒蝎见自个儿的手下进不来,不噤慌了。

  “堇儿,我知道我错了!你放过我,我把帮主之位还给你。”毒蝎捣着⾎流不止的伤口,没用的求着情。

  “堇儿,我也知道错了,我以前不该常打你的,也不该帮毒蝎催眠你,你给我们一个机会,放过我们吧!”张蕊玲连忙附和,‮部腹‬的伤让她痛得眼泪直落,她现在只求能快点就医,因为她还不想死啊!

  “你们求我放过你们,那在最初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放过我⽗亲、不放过烈和我呢?”黎堇儿愤恨的瞪着他们,一双眼充満了深深的恨意。

  “黎堇儿,你最好别来,不然你也无法活着离开的!”毒蝎见求情没用,⼲脆就硬声警告她,想让她知难而退。

  “我敢来就没想过要活着出去,我要和你们一起消失,只要没有我们,烈就可以重新过他的生活了。”黎堇儿露出了一个凄楚的笑容,目光落在厨房。

  她快步的走进厨房,拿了好几瓶⾊拉油出来,到处洒,还拿出了一盒火柴盒,点燃了一火柴。

  “你疯了!”毒蝎发现她是认真的,不噤惊恐了起来。

  黎堇儿将手中燃起的火柴随意一丢,火苗立即窜起,没一会便烧了起来。

  毒蝎和张蕊玲见状,想快速的逃出去,却让黎堇儿给制止了。

  “不准走!不然我会开的,就像刚才一样。”

  毒蝎和张蕊玲相互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同时上前跟黎堇儿抢,毒蝎‮劲使‬的拿下黎堇儿手中的,正想朝她开时,上锁的大门立即被外力用力的打开,发出了一声巨响,在毒蝎尚未来得及反应之时,一把黑⾊的管已抵住他的太⽳,他愕然的看向来人。

  “放下!”黑鹰沉着声,一脸的怒意。

  毒蝎依言的把放下,双手举了起来。“黑鹰,你想怎么样?”眼看着自己的手下都被制伏了,毒蝎知道大势已去,有些颤抖的问着。

  黑鹰只是冷冷一笑,然后向带来的手下使了个眼神,没一会,原本已加大的火势立即就被扑灭了,留下了焦黑的痕迹。

  黎堇儿惊愕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直盯着她瞧的黑鹰。

  “回去再跟你算帐。”黑鹰郁闷的瞪了她一眼,便把目光移回到毒蝎⾝上。“毒蝎,你想怎么死?”

  “我不想死!黑鹰,我求你放了我,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毒蝎哀求的说,只差没跪下来求他了。

  “要我放过你?你设局让我和堇儿分开,之后又杀了堇儿的⽗亲,甚至还在她失忆时,让你的女人待她,而且一直找机会想杀我,你还敢要我放过你?”黑鹰冷哼着,脸⾊沉极了。“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这有一把刀,你和你的女人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去,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黑鹰丢了一把刀在地上,冷眼看着极为狼狈的毒蝎和张蕊玲。

  毒蝎没有迟疑的抢过刀,狠狠的就往张蕊玲的⾝上刺了一刀,她的⾎立刻溅向四方,染红了毒蝎的脸庞。

  “毒蝎…你好狠…枉我一直都深爱着你…”张蕊玲伤心的看着毒蝎,直到现在她才明⽩,原来毒蝎从没有爱过她,她一直被他利用着,帮他做了那么多害人的事…

  报应!真是报应啊!

  “你安心的去吧!带着你廉价的爱…”毒蝎用力的举刀,刺⼊她的心脏。“下地狱去吧!”

  “啊--”张蕊玲凄厉的大叫,不久后便转成了轻声的菗气,最后便断了气,一双眼睁得大大的,充満了哀戚和愤怒。

  毒蝎丢开了刀子,站起来,看向黑鹰。“我可以离开了吧!”

  “可以。”黑鹰的角勾起了冷冷的弧度,宛若另有谋。

  毒蝎赶紧走了出去,走没多远,就发现一群人神⾊不善的拿着刀朝他走来,他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立即被那群人挥刀砍,死状甚惨。

  黑鹰转过⾝看向外头,只见陈亦朝着他走来,感谢的向他点了个头。“黑鹰,谢谢你让我有机会替我的帮主报仇,除去了这个叛徒。”

  “你不必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还是要好好的谢谢你,对了,堇儿‮姐小‬呢?”陈亦看了看四周,却没发现黎堇儿的踪影,不噤问道。

  黑鹰这才发现黎堇儿不见了,他蹙起眉头走向一直在⾝后观看的三个大男人,口气不佳的询问。“堇儿呢?为什么你们不替我看好她?”他的语气里充満了责怪。

  银鹰和青鹰无辜的看了对方一眼,一致将矛头指向灰鹰。“是优说让她走的,不关我们的事!”

  “优,你…”“我有派人跟住她,你不必忧心。”灰鹰淡淡的说着。

  “你叫我如何不忧心?快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他急着想见她。

  灰鹰丢了一只‮机手‬给他。“这电话给你,过没多久,跟着她的人会打电话告诉你她去了哪。”

  黑鹰立即拿着‮机手‬往外走,一心只悬念着佳人,他快速的上了车,在等到电话后,他发动车子,以极快的速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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