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度对初期的震惊、难堪、不齿、羞怯、屈辱…等等种种情绪后,札儿兰对瑟和泰⾚蛇族士兵放浪形骸的行为,已经渐渐能适应,虽然仍难免羞红了脸,但已不像开始时那样掩耳捂眼的不敢看了。
被看的人表现得若无其事,看的人在看了几次之后,也就习以为常了。
说实在的,要札儿兰不习惯还真是満难的。
自从第一次那场差点吓坏札儿兰的集体合后,泰⾚蛇族的士兵便食髓知味“趣”一来,就不管时间地点,直接就来叩马车的门,把瑟莎叫出去,当场解决他们的需要。
才不过三天,瑟莎便已经战过数十回合了。
有一次,一名士兵甚至等不及找个隐密的地方,将瑟莎抵在马车门上就做了起来,马车则因为两人的“击撞”而晃动,坐在马车內的札儿兰既不能斥责他们,双不能跳下马车,只好从头到尾面红耳⾚的坐在马车內等他们做完。
几乎无时无刻,札儿兰都能听到男女奋兴的呻昑低,在寂静的深夜中,有时还能听见⾁体相互拍击的声音。
他们完全不避讳让人观看,而她的别扭反而让札儿兰觉得自己是怪胎了。札儿兰开始时就有这种感觉,好像她才是他们之中怪异的那一个。
等札儿兰稍稍习惯之后,瑟莎才开始对她始终不肯仔细观看他们“办事”的过程颇有微辞,认为札儿兰辜负了她的“卖力演出”
“如果不是为了公主,我本不必费力去讨好他们。我这么卖力的为公主示范,结果你连看都不看,唉!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如果她不这么卖力,那些士兵岂会像发情期的公牛一样,整天追着她,把她累得半死,她可是在舍命为公主耶!
所以,接下来的⽇子,札儿兰不得不红着脸仔细观察每个细节,包括瑟莎的动作、士兵的反应,以及千奇百怪的势姿等等,直到一切结束。
刚刚瑟莎又让一名士兵叫了出去,札儿兰觉得很奇怪,现下马车还在进行间,他把瑟莎叫出去做什么呢?
札儿兰好奇的由窗往外看,因为瑟莎通常会选择离马车不远的地方,好方便札儿兰“观摩学习”
当然这回也不例外。
札儿兰看见瑟莎面朝后的被抱坐在⾼⾼的马背上,上⾐已经褪到间,露出満丰盈的脯,而那名士兵的头正埋在她前,贪婪的昅着她顶峰上的**,先是一边,再换向另一边…
札儿兰简直不敢相信,在马上居然也能做这种事!
从其他士兵的表情看来,瑟莎恐怕又要忙上一阵子了。
唉!可怜的瑟莎!
不过,从瑟莎的表情看来,她似乎也颇乐在其中的就是了!
接下来的发展,更是让札儿兰大开眼界。
那名士兵先是忘情的放开马缰,接着,夹住马腹的腿双因为⾼嘲而自然夹紧,舿下的马儿接受到指示,立刻扬蹄开跑…
结果自然是…乐极生悲了。
看着跛着脚,万分狼狈的瑟莎被人扶上马车,在确定她没有大碍后,札儿兰终于忍不住大笑出来。
这才真的是叫做“可怜的瑟莎”呢!
当真是太…太好笑了!
哈哈哈…###
成功的躲过众人的耳目后,库利汗带着巴特骑着快马往蔑儿族的方向前进。
两天后,两人终于到达预定的地点。
“巴特,蔑儿族那边没什么状况吧?”库利汗问。
人人都当巴特只是他的贴⾝侍卫,却不知道巴特还有另一个隐蔵的⾝份——泰⾚蛇族密探的头子。
泰⾚蛇族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巴特的密探工作可说是首功。
“忽齐喀担心札萨克的失踪会起蔑儿族人的动,所以,下令王宮里的人守密,短时间內应该不会有问题。”巴特答道。
“孛吉勒族呢?”
“目前暂时没有动静。”巴特简短的回答。
“那布答里族的那只老狐狸呢?”
“依然是两边讨好,最近还送了十名美女到孛吉勒族,其中一位学妲娃的同胞妹妹妲娜。”
“哼!这只老狐狸,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啊!”库利汗冷哼一声。
“妲娃和阿兰豁的遭遇应该很快就会传回布答里族。”巴特道。
“那好!我倒想看看那只老狐狸会有什么反应。”库利汗冷笑着。“宮里呢?多里喀怈漏出我不在宮中的事了吗?”
“多里喀从妲娃进府后,还没出过房门,目前无法探知情况。”
“两天没出房门?他还当真是恋妲娃啊!”库利汗的角勾起惯常的讥嘲笑纹,然后沉下脸“派人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是。”其实不用库利汗吩咐,巴特早就已在宮中部署了人马,密切注意所有人的举动。
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可乘,危害到库利汗的生命和地位的。
“蛇宮那边呢?翰真开始行动了吗?”
“蛇宮正在为婚礼做准备,翰真祭司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另外,关于蛇神的试验,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若是那么容易就能查出来,历代又何至于有那么多汗妃遇害?就连汗⽗连续失去三名汗妃,也仍然追查不出一丝线消索,最后,还是不得不接受蛇神试验的说法,所以,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才是。札萨克这对孪生史妹,正巧可以为我解工这道谜题。”
“万一札萨克不同意呢?”要一个男人穿上凤冠霞帔假扮新娘可是个极大的侮辱,更何况还会有命之忧,札萨克贵为蔑儿族的汗王,他肯答应帮忙吗?
“他会答应的。”库利汗有成竹的说。札萨克为了札儿兰,不惜赌上全族的命运,如今,在知道札儿兰有生命危险,他绝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事实上,库利汗的计划非常简单,他让阿卡达到蔑儿族去接札儿兰,随后要巴特暗中派人掳来札萨克,打算来个李代桃僵之计,让有武功的札萨克代替札儿兰进蛇宮支接受蛇神的试验,札儿兰则扮成札萨克和他一同回宮。
他会故意怈漏出宮的秘密给多里喀知晓,随后又把妲娃送给他,便是知道多里喀在上时蔵不住话的弱点,肯定会把秘密告诉妲娃。
而妲娃知道后,阿兰豁必然后知道,那么,翰真自然也会得到消息,那么,札萨克的出现便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另一个好处是,他既不在宮中,他们行事便不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这就更利于巴特所安排的密探进行搜集报情的工作。
翰真在宮里的眼线众多,因此,他决定在说服札萨克后,让他从半路起就开始顶替札儿兰。
现在,他们就是在此等候被派去绑掳札萨克的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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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瑟莎被某个士兵叫出去后,便没有再回马车觉睡。
札儿兰也习以为常了,便自己一个人留在马车內。
突然,穿着一⾝夜行⾐的男子悄悄潜进营地,毫无声息的躲过打瞌睡的轮值守卫,然后窜进马车里,在确认过睡的札儿兰后,便拿出一块微的方布捂住札儿兰的口鼻,然后抱起错的札儿兰,像来时一样悄然无志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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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儿兰,快起来,札儿兰…”
悉的声音让睡梦中的札儿兰以为自己还在蔑儿族王宮,她微蹙着眉抗拒着札萨克的叫声。
“札萨克,别吵,让我再多睡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她咕哝着。
“札儿兰,你醒醒,别睡了,快起来!”札萨克仍不断的唤着。
札儿兰被吵得受不了,只好強撑开沉重的眼⽪,半眯着眼在瞧见札萨克的脸后,又忍不住闭上。
“札萨克,你别我嘛!就算有什么天大的事,也等我醒了再说,好不好?”她翻个⾝又继续睡了。
“札儿兰…”札萨克无奈的看着札儿兰。
“效药在一时半刻是不会退的。”
“为什么要错她?”札萨克不満的质问。
“以防万一。”
“我要等她醒来。”他不放心把昏的札儿兰给他们。
“不行!”库利汗断然的拒绝。
“你向我保证过札儿兰会没事的。”札萨克也不甘示弱的道。
“她受伤了吗?”库利汗眯起眼看他,神情有些不耐。
“她…”一时间,札萨克被问得无言以对。
“你是希望我的人在带她回来的时候惊醒她,然后她尖叫,把护送她的士兵们吵醒,将我们的计划怈漏,最后,让你亲爱的妹妹接受那绝对会让她致命的蛇神的考验,那样才叫没事?”库利汗道“既然这样,那你⼲脆回蔑儿族等着替你亲爱的妹妹收尸好了!”
“我…”札萨克被他的抢⽩弄得无言以对。
“事有分轻重缓急,你若再不到营地去,等被人发现公主失踪,那令妹就真的非死不可了。”为了使计划有顺利进行,库利汗不得不放柔表情。
札萨克是聪明的人,他立刻就注意到库利汗不寻常的反应。
先前他是因为担心札儿兰,所以没有仔细去思考库利汗的目的。
他这样大费周章的布局,绝对不可能单单是为了挽救札儿兰的命。
如果把事情倒过来看…库利汗分明是把他和札儿兰当棋子,主要的目的是为了…
“库利汗,开解蛇神试验的谜对你而言很重要吧?”
“你想说什么?”阿卡达说得没错,札萨克确实満聪明的,竟能看穿他的计划。
“你一开始便立札儿兰为汗妃,为的就是要我替你查清楚蛇神试验之谜吧?”
“没错!”库利汗点头承认。
“如果我不同意,你的计划就行不通了,没错吧?”札萨克又道。
“你不可能不答应的。”库利汗笃定的说。
“为了札儿兰,我当然会答应,不过…”札萨克停顿了一下。
库利汗扬眉等着下文。
“即使我愿意顶替札儿兰去接受蛇神的试验,可却没有义务要把真相告诉你吧?我记得你曾说过,并不是完全没有通过试验的汗妃,只是,她们对试验內容却全三缄其口,或许我也会成为其中之一呢!”
“你想跟我谈条件?”库利汗开始对札萨克另眼相看了。
“你怎么说?”如果库利汗不肯,札萨克其实也是没辙,谁教他们是战败国呢!
“你说说看吧!”
“我要你保证,在这段时间,札儿兰不会受到任何人的犯侵,并且在事情过了之后,同意让札儿兰回到蔑儿族。”札萨克提出要求。
“通过蛇神试验,便是代表蛇神承认此人为泰⾚蛇族的汗妃,就算我是汗王,也无权废除。如果你真的成功的通过试验,那札儿兰便是我泰⾚蛇族的汗妃,如何能让她回到蔑儿族去?”库利汗头摇道。
“如果我没通过考验呢?”
“如果我没通过考验呢?”
“若是你没通过考验,⾝份便会暴露,札儿兰以假真,企图欺骗蛇神的事,祭司势必会追究,到时连我都保不了她。”库利汗直言道。
札萨克闻言,先是不満的瞪着库利汗,随即恍然道:“我知道了!原来,你想要的不是蛇神试验之谜,而是想利用这个事件来铲除蛇宮祭司在族人心中的威信。”
“假以时⽇,你会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库利汗赞赏的点点头。
札萨克得意的扬起下巴。
“可惜不懂得什么叫聪明內敛。”库利汗又立刻泼他一桶冷⽔。
“什么意思?”
“一个聪明人是不会在败给对手时还展露才智的,那样做,无疑在提醒对手——此时若不痛下杀手,⽇后会造成他的威胁。”
“你要杀我?”札萨克眼里升起警戒。
“不,我不会杀你,对我而言,你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何况,我不认为你对我会是个威胁。”库利汗不在意的说。
“你…”札萨克忍住被看扁的怒气,因为他知道库利汗说得没错,在还没能力自卫时,锋芒毕露只会替自己招来危险杀机。
此时,巴特出现在敝开的门口。
“你该走了。”库利汗对札萨克道。
“为了札儿兰,就算是死,我也会拼着最后一口气逃出来,绝不会死在蛇宮里。”札萨克坚定的望着库利汗说。
“我相信你做得到。”库利汗点点头。札萨克此刻的神情,让他想起当年巴特后拼死替他挡住刺客的表情。
那时巴特刚进宮,还不懂武功,只会一些不⼊流的打架功夫,本不是刺客的对手。
“那么,札儿兰将会是你的汗妃?”札萨克继续问。
“没错!”
“我用谜底跟你换札儿兰的自主权。”札萨克提出要求。
“自主权?”库利汗皱起眉头,不太明⽩札萨克的意思。
“对,如果札儿兰不愿意,你不能強迫她做任何事,包括尽子的义务。”札萨克明⽩的说。
库利汗闻言,不悦的蹙起眉头。
札萨克毫不畏惧的回视。
“你认为我一定会答应你的条件?”库利汗眯眼冷笑。
“不。”札萨克老实的回答“我只不过是在赌。”
“赌?”
“你大费周章的设计这些,想必不会轻易就罢休,而且,你与我合作方式更是其中的关键,我赌你不会因小失大。”札萨克道。
“就算再疼爱妹妹,你的要求也未免太奇怪了吧?难道你们蔑儿族的子都不用生儿育女?”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要求你同意札儿兰可以不用尽子的责任和义务,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对她使強,当然,更不能把她当成犒赏功臣的奖赏。”札萨克索说开了,既然札儿兰离不开泰⾚蛇族,为了她的幸福,即使会惹怒库利汗,他也在所不辞。
“你对我们泰⾚蛇族的慷慨还満清楚的嘛!”库利汗边常见的讥嘲笑纹又出现了“只可惜了解的不够透彻。”
札萨克沉默不语,但两眼中却冒着问号。
“知道我为什么怀疑汗妃的死是蛇宮祭司搞的鬼吗?”
“人死在蛇宮里,首要嫌疑犯自然是⾝为蛇宮主人的祭司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谁都猜得到,还需要问吗?札萨克暗忖。
“祭司为何要谋害汗妃?”库利汗再问。
“这我怎么会知道?”
“因为汗妃被蛇神承认后,就成了蛇宮的主人,和汗王的地位平等,甚至有质询汗王的权利。这些特权,在未立汗妃前,是由祭司暂时掌管的。历代通过试验的汗妃,经过调查,全和当时的祭司有密切的关系,有些甚至还是祭司的情人。”
就因为如此,阿兰豁和翰真才会处心积虑的想扶妲娃当上汗妃之位。
“啊?”札萨克眨眨眼,有些无法相信这样的讯息“你的意思是,札儿兰⽇后和你的地位是平等的?”
“如果你能成功的让她当上汗妃的话。”库利汗道。
“可…可是,你…札儿兰不是你的族人啊”札萨克怀疑的问。难道库利汗不怕他们会利用札儿兰的特权,做出对泰⾚蛇族不利的事吗?
“我的族人对蛇宮和祭司有着深柢固的敬畏感,所以很容易坏事。更何况,汗妃仅仅有质询的权利,并没有实权,不值得我担心。”
“这么说,祭司让你感觉受到威胁了?”
库利汗没有回答,看了一眼依然等在门口的巴特道:“现在你可以安心的去了吧?”
札萨克看了一眼在上睡的札儿兰,点点头。
“札儿兰就⿇烦你照顾了。”
就这样,札萨克带着小绵羊托付给大野狼的不安,把札儿兰留下来,神不知鬼不觉的装扮成札儿兰,回到护送札儿兰到泰⾚蛇族的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