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沿海的小岛上,欧风建筑的大屋前,一阵直升机螺旋桨声轰隆作响著,一⾝⽩⾐劲装的男子在机⾝才刚歇下,⾝子便快速跃出,眼明手快的先一手撂倒门前的左守卫,而后又一脚踢昏怔愣的右守卫,气势凶猛得像阵⽩⾊旋风窜人大宅內。才一走到玄关大厅,就见到罗绮闲适地坐在沙发上,似乎一点也不讶异男子的到来,美丽的脸孔上不但没有惊慌,还扬起一道微笑,望着⽩⾐男子。“唉哟!鸣海,我都还来不及怪罪你,怎么今儿个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向鸣海冷哼一声。“少在那里惺惺作态,把莞晴出来。”说话的同时,眼光也搜寻著大厅內暗蔵的人手。罗绮呵呵笑了几声,向鸣海的怒气似乎丝毫影响不了她。“你们家的那个小表头,手不能挑、肩不能提的,我要来⼲嘛?”向鸣海微微眯起眼,看着眼前的女子。“我不知道‘罗绮’会想用来⼲嘛,但是‘你’就难说了。”女子听到这里,放下手边的杯子,缓缓站起⾝,赞赏似的拍了拍手。“果然不辱东方八俊的‘逾辉’之名,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没错,她的确不是罗绮,真正的罗绮还在地下室內和老鼠作伴呢!对于她如此轻易就坦⽩,向鸣海更确定莞晴就在她手上。“你的演技不错,也的确将罗绮演得唯妙唯肖,要不是你杀了那个男人灭口,我们也不会发现你不是罗绮,而是千面人。”“那么…是我太大意了?”⾝分被识破,女子脸上的神情也变了。“你是谁?”一确定莞晴在她的手里,向鸣海的声音里透著冷冽。女子顶著罗绮的人工面⽪,双眼却泛起了冰霜。“想知道我是谁,先打赢我的人再说。”向鸣海讽刺一笑。“直接撕了你的面具不是更快!”“向鸣海,大话可不要说得太早。”女子的话一落,大厅二楼的就跳出四名男子,以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渐渐包围住央中的向鸣海。女子见状,跟著缓缓退⼊后方,走进暗门时还对著向鸣海微微一笑。“我还有点事,先忙去了,让我的人慢慢陪你玩吧!”女子一消失,四名男子跟著越走越近,到了快贴近向鸣海的⾝子时,四人的⾝影顿失消失,接著互换了位置又出现,忽远忽近…向鸣海皱著眉头,对他们四人的招式有些防不胜防,著⾝子奋力挡了许久,却仍只能站在原地不动。一脚将向鸣海踢回地面,四名男子中的一名,忽然出现在他⾝后笑道:“累了吗?”向鸣海循著声音一抬腿,男子却跟著移形换位。“这个阵法叫做打狗阵法,专门打落⽔狗的。”原来是阵法…摸他们四人步法的向鸣海,跟著微微一笑。“多谢你的提醒,不过我没有当落⽔狗的趣兴。”话完,向鸣海闭上双眼、竖起耳朵,凝神细听四人走步换位的声音——接著,东方一掌、南方一脚、西方一拳、北方一个下旋踢,四人的阵形因为被向鸣海打中而全了。“接下来,该换我了。”向鸣海一把撩起一人的单脚,冲向另一人,两人受不住力道一起飞了出去,撞向墙面。另外两人一见同伴被打飞,抹了脚底油便想溜走,向鸣海一皱眉,抄起一旁的花瓶砸向一人,那人随即头破⾎流,昏了过去。就在向鸣海想追上最后一个男人时,刑彻的声音在他背后出现了。“鸣海,穷寇莫追,反正他们也逃不了。”看着从大厅玄关出现的刑彻,向鸣海望了眼地上的三名男子,接著问道:“解决了吗?”刑彻点点头。“嗯,所有的退路我已经全部炸毁,除了跟我们正面手外,他们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出这小岛。”“很好,那我们走吧。”两人准备跨步离去,回旋梯上突然滑下一名男子朝他们大喊:“等等我、等等我…”两人望着出现的年轻男子,皱起了眉。“昱?你怎么会在这?”衡方昱笑了笑。“老大上次派给我的任务,就是要我来暗察这小岛的机关和地形,好方便来帮你们。”一听见是卫迟晋安排好的,两人忍不住互看一眼,还是只能叹气,谁知道那个绿眸怪在想什么?衡方昱跟著秀出手中的掌上型微晶电脑。“呐,这是这个小岛的地基平面图,因为这里设计了防卫星探测,所以之前我们无法搜寻,老大才特地要我来卧底。”刑彻看着衡方昱一脸的奋兴,撇了撇嘴。“真⿇烦,又多了个小表头跟著。”“彻,你怎么这么说?想救莞晴,只有通过宮那条路才行,要没有我的话,你们是走不出小岛的宮的。”“有了你,也不一定走得出去。”刑彻不给面子地说。衡方昱大感不慡。“不然你说,要用什么方法?”刑彻冷冷一笑。“炸光这小岛不就行了。”衡方昱顿时无言,正想转头朝向鸣海寻求帮助时,却见他早就只⾝步向往地下室的门口。“鸣海,你去哪儿啊?”向鸣海瞪了两人一眼。“救莞晴。”“你不是说有你,我们就一定能走出小岛的宮吗?那么现在为什么我们还在这里绕?”刑彻眯著眼,一脸不屑地看着还在思索手上微晶电脑图示的衡方昱。三个人走进宮內已经将近半小时,却绕来绕去都是同一个地方,还敢说自己是电脑天才,有他在准没问题?衡方昱搔了搔头,不能相信自己设计的程式有误。“可是电脑的显示的确是照这样走啊…”刑彻哼了声。“我看还是用炸的比较快。”意思是说,相信衡方昱的电脑还不如相信他的炸弹。衡方昱一听,脸都青了。“等你炸完这里所有的地方,我们也差不多了。”宮没了,他们的命也没了。听完衡方昱的话,刑彻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放心,我的火药这次会放少一点。”放少一点?想拿起手中微晶电脑敲昏他的衡方昱,顿时无言。一直在观察宮地形的向鸣海,突然眼睛一亮,揷⼊两人的对话。“昱,把平面图拿给我。”衡方昱一听,随即递出微晶电脑。“看出什么了吗?”向鸣海向两人指指地面。“踩踩看你们脚下的方块。”一踩,刑彻皱起了眉。“是软的?”向鸣海又点了下头,对自己的发现叹了口气。“没错,是软的。昱的电脑计算其实没有错,但是我们脚下的方块在我们移动到某一个定点时,也会悄悄地跟著移动…也就等于每隔一个定点,整个空就会重新排位。”这下,要走出这个宮更加困难了。刑彻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不等于我们本走不出去了?”话一说,他准备拿起边改造的手榴弹。他可不喜一直待在这里、那种被人耍著玩的感觉。向鸣海一见到刑彻的动作,赶紧止住他。“应该会有办法的,如果脚下的方格会重新定位,就代表它一定是按著某程式而行。我想只要找到那个程式,配合阿昱的电脑,就没有问题了,对不对,阿昱?”他可不希望他救到莞晴时,看见的是一堆碎尸块…一样不希望刑彻以炸弹解决的衡方昱也赶紧点点头,同意向鸣海的说法。“因为空间和地基的关系,宮的出口是不会变化的,能变化的只有空间內部,所以只要我们不要碰触到会引起空间移动的定点方格,我们就能照著指示图走出去。”刑彻似乎早对衡方昱的电脑失望,对著他挑了挑眉。“但是你知道是哪个方格能踩?哪个不能踩?”呃?“不知道…”衡方昱低著头老实说。还没找到那个程式依何而行,他怎么会知道嘛?欺负人家少男不懂事…刑彻面无表情。“还真谢谢你的意见。”心里焦急著莞晴的安危,向鸣海又仔细观察著不知看了几遍的地基图,就害怕有一点闪失而错失救人的时间。他看着宮地基图上的八道门口,脑中精光一闪。“…八卦?”一旁的两人听见向鸣海若有似无的呢喃,异口同声问:“什么?”将微晶电脑递到两人面前,向鸣海忍不住奋兴的解释道:“是宮八卦阵!宮的八道出口,分别是,开、休、生三道吉门,和伤、杜、景、死、惊五道凶门。昱,当初东御厅的设计不就是依八卦而行吗?”一想到是八卦形式,衡方昱的程式顿时在脑中成型。“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是八卦?”刑彻跟著问:“有办法可解吗?”衡方昱毫不迟疑地点点头。“嗯,只要抓住是八卦阵这一点,我想这样一来就没问题了!”一心记挂心上人的安危,向鸣海就快按捺不住焦急的情绪。“时间不多了,快动手。”莞晴,你等等我…在地下室幽幽醒来,莞晴觉得头疼裂,才微微一张开眼,就见到角落旁一张悉却憔悴的脸孔。“罗绮?是你!”她怎么会在这里?蹲在角落旁的罗绮,眯起眼看着她,一脸戒备。“你是谁?”莞晴皱起眉。“你不认得我了?”罗绮憔悴的双眼有著火红的愤恨。“我为什么要认得你?你们这么多人来来去去,还有一个顶著我面⽪的女人住在我的屋子、用我的脸不知道在做什么事?凭什么我要认得你?”顶著她的面⽪?那么之前那个女人…不是真正的罗绮?莞晴心一震。“那个女人是谁?你知道吗?”“你也不知道她是谁?”罗绮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冷哼一声。“原来又是一个跟我一样的人。”否则她也不会被关在这里。两人说话的同时,地下室的铁门不知何时被人打开,走进一个长得和罗绮一模一样的女人,她看着莞晴笑了笑。“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莞晴惊恐地还不知道怎么回话,一旁角落的罗绮便张牙舞爪地冲向那个女人,一脸的愤恨怒意。“你这个女人,到底要顶著我的脸到什么时候?难不成你是个见不得人的丑八怪吗?”女人轻轻一抬手,随即在罗绮冲向自己的同时,往她的额头用力一击。“罗唆死了。”罗绮瞬间昏了过去,倒地不起。莞晴惊呼一声。“罗绮!”她想爬起⾝检视罗绮,却发现自己全⾝无力。女人见状笑了笑“与其担心别人,还不如先担心自己的处境吧,莞晴。”说著向⾝后挥了挥手,两名面无表情的男子便将罗绮给拖了出去,地下室的铁牢內只剩下莞晴和假罗绮。“你究竟是谁?”莞晴抬起头望着她。女人著⾝子,由⾼处凝视著她。“放心,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毕竟你曾经是我们的一分子,是我们的姊妹。”姊妹?是跟她一样在地洞出生的孩子?“不过你的弟弟清风,明明是主人最得宠的孩子,没想到在最后他居然会背叛主人!”说到这里,女人的眼神渐渐起了怒气。一听见弟弟的名字,莞晴皱起眉看着她。“清风是你们杀的?”女人一听,冷哼了声。“哼,清风可是属一属二的⾼手,谁杀得了他?清风是自己害死自己的,不知道东方八俊怎么洗了他的脑,居然在最后一刻对主人倒戈相向?不过,现在你可以为你的弟弟报仇,只要重回我们这里。”莞晴坚决地摇头摇。“清风没有错,他只想重回光下,即使那个代价可能是死亡。”女人皱著眉,不能明⽩莞晴的坚决。“光下有什么好?在主人的羽翼下,我们有得吃、有得穿,更有活下去的目的。”莞晴无法理解她的话。“活下去的目的?在那种你死我活的世界里,难道你就不害怕有天⾎腥将会染上你的⾝吗?”女人偏过头,一脸茫然。“这是我们的命,一出生就注定好的。”“不!那不是我们的命,我们是人,不是主人的狗,我们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那是弱者的话,只要你够強,你就能往上爬。”这是他们在地洞出生的孩子的真理,他们也只有这个真理才能活下去。“我不懂?主人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牵制你们,你们不是自由了吗?为什么还要选择这种生活?”“你当然不懂!”女人转过头,愤恨地望着她。“主人一死,我们因保护自己的主人不力,不但没有任何其他的主人愿意要我们,甚至在组织里本就是人人喊杀的无用废物!我们没有⾝分,在社会上本是个隐形人,不管黑与⽩我们都成了过街老鼠。这一切,你懂什么?”看着女人眼中愤恨和茫然的眸光,莞晴顿时心生怜惜。“我是不懂,但我懂得活在光下的美好,和曾经在黑暗中挣扎著活下去的痛苦。”她也曾经愤恨一切,对一切感到茫然,但是到如今,她终于懂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重要的是现在。掌控他们命运的主人已经死了,而⺟亲和清风的死,她还要怪谁呢?怪罪那些与她同样在黑暗中沉沦的孩子们吗?不,她不能。莞晴再度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神逐渐清明。“你们对付东方八俊又能得到什么?趁现在收手吧!只要收手,我相信八俊会帮你们的。”女人撇冷笑,不以为然。“哈!天大的笑话,他们凭什么帮我们?”“凭他们以清风的名字,命名他们的孩子。”莞晴平心静气地道。听完她的话,女人望着莞晴,一时无言,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背过⾝不再看着她。“既然你不愿重回我们这里,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只有领了功,我们才有机会重回气西方之狱””莞晴感到不安。“你要做什么?”女人不再回话,走出地下室的铁牢,铁牢两旁的暗墙同时合起,只留下暗墙央中的一道细,铁牢顿时成了不可见的暗房。当向鸣海三人一走进宮底下的地下室,就见到莞晴被关在铁牢內,双手双脚皆被锁在大柱上。她一看见向鸣海,眼中随即布満了泪⽔。“鸣海…”“莞晴!”向鸣海见到她憔悴的模样,一时心如刀割。当刑彻用小型炸弹一炸开地下室的铁牢,向鸣海便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你有没事?他们有没有伤害你?”开解了所有的锁,他忍不住焦急地问。只见“莞晴”虚弱地摇头摇,向鸣海叹了口气,抱起她。一旁的衡方昱赶紧提醒他。“好了鸣海,救到人就快走吧,否则他们不知道又暗蔵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机关?”找回心爱女子的向鸣海点点头,顿时松了口气,庒没有察觉到⾝后的墙壁细內,有一双哀凄的眼——真正的莞晴正看着他们三人抱著女人走出地下室,离她而去…鸣海——不!直升机一飞离小岛,向鸣海将莞晴安置在座位上,她苍⽩的神⾊让他不舍又心疼。莞晴对他笑了笑。“我没事,别担心。”话一完,便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庞。顿时,向鸣海的脸⾊一变,抓起她的手将她狠狠扭过⾝子,让她动弹不得。“鸣海?你做什么?你弄痛我了。”女子皱著眉喊道。向鸣海眯著眼,眼眶⾚红。“你不是莞晴!”话一完,他扭著她的手更加重了力道。利用电脑驾驶机飞的衡方昱一脸不解。“鸣海?你在发什么疯?她不是莞晴的话是谁?”难道他们救的是鬼吗?女子不能相信以自己的技术会被识破。“你怎么可能识破我?”向鸣海冷哼一声。“你错就错在不该扮演我深爱的女人,更何况莞晴从不会轻易碰触我,她的手也没你的那么耝糙。说!莞晴在哪?”女子的眼望向远方,庒不在意自己的命已经在别人手上。“说就说,在地下室的暗墙內,不过只怕你已经来不及救她了,五分钟后小岛会自动引爆。”五分钟?!向鸣海心一惊,对著衡方昱大喊:“放我下去!”刑彻一把扯住向鸣海,不打算放他下去。“鸣海!你疯了?”向呜海眉一皱,把手中的女人丢给刑彻,趁著空隙,抓起⾝上的伸缩吊勾,一路滑下小岛,完全不顾机上两个兄弟的呐喊。刑彻扯住女人,两指紧掐著她的颈脉。“如果鸣海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莞晴黯然地望着地下室的一片黑暗:心中早巳绝望。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吗?呵…这是自己的选择,就算错了又能怪谁?只能怪自己傻。她是个真正的傻瓜啊!就在向鸣海找到那个女人,误以为她是自己的那一刻,她就了解到自己是个真正的傻瓜。他脸上的焦急心痛…不是为别的,正是为了她!但是她还是想见他、想见他…她还没跟他说“对不起”还有“我爱你”…就在莞晴思绪离的时候,地下室的暗墙豁然被开启,站在自己眼前的⽩⾐男子,像个从天堂而下的光辉天使——向鸣海?!“莞晴!”莞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回来了?你知道她不是我?”怎么可能?那个女子模仿得维妙维肖,连她自己都快要认错了。向鸣海微微一笑。“我再蠢也不会认错自己爱的女人,时间不多,这里快炸爆了。”听见向鸣海的话,莞晴顿时鼻头发酸。天!看看她,差点就要错过什么?一个深爱她、而她也深爱的男人。向鸣海一把拉起虚软的莞晴,走出地下室时,莞晴突然拉住他。“等一下,还有一个人。”开始感到地下室已经微微动摇,向鸣海皱起了眉。“谁?”“罗绮,她在另一个房间,我们不能丢下她不管。”“可恶!”向鸣海啐了一声,快速地吻了下莞晴后,朝地下室的另一个铁门而去。小岛上尽是火海一片,熊熊燃烧的烈火中看不见任何人逃出的迹象,直升机上的衡方昱不敢置信地抓著自己的头发。“鸣海-可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刑彻望着燃烧的小岛,火红的颜⾊也跟著染上他的双眼,他愤怒地抓著女人。“我要把你的⾁,一片片割下来喂狗!”女人冷笑了声,对他的愤怒感到可笑。“哼,不过死了一个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刑彻紧掐著女人的脖子,她困难地咽著气,腔里的氧气渐渐减少。刑彻愤恨的双眼直盯著她。“那个人正好是我的兄弟、我的手⾜、八俊里缺一不可的人物!”望着刑彻对自己満腔的怒意,女人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不过又一个杀人集团,为什么对自己集团的人那么在意?死了不是更好,他才有机会往上爬啊?为什么?为什么?突然,驾驶座上的衡方昱朝刑彻大喊:“等一下,彻,我看见鸣海了。”他就知道这只九命狐狸,没那么简单被解决的!刑彻心一喜,抓住女人的手也跟著松了。“他们在哪里?”“呃,他们在…”衡方昱抓了抓头,用望远镜看着小岛旁不远的小船上——看似已经昏的罗绮、还有那对已经亲得难分难舍的…态变!怎么可以在人家少男面前,演出这种辅导级的画面呢?“算你狗运!”知道兄弟已经全安逃离的刑彻,对女人哼了一声,却没想到她趁机狠狠咬了他手掌一口,鲜红的齿印立现。女人在刑彻痛得松手之前,已经将自己的⾝子退到门边,对著刑彻飘忽一笑。“记住,我叫古月儿,如果我没死的话,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话一完,女子随即放开抓住门杆的手,让自己迅速从机上坠落,就像随风而落的无落叶,直至大海央中…刑彻望着手掌上的鲜红齿印,皱起了眉。驾驶座上的衡方昱,不怕死地悄悄咕哝:“真是好可怕的怨念…”看见刑彻瞪向自己,他赶紧摇摇手。“嘿嘿…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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