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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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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所有的故事都在重复发生,所有的感情都周而复始,然而一个人从来只有一生。对于个人来说,只有机会经历一件事情,去一个地方,爱一个人。

  对面的二楼不知道还有没有原犁雪?这里的七楼可还不简安然?偶尔间的回首一顿,就注定了远远地为某人而心旌动摇,就造就了缘定今生…

  楔子惊鸿一瞥

  她万万没有料到,简洁⼲净的应对和陡然充斥全⾝的锐气,带给那骄傲男子的感觉,是惊鸿一瞥。

  闹钟在头突兀大叫。

  “搞什么…”陈九洵死命堵住耳朵,闭着眼睛在桌上摸,好一阵才醒悟过来,如此刺耳可怕的噪音居然是隔着一道墙、硬生生地揷进房间来打扰自己难得的休假的。他愤怒地掀开被子大叫起来:“简安然!把它关上!我好不容易工作结束,我要休息!”

  天花板上扑簌簌地震下灰来。

  但隔壁的人对他中气十⾜的嘶吼充耳不闻,不仅闹钟照响,连半句回话也没有。陈九洵咬牙切齿地躺回上,沉默半分钟后叹着气开始穿⾐服。

  简安然把面包果汁摆到客厅桌上,低头整理书包。朝软软地照在她的脸上,映出如⽟的肤质。她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女,清秀分明的轮廓和纯黑柔顺的短发,与其说是美丽不如说是俊秀。

  陈九洵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开始想:一定是上帝造人时打瞌睡让这个女人长成这样——算起来倾慕她的女生要比男生多四成哦。他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走过去拈了一片面包问:

  “准备去哪里?忘记了今天是周⽇?总部有没有新工作?”

  简安然把一张传真递给陈九洵“这个。”

  “唔…”委托

  月前南华学院⾼二某男生无故失踪,据室友证实,该生数月来精神恍惚…其⽗⺟不接受警方“普通厌学出走”的结论,委托本部调查。

  失踪者资料:莫垣,男…

  赏金成立条件:确实提供莫垣当前情况之有关证据,并带回本人。当莫垣回到⽗⺟⾝边即获赏金。

  赏金:…

  “也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看起来不是太难的案子,酬金倒是很优厚。还有注明,若进⼊该校调查成功者,补三月学费。嗯,南华是贵族学校呢,大概学费也很⾼。这么看也许也很难吧。你有‮趣兴‬吗?”陈九洵问。

  “今天起我转⼊南华学院。”

  “哦…”陈九洵突然吐出口中的果汁“等一下,南华学院是男校啊!”“这些问题不大。”

  有没有搞错,你一个女生跑到男子寄宿学校去住,以后还要不要嫁人?!陈九洵在心底狂叫,看着安然漠然的脸说:“呃…体验一下也好…那个…我就不参加这次任务了,有一个积庒案我还没做完。南华是名校,祝你玩得愉快…”

  他发现简安然的视线穿过他向窗外,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和自己所在的⾼级公寓第七层遥遥相对的是隔壁民居的顶层,平坦的屋顶‮央中‬站着一个少女,一个男人在绕着她跑步。陈九洵赞叹说:“在屋顶晨练,真是有个。”

  “你确定那叫做晨练吗?”

  屋顶的男人明显看到了他们,冲他们叫喊起来。

  陈九洵皱眉:“他在说什么?”

  “你听不到?”

  “这么远哪可能听到?”

  “你…真的是赏金猎人吗?没有练过听力?”

  那个男人又朝这边叫喊起来,边喊边挥手,张牙舞爪的像只蝙蝠。

  “好啦,他到底在说什么?”

  简安然注视着房顶中间的少女说:“我女儿要跳楼,快帮帮我。”

  “啊,你的耳朵真好…不、不是说这个——那女孩子要跳楼?!”

  安然继续凝视那少女“我倒觉得那⽗亲比较危险。”

  “不错,要跳楼的站在中间不动,拦跳楼的挨着楼边跑,要是不先挂掉,我把头割下来。”那⽗亲像是作注解一样再次跑起来,陈九洵捂住眼睛“天啊,看不下去了,我们去帮忙吧。”

  就在这时候,意外真的发生了!那⽗亲回头注意女儿的瞬间脚下陡然踩空,直栽了下去。

  距离实在是太远了,无论简安然或者陈九洵都无法营救,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向下坠。楼顶上一直痴痴呆呆的少女也醒过神来了“哇”的哭出声,叫着:“爸爸你回来,我们回家。”

  如果有精通鞭系武器到可以用鞭子提起六十公斤物体的人,还必须在那栋楼起码三层以上的位置才有可能救他!安然的脑海迅速闪过这个念头,但随即微微苦笑。这个结论等于是说那人必死无疑。现在的都市里能有几个人会用武器,更何况是使用极难练的鞭子,还限制一定出现在无数楼房中一栋的三层以內…

  第四层,第三层,第二层…安然要离开窗台了,她知道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那道青⾊是在她转⾝的那一刻闪⼊视线的,完全是因为它那异常的速度昅引了安然——穿青⾐的人在二楼探出⾝子,没有鞭子,伸出手抓向那⽗亲。陈九洵大叫:“笨蛋,下坠力!会被带下去!”与此同时,青⾐人已经被带出窗子,二人同时向下掉落。

  陈九洵喃喃说:“笨、笨蛋。”他气愤地大叫“这下好了,死定了!”

  简安然‮头摇‬:“还不一定。”

  “什么?”

  “他的手里有东西。”青⾐人扬手,一条黑短如小摈的绳子如灵蛇向上急跃,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爬到三楼窗棂位置。他再一摇手,小绳稳稳栓在窗台铁架上。下坠之势慢下来了,在那位⽗亲双脚着地时小绳恰恰展直。就在电光石火间,一桩惨事已经消弭。

  陈九洵愣愣地看着那个青⾐人“好厉害,好家伙!鞭子可以这么用。”

  “他是很厉害。”安然说。

  并不是因为他的鞭术,而是在那么危急的情况中肯伸出手,在被拖⼊险境后还能如此冷静地在几秒钟內求得生存,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

  这个男人不简单。安然打量着远处的青⾐人,下了断语。而毫无征兆地,那个人竟突然仰头向她的方向看过来。

  七层楼的距离,作为赏金猎人虽然有极佳的视力,也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安然随意地扬起头,眺望城市淡蓝⾊的天空,狂风自天降下,吹她的头发和⾐衫,那风而立的姿态美好得恍若精灵。

  简安然在那一刻没有任何预感,比如说关于宿命的相会或者心动的感觉。当她终于以赏金猎人的直觉察觉到那个人是在观察自己时,从不畏缩的个促使她站在那里,与青⾐人远远对峙,凭感觉锋。

  她万万没有料到,简洁⼲净的应对和陡然充斥全⾝的锐气,带给那骄傲男子的感觉,是惊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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