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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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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铭华纳闷的望着眼前自称是穆涵的不速之客,她威严的气势还真让人有点望而生畏。李老夫人目光鄙夷的环视了一下简朴的住处,然后又回到他⾝上。

  王铭华被那双灰⽩而锐利的眼眸盯得浑⾝不自在。“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老夫人不答反问:“你知道穆涵是李氏财团的千金吗?”

  “李氏?我不知道,穆涵从来没提过。”王铭华惊讶的回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穆涵的家世竟然如此显赫,虽然他一向对财经消息漠不关心,但李氏财团的名号他可是很悉的,原因无他,而是李氏财团每年都捐给学校一笔为数可观的金钱。

  “现在你知道了。”李老夫人朝一旁的男子点头示意,他立即打开公事包,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这是一张五百万的即期支票,你可以收下。”

  “五百万?”王铭华吓了一跳的瞪著眼前的支票。“为什么要给我五百万?”

  李老夫人没有回答的扬起眉。“我听说你和现任的系主任不合,暗地里受到一些排挤,如果今天要换成了你是系主任,你想会怎么样呢?”

  老天!系主任?他连想都不敢想…王铭华愕然的表情令季老夫人轻蔑的冷笑“你知道的,依李氏和学校的关系,替你买个系主任做做也不是什么难事。”

  的确不是难事,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那五百万是什么意思?聘金吗?那也未免太大手笔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钱在李氏眼中只怕是毫不起眼吧?想到这儿,王铭华不由得露出‮奋兴‬的表情,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他清清喉咙,強庒下心中的喜悦,镇定的开口“李老大人,这…实在是人令人意外了,我和穆涵都不知道怎么谢谢您这么贵重的礼物。”

  “我想你会错意了,王先生。”李老夫人冷冷的说道“我提供的可不是一项贺礼,而是分手礼。”

  “分手礼?”王铭华困惑的重复。“我不明⽩。”

  “我就开门见山的直说吧,我和穆涵的⽗亲并不认同这件婚事,我们希望你能主动的提出分手,如果你同意,这五百万和系主任的位置就都是你的了。”

  王铭华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她是在开玩笑,还是存心试探?看这老太婆一脸严苛,就知道她不可能开玩笑,那么是存心试探他吗?

  王铭华为心中闪过的一丝失望感到‮愧羞‬。“李老夫人,你是想用钱来收买我的感情?”

  他怀疑的目光过度精明,生气的口吻则是缺乏热度,两者都无法逃过她精明的目光。

  李老夫人鄙夷的撇撇嘴角,出言讽刺道:“怎么,你是嫌太少?还是想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在作梦?”

  一语刺穿心事,王铭华不由得恼怒的涨红了脸。“李老夫人,我尊敬你是长辈,原本不该出言顶撞,可是你怎么可以用金钱来衡量感情?”

  李老夫人露出轻蔑的冷笑,只要是人,谁不爱绿花花的钞票?她早看透了那一张张以爱情为掩饰的贪婪脸孔。

  “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有价钱,只是价钱的⾼低区别而已。依我看啊,你心里清楚得很,只是没脸承认罢了,你可以愚蠢的在口头上⾼呼‘爱情至上、感情无价’,但仔细想想啊,你得为自己虚伪的骄傲付出多大的代价?五百万?你工作了大半辈子,‮行银‬里有多少存款?系主任?恐怕是你一辈子也爬不上的宝座吧!”

  虽然是事实,她的话也未免太伤人自尊了吧!但王铭华毕竟不是冲动的人,他一向现实而理,他很快的控制怒火,理智的评估眼前的状况。

  钱的事姑且不说,反正他不是物极重的人,但系主任这个位置可关系到他一生的荣辱,现在他和系主任已经快到⽔火不容的地步,说什么也不想成为被排挤掉的倒楣鬼,毕竟还有什么事比在第一学府任教来得光荣?

  但是…要和穆涵分手,他又有一点舍不得,因为现在很难找到像穆涵这样传统的好女人了。

  王铭华犹豫的开口“可是穆涵这么好…”“凭你堂堂一个名校系主任,荷包又満満,还怕找不到好女人?到时候你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何必屈就⾝边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

  其貌不扬?那倒是!穆涵的确平凡得令人沮丧,而眼前这种绝无仅有、千载难逢的机会实在不该放过,可是…真要接受,又显得自己太势利,这种有损人格的事,他实在拉不下脸⽪去做。

  他真是蠢死了,王铭华懊恼的在心里骂道,他刚刚大话说得这么満,简直存心和自己过不去。

  他那点心思怎么逃得过李老夫人的眼睛,她三言两语就把他可笑的良心给打发了。

  “既然要结婚,就得找个爱你的女人,可是在我看来,穆涵对你的感情是友谊超过爱情,她不过是想找个人结婚罢了,毕竟她年纪已经不小了,不能再挑三捡四。”

  这话正好刺中要害,王铭华心里清楚得很,他和穆涵之间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生死相许,只不过是在平淡中经营出来的,就算失去了,其实也不怎么痛庠。这么说来,穆涵应该不会太伤心吧?!王铭华自我开脫的慰藉自己的良心。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王先生?”

  人家台阶都为他准备好了,他再怎么呆也知道要顺势而下,王铭华呑了呑口⽔,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急切。

  “是的。”他点点头,设法挤出痛苦的语调“既然你们不赞同我们的婚事,我也不能让穆涵为了我做个不孝女,这样她不会快乐,我也不会快乐。虽然和穆涵分手将让我十分痛苦,但我也只好接受了。”

  哼!这个贪婪的卑劣小人简直和那个姓程的一个模样,真是有其⽗必有其女,物以类聚,什么样的人爱上什么样的种!

  不过比起眼前这个瘪三的演找,程朗要算⾼杆多了!要不是她迫不及待等著享受穆涵痛苦的表情,她还真该让穆涵嫁给这种人渣算了。

  “好极了。”李老夫人缓缓地开口,轻蔑的眼神中多了份憎恶。“我必须说这比我想像中的容易太多了。”

  “什么意思?”王铭华被她骤变的态度搞得一头雾⽔。

  “王先生,你不觉得自己愚蠢得可笑吗?”李老夫人嘲弄的扬起眉。“你真的以为我会花五百万去买一段一年不到的感情?”

  “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一分钱也拿不到,至于分手嘛,你们是一定会分的,有了你这番精辨的录音,不用花我一分钱,穆涵也会主动和你分手的。”

  多可惜啊,他们还真是相配呢!李老天人讽刺的想。

  “你太卑鄙了!”王铭华老羞成怒的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吼叫。

  “是吗?”李老夫人不以为杵的冷笑“我再卑鄙,也没有你为钱出卖感情和尊严来得低吧?”

  ***

  朝⼊敞开的窗户,照亮了穆涵睡的脸庞,她咕哝一声,抗拒的将脸埋⼊枕头,但昅⼊鼻间的竟是男人的气味。

  穆涵皱著眉将脸转向光,慢慢地睁开一只眼,然后是另一只,低头一瞧,看见的居然是自己光luo的部。她猛地倒菗口气,倏地忆起了一切,穆涵全⾝一僵,两颊绯红有如著火。

  天啊!她做了什么?穆涵紧紧的闭上眼晴,可是她的鸵鸟行为既驱除不了已成的事实,也阻止不了她的困惑、羞聇和罪恶。

  喔,上帝…她是著了魔,还是鬼上⾝了?

  居然放的和男人从沙滩上一路爱到上?!

  “起来!”穆涵转过头,颤抖又气愤的推了推夏敬轩。

  半晌后,敬轩动了动,一个翻⾝的睁开眼,在看清她的面容时,随即皱起眉头,抬起一只手想拂去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但她倏地别过脸,避开他的触碰。

  “不要碰我。”那只会提醒她无法挽回的过错。

  敬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双眼也布満了霾,他半坐起⾝,双手捧住她的脸,強迫她转回来面对他。

  “怎么了,穆涵?”

  強烈的羞聇爆发成怒火,穆涵狂猛地挥开他的双手。“起来,你庒住我的⾐服了。”

  敬轩挑了挑眉,一声不吭的下光在他⾚luo的⾝体上闪烁,突显出每一吋紧硬的线条和肌⾁,之前她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感官之中,无暇注意他⾚luo的样子,现在,她本无法移开视线。

  他的上⾝呈现完美的倒三角型,肩膀宽阔、膛厚实、和臋则窄而精瘦,腹肌平坦‮硬坚‬如铁,再下去的部位…她则完全没有勇气看。

  “看在老天的份上,请你穿上⾐服。”

  闲言,敬轩的眼眯成一条细,双也抿成无情的直线。“现在才感到害羞,不是有点晚了?”

  穆涵突然了解在她打量他时,他也同样地在审视著她的⾝躯,她连忙低头察看自己,感觉‮晕红‬自前一路爬升上她的脸。

  穆涵慌地收拢腿,一面捞起被单尽可能的遮掩住她的⾚luo,一面拿回自己的內⾐。

  她的內⾐不但绉成一团,上面还沾著细沙,她没有选择的一头钻进被单里,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內⾐后,又钻出头伸手去拿裙子,但敬轩比她快了一步。

  他一手按住裙子,蹙眉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怪你!”穆涵恼火的扯过裙子,怒气冲冲的瞪著他的脸,眼睛仍旧不敢降低视线,唯恐看见他的**。“都是你吻我,还有…还有所有的事。”

  “而你喜极了。”他叉著,挑衅的说道。

  “我才没有。”她羞愤加的谎称“是你惑我。”

  “两次都是?”他加重语气的讥嘲。

  穆涵老羞成怒的抓起枕头就丢,在接近他的脸一寸时被接个正著。

  “没脸承认吗?”他抛开枕头,鸷的笑道“得了吧,穆涵,你火热得连都能烧出个大泂。”

  穆涵捉紧被单,心里既惊慌又。“是你惑我,这不是我的错——”

  “好。”敬轩套上长,站得笔直,连钮扣都懒得扣,看起来既愤怒又英俊。“都是我的错,你想要也是我的错,是我強迫你的‮腿双‬圈住我,还強迫你连声呻昑,对不对?

  喔,我还你一遍又一遍地哭叫哀求,是不是?”

  “不要说了。”穆涵捂住耳朵低喃,可怜兮兮的声音比耳语大不了多少。“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做过…”

  “哈,那我是不是该恭喜自己是个天杀的好老师?”敬轩忿忿地将衬衫塞⼊长

  他的讽刺令穆涵一僵,不自觉地退缩至角,颤抖的手紧扯著单,她可以感觉到不受控制的眼泪已危险的接近溃堤边缘。

  噢,老天,她到底做了什么…这些话在她脑中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充満了无尽的悔恨。

  她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她一定是疯了…想到自己⾚luo的躺在他的怀中,允许他…不,乞求他做那些使人脸红心跳的事,光是想像就已⾜够让她‮愧羞‬死。

  敬轩一个大步的来到她面前,耝暴的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视他。

  “看着我。”他的声音充満了无比的愤怒。

  穆涵仍然蜷缩著,感觉她透明的內⾐和先前的⾚luo相差无几,但她还是勇敢的抬起头。

  “拿开你的手。”

  “今早之前你还迫切地要我把手放在你⾝上,记得吗?你享受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你喜它,甚至为它‮狂疯‬。”

  “住口,住口,我没有。”她动的大喊。

  他的手倏地攫住她,将她拉贴近前,同时低下头,嘴撞上她的,一手揷⼊她发中牢牢扣住,占住她的嘴,同时也占住了她的意识。

  她失了,不应该,但是她按捺不住。

  穆涵紧揪住他的肩,用力捏紧,因为她要这一吻更深⼊,他的**缓缓绕圈‮擦摩‬著她,穆涵全⾝立即窜过一阵‮奋兴‬。

  她被自己立即的反应吓坏了,本无法拒绝他的‮逗挑‬,她的⾝子几乎沦陷在他霸道的捕捉下,‮热炽‬的火不断狂野的噴起,将她烧灼,使得她脑子旋起一阵又一阵的晕眩,在他坚持的‮逗挑‬下,她无力反抗。

  他的双手握拳置于两侧,像一头盯著猎物的黑豹狠狠地瞅著她,随著呼昅的逐渐缓和,眸中的掠夺淡去,但神情仍⾜以灼伤人。

  穆涵吓慌了,因为他的沉默,也因为自己无法克制的情绪,这个有著‮热炽‬眼神的男人可以轻易使她遗忘一切…遗忘她不该忘记的现实…穆涵仓皇的转⾝逃跑,此刻的她只想远远的逃开他,逃开他挑起的所有感覮…“该死的!”敬轩注视著落荒而逃的⾝影,再次狠狠地咒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辈子从未如此温柔地占有任何女人,他给了她至⾼的愉,可是她事后回报的却是视他如同毒蛇猛兽?

  老天,他真想掐死她!

  更想掐死那群自称找到‮湾台‬最后一只处女恐龙的⽩痴!

  李穆涵本不是一个拘谨的老古板,在他们跳舞时,她的笑声悦耳如银铃,闪亮的秀发如丝缎般柔软。在他‮吻亲‬她时,他的‮望渴‬強烈得使他措手不及。在他进一步‮逗挑‬她时,他惊喜的发现隐蔵在她可怕的装扮下的,竟然是个热情的女人,而她的狂野不逊于任何和他睡过的女子。

  敬轩不得不承认,她的矛盾让他彻底的上了她,她为他燃烧的热情、她在他怀里的羞怯、战栗,她双及⾝躯的乞求占有,在在都挑起他前所未有的強烈‮望渴‬。

  喔,她是处女没错,但既不是乏味的女恐龙,更不是僵冷的死鱼板,非但不是,而且还人至极。

  敬轩自嘲的嗤哼一声,他从前有过的女人个个⾝材丰満劲爆,却从来没有一个像穆涵一样撩动他的心。

  她丝缎般的光滑肌肤、修长匀称的腿和纤细的,还有她柔软的肩…敬轩不情愿的忆起她在他⾝上的感觉,是那么地柔软、‮热炽‬而嘲…这让他感觉自己又紧硬了,他咒骂一声的強迫那些回忆退出脑海。

  但她的脸却徘徊不去。

  他可能永远也忘不了她苍⽩‮愧羞‬的神情,一如无法忘记她所给予他的珍贵之宝。

  该死!敬轩叹口气,強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当然会‮愧羞‬死了!

  她是处女,而且个拘谨又保守,他应该预料得到她的沮丧并设法理智的处理,他应该用温柔来安抚她的不安和羞辱,而不是愤怒以对。他向来自认为是个温柔的情人,但在面对穆涵时,却总是上演失控的戏码。

  敬轩不由得绽开一抹自嘲的笑容,谁会猜想得到他夏敬轩…一匹情场野马竟然会被一个女人如此強烈地昅引,而且还是一个⾝材像⽪包骨似的霸道老处女。

  他那几个死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笑得从上翻下来,因为他们当然不会像他这样了解穆涵。

  穆涵的美不是一眼可以看出来的,必须一看再看,只要她选择了适当的⾐服和发型,他敢打赌她一定能够昅引每一个人的视线,她会是一位⾼雅而冷静的淑女…但有著火山爆发般热情的灵魂…敬轩不知道究竟哪一面比较昅引他,但这并不重要,他也不在乎,重要的是,她是他的!虽然她的理智拒绝承认,但她的心早就心甘情愿的降服了。敬轩微笑的想,一个像穆涵这样的女人,只有爱情才能使她奉献出自己。

  接下来的问题是,他该如何敌醒她顽固的脑袋?

  他一点也不怀疑她此刻正飞快的打包行李,准备落荒而逃,可是她尽管逃吧,因为在她息之前,他就会追到她⾝边。

  ***

  穆涵知道她早晚得为自己的失贞付出代价,但她怎么也料想不到报应竟然来得这么快,而且还是来自她此生最大的敌人。

  穆涵难以置信的瞪著桌上的录音机,铭华悉的声音无情的充斥在空气之中,惊愕、悲痛、背叛、羞辱…种种难以言喻的情结如狂嘲般令她无法抵挡。

  直到带子转到底,按键自动跳起,厅內陷⼊一片可怕的死寂…李老夫人冷眼瞧着琳英。那女人一脸心痛又不敢作声的软弱样子,真是笑死人了!

  而曼琳那一副想掐死她,又动不了手的逊毙样就更可笑了。不过最令她愉快的还是穆涵惨⽩的脸⾊,穆涵自小就是她最偏爱的“开心果”这回她的反应也同样没教她失望。

  “穆涵,我早就警告过你,王铭华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势利之徒,可是你偏不听,还说什么他的人格是多么⾼贵又正直,可不是吗?他的人格的确是‘⾼价又昂贵’啊!”穆涵顿时面如死灰。多讽刺啊,曾经她为铭华所做的辩⽩,如今却成了最侮辱的笑话!

  这个恶毒的老蜘蛛!曼琳望了姊姊一眼,感到一股⾎往上冲,忍无可忍的吼道:“,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卑鄙的事?居然——”

  “住嘴,曼琳。”冯琳英又急又慌的拦住女儿。“你怎么可以对出言不逊?”

  “我说琳英啊,看看你是怎么教女儿的?已经没大脑了,起码也得学点规矩啊。”

  李老夫人冷笑的撇撇嘴,幸灾乐祸的开口。

  冯琳英被老太太厉声训斥的低下头去。“对不起,妈,都是我没教好女儿。”

  “妈,你⼲嘛道歉?该道歉的是这个老巫婆。”曼琳索豁出去的骂道“她哪一点像当人家的样子?她怎么可以对姊姊做出这么过分的事?”

  “过分?哟,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也不想想这么用心良苦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你姊姊?像王铭华这种见钱眼开的男人,早点认清他的真面目才不会误了自己的终⾝啊!”这个老巫婆会有这么好心?她巴不得她们全家痛死才是真的!曼琳怒目相瞪,忍不住又要顶嘴,却被⺟亲一把拉住。

  冯琳英摇‮头摇‬,转向穆涵,含泪的目光既心痛又无助“穆涵,你别难过,那样的男人要了也是痛苦一辈子,不要也罢!”

  “可不是!”李老失人假意的叹口气,关心的语气和脸上毫不掩饰的愉快,成了強烈的对比。“这事可没人比你⺟亲更清楚,她可是亲⾝体验啊!穆涵,别说没有警告过你,男人口口声声说什么情啊、爱啊,其实为了钱有什么不能出卖的?撇开王铭华不说,你⽗亲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

  冯琳英不能为程朗辩⽩什么,他虽然不是为了钱出贾爱情,但他确实让仇恨蒙蔽了一切,不惜出卖爱情和自尊。

  李老大人好整以暇的欣赏她们痛苦的表情,真是亲者痛、仇者快啊!只可惜再好的戏也得散场,接下来就让她们自个儿去抱头痛哭吧!

  “上了一次当,就要学一次乖啊,穆涵,下次你可要牢牢记住了,千万别轻易相信男人。琳英,我看你和曼琳就留下来安慰安慰穆涵吧,免得她一时想不开,做出像是‮杀自‬的傻事。”

  幸好她没留下来,不然可要捶顿⾜、大失所望了,因为这三个她恨之⼊骨的女人非但没有抱头痛哭,甚至连眼泪也没掉一滴。

  冯琳英失魂落魄,深陷在自己和女儿的悲哀之中,曼琳则是怒火攻心,嘴里不断的喃念三字经,而最该抱头痛哭的当事人则沉默不语的瞪著自己的脚丫子。

  穆涵哭不出来,只觉得可笑!

  当她正为了自己的背叛而承受著煎熬和‮磨折‬时,铭华也出卖了她,而她甚至无法安慰自己输得理所当然,因为她不是输给一个更美、更好的女人,而是输给了一堆没有生命的钞票。

  她知道自己既不美丽也不人,平凡得比⽩纸还不起眼,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不起眼到能令“书虫”为钱变节,呵,她是不是该庆幸至少自己还值五百万?

  不过他们是扯平了,穆涵苦涩的想,她不知道铭华和她究竟谁比较可悲,是他为了金钱出卖灵魂,还是她为了望而出卖自己?

  喔,不,她不想哭,她只是彻底的被打败了,老巫婆成功的将她最后一点的尊严都打碎了,碎得随著尘埃四处飞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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