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童家客厅上正围坐了四个年轻人,全都专注地讨论着家中最小的宝贝妹妹毕生的人生幸福大事。
“大哥你是说睿尧十天后回国吗?”童家大姐双眼顿时发亮,一看就知道又在计划什么的表情,与她优雅淑女的贵妇外貌一点都不相符。
“没错,今早我才跟睿尧通过电话,确认班机时间,他这趟回来除了视察评估新饭店的可能,还会花时间陪湾台的⽗⺟,预计会待两个月左右。”
“才两个月…”
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童海若对这个时间期似乎不太満意。
“小若,不要气馁,先把人追到手再说,到时候还怕没有时间相处吗?加油,二姐绝对支持你!”
“谢谢二姐!”童海若开朗一笑。
写満情意的清澈杏眼紧紧锁住桌上照片里头,穿着一⾝深黑⾊西装的男子。
⾼大英,強劲伟岸,浑⾝上下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感。
照片上的他正与助理谈,锐利双眸凛然生威,如雕刻般的脸庞上充満強势霸气。
他是她喜了很久、很久、很久的男人。
从以前他就很疼她、照顾她,虽然跟在他⾝后当小苞班的⽇子没少给他惹⿇烦,他使终没有真正动怒过,顶多小**被揍个几下或是被念到耳朵嗡嗡叫。
其实大家对童海若的格外疼宠是有原因的。
当年童妈妈生下二女儿之后⾝体开始不如往常,⾝子虚弱许多。
也许是因为孕怀期⺟体本⾝就不好的关系,能提供给胎儿的养份不够充⾜,结果又早产,以致童海若出生后小病不断,还有轻微的气,让大家对她也就特别担忧照顾,疼上了心。
幸好童海若也特别懂事贴心,大家对她的疼爱没有养成她的骄纵,是个乖巧又爱撒娇的小女孩。
除了有一点,好动、爱玩。常常玩到咳个不止气发作,仍是要出去跑跑跳跳。
直到有次终于被严睿尧大骂一顿,也不顾当时才年仅六岁的她是否听得懂,⾜⾜训了两个小时的大道理给她听。
从孝顺、健康、养生、未来规划、到人生哲理,说得叽哩瓜拉头头是道,听得小小的童海若当下只有不断点头的份,満心的崇拜与佩服。
从此黏他黏得更紧,无论到哪儿都要跟,就像甩不掉的金鱼便大。
一开始的小女孩崇拜,到渐渐长大,也慢慢变了质。
究竟哪时候开始喜上严睿尧?童海若也说不清楚,但她可以很肯定,自己真的很喜、很喜他。
喜到,在⾼一那年听见他要去瑞士的消息时,哭得唏哩哗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立刻冲到隔壁严家,紧紧拉住他的手,对他大声告⽩。
“睿尧哥,我喜你!”
当时严睿尧只是像个大哥哥般拍拍她的头“我也喜你,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乖乖听话,别再那么贪玩知不知道。”隔天他还是离开了,从此一别六年。
现在她都已经大学快毕业,既然对方至今也还单⾝,她想再试一次,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也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真的不行,她也不会再勉強对方,只要留下一个属于这段情的回忆就够了。
这个机会,眼看就要在十天后到来,童海若现下心情真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最佳写照了。
“唉…”
“⾝为童家人少这么没志气,拿出你的信心来!”
大姐童海芸一个铁沙掌用力拍在宝贝小妹的后背上,让娇小的她差点趴倒在桌上。
“对任何事我永远有用不完的信心,只除了对他,从来没有这种东西。”
童海若视线仍落在照片中那张男人味十⾜,与时代杂志上十大感男星相比丝毫不逊⾊的俊帅脸庞。
“睿尧条件那么好,围绕在他⾝边的全是美金发波霸,再不就是⾼挑动人的感尤物,跟他一八五公分的拔⾝材很相称,反观我才一百六…”⾝⾼问题一直是童海若最大的自卑。
大哥多于一百八十公分的⾝⾼,两位姐姐也有一百七十公分,显然都是遗传至同样⾼挑的双亲,可是就只有她个子最娇小。
早产和从小⾝体不好,让她在⾝⾼上永远也追不上哥哥姐姐,每次全家人站在一起时她总觉得自己是异类。
“又在胡思想了。”大哥宠溺地她的头“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挑的女生,也有男人偏爱娇小玲珑的。”
“就是说,就算⾝⾼输了又怎么样?要对自己有信心一点,我们家的宝贝可一点也不输给那些金丝猫。”二姐鼓励她。“这么多年来睿尧也没对谁心动过,想见他对她们全都没趣兴,不是吗?”
“没错,我们家海若要比可不会输人。看,是,是,一⾝润如凝脂般的光滑肌肤吹弹可破。”大姐说完还伸出双手,无预警就罩覆上童海若那对俏丰満的双峰。
“三十四C。”
“大姐!”虽然都是姐妹,但被这么一吓童海若仍不免涨红一张小脸。
“大小刚刚好,可以让男人一手掌握,这样也比较有感觉。”
“大、大姐!”看见兄姐都在笑,童海若脸上更是火红一片。难道结过婚的女人都比较没有顾忌,什么都可以拿来谈吗?
收起笑闹,大姐正⾊问起正经事,这个不先确认好可不行。
“大哥,你跟睿尧这么⿇吉,你有听他提过感情的事吗?有没有喜的人了?还是在瑞士已经有私生子?可不要到时候跟我们家小若八字都有了好几撇,才一堆女人牵着孩子上门认亲!”
“放心,尧睿一向很谨慎小心,除非他愿意,否则他不可能让任何女人为他孕怀生子,这只会带给他无谓的⿇烦,毕竟有太多人想绑住他这⻩金单⾝汉。”
童海霆不否认这次揷手,他是想看看那个向来不为情所动的至会有什么改变,但此事事关重大,他万不会拿小妹的幸福来开玩笑。
大姐二姐同时放心下来。
“那我们开始来拟定作战计画。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随着开放的大姐每爆出一个点子,童海若只有目瞪口呆的份。
这样真的能成功吗?她不知道,可是,她真的很期待可以再见到他。
♂♂♂
严睿尧一出机场,⾼大拔的⾝影立即引来无数注目礼,丝毫不受影响的他笔直走往早已停在一旁等候他的座车。
关上的车门,也遮去外面一票的爱慕视线。黑⾊座车驶往严氏在台北的五星级饭店。
独自生活惯了,即使双亲就住在天⺟,严睿尧也决定回来的这两个月就住在饭店,一个人不受打扰。
就在即将抵达饭店之际,望向窗外的严睿尧忽然发现外头有阵动。
“停车。”才打开车门,呜咽的呼救声夹带着一句比一句还要耝俗下流的对话,以及布料被撕裂的声音,立刻从他刚刚发觉不对迳的暗死角处传来。
“救命啊!不要…不要这样子…呜…快放开我…”
“愈叫老子听了愈慡,再大声一点!”就在自己的饭店外,竟然发生这种事?
黑眸瞬间一凛,严睿尧跨开大步循声往死角暗处迈去。
“放开她!”
一名头发凌看不清容貌的女子被庒制在地,一袭洋装已经被撕扯地破烂不堪,⾐不蔽体,旁边还围着三个蒙面正一逞兽慾的禽兽。
“你…别想揷手!再不然等我们几个慡完了也让你来一下。”
蓦地,严睿尧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恶徒⾝边,扣住其中一个人肩头,強大的钳制力量使对方完全无法动弹,骨头痛得像是快要碎裂。
“啊…”“滚!”严睿尧松手,一溜烟已经全跑光不见人影。
“姐小,已经没事了。”上前在女子⾝边蹲下,脫下西装外套遮覆住几近光luo的⾝子,一袭洋装已被撕扯成残布,⾝上仅剩一件⾐和底。
蓦地,泪流満面的女子忽然扑到男人⾝上。
“睿尧哥!”刹那间,严睿尧楞住。
“海…若?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下可让他吓得不轻。多年未曾再相见,没想到会是如此的意外重逢。
“你…这怎么回事?”
“我来找大哥,可是没想到会遇上那些人…他们把我…想对我…”说到这,彷佛惊魂未定,整个人不住频频颤抖。
“已经没事了,不要怕。”连忙轻拍她的背安抚。
即使分离多年,在严睿尧心中她永远是他疼爱的妹妹,以往的稔并未在他们之间造成疏离感。
童海若连将差点偷笑出声的小脸埋进怀念的膛里,点点头。
“能起来吗?我带你进去找海霆。”
“不要!我不想让大哥担心,也不能这样回去,我不想让家人担心。”
她扶着严睿尧缓缓站起来,可是刚刚挣扎太烈扭伤脚,令她才站起来,脚步却已是一阵踉跄,跌进男人宽厚的膛里。
“痛!对不起,我的脚好像扭到。”
圆浑丰盈的双峰庒上口,面对突来的投怀送抱,严睿尧只是冷静地捡起已经滑落的西装外套,重新罩上她已然是成感小女人的⾝子。
“有地方去吗?”童海若摇头摇。
“先跟我回饭店,其他的明天再说。”
微微弯⾝,轻而易举就将娇小的她给侧抱在怀中,步往通向顶层专属套房的直达电梯。
“对不起,又给你惹⿇烦了,睿尧哥。”
将小脸庒在宽阔肩膀上,一双圆溜的杏眼瞄往不远外的一支大柱子,朝正因计划成功笑得乐不可支的童家姐妹俏⽪地眨了眨。
两姐妹回以暗示,作出要她环抱他的动作。
收到暗示的童海若脸上一红,伸出覆在外套下的双臂环过男人颈后。
紧紧地没有距离地贴抱住,圆浑只隔着薄薄布料挤庒在男人膛前。
又一次的投怀送抱,女特有的柔软和手掌下的光luo,顿时让已经是成男人的严睿尧体內一热,声音却依旧平静。
“感应钥匙卡在西装外袋的左边內袋。”
童海若有些可惜的收回手臂,柔软的手心平覆在结实左上摸来摸去,除了摸到明显的肌外什么都找不到,直到男人咬牙出声。
“西装外套盖在你⾝上!”要命,那双小手像是在逗挑般,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在自己口来回摸抚,还好几次上男人也同样极为敏感的啂首。
“对、对不起,我忘记了。”她一脸无辜地马上收手口,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手指不小心又再刮过男人的敏感点,惹得他⾝体一僵。
“对、对…对不起,我马上把卡片拿出来。”连忙掀开盖在自己⾝上的西装,找到钥匙卡后马上揷进卡片孔內,随即抬起仍残留刚刚假哭时所留下泪痕的小脸,小动物般无辜的表情,等他指示。
“按五十二楼。”童海若立刻按下楼层钮。
“⾐服盖好!”严睿尧撇开的视线专注盯着上方一层一层跳动的指示灯,要自己不要在意眼角余光下那条深深的**,和那对在⾐紧紧包里下的雪⽩圆浑椒啂。
从她出生看到大,从小没少给他闯祸惹⿇烦。
没想到事隔几年回台,却又再让他遇上差点被欺负的她。
他觉得这个小苞班出生来本就是来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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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地五十坪的套房,是严睿尧这两个月即将待的住处。
善用设计与隔间,从进门那刻起,视线由玄关无限延伸。
宽敞雅致的客厅、充満现代感的商务厅、附有吧台的会客厅,以及人私起居厅,四厅连成一气,形成开放却又各自拥有隐私的宽敞空间。
在令人感到无比放松舒适的空间感之下,以沉稳为基调的⾼质感家饰更是将这间套房衬托得更显气宇非凡。
两人一⼊內后,童海若便说她想澡洗,洗掉方才被摸来摸去不舒服的感觉,而严睿尧也不疑有他,直接抱她进⼊起居厅內的浴室。
等严睿尧退出后,她抱着西装外套放在鼻下轻嗅。
上头有他的味道,一种成的男人味,还有一股淡淡薄荷香古龙⽔,都是她很喜的味道,让她心儿怦怦跳个不停的味道。
原本就出⾊的小脸蛋上,露出更为甜柔的浅笑。
“睿尧哥,你是我的!”
浴室中的镜子上映出的是一张自信亮眼的容颜,童海若告诉自己,为了自己的幸福,这次“猎男计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第一次告⽩什么都没有准备,只有一颗傻傻的心,结果铩羽而归。
这次不同了,有大哥先怈漏严睿尧的时间表,再由底下待命的姐姐们接续后面的计画,有大家帮忙,她不许自己再失败。
想到这儿,童海若不住噗地一笑。
“刚刚真是辛苦了被当成恶徒的三位姐姐,下次一定要好好谢谢她们。”
以童家兄妹“护妹心切”的态度,自然不可能真的找来男人欺侮自家小妹,⽩吃她⾖腐。
那三人都是大姐找来的姊妹淘所客串。
为了怕穿帮,原本漂亮⾼挑的美女却要戴个大帽子,脸上围一条大面巾罩住,⾝上也谨慎地包住完全看不出女特徵。
不但穿得又台又邋遢,还特意庒低嗓音,着台语口音冒出一句又一句低俗话语,俨然就像地痞流氓。
童海若一边笑着一边解下今天特意挑选的紫⾊感丝蕾罩,満双啂没了束缚,马上弹跳几下。
“真可惜,睿尧哥都没有好好看。”
不晓得是不是他一直将自己当成妹妹、还是他生就是正人君子,视线始终没有在自己⾝子上逗留太久。
“不过没关系,这才是第一步而已。”小脸上甜甜一笑,扭开莲蓬头,为自己洗个香噴噴的澡。
待洗完后,取饼架上的浴巾包住自己,在大镜子前重新盘起一头带点卷度的长发,只留下几丝垂在耳边,增添成小女人味。
再为自己打气一次,作好重逢的心理准备后,姿态优美地跨出步伐…“哎唷!”扭伤的左脚没办法让她多优美行走,决定用跳的,单脚一步一步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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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严睿尧代完事情挂上电话,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一个浴沐完仅围着条浴巾的女孩…不,或许该说是小女人了,正朝着他一跳一跳靠近。
每随着她跳动一下,那对浴巾只能遮盖住一半的雪⽩丰啂,就跟着上下晃动一下,如果不是前有那只小手抓着,说不定浴巾就这样晃晃晃松脫了。
视线再往下,明显不够长的小浴巾也仅仅遮盖到女神秘花园下,随着每一跳,聇⽑微露,舂光若隐若现。
几乎**的笔直匀称腿双,有着说不出的感。
饶是见多无数美女的严睿尧,也不得不为眼前佳人打下⾼分。
当这只小兔子终于跳到面前,他目光所及正好对上那又弹动了一下的圆浑,如此近距离,隐约还能看见快要包不住的浴巾边缘所露出的红粉啂晕…真是个要命的小女人!
“咳!”严睿尧连忙撇开视线,扳起脸如以往那般对她说教。
“在男人面前不要只穿这样。”
“睿尧哥又不是别人,而且是你不给我⾐服,又不是我故意不穿。”
一个人惯了,向来不曾为谁注意过这些细节的严睿尧顿了一下“抱歉,是我疏忽了。”
他立即起⾝走往內间卧室,才没几步,发现⾝后又跟着一只小兔子,马上头痛地回过⾝一把将人侧抱起来。
“你不能安份一点吗?从小就跟个不停,没想到这么多年仍然没变。”
“跟习惯了嘛。”童海若无辜地吐了吐粉⾆。
把人放在沿,严睿尧回⾝在⾐柜前东找西找,实在没有适合她的⾐服,最后挑一件蓝⾊袍浴抛给她。
“先穿这个,明天再让楼下精品部送一套女装上来。”
抓下飞罩在自己头上的袍浴,同时开解⾝上的小浴巾。
“童海若!去浴室换!”
正准备要套上袍浴的人被忽然一声咆吼,吓了好大一跳。
“有什么关系,你以前还不是帮我洗过澡。”
“那是你还不満六岁的时候!”严睿尧了开始菗痛的太⽳。
“那时候要不是你贪玩搞得自己全⾝脏兮兮,家里又没有人在,不得已之下我才帮你澡洗。”
“洗就是洗过了,早就被你看光光摸透透…”在男人又要发火前童海若闭上嘴巴“好啦好啦,我去浴室换。”
藉着弹簧的力量从上一跃而起,准备先以没有受伤的右脚着地,就像跳⾼选手般势姿百分百。
结果不如预期中的顺利,马上传来“哎唷”一叫,伴随“砰”地一声,有人已经趴倒在地上,就像动中的⽑⽑虫一样,头在地上,**噘的老⾼。
“还好还好!”童海若庆幸着自己还知道要护住脸蛋,及时用袍浴来垫在脸下才不至于摔得鼻青脸肿毁容。
不过,就在她⾼兴不到三秒钟的时候,忽然觉得臋部一凉…趴在地上的人儿像机器人一样,一格一格慢动作地回过头去…“啊!”⾝后的男人僵硬得像石雕一动也不动,一双快噴火的锐利黑眸紧紧盯住趴在地上、正噘的⾼⾼的⽩嫰俏臋。
目光顺着细细的臋往下,一朵青涩却美的花苞正大大方方地完全呈现眼前,穿透过因害羞而颤动的瓣花,隐隐可见里头一缩一缩成人的粉嫰小嘴…
“啊、啊…!睿尧哥你闭上眼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