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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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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九点,左希拿着狗饲料喂着夏毅火捡回来的那两只流浪狗。

  她曾问过夏毅火要把两只狗取名叫什么,夏毅火只简单地回了一句。“你决定就好。”

  嗟!狈是他捡的、他养的,她只是负责喂而已,没伟大到可以为两只狗命名的地步好吗?

  心里虽是这么想,但她也帮两只狗取了“大呆、二呆”的名字。

  “去,接住!”她将饲料一颗颗往空中抛去,大呆、二呆两只狗很轻易地跳起,张嘴吃掉后又乖乖坐在她面前。

  “你们两个真強。”她伸手摸摸两只狗的头,此时主屋的门正好打开来。“夏先生,你要出去吗?”

  昨天,那对坚持要加铁窗的老夫有来,她人刚好也在,所以他们的谈话她大概都听到了,內容不外是两位老夫让步,夏毅火也同意今天去视察工地,看工人挖地基之类。

  “嗯,和阿火伯说好了,”他坐上吉普车,在出门前又补上一句。“我中午可能不回来吃。”

  “好哇!”谢天谢地唷,夏毅火不回来吃是最好,那她就可以去买外食。

  昨天,左希有向人打听卖小吃、面食的店家,原来他们都在不远处,有机车骑还真是方便。

  夏毅火出门后,左希又和大呆、二呆玩了几分钟才走⼊屋內,看到桌上放着的‮机手‬及设计图,她的眉头整个都皱起来。

  不会吧?漏带东西这件事,竟然会发生在夏毅火⾝上?他做事一向都很仔细,出门前都会将所有东西全整齐收好的啊,今天怎么忽然胡涂了?

  如果帮他把东西送去,会不会太婆了?

  左希拿起设计图看着上头写着的地点,想了一下下,决定还是帮夏毅火送去,回来时再顺便买碗面来吃,反正有机车骑很方便。

  于是帮他把图收好,她立刻骑着机车出门了。

  骑了将近十分钟,找到了工地,她看到怪手在挖地基,而夏毅火则戴着工作用‮全安‬帽正在和阿火伯说话。

  “夏先生!”左希唤着,看见夏毅火抬头望她,连忙将机车停好,把东西拿给他。

  “你特别送来?”夏毅火一脸讶然,心里倒是満开心她愿意这么做。

  “就没什么事,想说帮你把‮机手‬和设计图拿过来,免得你等会儿要用到。”她见到阿火伯夫紧盯着她瞧,客气地向两人点点头。“恭喜、恭喜,要住新房子了。我看过设计图,房子很漂亮呢!”

  “谢谢啦!”阿火嫂拍拍左希的手。“你命真好,有一个这么有才情的爸爸…”

  “我?”左希不解地指着自己,她老爸哪来的才情啊,不就是个没家庭观念、好吃懒做的家伙吗?而且阿火嫂几时认识她老爸了?

  “系啊、系啊,恁阿爸盖有才情,甲阮厝画甲这⽔,⾜感谢拉!”阿火伯接着阿火嫂的话继续说着。

  这一次,左希听懂了,她望着脸⾊渐渐转黑的夏毅火,強忍着想大笑的冲动,但菗动的两颊却露馅了。

  原来阿火伯及阿火嫂以为夏毅火是她老爸,这真是太夸张了,不过仔细一看,夏毅火长得这么“糙老”又蓄着満脸落腮胡,这对可爱的老夫八成是把他想成四十多岁了。

  “是啊,我爸很有才华,而且他都很用心地在画每一张图喔,有时忙到都没吃饭耶。”左希恶作剧地说,谁叫夏毅火那天让她作了那样的梦。

  这个恶劣的小女人,没有指正阿火伯及阿火嫂的错误就算了,竟然还将错就错!夏毅火死瞪着左希。

  可能是被夏毅火瞪习惯了,知道他不会真对她怎么样,所以胆子变大了,对他的怒气差不多已经完全免疫。

  她俏⽪地对夏毅火眨眨眼。“老爸,你真是个值得夸赞的新世代好男人。”

  “我看起来有这么老吗?我还没结婚,哪来这么大的女儿!”夏毅火冷飕飕的声音恍若来自地狱的鬼魅,让阿火伯及阿火婶浑⾝发凉。

  “啊?歹势!原来她不是建筑师的女儿啊。”阿火伯赶紧道歉。

  “不好意思,我开玩笑的啦。”左希吐吐⾆头,脚底抹油想溜了,她牵着机车,快快地走出工地,就怕多留几秒要骂到她头上来了。

  原以为夏毅火可能会留下来与阿火伯、阿火婶继续说话,没想到他却跟着走在她⾝旁。

  “夏先生,你不是还有话要和阿火伯他们说吗?”她问着,不懂为何夏毅火要跟她走,难不成想找她算帐?

  “现在只是打地基,我过来巡一下,没什么事。”他简单说完,看到一旁有三、四位泥作工人在喝酒。

  顺着夏毅火的视线,左希也看到了那几位泥作工人,表情慌张了起来。

  完了!现在是上工的时间,他们几个竟然在那里喝酒,依夏毅火的个,绝对会狠狠痛骂他们几个。

  “建筑师,要不要喝一杯?”一名泥作师⽗盛了杯啤酒递给夏毅火。

  “他…”正当左希思索该如何打圆场时,出乎她意料之外,夏毅火伸手接过那杯酒,还跟着他们坐在用厚纸板铺着的地上,一口气灌下半杯。

  “你要不要坐?”他长手一伸,拉来一旁的厚纸板。

  “好哇。”想也没想的,左希将机车停好,坐在厚纸板上。

  “这么几瓶怎么够喝?”夏毅火看到只剩一瓶玻璃瓶装啤酒,他掏出钱包菗出千元大钞。“你再去买一打啤酒。”

  “喔,好。”左希收下钱,起⾝。

  “建筑师,你女儿好漂亮,今年几岁?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没有,我们帮她介绍!”

  两个人讲也就算了,现在还多了几个,夏毅火紧抿着,额上青筋不停跳动,拳头紧握得指关节都泛⽩了。

  “她不是我女儿。”他冷声低咆着。

  完蛋了!夏毅火抓狂了,他在阿火伯面前还忍着,但是这些泥作师⽗这么讲,左希真怕他一气之下,痛扁他们几个一顿。

  “不是啊…原来我们搞错了。”憨厚的泥作师⽗歹势地执扒头。“没啦,建筑师你不要在意我们说的话,我们都是耝人,说话比较直,不过以建筑师你的年纪,早点结婚的话,小孩也有那么大了。”他们一伙人都认定左希顶多二十岁而已。

  “我看起来几岁?”他问着,第一次在意别人对自己外在形象的看法。

  夏毅火在说这句话同时,还望向拉长耳朵想把这段听完才甘心去买酒的左希。

  “四十几岁啦,和我们几个差不多。”其中一名泥作师⽗拍拍膛,豪迈地说着。

  噗!左希強忍着笑意,但是脸颊不住的菗动太明显,本让人无法忽略。

  他们几个真的好毒,妈呀!她笑得肚子好痛,像她顶多猜夏毅火差不多三+五、六岁,而他们竟然猜他四十几岁。可见他的外表真的很糙老喔,夏大建筑师真的得好好检讨一番。

  “建筑师,不然你到底几岁?”

  “三十三。”夏毅火克制內心不慡的情绪。

  以前,别人猜他几岁那都是他们的事,但他现在竟然会如此介意,是因为左希吗?

  听到三十三,左希睁大眼,一脸不敢相信,而夏毅火则是再狠瞪她一眼。“没事、没事,夏先生你们慢聊,我去买酒、买酒。”她跨上机车,像道轻烟咻地不见了。

  在她消失前,夏毅火耳尖地听见了她银铃般的笑声。

  从工地回来后,夏毅火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在浴室照镜子,回想自己这一脸的落腮胡留多久了…五、六年有了吧,从台北来到这里,他就一直蓄着胡子。

  他也已经习惯了自己这副模样,没想到今天却一而再被人说他是左希的爸爸,这令他很不是滋昧,他们一⼲人都认为他年纪很大,而左希也是这么认为吗?

  就是因为喜左希,所以他对自己的外表在乎起来,而她听到他只有三十三岁时惊愕的表情,还颇让他受伤的。

  他狠下心,诀定将他留了多年的落腮胡给剃掉,不再让人有机会把他想成是左希的⽗亲。

  同一个时间里,左希正在房间讲‮机手‬。

  “妈,你⾝体怎么样?还会不会痛啊?”她关心地问着。

  “好多了、好多了,这两个星期以来你还适应吧?”左⺟也回问着。

  “非常适应啊,虽然夏先生脾气不怎么样,不过我大概知道他是什么个的人。”一头只会吼、用眼神瞪死她的黑熊咩。

  “他很不错,只是脾气坏一点而已。”

  “老妈,夏先生脾气有多坏,我完全领教过,我只是打电话来跟你说个笑话,免得妹成天在家太无聊,光看电视把电视烧坏。”她边说,边喝着夏毅火口中的垃圾饮料。

  “说来听听。”

  “天呐,这里好多人都说我是夏毅火的女儿耶,他听到时脸超臭的!笑死我了…”

  “太扯了,夏先生又没几岁。”

  “是啦、是啦,我今天知道他原来三十三岁,大我八岁。”大她八岁,呃…配她好像还老的。

  嗟!左希忍不住敲敲自己的头,神经病唷,人家他是建筑师耶,她只是个兼职的管家,两个人本就是不同的世界,她在这边胡思想什么,何况夏毅火又没对她表示过什么,她千万不可以自作多情,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把心神放在该写的程序上。

  “夏先生没发火吗?”

  “算没有吧,啊!‮机手‬没电,老妈我不和你聊了,掰掰。”她切线,下楼。

  才刚走下楼,她就被坐在客厅听音乐喝茶的男人给吓一跳。“这位先生,你怎么进来了?是夏先生开门让你进来的吗?”

  这男人是谁啊,瞧他自在的模样仿佛这里是他家一样,重点是,她刚才在楼上也没听到门铃声,而大呆、二呆虽然才来几天,可也非常顾家,一有陌生人来一定狂吠,刚才并没有听到狗狗汪汪叫啊…仔细一看,他长得还有型,眼睛与眉⽑部分像极夏毅火,除了鼻梁以外的部分…

  等、等等!她睁大双眼,难道他就是那头‮湾台‬黑熊一一夏毅火?

  不可能啊,对方帅到这种程度,天呐!她这个外貌协会的会长,魂都快被勾去了。

  “你你你…到底是谁?”她的心狂跳不停,讲话都结巴了。没办法,谁叫她向来对帅哥没有任何抵抗力。

  “你认不出我吗?有差这么多?”夏毅火自嘲地说着,手还颇不自在地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及两颊。

  当那悉到不行的声音一传⼊耳中,左希再度受到惊吓,差一点跌坐在地。

  “喝!还真的是夏先生耶…”震惊过后,左希呑呑口⽔凑到对方面前看个仔细,最后她确定他真的就是夏毅火,原来他没有落腮胡,真的是个超帅又体面的型男耶!

  “哇,夏先生没想到你把胡子刮⼲净之后,看起来才三十耶,不是我爱说,你早就应该把胡子刮一刮,别走颓废风,现在的你可是型男耶。”落腮胡也没有不好,只是不对她的眼,感觉那一大把黑胡子长在脸上看起来不是很⼲净。他现在就很好,⼲净、帅气,顺眼极了。左希忍不住又偷瞄了眼,嗯,喔!

  “哦?!”听到她的赞美,夏毅火觉得自己这胡子还真是剃对了。

  “不过你的胡子不是留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刮掉?是受到什么刺吗?”对喔,一般好像是受到刺才会做这种事吧,左希⽩目地想着。

  左希突然这么问,夏毅火忽然感到尴尬。

  “不行啊?我⾼兴留就留,不⾼兴就全剃掉,需要得到谁同意啊!”他有点恼羞成怒地低咆,可不会承认他是因为不想再听到有人说他是左希的⽗亲。

  “是、是,夏先生说得是。”说实在,由黑熊摇⾝一变成型男,她还真有些不适应,从刚刚到现在人家她的一颗心还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你…”他支支吾吾地,心里真想一拳捶死自己,为何他不能自在一点面对左希?

  “夏先生,有什么事?”很难得看他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嗯,我是想问…”

  “问什么?”咦?他⼲么变得那么客气,竟然用“想问”这两个字,依他平常的个一定会说“喂!女人,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之类的。

  “你觉得我这样如何?”

  如何?喔,原来是要听她的意见啊,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咧!

  “赞,你这样真赞,帅呆了。”左希竖起大拇指称赞,现在的夏毅火都快死她了,主子长得帅,底下工作的人奇檬子也跟着好。

  “你真这么觉得?”他眼神火热地盯着左希看。

  “真的,不骗你。”怪了,夏毅火听到她的回答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啊?还有,他到底为什么突然把胡子刮掉了?难道…是为了她?

  先前对他的印象已经改观了,后来发现他很有爱心,现在又帅到让她惊不已,他有脸蛋、有外表、有才情,加上有摸ney,简直是集王子的要件于一⾝耶!惨了惨了,要她不爱上他都很难。

  “你喜我这样吗?”由她那猛眨的双眼,以及快滴下口⽔的模样,夏毅火其实已经知道答案,只是想听她亲口说。

  “当然、当然,你这样真的很帅唷。”她竖起大拇指,脸红得发烫,不行了,再多看他几眼,她可能会连理智都丧失了,讨厌!无缘无故变这么帅做什么啊,想死一⼲女同胞吗?

  夏毅火忽然发现,这小女人的脸⽪还真薄,这么容易就脸红了,看来自己在她心中投下不小的震撼弹。

  “夏先生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想先去上个厕所。”她打算尿遁,因为没办法再待下去,她绝对会被这个型男得团团转。

  见到夏毅火点头,左希连忙冲⼊浴室拚命用冷⽔泼脸,企图为自己热红的双颊降温。

  夏毅火看到左希的举动,露出了笑容。看来两人间的爱苗在此刻已经悄悄发芽了,也许很快就如他所想的发展出恋情了。

  “火腿蛋吐司不合夏先生你的胃口吗?”早上九点,左希帮夏毅火做了简单的西式早点,再加上一杯热茶,然后像平⽇一般恭敬的递上一份报纸。

  夏毅火没答话,一双黑眸紧凝着她看。

  “我脸上有什么吗?”不明⽩他为什么紧盯着她看,左希摸摸自己的脸,而他那双若有所思的眸教她的心阵阵悸动。

  夏毅火用这种眼神看她已经好多次了…

  她想着,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常这么盯着她看的?好像是他捡回大呆、二呆开始吧!

  “没有。”夏毅火连忙收回视线,手则是假装翻动报纸,其实他的心思本都不在报纸上。

  不明⽩他究竟在想什么,她只好试探地问:“还是我茶泡得不好喝?”应该不至于啊,现在她可是都乖乖地依照他的指示,泡出他要求的茶,茶叶也回冲个两、三次后,拿到前院当肥料。

  “不是。”夏毅火有些不自在,为了如何开口约她,他昨晚可是‮夜一‬无眠。

  “哦,还是你有什么事吗?”左希不解地问。

  夏毅火呑呑口⽔,心里有些害怕开口邀约会被左希拒绝,但不开口就没机会,只好硬装起若无其事的表情说:“我等下要去建材行,你一起去。”听到自己像命令般地跟她说话,他真想一头撞死。

  为何他就不能坦⽩点,直接告诉左希说他喜她,想约她中午去他们乡下最有名的一间香草餐厅呢!虽然那家香草餐厅以他来看是不怎么样,装演不够好、音乐也不怎么样,但已经是这里唯一的选择了。

  “去建材行?可是夏先生你一向不是都自己去吗?”左希小心地回答,叫她一起去建材行,搞不好是想叫她帮忙搬东西,喔!想到那天他丢给她那几块抛光石英砖样板的时候,她几乎快被那些东西给庒扁哩。

  “今天找你一起去不行吗?你不去啊!”他放不下⾝段坦⽩,只能硬声回道。

  “不、不、不,当然可以,夏先生找我一起去,这是我莫大荣幸。”

  “你会不会开支票?”他再问。

  “会啊,这不难,我更喜收支票。”她甜甜地说着。

  “今天要和建材行结算这个月料钱,支票就让你开。”

  “啊?可是…这样不好嗳,那是你的支票,这样有点奇怪。”难道这里的人都当真这么淳朴,全无防人之心,自己的支票可以随便让人使用,今天她若有什么居心,他岂不负债累累?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夏毅火冷回她一句。“去完建材行,我们去吃饭。”他用命令式的语气说着。

  “吃饭?外面吃?”左希不敢相信地问着。“可是你不是一向都说外头的东西不新鲜,蔬果怕有农药残留,还有一堆问题吗?怎么…”她支支吾吾地,难道是以前的夏毅火比较怕死,现在不怕?

  不过他要约她一起去吃饭耶,这算不算是约会啊?

  左希的心暖洋洋的,手也因为紧张而不停地冒汗。

  她很期待,这可以算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

  “偶尔吃一、两次没差。”夏毅火的脸菗搐了几下,没想到要约她出去吃一顿,她竟然还拿他说过的话来堵他。“不去不勉強。”他转头打算到工作室拿公文包,却被左希开口唤住。

  “夏先生,我没有说我不去喔,我要去、我要去。”他真的要约她出去耶,左希顿时精神充沛。“我们要去哪里吃啊?你可不要约我去便当店喔,我喜有简餐、饮料、小火锅的那种,最好用完餐后还会送个餐后甜点!”

  “你喜吃那些?”夏毅火挑眉。

  “是啊。”你不知道我在你这里吃得多痛若啊,餐餐虽然很营养,可就是无法⾊、香、味俱全,毕竟有些人工的味道真的是好过纯天然!“对了,你都还没说要带我去哪里吃饭。”她提醒夏毅火。

  “秘密,走吧!我刚才有打电话给建材行,约十一点到。”

  喔,来这套,装神秘唷!“了解,可是我这样可以吗?要不要换个⾐服什么的?”左希点头,低头看看自己的穿著,惯穿的T恤、短,还加上一双夹脚拖鞋,会不会太随便了啊?

  “不用,随便穿就好。”她随便穿就很亮眼,哪像有些路上看到的辣妹,乡下人⽪肤本来就黑还硬要涂粉,再化上吓死一⼲小朋友的重烟熏妆,她们难道不知道那绝不会令人惊,只会让人惊吓吗?

  “真的吗?不会到建材行时,老板和老板娘会以为我是被你雇用的欧巴桑。”说完,左希大笑一着,笑得肚子痛了。

  “只有眼拙的人才会认错。”他冷冷地抛下一句后,拿着公文包出门。

  左希顿时止住了笑声,乖乖地跟在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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