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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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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莲和赵哲靖是喝同一个人的水长大的。

  虽然身为太子,但他对娘十分敬重,连带地对生怯懦的心莲也非常怜惜和照顾。久而久之,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和心莲也就理所当然地被视为天作之合的一对。

  娘过世后,赵哲靖自然地将心莲放在自己的羽翼下细细呵护,而在心莲的心目中,赵哲靖也自然而然地成了她今生的依靠。

  但自从进了学堂、自从太子伴读蒋子墨出现之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赵哲靖意外地发现心莲的眼光,开始绕着斯文的蒋子墨打转,她总不自觉地出对蒋子墨的欣赏,这使赵哲靖的自尊心受到无法忽视的伤害。因此他想方设法地阻挠他们见面,甚至不惜杜心莲离开皇家的学府。

  而心莲就因此对他冷淡起来,不复往日的热络。

  一个春日的下午,赵哲靖匆匆地走向杜心莲的闺房,青梅竹马加上他私心里早已认定,她会是他今生的伴侣,所以他根本没将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放在心上,仍是毫无顾忌地直闯她的香闺。

  “太子殿下,您不能进去。”丫鬟喜儿惊慌地堵在自家小姐的闺房门口。

  “为什么?难道里面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吗?”赵哲靖质问。一个小小的丫鬟居然也敢口出不逊!他伸手推开喜儿娇小的身

  “太子殿下,小姐今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喜儿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生怕一不小心引来杀身之祸。

  “是吗?”赵哲靖的目光柔和地望向粉红色的罗帐“那本宫更要看看她了。”这丫头太不懂得照顾自己了,害他老是悬着一颗担忧的心,多久没见到那张灿若花的笑脸了?这使他迫不及待地伸手揭开帐。

  杜心莲病怏怏的面容映人赵哲靖关切的眼底,他不由得上前握住她的手,这使杜心莲受惊地睁开水灵的眼睛。

  “殿下,你…”他怎么可以毫无顾忌地闯人她的闺房呢?

  “小姐,太子殿下一定要进来看你,我…我拦不住他。”喜儿见小姐神态自若,心中暗叫好险。幸好自己示警及时,才不致出了纰漏,但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呀!

  “莲儿,你哪里不舒服?有没有传太医来看看?”赵哲靖紧张地一探杜心莲光洁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烫,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殿下,莲儿只是偶感风寒,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杜心莲神色中透着一丝不安,这让赵哲靖心头疑窦顿生。看起来他好像不怎么受主人的呢!

  “你没事就好。”赵哲靖见她衣衫单薄,免不了叮咛一番“记得多穿件衣服,别又冻坏了。”

  “谢殿下关心,莲儿会照顾好自己的。”杜心莲边说边打了个呵欠。

  “那我过会儿再来看你。”赵哲靖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来。刚走到门口,忽地自杜心莲的底传来一声响亮的嚏,这使赵哲靖狐疑地回过头来。

  喜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守在杜心莲的前。

  杜心莲更是花容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搪过去。

  “下是谁?还不快滚出来!”赵哲靖厉声喝问,脸色铁青。他隐约猜到下的人是谁了。

  “太子殿下,是我。”蒋子墨灰头土脸地钻出底,神情狼狈之极。

  他是受邀而来的,谁想还没和心仪的人儿说上几句,就听见太子到来的消息,他知道太子一向对他心怀不,要是让太子看到他和杜心莲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要了他的命才怪,因此情急之下才躲到了底。

  本来赵哲靖一走,这件事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哪晓得在紧要开头,一粒灰尘无巧不巧地落入了他的鼻孔,害他忍不住打了个嚏,看来这回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蒋子墨!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人莲儿的闺房,毁坏莲儿的清誉。你用意何在?”赵哲靖然大怒。

  “太子殿下,臣只是来探病的。”蒋子墨有口难言,不脸如死灰。

  杜心莲慌忙翻身下,跪倒在地“殿下,是莲儿让他进来的,你要怪就怪莲儿吧。”言罢哭了起来。

  “你!”赵哲靖见她犹自帮蒋子墨说话,一口气无从发,猛地拎起蒋子墨的前襟,奋力将他拉出门去“快滚,别让本宫再看见你!”

  “太子殿下,微臣真的没有做什么伤风败俗之事。微臣和心莲姑娘之间是清白的,您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心莲姑娘的为人!”蒋于墨情急地解释着。

  他不说还好,他越是袒护杜心莲,就越让赵哲靖生气。只见赵哲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拳头越握越紧,若非碍着杜心莲的面子,他早打得蒋子墨地找牙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觉得自己越描越黑了吗?”赵哲靖冷笑“如果你真的没做什么亏心事的话,又何必躲到女人的底下去呢?”

  蒋子墨的脸顿时青白错“太子殿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您还是不信,微臣只有一死以表清白了。”

  见他要以死明志,杜心莲惶急地变了脸色“子墨,你千万别做傻事,他不相信我们没关系,只要我们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赵哲靖额上的青筋剧烈地跳动着,他不相信自己竟会输给一个凡夫俗于广蒋子墨,你要死就死得干脆点,又何必在那儿惺惺作态?想以此赢得莲儿的同情吗?”

  蒋子墨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为了证明自己和杜心莲的清白,他蓦地向一旁的雕花石柱用力撞去,只听轰然一响,霎时,蒋子墨头破血,随即呜呼衰哉…

  杜心莲无法置信地看着蒋子墨,缓缓地倒卧在血泊中,蓦然不顾一切地飞奔到他的身旁,抚尸痛哭。

  “子墨!子墨,是我害了你呀厂她凄惨的哭声响彻天际,令人不忍卒听。

  丫鬟喜儿急忙上前,扶住她摇摇坠的身体。

  赵哲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至此。他虽然没杀伯仁,伯仁却是因他而死!

  面对哭得惊天动地的泪人儿,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才好?

  “莲儿,他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就不要哭了,我答应你,一定将他体体面面地下葬,这总可以了吧?”当时,在还年轻气盛的赵哲靖眼中看来,蒋子墨本就死有余辜,谁让他胆敢抢他的女人!

  “你以为死的是一条狗吗?”杜心莲冷然地斜睨了赵哲靖一眼,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我承认自己措辞重了些,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赵哲靖亦觉自己理亏,谁知道蒋子墨会愤而自裁的?见杜心莲为他哭得这么伤心,赵哲靖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当蟣uo坏胤餍涠ァ?br />

  自蒋子墨惨死之后,杜心莲变得郁郁寡,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

  赵哲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任凭他说破了嘴皮,杜心莲总是对他冷眼相向,两人之间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痕。

  赵哲靖一气之下,便开始涉足花街柳巷,连在温柔乡里,纵情买醉。

  此事传到当时身为皇后的隆慈太后耳里,虽然对儿子偏激的行为无法苟同,可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因此不忍多加苛责。而且蒋子墨私自踏人女子闺房,本届不该,与杜心莲也说不定暗渡陈仓在先,这也就难怪心高气傲的儿子要刨问底了。闹出人命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最后这件事情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杜心莲骤然失去心中所系之人,本就伤心绝,再加上赵哲靖的百般纠,心灰意冷之下,就要跳崖自尽。隆慈太后念在她死去的母亲份上,派人救下了她,并将她秘密送出宫去,希望她从此改名换姓,隐居山林,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

  至于悬崖上的那只绣鞋,则是隆慈太后的刻意安排,意在断了儿子对杜心莲的一片痴念。这一切杜心莲却一无所知,她完全不明白自己当年是怎么离开戒备森严的皇宫的。

  隆慈太后本以为杜心莲会体谅她的一番苦衷,谁想到三年后,她会携带复仇之火,再一次入驻长宫…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死你心爱的女人了吧?”杜心莲惨然一笑,眼里进出几颗清泪,回首往事令她肝肠寸断。

  “你要报仇尽管冲着朕来,为什么要牵连无辜?”赵哲靖无法谅解她这种疯狂至极的举动。

  杜心莲闻言一怔,随即大笑“因为我要看你痛不生的模样,如果让你痛痛快快地死了,岂不便宜了你?”

  赵哲靖哑然。她说得对,现下的他的确生不如死,失去兰儿对他来说就等于失去了灵魂,即使苟活世上,也如同行尸走一般。

  “你真狠!”赵哲靖面如死灰。

  “你没别的要问了吗?”杜心莲得意地看着他的表情,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痛处。

  赵哲靖脑中电光石火地一闪,颤声问:“朕问你,上次是不是你有意陷害兰儿的?”

  “你是指我小产那件事吗?”杜心莲微微一怔,随即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

  见她默然无语,赵哲靖沉痛地闭起眼睛“你为什么这么狠?连我们的孩子也不放过,你太令朕寒心了。”

  为了让他彻底心碎,杜心莲决定将真相告诉他:“我们的孩子?笑话,你以为我会蠢到怀上仇人的孩子吗?虽然我把身子给了你,可我的心永远都是子墨的。”

  “你是说你根本就没怀孕?那支人参也是你动的手脚?”赵哲靖没想到她的心机居然如此之深,原来自己一直被她蒙在鼓里。若不是雪嫣仗义救主,只怕兰儿就得含冤枉死了。

  “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但你明白得太晚了。这就是报应,你也将和当年的我一样,独自品尝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哈哈!”杜心莲但觉心中再无缺撼,蓦地纵身跳人汹涌的波涛中。

  赵哲靖大急,下意识地伸手一抓,却抓了个空“莲儿!”他冲到船舷边,只见杜心莲的头颅在湖面上挣扎了两下,随即沉了下去。

  赵哲靖这时才如梦初醒地命人下水救人,但终究是晚了一步,等到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杜心莲打捞上来时,她已经香消玉郧

  赵哲靖颓然地坐倒在甲板上,不知道自己心里对杜心莲是恼恨还是同情?直至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对她的了解居然少得可怜,他对她的感觉仍旧停留在三年前。

  他一直不愿触摸自己的内心深处,世人都以为他是旧情难忘,事实上他对她只有势在必得的决心,所以当杜心莲再度出现在他生命里时,他才会不顾一切地将她据为已有,封她为娴妃。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虚荣心作祟罢了!时至今,他才明白,自己心底真正在意的不是青梅竹马的杜心莲,而是怀里这个气息奄奄的小女人啊!

  “兰儿,朕爱你!”他终于体会到爱是什么滋味了,但他的醒悟是不是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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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啸宫内,赵哲靖来回地踱着方步,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唉声叹气。常德去请曲行云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皇上!”正当赵哲靖焦头烂额之际,常德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一看他身后,赵哲靖的心顿时沉了下来“曲行云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启禀皇上,曲神医夫妇云游四海去了,没有十天半月是回不来的。”常德用袖子擦着头的汗。

  “去,将太医院所有的御医部请到龙啸宫来。”赵哲靖无计可施,只能指望那帮老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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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太医惶恐不安地交流着彼此的治病心得。

  他们被请来龙啸宫都两天了,可还是拿不出最佳的治疗方案来。皇上已经下令,若他们救不了兰妃娘娘,就要他们项上的脑袋为兰妃娘娘陪葬。唉!早知道他们就不做太医了,做个江湖郎中也好过在宫里啊。

  “欧禀皇上,兰妃娘娘真是吉人天相,宝剑离心脏只差分毫。幸好娘娘闪避得快,不然这一剑真会要了娘娘的命!只是这一剑伤得实在是…”被推来面圣的黄太医德高望重,却也不知如何开口才好“那个…那个…”正是这个原因令众太医束手无策。

  赵哲靖当然知道她伤在哪里,那么私密的地方他们也敢看?赵哲靖不妒火大炽,那可是专属于他的宝贝,他定要挖了他们的眼珠子,以解心头之火。

  “你们亲眼见到那地方了?”赵哲靖语带威胁,接着眼睛一瞪,吓得黄太医赶紧波鼓似的摇头。

  “臣等不敢,是宫女帮忙验的伤。”他们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看皇上的女人啊,何况是那种地方!

  “那娘娘为何至今未醒呢?”赵哲靖也看过她的伤口,知道并无大碍。可兰儿都昏了两天了,怎不让他心急如焚呢?

  这两天,他衣不解带地守候在她的病前,亲试汤药,因为她不能进食,所以他只能一口一口地将汤药哺到她的嘴里,只盼着她能早点苏醒过来。

  “启奏皇上,娘娘只是皮之伤。但因为出血过多,再加上娘娘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因此气血亏虚,以致昏睡不醒,待臣等开几服滋补安胎的药好好调理一番,就可见效了。”众太医暗自庆幸,自己的项上人头终于可以保住了。

  突来的喜讯让赵哲靖一时间无法消化,他们怎可将兰儿怀有身孕的大事,瞒了他这么久?“你们是何时得知娘娘有身孕的?”

  “皇上明察,臣等初时见娘娘病势危急,怕皇上担心,所以臣等没敢说出来,请皇上恕罪!”众太医惊出了一身冷汗。

  伴君如伴虎呵!要是让皇上知道娘娘怀了孩子,而他们又没法挽回娘娘的命,那他们岂不是罪上加罪?

  “你们是说,兰儿她已经有了朕的骨?”赵哲靖看在未出世的孩子面上,决定网开一面,不予追究。

  “臣等不敢欺瞒皇上,娘娘身怀六甲是千真万确的事。”众太医异口同声地向皇上道喜。

  “兰儿,你听见了没有?”赵哲靖忘情地握住佟喜兰的柔荑,贴在自己的脸上“我们终于有孩子了,你高不高兴?”

  他多想和她一起分享这份来之不易的喜悦,可是她为什么还是没有反应呢?

  “哦…好吵!”佟喜兰忽地呻出声,她的口像是被火烧灼似的疼痛难忍。

  “兰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赵哲靖忍不住喜极而泣。“你可把朕给吓坏了,朕真怕你也要舍朕而去了!”

  佟喜兰有点摸不清眼前的状况。她只看到一大群太医战战兢兢地站立一旁,宫女太监们忙碌地出出进进,而她的记忆还定格在杜心莲持剑刺向自己的那一刹那——

  “皇上,我这是在哪里?莲姐姐呢?你没将她怎样吧?”尽管杜心莲是项庄舞剑、意在自己,但佟喜兰能体会她的心情,谁让她们爱着同一个男人呢?

  “你现在朕的龙啸宫里,莲儿伤你这么重,难道你不恨她吗?”

  赵哲靖怜惜地拂去她散落额前的发丝。

  “我没有理由恨她,毕竟她和你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而我只是个妄想从她手里横刀夺爱的傻女人。”佟喜兰幽怨地叹了口气,她没料到外表端庄贤淑的杜心莲,也有这么敢爱敢恨的一面,她真是看走了眼!

  赵哲靖闻言黠然,虽然杜心莲差点害死了他的兰儿,但细究起来,罪魁祸首还是他自己呀!要不是他差地死了蒋子墨,杜心莲就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昨,他已命人将杜心莲和蒋子墨合葬在一起,也算是成全了这对苦命鸳鸯了…

  “她已不在人世。”赵哲靖悲伤地将前因后果一一道出,最后他深情地将她拥进怀里“兰儿,朕现在终于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了。”

  佟喜兰双眼顿时一亮,她不是在作梦吧?

  “皇上?”

  她可不可以贪心地以为他爱的是自己呢?

  “朕爱你,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兰儿!”

  弱水三千,他只取眼前这一瓢就心满意足了。

  赵哲靖凝视着怀中这张因激动而绯红的脸蛋,情难自地低下头去。

  当佟喜兰意识到他的眼光暖昧地停留在自己的上,羞得垂下了眼。

  “皇上,不可以——”

  她伸指按住他感的薄,斜眼看到宫女太监兴致盎然的眼光。

  很显然,他们并没有回避的打算,就连年逾花甲的黄太医也,瞪大了昏花的老眼,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佟喜兰见此情景,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

  “他们看他们的,朕吻的是自己的皇后,有什么好害臊的?”赵哲靖不由分说地含住她的两片柔软。

  这两天他实在是太担心了,他要向这个害他失魂落魄的小女人,索回自己失落在她身上的心。他罢不能地加深这个吻,直到一阵响亮的鼓掌声响起。

  赵哲靖温怒地望向门口,谁这么大胆?

  敢在自己意的时候,发出这种杀风景的声音,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们继续,不要管哀家!”隆慈太后笑盈盈地看着眼前这对苦尽笆来的璧人,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佟喜兰一急,只觉一阵反胃,大吐特吐起来。

  “兰儿!”

  赵哲靖不舍地轻拍着她的背,浑然不觉她将秽物一古脑地吐在了他的龙袍上。

  “兰丫头,你没事吧?”隆慈太后急忙收起玩笑的表情,担忧地上前询问。

  “她没事,只是害喜罢了。”

  赵哲靖好心地替隆慈太后解惑。

  “真的?”

  隆慈太后大喜过望,忍不住握住佟喜兰的手“裒家就知道兰丫头最靠得住了,不像你这个不孝子…”

  “母后,你怎可如此抹煞儿臣的一片孝心呢?你别忘了,这里面有一半可是儿臣的功劳哦!”赵哲靖不服气地打断隆慈太后的话头,急急地为自己辩驳起来。

  “谁说孩子是你的?-佟喜兰见他们母子争得面红耳赤,忍不住玩心一起、口出惊人之语。

  “什么!?”

  “啥!?”

  赵哲靖和隆慈太后一起傻了眼,不会吧?

  “孩子是我的。”佟喜兰骄傲地脯,脸上洋溢着母的光辉。

  龙啸宫顿时声一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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