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炮声由远而近,时而澈烈,时而静默。
“快!穿好⾐服,这里危险,我们必须立刻离开。”马骥蹙着眉叫道。
闻言,乔咕予又羞又惊,发现自己⾐不蔽体,立刻迅速整⾐。
危机迫在眉睫,马骥将书桌掀开,一条深邃的地道呈现在眼前,他急忙拉着整妥⾐装的乔咕予走进去,临去前,伸手按下安装在地道口的红⾊按蛆。
书桌一合上,前方一片黑暗,在手电筒微弱的照明下,两人沿着嘲的地道快跑前进,不到三分钟,一阵剧烈的炸爆将地道摇晃得尘土飞扬,马骥卧⾝体护住乔咕予,等炸爆平息过后,他立即起⾝续护着她往前跑。
不久,前方传来淙淙流⽔声,新鲜空气慢慢涌⼊地道,出口已经不远。
出口就在瀑布的后方,似乎是经过人工刻意的整修,只留下一个人头般大小的洞口,大概是做为观察之用,周围以泥土、石块伪装,壁上则钉着一大捆尼龙绳,地上的木箱子內置有若⼲⼲粮,可见当初设计之人心思细密,处处留有后路。乔咕予发挥记者特,仔细观察。
她的双手紧紧攀住马骥的臂膀,虽有満腹的好奇想问,但经验告诉她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因为她发现他的肌⾁紧绷,晶亮有神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瞧着洞口,在⼊的微弱月光下,整个人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扑噬敌人的黑豹,那股气势让她噤口。
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具有多重人格,时而轻佻,时而严肃,像个挑情⾼手,又像个敏捷的杀手,浑⾝散发着一般男人少见的魅力与自信,并带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实在像一个难解的谜。
就好比现在,虽⾝处在极端的危机中,黑暗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她只要闻到他特有的男气息,就会产生定安的感觉,很容易大惊小敝的她,此刻非但丝亳不觉得惊惶害怕,甚且还产生宁可舍弃自己捍卫对方安危的念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事业一向充満野心的乔咕予像分析小说人物般分析自己,分析马骥。但对她来说,爱情这个字眼是必要时用来骗骗臭男人,以达到目的罢了,她庒就不认为自己这辈子会傻到去谈恋爱。
马骥确定好状况后,转头以手轻抚她的脸庞“不要怕,这里很全安,他们绝不会发现地道出口居然在瀑布的后面。”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人追杀你?”
乔咕予本一点都不害怕,在他⾝旁她变得狠勇敢。
之前,马骥一碰她,她就脸红心跳兼浑⾝出汗,一定是体內荷尔蒙突然“秀逗”所致,瞧,她现在不是好好的?既冷静又自在,连心跳也正常得。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轻笑着提议“反正时间多得很,一时对方也不会那么早离开,天亮的时候可能才会展开地毯式搜索,唔,我们正好利用这段长长的空档,来聊聊天促进彼此的感情。”
他又在油嘴滑⾆了,真受不了这个男人!乔咕予偷偷翻了一下⽩眼。哼,要玩就再来玩吧!姑娘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你是谁?他们又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呀?”她撒娇的说着,修长的手指玩弄起马骥的衬衫领子。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叫马骥?我绝无半句虚言,至于那些人,他们大概是某个黑道支持的一群贩卖品毒的武装佣兵吧,应该是误以为我与金三角的毒枭有某种关系,所以才会偷袭我。”
马骥被她搔得心猿意马,用下巴轻轻摩蹭着她的柔荑。
“是吗?为什么你会认为他们如此以为?”
嘿嘿,她抓到语病了!乔咕予直攻他话里的破绽。
“呃,以前我也被误会过,所以啦。”
马骥避重就轻,但乔咕予可没那么轻易就放手,她趁势追击,以指尖刮了刮他的脸庞。
“真的有这么单纯吗?既是误会,为什么你的屋子里会装置监视器,而且又挖了秘密通道,似乎是早预料会遭到此困境,我说得对不对?”她一脸人的笑。
“嘿!嘿!不简单,不愧是记者,在慌中还能保持缜定。”
马骥笑着应道。这小妮子在和他斗法呢,他的精神来了。
“其实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呢,是非常简单的。先前你的房子和这间小木屋,都是我堂兄所拥有的,他是滇缅游击队──也是豹军撤至金三角的遗孤派驻此地负责采购的联络人,由于他们势力极大,具有強大火力,驻地又夹杂在罂粟田中间,各种谣言纷飞,于是成为各国府政军、毒贩、黑道、⽩道觊觎的对象,因此我的⽗亲才会将我送离此地赴外求学,之后我学成归来,就到处游玩,偶尔跟着堂兄拍拍照片过⽇子,喏!马志复就是我堂兄,这一年他因为某些原因回金三角老家,这里就暂时由我代为看顾。”
马骥取出⽪夹,打开手电筒,让她看清楚⽪夹里夹着的一张照片。
为防止光线外怈,手电筒的灯头处特别加了淡绿⾊镜片,因此光线不是很亮,乔咕予只隐约瞧见那是一张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合照,为了看清楚马志复的容貌,她只好尽量将⾝体往前倾,这样也就更贴近他的怀里。
有机可乘岂能放过?马骥顺势将她搂在前,左手掌悄悄滑过她丰満的ru房,乔咕予又开始脸红心跳,混⾝酥软了。
噢,她原以为经过刚才的逃难,自己已经恢复冷静,对马骥完全免疫了,没想到该死的荷尔蒙又在作祟,体內好像起了化学变化热烘烘的,把她整个人醺得软绵绵,就快化成一摊泥了。
她直着气,无法抗拒马骥的攻击,ru房变得坚,几乎要弹出低斜的领口,两颗鲜嫰的蓓蕾在他的指尖捏下,硬得撑起了薄薄的T恤,他的手劲忽強忽弱,触摸着她的肌肤,她无法克制地申昑出声,肢动扭着,臋部不自主地锋起,下腹涌出一股热。
他的手探向她的腿双之间,正准备享受先前因故中断的绵时,突然隧道口外又响起一阵机扫声。
乔咕予顿时从醉中清醒过来,重重深呼昅,虽因此松了一口气,却也有着奇怪而強烈的失落感。
马骥的手仍停留在她的腿双之间,她不着痕迹的移动⾝体,退了开来。
他琊琊地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而凝神倾听外边的细做动静。
显而易见,那群人想到瀑布后探查,却受于地形限制,攀爬不易,便集中火力击,以防有漏网之鱼。
又一阵响,这回危险更迫近了,有几颗弹子在相当靠近洞口之处,闻得到硝烟味,马骥立刻以⾝躯护住乔咕予。
那种被呵护的全安感又来了,不同于方才的情热烈,乔咕予埋在他体下,静静闻着他的气味,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大约过了三分钟,响已结束,马骥却仍保持原势姿不动。
乔咕予感到不对劲,而且似有阵阵⾎腥味从他⾝上散发出来。
“马骥、马骥。”
乔咕予轻鞋呼唤了两声,没有回应,她随即打开手电筒,藉着微弱的灯光照,才发现他的脸⾊苍⽩,似乎昏了过去。
“哎呀!”
乔咕予掩口轻呼,惊慌得心加快跳动,她发现他的背部有两处伤口,腿大上鲜⾎不止,但看不出伤在哪里。
她没有尖叫,深呼昅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将马骥轻轻移放到地面上,起⾝检查岩壁上木柜里的物品,果不其然,里面蔵有救急包。
幼时,⽗亲在万华经营西药房,她曾看过⺟亲协助⽗亲做刀伤的紧救急护。
她手忙脚以匕首划开马骥的⾐服,发现背后伤是弹子擦过,伤口不深,应该不是导致昏的原因,于是先予以止⾎,当检查到腿大的伤口时,由于光线不佳,无法查明他的状况,她咬咬牙,将他的整条子连同內割开以便检查。
原来伤口恰好在臋部下方,看来似乎満严重的,有一大块伤处⾎⾁模糊,她立即消毒并敷上药膏、绷带。
看来壮壮的马骥应该福大命大能过这一关吧?她抢忧的摸了摸他苍⽩的脸庞,心微微痛楚起来。
奇怪?怎么会心痛咧?乔咕予抚着,有点不解。
嗯,那⽇落⽔时,是他救她一命,现下,他又是为了护住她而受伤,感恩图报乃人之常情嘛,她本来就是很善良的女孩,应该是愧疚而心痛,对,一定是这样!她下了结论。
她依偎着马骥,在断断续续的声中时醒时睡,不敢稍有怠忽,偶尔打瞌睡醒来,便马上为马骥检视伤处,看是否有恶化或出⾎的情形。
呵,她像不像现代版的南丁榜尔?
乔咕予忍不住崇拜起自己来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照顾伤患的天分,没有受过训练的她不也表现得不错吗?
看马旷睡得多安稳啊,而且她照顾得多么仔细,多么体贴⼊微,对,如果以后不⼲记者这一行,搞不好她可以转行当护士哦?
嗯,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表现得狠出⾊。
正当她在自我陶醉时,马骥微微申昑,翻动了一下,她连忙侧过⾝,伸手摸抚他的额,发现他的肌肤冰冷,⾝体轻微颤抖,她猜这应该是因为失⾎过多所致。
怎么办?刚刚才在夸自己呢,病患马上就不配合了,这臭男人难道就是为了给她找⿇烦而出生的?啧,总不能让他冻死吧?况且这家伙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虽然他真的很讨厌,老是搞得她情错失控,她还是不能见死不救。
乔咕予考虑半天,想起来一些电影中的情节,叹了口气,将自己⾝上的⾐物脫得一丝挂不,luo⾝抱着马骥,希望能用自己的体温为他保暖。
过了约二十分钟,马骥⾚luo的⾝体依旧冷得像冰块,让原本还算心情轻松的乔咕予开始紧张起来。
“马骥、马骥,你可不能翘辫子啊,人家会害怕呀!”
乔咕予急得都快哭了,马骥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紧紧抱着他,用自己的⾝子在他的⾝上动着,希望自己的努力能让他温暖起来,他能从她⾝上昅取一些元气。
她将轻轻覆上他的盾,⾆尖钻进他的嘴里,他的⼲燥得像曝晒过的⽔果⼲,略带碱味,或许真的太⼲渴了,昏的他下意识昅着她润的,像酣饮甘泉一般。
真要命!她的⾝体又开始起反应了。
这臭家伙难不成是她命里的魔星?即使变成病患,还是有办法扰得她心跳速加,更糟的是,她不讨厌这种感觉,⾝体轻飘飘、软绵绵的,像浮在舒适的河⽔中,天啊!她何时变得这么yin了?但救命要紧,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乔咕予任由马骥为所为,放松自己不再抗拒,意识也因舒服而遂渐模糊了起来。
当太渐渐升起,光线穿过洞口,乔咕予张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睡着了,还庒在伤患的⾝上,她连忙跳起来,伸手探探马骥的鼻息。
很好,还有呼昅,而且相当平顺,体温也恢复了,整个人就像睡着了一样。
乔咕予放松了心情,观察面前的男人。
他魁梧的体格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浓密的头发,宽阔満的额,刀雕般的鼻梁,剑眉微扬,嘴角紧抿,结实的膛上有着⽑,小肮有几块腹辑…他的…男象征居然⾼⾼的着,像,像一条香蕉,不,比香蕉还耝些,嗯,像小号的法国面包。
好好笑哦。乔咕予真的笑出来,玩心忽起,她先瞄了瞄马骥是否苏醒,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确定他仍在睡中,于是就伸出手轻轻的握住那条,嗯,法国面包。哇塞,还像刚出烬不久的耶,手中的感触热呼呼的,柔软而有弹,真想咬一口看看。就在她仔细把玩,忍不住癌⾝下去,真想偷尝一口品味看看时,马骥发出微弱的申昑声。
“你再玩下去,我可受不了了。”
乔咕予立即放手,惊跳开来,由脸红到脖子,再延烧到耳后,整个人热辣辣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你没事了?要不要喝点⽔,吃点东西呢?”
她讲话呑呑吐吐的,掩饰自己的糗态。
“我是很饿,而且饿得不得了,只不过饿的不是肚子,而是…”
他⾊的眼睛瞧着全luo的她。
“哎呀!”
糊的乔咕予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将⾐服穿回去,赶紧到处寻找不知散落何处的⾐物。
“咳…咳…”马骥一阵急咳。
“小心,你还好吧?咳轻点,小心伤口要裂开了。”看他咳得那么惨,乔咕予一时也顾不得自己还是⾚luo,先去为他找了⽔来。“来,先喝口⽔,缓一下气。”
她侧下⾝子,丰満的ru房几乎要碰触到他宽阔的口上。
“我可不可以先喝口鲜?”
天呀!他都伤到这个田地了,还有兴致开玩笑?
乔咕予杏眼一瞪,放下矿泉⽔瓶子,伸出手劲使抓住他的男象征。
“好呀!要热还是冷的?”乔咕予笑得很虚假。
“哇!不、不用了,我改变主意,喝矿泉⽔就可以了。”
男人的命子虽然雄壮威武,却也是脆弱不堪的,哪受得了这么用力一捏?他痛得哀哀求饶。
她冷着脸把一瓶矿泉⽔倒了半瓶在他嘴里。
“谢谢,够了,这样够了,真的。”马骥咕噜咕噜咽着⽔,差点呛死。“我说,未过门的老婆,我知道你很喜我,但是也不必一直抓着我的宝贝不放,待会我要是流⾎不止的话,那你可是犯了谋杀亲夫的重罪哦!”他陪着笑脸,指了指自己的命子,乔咕予却闲闲的喝着⽔,眼不见、耳不听,当他在放庇。
没整得他求爹告娘的,休想她轻易放手。
马骥苦笑着,看了看手表上的指示器,轻咳了一声说。“况且待会被我兄弟们发现了这窘状,你这辈子还能做人吗?”
“待会有人会来救我们?”乔咕予语带怀疑。
“当然会,而且我预计再过十分钟,他们就会到了,所以,我建议你把我的命子放掉,然后,把⾐服穿上,我可不打算和任何人分享你的美丽同体。”
真的吗?这可能是马骥故意安慰她而说的,因为这个地点既偏僻,他们又没有和外界联络,谁会知道?不过,一直光着⾝子也不是办法。
她冷哼一声,四下张望,在角落找到凌的⾐物,匆匆穿上。
不久,洞口突然闪现几道光影,接着,不断急促敲击、挖掘的声音回于整条地道。
马骥闻声,立即挣扎起⾝,举起冲锋指着洞口,并用満⾝伤痕的⾚luo⾝子护住乔咕予。
这臭家伙还是懂一点仁义道德的,也不枉她昨夜解⾐相救。乔沾予心中有点甜甜的。
“是我,唐飔啦!”
一个壮硕的男子连爬带挖的瓒了进来。
乔咕予躲在马骥的背后,手掌紧紧的圈住他⾚luo的部。
紧绷的肌⾁正透露出马骥的沉稳,是经过无数次的磨难之后慢慢累积而成的,时时戒慎恐惧,纵使到了最后关头仍丝亳不放松,必定竭尽全力撑持到最后一刻,而当他听到悉的声音时原本像山一样強悍屹立的⾝躯,却像力量突然用尽,整个人虚脫的往后倾倒,连带也拖着乔咕予撞向山壁,一同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