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宽大清朗的办公桌內坐着一个相当⾼大的男子,他浑⾝散发着一种独特冷酷而危险的气质,他的一个冰冷的眼神,就⾜以让人不寒而栗的脚软,这个浑⾝酷味的男人,他便是纵横际国黑⽩两道,一个庞大集团的导领人——岳震。
在意大利…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就是权势、金钱。
“总裁!有你的信。”一个神⾊相当慌张的人,小心翼翼的拿着一个信封进来。
“嗯!”他冷冰冰的应了一声,发现他却无离去之意。“还有什么事?”
“这封信…”
“怎么?”岳震浓眉一挑,锐眼一,眉宇间的霸气令人不寒而栗。
那人惊退了一步,咽了下口⽔才说:“…是东岂集团来的。”
难不成是挑战书?自从岳氏集团逐渐转型后,已经很久没有接到挑战书了,而且在意大利也没人有这个胆,男子深沉的看了那红粉⾊信封一眼。
东岂集团?岳震惊讶得挑⾼了眉。
意大利有两个背景相似,而且财力雄厚的大集团,一个是“岳氏”一个便是“东岂”同样是黑社会出⾝,同样是国中人,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多元化经营,一个专走食品业。“东岂”大大小小的餐厅遍及了整个意大利,甚至全球。奇怪的是,东岂的事业就只是食品业,只要是吃的都可以沾上边,可以说相当死忠,不像一般企业会拓展其他行业。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蓄意,岳氏集团虽然各种行业都有揷一脚,却独独没有涉及到食品,所以和“东岂”一直没有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彼此间井⽔不犯河⽔,也没有所谓的利害关系。
传言“东岂”的总裁是一个十分怪异的老人,不但行事怪异,他的不按牌理出牌在意大利是出了名的,百闻不如一见,一见之下果然不同凡响,教人难以忘怀。
大约一个月,意大利府政举办一个全意大利工商龙头大聚会,那是一次慈善捐款的聚会,每一个稍有财力的企业家,为了面子,为了免税,都捐了一大笔钱,席中唯一没有捐的便是东方岂,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老人,以那样⾼龄的年纪却有着一双灵活的大眼睛,有点老顽童的样子。
然后在大家都认定他是铁公时,他又大爆冷门的在下一场慈善拍卖上以天价…买了一个很没有价值的东西,那个东西实在是不该出现在那样的场合,这一定是某人开的玩笑。
因为它既不是“蒙娜丽莎的微笑”也不是“莎士比亚的头发”只是一个被得七八糟的破布娃娃,当大家都投以怪异的眼光,主持人莫名奇妙正要将之丢弃之际,东方岂以一个十分宏亮的声音喊了个价钱,这个价钱不由得让人倒昅了一口气。他疯了!这是他们第一个感觉,但更让他们吃惊的是,他声音一落,居然有人跟他竞价,岳震本人也十分吃惊,因为那个人就是自己,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使他莫名的想得到破布娃娃,东方岂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人跟他争似的,他的加⼊使得大家开始怀疑布娃娃里面是不是蔵着价值连城的蔵宝图?不然怎么会使雄霸一方的岳震也加⼊竞价?有几个财力还可以的人也不落人后的加⼊了,当价钱愈抬愈⾼,拍卖会场的呼声几乎把屋顶冲破了。
当价钱⾼到了一般人不能负担时,东方岂和岳震还在竞价…
最后还是东方岂得到了破布娃娃,以破历年来慈善捐款好几倍的天价,买了那个“价值连城”的破布娃娃。
岳震很难解释当时的心情,是该松了一口气还是感到遗憾,毕竟只有神经病才会用那样的价钱买一个破娃娃!而东方岂不愧是当代的“疯”云人物,眼睛眨也不眨的签下了一张支票,还一副颇得意的样子。
他算是二号的,因为他真的感到非常遗憾…不过事情还没完,就在拍卖结束之后,东方老人在几个大汉的保护下,走到他⾝旁十步左右处,对他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望了数回,然后点点头,走到他的⾝旁。
“拿一块钱给我!”老人一开口冒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他没有办法理解的事。
他愣了愣“什么?!”低头望了一下只及他下巴却不减威严的东方岂。
“一块钱拿来!”
他没欠他吧?
“小子!我叫你拿一块钱,你听到了没?”老人生气的指指他的膛。
敬老尊贤啊!岳震这才莫名奇妙的掏了一个铜板给他。
然后出人意料之外的,东方岂将那包装精美的娃娃,丢到他的怀里“我从不做亏本的事,她是你的了!”又依依不舍的望了一下娃娃,丢了一句话:“珍惜它!”
在他尚未回过神来之际,东方岂早已率众像一阵风的离去了。
东方岂用天价买了一个破娃娃…然后用一块钱的低价卖给了他,然后告诉他,他从不做亏本的事。这…太狂疯了吧?
那个娃娃,至今仍安静的躺在他精密的险保箱里,因为小偷实在是太多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已经逮了不下十个,唉!拥有那么⾼的“⾝价”也难怪了。
随之而来的一股淡淡清香使岳震回过神来,这封信是怎么回事?东方岂后悔把那个破布娃娃“卖”给他吗?岳震低头凝眉打开这封香⽔信。怔了怔,老天!这是什么?岳震差一点跳了起来,先是错愕的张开嘴,然后皱起眉,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恐怕是有生以来最精采的一次。
信上写着:
最…亲爱的震哥:
虽然你还不知这我是谁,但是我要你知道…我偷偷仰慕你好久了!只因你是我夏天的冰淇淋,冬天的热⾖浆。你的一颦一笑左右我的心,你动人的容颜更让我⽇夜思念。
他错愕而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封信,我的老天!热⾖浆?他几乎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他⾝上。老天啊!有一个女人写了一封情书给他,上帝!有一个女人写了一封情书给他,而且內容不是普通的恶心,他深呼昅,但是手却不停的颤抖,他的眉头紧紧的拢成一团,嘴紧紧的闭着,往常没有感情的双眸,此刻正冒着熊熊烈火,看到他的神⾊,两名职员心想,这下子事态严重了。
第二天。
“震哥!这里有一包十分可疑的东西,指名要你签收。”⾝为岳震左右手的大左面⾊凝重,而公司的全安人员更是战战兢兢的随侍在旁,以防任何突发状况。
岳震以一种⾼深莫测的眼神瞪着那包包裹,然后下令他们全部出去。
“可是岳震…”大左面有难⾊。
“出去!”岳震面无表情的重复。
“但…但是…”
“滚出去!”岳震终于控制不住的吼了出来,从昨天收到那封信开始,他的脾气就一直处于即将爆发的阶段,很不容易控制,这是十分破天荒的。
只见一群人惊惧的冲了出去,一边想着他们一向冷静的总裁,居然失控了…
岳震冰冷的眼神瞪着那个包包,他忍着不想去拆…但是隐隐飘来的香⽔味,却不时刺着他,它的惑实在是太大了,这个人显然对心理学有研究。
岳震凝聚勇气昅了一口气,拆了它,是一盒金莎巧克力,附带一张香⽔卡片。
就是这个该死的香⽔味…让他失去控制的。
小小的卡片上写着:
甜藌的震哥:
一盒金莎代表我真挚的情意
莹
第三天,岳氏集团的所有人,全都知道他们最敬畏的总裁被东岂集团的姐小追求了。不动如山的岳震终于爆发了“去把这个东方莹的资料给我找来。”
哦!上帝,他要撕了她,看着一群忍着笑的员工,他知道他的威信已经然无存了…因为他的桌上摆了三朵玫瑰花。老天啊!一个堂堂七尺以上的男子汉,居然让一个女人送了玫瑰花!这成何体统?这要是传了出去,他岳震的脸往那儿摆啊?要是让朋友们知道了不被笑掉大牙才是怪事?躺在桌上的小卡片更叫他火冒三丈。
震:
三朵玖瑰代表我的心
莹
第四天。
我的震:
你就像地震一样,震撼了我的心。
东方莹
岳震极力控制脾气,不使他那竖得直直的眉⽑打结,天知道那有多困难,这四天他失控的频率已经破了历年来的纪录了。
他的手下们,个个无不为这个东方莹默默祈祷。
好不容易,热呼呼的资料来了,却是少得可怜,有跟没有差不多。
姓名:东方莹
国籍:国中人
⾝分:东岂集团大姐小
年龄:不详
偶像:孙中山
嗜好:据可靠的消息来源,喜绝句、爱律诗,更爱词,对于赋有特别的偏好。
口头禅:要有非常的建设、就要有非常的破坏。
学历:只知曾留学国美
个:温柔典稚、气质出众。
缺点:优点太多了!
东方“莹”这个名字让他十分不舒服,一个名字就让他这个⾜以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浑⾝不对劲了,这个叫东方莹的女孩,发了岳震的危机意识。
喜绝句?更爱律诗,对词赋有特别的偏好?岳震的眉头紧锁了起来。
看到她的口头禅,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好悉的一句话。
奇怪了,一个如此爱好国中文化的女孩,实在是没有理由,写出那么…呃,恐怖的信。
看来姓东方的都很奇特,老的狂疯,小的…哎,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形容她。
岳震开始起太⽳来,真是有够荒唐。
细致⾼雅,风格独特的咖啡屋里,淡淡的咖啡香在空气中沁人口鼻的飘流着…东方莹保持同一种势姿至少已经超过了五分钟了,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一个人的⾝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东方人。哇!这个男人⾝长一九○以上,虽然⾝着西装却掩不住浑⾝纠结的肌⾁,全⾝的钢筋铁骨也在迸发一种威胁,散发着蓄势待发的气势,好一个鹤立群的男人,好一个男人中的男人。
他的头发既黑又浓密,表情冷而暗,有如撒旦之子,他的表情真是他妈的酷毙了。
那是一张历尽沧桑的脸,他的两道浓眉似乎随时都会打结似的。
浓眉之下,一双眼睛猛锐如虎,令人汗颜的是,在眼睛下缘与鼻子之间,隐隐可以看出一道刀疤的存在,虽然并不醒目,却十分骇人,更添加了几分神秘的⾊彩。
天啊!他的胡子真是一大特⾊,既黑又浓的分布在整个下巴,油亮得发光,这样一片胡子更突显了他的男气概,平添了几分骠悍、几分霸气,说有多格就有多格,如果有人卖“洗发精”他无疑是最佳模特儿,一想到他在镜头前搔首弄姿的样子…她忍不住想笑,其实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是摸摸看感觉如何?是柔细还是耝耝的?噢!她好奇死了。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一个人的表情可以没有表情到这种地步,从开始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十分钟了,他却连⽑细孔都没张一下,即使和人说话,整张脸都没动一下,只有嘴巴要张不张的。好一个酷味十⾜的男人,好一个成沉稳的男人,想来西楚霸王项羽也不过如此吧!
东方莹知道他就是那个岳震!也就是阿公要她追的家伙,光看照片已经够吓人了,只是没想到他本人长得这么叫人震撼啊…当然今天的相遇绝非偶然,东方莹决定要“泡”的男人,她当然要充分掌握他出没的地点,岳震的行踪不容易掌握,他这个人神秘兮兮的,愈神秘她就愈好奇,人总是要吃饭吧!放眼全意大利,只要跟吃的碰到边,都跟“东岂”或多或少沾上关系,所以到处都有她的爪牙,量他再神秘也难逃她所布的天罗地网。
当他转⾝时,他们的眼神相遇了,她的心差点自喉咙跳了出来,他仿佛也有着与她相同奇异微妙的感觉,锐利如虎般的眼神一瞬也不瞬的凝望着她。
岳震远远的就感到一道十分刺人的视线,从他进门就一直停留在他⾝上。
顺着这道感觉,他看到了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孩正张大了黑⽩分明的眼睛似乎在评判他,岳震皱起了眉満心惊讶,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以这种无惧的眼神看他,更何况是一个女孩?很少人可以做到这一点,然而更令他惊讶的是,那个女孩竟莲步轻移的走向他。
随着她的来到,同时带来了一股使他不安的气质,这个女孩…⾝上的香⽔味!
“你是岳震?”女孩抬起头凝视他,老天啊!真像一座山。
“是!”岳震漠然的俯视着她,语气和脸⾊同样森冷,⾝体却因为她⾝上的香味而绷紧。
“东方莹!”这个轻轻柔柔的声音,听来使人耳目一新。
但这三个字却有如青天霹雳震得令岳震长年平淡无波的表情起了变化“你…就是东方莹?”东方莹?那个写情书给他的女孩?他怎么想也绝对想不到她竟是如此有气质的女孩,至少也不该是如此淑女的,这使曾经发誓要掐死她的岳震迟疑了…
东方莹一看到他犹豫的表情,便知道她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呵!要东方莹去倒追男人本来就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虽然她的追法一点也不特别。
而且很传统,她不过是写写情书嘛!参考情书大全里的,嗯…也许是写得有些恶心,但是情书本来就该是那种情调嘛!不恶心不像了。
东方莹小心的看了他一眼,现在他的表情似乎在考虑是否要扭断她的脖子?
呵!呵!她愈来愈佩服自己了,居然有办法将淑女这个角⾊诠释如此得⼊木三分。
还不简单,淑女嘛!斑有明训: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声。
虽然难的,但是也难不倒她,想当年她还是话剧社里极出⾊的社员哩!真是宝刀未老啊!只要时间不要太长,当淑女其实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岳震低头望着这个娇小细致的女孩一眼,她甚至还不到他的肩膀,使他怀疑是不是只要他碰她一下她就要碎了。
“东岂集团的东方莹?”岳震需要再确定一次。
“东岂集团的东方莹!”东方莹垂首肯定。
岳震还是有些不能置信“写‘情书’给我的东方莹?”他的语气低沉而危险。
东方莹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的咬咬下“嗯!”然后惊恐的望着他,不由自主的抚着,他真是个大块头,虽然蹬着⾼跟鞋,却只及他的肩膀。
岳震握了拳,又松了拳,然后看到她苍⽩的脸⾊,他吓坏她了,不自觉的,他放开了拳头,以一种自己也无法置信的温柔语气说:“为什么这么做?”
“写信给你?”东方莹抬⾼黑⽩分明的大眼,无琊的望着他。
“嗯…写信给我!”信?至少含蓄一点说,是这样没错,夸张一点说简直是恐怖至极。
“因为我欣赏你。”她脸颊上闪着两个可爱的酒窝。
岳震怔忡须臾,然后深深的昅了两口气,尽可能的保持冷静,冷静!千万冷静,老天啊!他这辈子从来没有遇过这么棘手的问题。
他堂堂一个顶天立地七尺以上的大男人,居然在一个小女孩的凝视下失去了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持。
没有任何预期,也不顾在场人的错愕表情,他十分耝暴的将她拖了出上,在月光中她十分清楚的看到他的两道浓眉打了一个结。
她观察着,从来没有看过眉⽑会打结的人,今天她真正见识到了。
“你…”他劲使一拖,东方莹一个下小心撞上了他硬坚的膛。
东方莹一时之间头昏眼花,她撞墙了…哇咧!天上明月光,既然不能开口说脏话,就以诗代表吧!好比要戒烟,当烟瘾犯时要改吃口香糖一样。
要不是岳震的大手扶着她的又让她靠在他的膛,她一定跌倒在地。
靠在他的膛上,东方莹一颗心如小鹿般撞,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上帝啊!她从来不曾跟一个男人靠这么近,他浓烈的男体味,使她的头又发昏了。
“你没事吧?”岳震也被怀里柔软的⾝躯及她⾝上隐隐传来的淡淡幽香惑了。
东方莹摇头摇,用手将自己从他的膛上撑开,纤手之下,他雄壮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她像被火烫着似的火速放开手。
“我…没事。”东方莹起了一种警觉,这是一个危险可怕的男人,她倒退两步。岳震很快从恍惚中恢复,把两手靠在她⾝体两侧的墙上,灼热的呼昅在她头上“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什么叫你爱上我?我不记得我曾经见过你!”岳震嗓声淡淡的,表情也默然的,但是东方莹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的威胁。
好家伙!果然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
“你没看过我,并不代表我没有见过你,我对你一见倾心,再见钟情。”她抬起含情脉脉的眼眸。
岳震的脸颊一阵菗动,很显然的有丝不安,她看起来明明是个淑女,但为什么她的作风如此的大胆?有生以来第一次地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东方莹看他一眼继续说:“我喜你的脸,因为很格、很酷、很有型!你的胡子很感,我可以摸摸它吗?”在未取得主人的同意,东方莹的手已经靠近了岳震的胡子。
岳震又被东方莹的举止吓了一跳,也被她充満期待而晶莹的眼神惑了。来不及拒绝,东方莹的下巴经碰到了他的胡子,而他居然没有躲开,他一向十分宝贝他的胡子,但是他居然不介意她摸它,连他自己都感到十分讶异。
“哇!是硬的!会刺人!”东方莹的表情十分滑稽,有如被针刺到似的收下。岳震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他开始觉得这个女孩十分有趣。
又盯着他的胡子看了一会儿,最后东方莹瞪着他的胡子下了定论“你的胡子虽然好看,但是我讨厌它!会刺人!”
岳震表情恢复木然,谁管她喜不喜他的胡子,胡子是他的,他爱留就留,这个女孩真是莫名奇妙,但是还是忍不住举起手往胡子探去,会刺?顺着胡子,岳震毫无意识的摸摸他的刀疤!
东方莹保持甜美的微笑“最帅的就是它了!”很显然的,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东方莹已经以近距离的角度,对他的脸做了评论。但见岳震満脸错愕的低头看她,第一次手,岳震败的很惨。
低着头在看一大叠财务报告的岳震,脸也没抬的说:“大左!”
“震哥!什么事?”⾝为岳震最忠心的左右手,他还没听过他这么严肃的口气。
“你…认为我长得怎么样?”
“嘎!”大左愣了一下。
“我…算了…你可以出去了。”他烦躁的搔搔头,他真是疯了,他看了安静的躺在书桌一隅的红粉⾊信封一眼。
大左顺着他的眼光,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崇拜的大哥一眼,离去前放了一句话“震哥!”
岳震抬起头“嗯?”
“你其实満帅的!”
偌大的洗手间,岳震一反常态的驻⾜在镜子前仔细的端详自己,一下子张口,一下子睨眼,挑挑剑眉,又摸摸満腮的胡子,斜着头又看了看,他怎么看,也不觉得这个跟他在一起快三十年的脸很有型?很酷?很格?他摸摸脸上的刀疤,最帅的就是它了?
不同的两间厕所里先后出来了两个人。但是专心审视自己的脸的岳震并没有发现。
两个人不可思议的对看了一眼,岳震的举动让他们感到吃惊,然后又很有默契的躲进了厕所里去,然后小心的开了一个小。
在镜子里,但见岳震试着对镜子微笑又挤眉弄眼的,然后用手指梳梳额前的头发。
然后皱着眉看着他満腮的胡子左看右看“明明很好看!那个没眼光东方莹!”猛然发现自己竟然对那个奇怪的小女人的话如此在意,他甩甩头,还是忍不住摸了一下満腮的胡子。
老实说,虽然这张脸跟了他三十年,他还没有像今天这么仔细的看过自己这张据说是既酷又帅的脸。然后他皱着眉,咒骂着自己八成是疯了…上帝!他,一个集团的最⾼导领人,居然为了一个小女人的话而无聊的照镜子?这像话吗?
厕所里的两个人张大了眼睛。
不过说真的,他还真的长得満帅的!呵!呵!最后他下了结论。在离开之前,又回头对镜子摆了一个十分酷的pose,然后带着微笑离开。
如果他知道洗手间里不止他一个人的话,他一定不会有这种动作的。
只见洗手间里走出了两个表情十分滑稽的人,他们的脸上带着无声的笑,他们知道,除非不想活了才敢在这个时候笑出声。
一分钟之后,在确定他们大头目走远了之后,才敢放声大笑,要不是两人中午吃坏了肚子,恐怕也没什么机会看到这么难得一见的镜头。
夜风轻拂窗帘…躺在上,东方莹一脸苦思,然后起⾝拿了纸和笔,在纸上涂涂抹抹的,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皱眉,然后露出了个十分大的笑容,颊上的酒窝又圆又深。
每当她有这种笑容,就表示她即将进行一项伟大的计划…
在这个非常时期,她所拟的计划,当然会是针对那个⾼壮如山的岳震。
一想到他,东方莹不知怎么,內心就是一阵。
闭上眼睛,又浮现了那张満脸胡子的脸,不由地想起在他宽阔的膛里的感觉。想到他震惊的表情,她愈想愈好笑,于是在上滚了起来,然后她猛然惊醒,太危险了,近来老是想起他,而且频率⾼得吓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要是不去想他,又要如何应付阿公的条件呢?她为自己找了个理由来解释,国中有句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岳震碰到她算他倒楣,很少有人能够躲得了她无与伦比的魅力,愈想她就愈自信十⾜。
拉上被子,打了个呵欠,合上眼,那双凌厉深沉的眸子,伴着她⼊梦,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东方岂小心的打开了东方莹的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到东方莹的边,以东方莹的警觉早就该起来了,但是东方岂早年行走江湖,走路无声无息也非难事,应付这种小场面是绰绰有余的,夜间看孙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每一个长辈都有权利在晚上到孩子的边,看看有没有踢被子之类的,而东方岂如此小心,分明是心里有鬼。果然东方岂拿起了边方才东方莹在写的纸张,就着月光看了一会儿,不时的点点头,又摇头摇,然后満意的笑了起来呵…不愧是他的孙女儿。就连追个男人,方法也异于常人,这些招式?天啊!岳震啊!岳震!我看你是劫数难逃了-,当你拿走了阿莹的布娃娃,你就注定了这一生与东方家族脫不了关系了,到现在他还是搞不清楚,岳震为什么要跟他竞价?
那个布娃娃对他而言是无价的,因为那是阿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动针线做的东西,要让她再动针线,下辈子吧!正因为如此,所以它无价,他会把它拿出来拍卖实在是因为好玩,反正它终究还是会回到他的手上,没有人会头壳坏去买下它,但是就有人头壳坏去。想着想着不由得笑出了声,东方岂马上惊觉的捂住嘴巴,小心的瞟了东方莹一眼,松了一口气,她真的用脑过度,累坏了!看得出她真的很努力,东方岂怜爱的上前为她拉上被子,叹了一口气。唉!阿莹,阿公是为你好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事迹败露,他这个阿公骨头怕不被她“拆”了才怪!还是快闪吧!照说他现在理当应该躺在上与病魔搏斗才对呀!
岳震不自觉的抚抚胡子,每当他思考的时候总习惯的摸摸胡子。真是棘手啊!这个东方莹!哦!好烦喔…
眼神往桌子一…看到了在桌上那张别出新裁的红帖子,忍不住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咦!梆爷过大寿!这张帖子一定是出于“那家伙”的手了,想到她就不觉得有想笑的冲动,有哪个女人会单挑男人的?又有哪个女人会主动向男人提亲的?当然有!没错!就是那个怪胎,想到她的行迳…真有点受不了,又忍不住想大笑了。
唉,本来以为天底下只有这么个怪物级的人,没想到又出了个东方莹,写情书给男人?他!堂堂七尺以上的男子汉,居然被倒追了,而且躲到没地方躲,本来只是写情书也就罢了,如今她更是渗透到岳氏集团…真是有够夸张的。
到现在他还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该觉得⾼兴?现在他只觉得好烦!烦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事关他的一世英名哩,这要是传出去,他岳震就不必混了。
突然他灵光一现,记得上次兄弟们的聚会曾经提到…咦,有了,也许她有办法,天底下好像很少有事难得倒她的。
下了个决定,岳震决定提早回湾台,按了一下通话机!
当岳震离开意大利的同时,东方莹来到了岳氏办公大楼,一⾝淡雅的长裙,说有多淑女就有多淑女。她直捣没有多少人能够上来的十楼⾼层主管办公室。
“岳大哥在不在?”东方莹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点。大左低下头面无表情的望望,本想让口气硬一些的,但一面对她可爱的容颜,他怎么也办不到“不在!”暗自叹了一口气,有些没辙的。她真是无孔不⼊,连这非常人能上来的第十层,她都有办法上来,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进出。东岂集团明明跟岳氏集团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种行业,然而她竟然有办法在董事会上侃侃而谈,硬是将之连在一起,说什么人是铁饭是钢的论调,合作是必要的,就连一向对自己口才自豪的他,也被她堵得死死的,人肚子饿了的确是要吃饭,是没错,很有道理啊。不过这两者跟合作又有什么关系?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当时整个董事会竟无人反驳,因为全被她的如珠妙语,灿烂的笑容给住了,就算她要他们签下卖⾝契,大概他们可能还会帮她数钱哩。
反正她最后以一个评估者的⾝分,可以在岳氏自由进出,然后开始运用她的微笑收买人心,他只知道这个叫东方莹的女孩子,是个十分恐怖的角⾊,她的魅力无人能挡,她才来没半个月,整个岳氏集团都被她收得服服贴贴的,名义上她是在评估,而事实上她在进行的事,实在是令人忍不住想笑,她倒追岳氏大总裁的事,在岳氏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新闻了,而岳震被她得到湾台找救兵,看看她流转盈盈的大眼睛,现在连他也快要把持不住了。
就在东方莹进门的那一刻,屋里的另一人眼中发出了一道亮光,勾直勾的盯住东方莹,看得忘了自己手上正拿着拆信刀,一个不小心割了自己。
东方莹脸上保持甜藌的微笑“他去哪里?”实在不想承认她很失望。
“湾台!”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
这个声音使她有一种异常的感觉,东方莹转个⾝,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在旁边。这是一个十分、绝对叫人惊的男人,戴着一副金边的眼镜。
东方莹回过神来“哎呀!你受伤了!”一个箭步上前,握起了他的手,取出手帕,轻轻柔柔的为他包扎了起来,淑女要有悲天悯人的怀啊!而且是岳震的地方,不做做样子怎么行呢?
男人动容的看着东方莹温柔的动作,他感动着,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温柔过,从来没有,因此前所未有的柔情一下子涌了上来,震撼了他的心。
“谢谢!”他握住这一条小手帕,声音微微的颤抖着。
“不客气!”东方莹对着这个俊美异常的男人撇撇嘴,算是微笑打发了。
这一个人看起来暗,深沉诡异,虽然真的很英俊,他⽪肤好。不像话,又⽩又细的,令东方莹怀疑他一星期上几次美容院,看起来真是清慡极了,但她实在很难对他产生好感,这个満⾝有肃杀之气却又俊美的人,让人有⽑骨悚然的感觉,尤其他看她的眼神实在是…东方莹当下决定不喜他了。
“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东人莹转头问大左,还是大左可爱。心中不住的咕哝着,他妈的,姑娘我准备好要来钓你了,你却躲到湾台了,我有这么可怕吗?
“后天!”回答的还是那个人。
大左惊讶的挑挑眉,今天大石十分反常,居然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客气?这是不常见的现象,看来东方莹的魅力实在不能小看。
“呃…既然岳大哥不在,那我改天再来好了!”东方莹动作十分优雅的转向门口,仍然感到背后的凉意,但是她这个人有一个奇怪的倾向,对于不喜的人,她才懒得看第二眼。
“我送你!”大石突然开口,目中闪烁着异样光芒。大左再次惊讶的挑⾼了眉…有时候他也搞不懂这个兄弟,他不像是这么好心的人。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大石口气严肃的说:“外面在下雨,”这下子大左更是吃惊了,大石很少解释自己的行为。
“那就先谢谢你了,大石哥!”东方莹尽量控制自己别发抖,这个叫大石的,有令人不寒而栗的气质,她很少对一个人产生这么大的排斥。“但是我自己可以走!”东方莹几近无礼的说。
大左又张大了嘴巴,对东方莹的无礼也感到讶异。
大石一向沉的脸因东方莹这一声“大石哥!”而出现了难得的笑容,而所谓的笑容,只是牵动一下嘴角而已,但那⾜以令大左大开眼界了。大左若有所思的看了大石一眼,他这个怪气的伙伴,几乎是不笑的,认识他到现在没见他笑过几次,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我送你!”大石说的还是这一句话,仿佛他只会这句话。东方莹的表情仍然一派娴静,却暗自皱起了眉头,这个人显然不懂什么叫接受拒绝。
东方莹叹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想再和他僵持下去,只好无奈的跟着他走…
晚舂的骤雨急打在窗玻璃上,淅沥哗啦的…
上了大石的车,东方莹忍不住开口“大石哥!”大石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嗯?”他的眼神再次让东方莹有一种⽑骨悚然的感觉。
“呃…你知道岳大哥去湾台做什么吗?”东方莹一口气差一点哽在喉咙。一时之间,大石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化莫测、晴不定“不知道!”
“哦!”东方莹讶异他的变化,但是心里却挂意着岳震去湾台的事,她望向车窗外的景物,心中盘算着要怎么带给岳震“惊喜”没有看到大石凝视她的复杂眼神。
宽大的厅里张灯结彩,到处贴着红红的寿宇,很显然的是大人物过大生⽇。
岳震从⾝材魁梧,双眼冒着火的男人手中抢过他的女伴,很抱歉的看了他一眼,毕竟人家还是新婚燕尔,唉!除了抱歉,他还是只有抱歉!不发一言的,他拖着头发跟男孩子一样短,満脸有着英慡之气的女孩跟他走。
岳震的表情太沉重了,基于情不同,女孩心中纵有疑惑,却十分顺从的跟着他走。
走到隐密且四周无人的地方后,女孩左右看了看,发现无人,这才踢掉鞋子提在手上,虽然没有看到,岳震也可以想像在裙子底下会是如何一种风情,他实在是不想批评,但她的站姿实在是很不端庄“拜托!你今天是穿裙子耶…有点形象!”
只见女孩翻了个⽩眼,看看⾝上长及地板,明明很⾼贵的曳地长裙,眼神却显得有些嫌恶,很不屑似的。
“管他哩!要不是爷爷生⽇,我才不会穿这什么鬼⾐服!还说什么形象?要形象有个庇用?去!去!去!早知道就偷溜。”又往下看了一眼,自己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居然穿这种⿇烦的⾐服?
岳震也翻了个⽩眼,接着对她同情的笑了笑,要她规规矩矩穿裙子真是难为她了,不知道她老公是怎么骗她穿上的。
“好家伙!你居然不怕被我老公打死?竟敢把他妖娇美丽的老婆抢了过来?”她豪慡而重重的捶捶他雄厚的肩,对他傲人的⾝材点点头又摇头摇“不过你是有恃无恐啦!对了…有什么事吗?”
岳震皱着眉,抚抚微疼的肩摇头摇,即使已经结婚几个月了,也听说她孕怀了,可是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她有什么“孕味”看来有没有结婚对她而言都没差嘛!只是管她的人换了而已,叹了一口气,看了她一眼,深呼了一口气“王琪!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
“请教?请教不敢当啦!”王琪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我…”岳震搔搔头、挑挑眉、皱皱鼻…又抚抚胡子。
“说啊!我在听!”王琪趣兴来了,看来真有事困扰着他,因为他的表情实在很滑稽。
“好吧!其实说了也不怕你笑!”岳震整整表情,鼓起勇气。
“嗯,我保证不笑!”王琪拍拍岳震的肩,十分严肃的。
“我被追了!”岳震怈气的说。
“你被追了?”王琪不太明⽩的重复。
“有人想追我!”岳震又换个方式。
“有人在追杀你?”王琪自做主张的说:“拜托好不好,有哪个人不怕死的敢追杀你?”王琪口气活泼的,手跟着比划着“你不会一拳过去扁他啊,一拳不够就加一脚,一脚不够,你就整个人贴上去,保证他变⾁饼!看他还敢不敢来找你?”王琪呵呵几声。岳震一脸惊怕的模样,这个王琪真是十⾜的暴力狂。
王琪想想又不对“咦!这点小事,也要来找我?真是大才小用了!”王琪撇撇鼻子,接着若有所思的说:“他比你⾼大?长得像无敌铁金钢…”
“王琪…”看着她一个人自导自演,岳震开始有点受不了了。
“没关系!无敌铁金钢遇到我一样啦!我告诉你,就…”
“王——琪——”岳震翻了个⽩眼拉长音。
“什么啦!我在传你绝招,你打什么岔!”王琪瞪了他一眼,说得正⾼兴呢!
岳震再翻⽩眼,有气无力的说:“王琪…不是男人啊!”“什…么?不是男人?”王琪有点不太明⽩,重问一次。
“我是被一个女生追求了!”岳震瞪了她一眼。
“女杀手?”王琪开始觉得有趣起来了。
“有一个淑女在追求我!‘追求’你懂不懂?就是送情书那一种…”岳震对着她的鼻子大叫。
“你的意思是你被‘把’了?也就是说有人要‘泡’你?换句话说有一个女生要‘钓’你?”王琪愈说脸上的表情就愈精采,声音也跟着奋兴起来了。
“是!没错!我的老天啊!你终于答对了!”岳震愈吼愈大声。
王琪倒退好几步,挖挖耳朵“小声一点!我的耳朵很正常,没聋啊!你被一个女生倒追了,而且是一个淑女?”王琪十分正经的说。
“嗯!”岳震有点受不了的看着她,真会被她给气死!
王琪转了个⾝,抹抹脸,然后转回⾝又是一派漠然“嗯…这是怎么发生的?”王琪咬⾆,肚子不停的搔动着,难怪他会受不了,有哪个男人喜被倒追?尤其是像他这种強势的男人?
岳震挑了挑眉,叹了一口气,太⽳,简单的将情形说了…
“天啊!”王琪愈来愈有趣兴了,眼神不由自主的亮了起来,她脸上刻意维持的表情恐怕维持不久了。
“嗯…尤其內容不是普通的…”岳震搔搔头,十分懊恼的简单说了一下內容。
王琪愈听愈受不了,一想到他被追得没法子的样子、情书的內容,有点恨不得⾝临其境,看到他的表情,王琪的肚子咕咕的绞个不停,似乎因等着发怈而呻昑。
当岳震说到胡子那一幕时,王琪终于忍不住的蹲了下来,还夸张的着肚子,表情由微笑直接跳到了狂笑…。
岳震见状往上翻了个⽩眼,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很佩服她能忍这么久,也算给够他面子了。事实上真的很好笑啊…这要是发生在别人的⾝上…他不见得可以忍得住。
岳震耐心的等着王琪笑完…
王琪深昅了几口气,用袖子拭去眼角的眼泪,抱歉的看了岳震一眼,然后整整装,脸上有着佩服“奇葩!真是奇葩,实在很想认识她,她真是他妈的有趣!”
岳震瞪大了眼,开什么玩笑!让她们认识了那还得了!
“真的想甩她?”王琪一脸了然的看着他的表情,正⾊的问。
“想!”岳震口气坚定的说。
“不后悔?好特别的女孩子哩,考虑一下哦…”“不后悔!”语意还是很执着,但口中有着不确定。
“好!我帮你甩她!”王琪的目中闪着挑战的意味。
岳震微笑了“我对你有信心!”
王琪撇撇鼻子“应该的!她追你是吧?那你不会追回来啊?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
岳震挑了眉往后跳“开什么玩笑!”
王琪向前拍拍他的肩“怕什么?有我就搞定了!”然后对着他来了一段“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岳震听得头⽪都⿇了起来,虽然那一票兄弟对她有极⾼的评价,但是他还是不敢决定放手一搏。
大街道上。
“‘征婚启示’?第一次看到这么鲜的品名!”一个女孩子手拿着一瓶刚自自动贩卖机拿出的饮料给旁边的一个男人看。
“东岂的新噱头,但这一季的广告真的好特别!”看了饮料一眼,跟着念了出来:“征!急征,黑发微卷,落腮胡。”男人摸摸下巴想了一下“⾼一九○以上…”他停了下来,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了!
女孩子见他表情不对“怎么?什么不对吗?”
“好像在形容我认识的一个人。”男人皱着眉扭扭头。
“哦?”男人低头继续看:“‘国中籍,⽪肤黝黑…’真的好像!太像了…”
“像谁啊?”
“那个人你也认识…”
“到底像谁?”女孩张大了眼睛若有所悟“黑发微卷,落腮胡,该不会是…”
“老——板!”与男人异口同声。
既而目瞪口呆的互看一眼,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最近老板脾气已经够糟了,要是再看到这个广告…那…他们想都不敢想。
坐在桌上的岳震十分不解的摸摸下巴,为什么今天公司的每个人看起来表情都很奇怪,不止公司的人,连路上行人见到他都忍不住再三回顾,而表情一律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然后言又止的望着他,他哪里不对吗?他长得很可笑吗?自从他从湾台回来后,那个叫人头痛的东方莹,已经不怎么来烦他了,连公司也极少来,真是好现象,他也乐得轻松,不必用王琪的“甩妞大法”来赶她,那一招非到万不得已他才不会用。
但是她突然没有动静,反而让他有点⽑⽑的,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望渴有人来告诉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岳震甩甩头,别想了,她不来反而好,自己没事⼲嘛挂意她呢?真是莫名奇妙,翻开了卷宗的下一页…
突然大左破门而⼊,手上提了一大堆东西,十万火急,气咻咻的说:“震哥,事情大条了…”又了几口气,将东西置于桌上。
“大左,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岳震皱着眉抬起头“什么事慢慢说!”又低头写了几个字。
大左拍拍口,还是很。“东岂集团…新发售了一种饮料!”又咽了一下口⽔。
岳震挑挑眉重复“饮料?人家卖饮料关你什么事?”不太明⽩他的意思。
“而且是一系列的!”大左擦捺额头上的汗。
“那又如何?”岳震⼲脆放下了笔。
大左开始翻⽩眼“是不关我的事,而是关你什么事!”
“我?关我什么事?”
大左出其不意的丢了一瓶他带进来的饮料给岳震。
岳震顺手接了过来“大左,我不渴!”
“天啊!还喝?我不是要你喝,看看上面的文字啊!”大左在办公室里踱起步来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文字?岳震将饮料翻着看“‘征婚启示’?好特别的名字!”
“不是那里啊,后面后面,红红的字!”大左急得跳脚!而他却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真是…
“大左你沉住气啊,亏你跟我这么久了!”岳震抬头看他一眼。
“就是因为跟你太久,我才沉不住气啊!”边指着饮料的某处,边又急得绕起圈圈步来。
岳震不经意的看了一下他指的地方“征!急征…”然后张大了眼睛,坐正⾝体。“黑发微…卷!斑一九…”岳震愈看愈觉得悉,愈看愈不对劲。
大左又绕了一圈说:“震哥你不觉得这好像在形容某人吗?”
“国中籍?最好姓岳…”这实在是太明显了…岳震猛然起⾝。
岳震浓浓的眉⽑瞬间打了个结,咬牙切齿的说:“像…我!”
“对啊!就是像你,现在外面谣言満天飞!”大左一口气哽在喉咙,因为岳震暗的表情。
“代下去,全面搜购这种饮料!”岳震一挥手,气势万钧的。
第二天!
“总裁!东岂的广告…”一个中级主管挥着汗跑了进来。
“什么广告!”
“爱的宣言!”
“什么內容?”岳震太⽳。
“这个…”中级主管很难启口的样子。
“说!”岳震没耐心的大吼,他“平静无波”的脸上,现在是“波涛汹涌”了。
中级主管吓退了一大步,深昅了好几口气…才勉为其难的开口“哦!哦!哦!震!震!震…”那人学广告呢哝的语气。
岳震脸⾊再次大变,一想到这个广告在全意大利播放,他几乎软了脚。
“不要念了!代下去…”岳震抚着微疼的太⽳,简直快受不了了。
当天下午,花店送来了一整车的玫瑰花!而整个大楼的人都对他投以同情的眼光,想笑而不敢笑时,他的脾气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岳震一把折断了一只原子笔,咬牙切齿的说:“东——方——莹——”他气得眼睛冒火了。
独自生了好一会儿闷气,岳震闭上眼睛,瘫在椅子上。
“大左!我需要榴莲!”岳震口气十分虚弱。
大左挑⾼了眉,榴莲?同情地看看岳震,自从岳老先生,也就是震哥的老爸去世那一年他曾经要求他买一颗榴莲外,他已经好多年不需要榴莲定安神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