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梅尔办事向来谨慎,她常常冒险,但总是知道要先发生什么,后再发生什么。但是现在,她却没法思考,塞巴斯蒂安让她没法思考。此外,她为本能所主宰。理智告诉她应该毅然决然地逃走,但本能却要让她留下来。
她还是腿双盘在塞巴斯蒂安间,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她倒不是因愧羞而迟疑,她从不认为自己过分感或是相貌比一般人好,所以她不感到有什么可愧羞的;事实上,她突然感到这件事对她来说如生命一样重要,这才让她盯着塞巴斯蒂安看了好一会儿。
她从塞巴斯蒂安眼里看到的正是她想要的。
她慢慢抿紧嘴,从塞巴斯蒂安⾝上向下滑。塞巴斯蒂安让她背靠着柱,以便她的脚落地时,她不会倒下。
他眼睛一直看着梅尔,手慢慢滑过她的腿大、臋部、**、脖子、鬓角。他的手抓了梅尔的头发,梅尔感到一阵颤栗。塞巴斯蒂安一下子吻住了梅尔。
他的⾝体紧贴着梅尔,梅尔能感觉得到他⾝体的每一处直线和曲线。她能感觉得到他体內的力量,它就像一条被绳拴着的饿狼,随时都要挣脫束缚。但是,让梅尔意情的是塞巴斯蒂安的吻,他贪婪地想要拥有全部,调动着梅尔所有的情感:望和疑惑,恐惧和求渴,梅尔感到她就像一件礼物一样,被整个送给了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能感觉到她情感的每一个变化。梅尔的⾝体变得轻软但又不失力量,嘴颤抖着,想要从他那儿得到更多。饥饿感像一把银光闪闪的利剑将他刺穿,将本能释放,让他浑⾝颤栗,就像一头公马嗅到了它伴侣的气味。
他将头向后仰了仰,她看到他深不可测的眼睛,充満了強烈的望和求渴,也充満了力。她又一阵颤栗,先是惊恐,随即又转成了无比的喜悦。
他看到了这一切,知道这一切。
他用力一扯,她⾝上的衬⾐成了碎布条。梅尔娇声声,两人倒在上。塞巴斯蒂安的手在她⾝上或轻或重地上下摸着,撩拨着。
作为回应,她扯住他的衬⾐,纽扣进飞了几颗,⾐撕裂了好几处。当她的⾝体贴住塞巴斯蒂安的⾁体时,她长舒了一口气。
他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也不给她质疑的时间,一下子便把她抛进了电闪雷鸣、狂风呼啸的暴风雨中。她体会到一种飞翔的乐趣,难以言状的快乐。塞巴斯蒂安在她耳边低语着,一种她听不懂的语言,是咒语,还是情人的誓言?单只是他的耳语就⾜以让她如痴如醉了。他的每一下触摸,无论是轻柔还是有力,对她来说都是快乐。他的吻亲起她无穷的望。
塞巴斯蒂安看到梅尔的肌肤在西沉的斜下,被镀上了一层金⾊,像一个已经准备好战斗的女神。她反应敏锐、強烈,浑⾝上下散发着无穷魅力,塞巴斯蒂安感到她的给予是如此慷慨。梅尔那如要窒息一般的娇响在塞巴斯蒂安耳边,到达峰巅时,她在狂中劲使掐住塞巴斯蒂安的背部。
就在她松软无力的手从塞巴斯蒂安热的肩头滑下时,塞巴斯蒂安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战,让她的热⾎再度沸腾,在急剧的息中她喊着塞巴斯蒂安的名字。两人奔跑着,塞巴斯蒂安知道,奇迹只需一颗爱心。
她以为她听到了乐声。轻缓柔美的乐声。她不清楚乐声来自何方。大概是来自她的心底吧。她想到这儿翻了个⾝。但她发现⾝边无人。她一下子醒来,在黑暗中坐起。尽管夜⾊漆黑,她也知道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塞巴斯蒂安的房间。跟他在一起她没有做梦,她现在一个人坐在这里也不是梦。
她在边摸索电灯开关,眼睛先是半睁着,直到适应了光亮才全部睁开。
她没有喊塞巴斯蒂安,而是在上翻一气,结果在地上找到了塞巴斯蒂安的衬⾐。她穿上衬⾐,向音乐飘来的方向走去。
但她很快发现,这音乐并非来自一个确切的方向,而是环绕着她。很奇怪,不管她怎样用力辨别,她听不清这乐声到底是人的歌声,还是弦乐或管乐的声音。但乐声就在那儿,在空中轻柔地回,美妙而神秘。
她沿着一个走廊向左拐,又登上一小段台阶,看到了一片烛光。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里,摇曳的烛光出一道金⻩的光束,散发出一股蜡烛、檀香木和烟的混合味儿。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口看着。屋子不大,四壁是暖⾊调的嵌木,十几支细长的⽩⾊蜡烛发出的神秘的光,照得四壁很亮。
屋子有几个窗口,有三个都是弯月状的。她记得曾经从外面看到过它们,而且想起来这间屋子是整座房子的最⾼点,面向山崖和大海。
透过天窗,可以看到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屋子里放着些桌椅凳子,这些东西看上去更像中世纪古堡中的物件,而不像是当代海滨度假区里的东西。这些桌椅凳子上放的是⽔晶球、五颜六⾊的碗、有雕边的银镜、细长的透明玻璃儿和镶嵌着闪闪发光的宝石的⾼脚杯。
她不相信魔术。她知道魔术师⾐服的口都有夹层,有很多应急的妙计妙招。但站在这间屋子的门口,她感到空气仿佛也有了灵。
她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
塞巴斯蒂安坐在屋子正中,坐在一个嵌在木地板上的一个银⾊五角图案里,背对着梅尔,一动不动。梅尔的好奇心一向很盛,但她也清楚,她现在需要做的是让他一个人呆着。
但是,梅尔正要转⾝走开,塞巴斯蒂安开口了。
“我没想惊醒你。”
“你没有。”梅尔的手拨弄着衬⾐上剩下的几颗纽扣“是音乐。或是我醒来后听到了音乐,想知道…”她四下看看,感到十分困惑,屋子里没有录放音设备。“我想知道音乐来自哪里。”
“黑夜。”他站起⾝来。尽管梅尔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拘守礼仪的人,但看到⾚⾝**站在烛光中的他,梅尔也不噤脸红了。
“我天生好奇,但并不想闯⼊噤地。”
“你没有。”看到梅尔踌躇的样子,他眉⽑一挑,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我需要理一下思绪,但在你⾝边我做不到。”他吻一下她的掌心。“这件事云遮雾罩。”
“我想我本应该回家才对。”
“不,”他又低头去吻她,轻轻地,柔柔地。“不,真的。”
“呃——这件事…”她后退半步,两手不知放哪儿才好。“我不常做这种事。”
她看上去是如此年轻,他想,如此瘦弱,穿着他的衬⾐,头发因**和觉睡而蓬,眼睛显得出奇地大。
“既然你在我这儿破了例,我是不是该说,这种事你做得很好?”
“不,”她嘴向上一提。她做得很好,他们两人做得好得令人难以置信。“但我想你说了我也不会不⾼兴。你经常在烛光下**打坐吗?”
“当神灵感召时。”
梅尔现在感到更自然了些,开始在屋里来回走动,看屋里的各种东西。她撅起嘴,看着一个有好几百年历史的⽔晶镜。“这个东西有魔力吗?”
看到梅尔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这个无价之宝,他觉得她很可爱。“据说它属于尼尼安。”
“谁?”
“噢,萨瑟兰,你的知识太贫乏了,尼尼安是一个中世纪的女魔术师,她因将魔法大师默林关进⽔晶洞而闻名。”
“是吗?”她再仔细看一眼,觉得它漂亮的。梅尔又去看一个烟灰⾊石英球。“你用这些东西都⼲什么?”
“玩啊!”他收蔵这些东西只是因为对传统的喜好,只是为了玩赏。看到梅尔在这些东西面前直皱眉,他觉得有意思。
“今晚你给我带来了一件礼物。”
“我带来了什么?”
“你自己。”
“噢,”她清清喉咙“我不知道我会怎么说这件事。”
“那你会怎么说?”
梅尔回头望他一眼,又感到胃里一阵翻搅。“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们两个都是大人。”
“是呀,”他朝梅尔走过来,梅尔后退了几步,对自己的这种反应,她自己也感吃惊。
“未婚。”
“好像是。”
“有责任感。”
“非常強。”他的手在梅尔头发上抚弄着“我一直想着看你在烛光下是什么样子,玛丽,爱伦。”
“别这样。”她把他的手拨开。
“什么?”
“不要叫我玛丽·爱伦,收起你的音乐、烛光。”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一只手滑向她的脖颈。“你不喜浪漫?”
“不是不喜,确切地说,我只是不需要。我不知道怎么个浪漫法儿。我想,如果我们知道我们现在的状况,那会更好些。”
“我们现在的状况?”他问,双手揽住她的。
“像我所说的那样,我们是有责任感的、未婚成人,我们相互昅引。”
他吻了一下她的鬓角。“到目前为止,我对你说的没有异议。”
“只要我们理智地处理这种关系——”
“噢,那样会出⿇烦的。”
“我看不出为什么。”
他的手滑向她的部,摸抚着她的**。“我现在并不特别理智。”
她双膝发软,头向后仰。“只是我们要…确定先做什么,后做什么。”
“我知道该先做什么。”他用⾆头撩拨着她的嘴。“第一件事就是与你**,直到我们全⾝瘫软。”
“好。”塞巴斯蒂安将梅尔放到地板上,这正合她的心意。“好的开端。”
梅尔在有工作计划时,工作效率极⾼。第二天晚上,她趴在她的办公桌前,要制定出一个工作计划。这是她离开塞巴斯蒂安住处后的第一小时空闲。她上午10点匆匆离开塞巴斯蒂安住处,精疲力竭,已经有点晚了。
她以前从未不准时,当然,也从未和一个巫师有过这种事。今天这种情况,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
如果她没有约会,没有一些文件要处理,不用出庭的话,那她本就不会离开塞巴斯蒂安住所。她记得塞巴斯蒂安想尽一切办法要挽留她。想到这儿,她用铅笔敲着她微笑着的嘴。
无疑,这人有的是魅力。
但是,工作是工作,她提醒自己,她还有自己的事务所。
今天最好的消息就是新罕布什尔州警方已经抓获了詹姆斯·帕克兰。此外,有一个巡佐跟她很合作,一则巡佐对梅尔给他提供报情有感之情,二则他也对联邦调查局接管这个案件非常不満。
这个巡佐偷偷给梅尔用传真寄来一份帕克兰的口供。
的确是好的开端。
她知道了持有帕克兰借条的罪犯头目的名字,打算好好利用一下。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她将在塔霍湖度上一段时间。
她需要说服德弗罗,他一直想要用他自己的人去作引线。梅尔已有充分的理由,表明为什么她和塞巴斯蒂安去作饵更合适。
她在大卫一案中对联邦调查局的帮助和合作肯定对说服德弗罗有用,但梅尔觉得不会有太大作用。她的工作业绩档案不错,她做事一向谨慎。此外,她感到德弗罗不会同意用一个能力超強的人私 探侦,而且他也赞成塞巴斯蒂安做她的搭档。她愿意在找到罪犯后让联邦调查局去抓捕,把功劳记在联邦调查局的头上,这一点也会对她的说服工作有利的。
“还在营业吗?”塞巴斯蒂安边问边推开了门。
她尽力不去想胃部令人眩晕的动搅。“实际上,我再过五分钟就要关门了。”她微笑着说。
“这么说我时间计算得不错。这是什么?”他拉住她的手,让她站起来看她⾝上穿的整洁的红粉⾊套装。
“今天下午出庭时穿的。”塞巴斯蒂安把玩着梅尔的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梅尔焦躁不安地转过肩膀。“一件离婚案。有点棘手。我必须要打扮得尽可能像贵妇人。”
“你成功了。”
“你说得轻松。穿戴得像贵妇要花比穿戴得像一个普通人多两倍的时间。”她半边**坐到办公桌上,递给塞巴斯蒂安一张纸。“我得到一份帕克兰的口供。”
“手快的。”
“你可以看得出来,他是那种非常可悲的人。他很绝望。他并不想伤害任何人。他昏了头,都是博赌搞的。害怕丢了命。”梅尔对帕克兰的犯罪解释很简要,且不太适合贵妇人⾝份。“我觉得很奇怪,他没有忘记他⽗亲怎样伤害了他,在圣诞节他连想要的一个红⾊小马车也没得到。”
“他要自食其果,”塞巴斯蒂安说“不管他是可悲还是不可悲。”’
“不错,谁让他愚蠢呢!把大卫从一个州带到另一个州确实提⾼了赌注。”她把鞋脫掉,用脚小腿肚。“他承认是从电话里接到的命令。”
“听起来有道理。”
“当然。喝点什么吗?”
“嗯。”梅尔进厨房时,塞巴斯蒂安又把帕克兰的口供读了一遍。
“偷一个孩子给五千美元。与他将要面对的徒刑相比太不值得了。”她转过⾝来,发现塞巴斯蒂安站在门口,便递给他一杯饮料。“他欠塔霍度假区一家大型赌场三千五百美元,如果他不赶快还清,他们就会给他毁容放⾎。所以他就铤而走险了。”
塞巴斯蒂安一直在听,但同时也对梅尔住的地方很感趣兴。“为什么他要选择大卫呢?”他边问边从梅尔⾝边走过,进了一个小房间。
“这我也调查过了。大约五个月前斯坦修过他的车。斯坦在每一个长相一般的人面前都要炫耀大卫的照片,所以,当帕克兰认为偷孩子要比做外科整容手术強得多时,就想到了大卫,因为大卫很漂亮。即使像帕克兰这样的混账东西也知道漂亮孩子更能让买主动心。”
“嗯。”塞巴斯蒂安一边看梅尔的卧室,一边用手下巴。他断定这是一间卧室,因为有一张没叠被子的小窄放在正中。但它看上去也像一间起居室,因为有把椅子上放了一大摞书本杂志,一个颤微微的架子上放了一台便携式电视机和一个造型像鳟鱼的台灯。“这是你住的地方吗?”
“是的。”她把一双鞋子踢到一边。“帕克兰依靠房东太太的⽇子过完了,他便⼲起了偷孩子的勾当。”她接着谈帕克兰,坐到一个上面贴満来自国全各地邮票的箱子上。“有人在电话里给他下命令,他在预先定好的地方与红头发女人见面,把大卫给她,换回一个装着现金的信封。”
“这是什么?”
梅尔看了一眼。“是储蓄罐。你没见过储蓄罐?”
“没见过。”塞巴斯蒂安停了一会儿,将手中的驼鹿形状的储蓄罐摇了摇,然后又放下来。“这是熏烟剂。”
“是的。不管怎么说——”
“这个呢?”他指着墙上一幅招贴画。
“动画片里的安德狗,渥利·考克斯给配的音。你在听我讲吗?”
他转过⾝来笑笑。“我全神贯注地听着。你知道要把一个房间涂得又是紫⾊,又是橘⻩,那要多大的胆吗?”
“我喜鲜的颜⾊。”
“还有红条纹单。”
“商店大降价时买的。”她有点不耐烦。“不管怎么说,你觉睡时要关灯,关了灯什么也看不见。听着,唐纳凡,我们还要讨论多长时间我的房间布置?”
“一小会儿。”他拿起一个状似咧嘴笑的小猫的容器,里面是梅尔放的零碎物件。各种别针,还有她离不了的饮料的购买优惠券,一颗弹子,几张散页以及一个看上去像撬锁用的东西。
“你不像是那种很整洁的人呀。”
“我把自己的组织才能都用到生意上了。”
“嗯,”他又拿起一本书来。“巫术手册?”
“研究一下,”她说着皱皱眉。“我几个星期前从图书馆借来的。”
“你觉得它怎么样?”
“我觉得上面说的和你没什么关系。”
“我想你很对。”他把书放下。“这个房间和你有很大关系,还有外边那个非常质朴的办公室。你的大脑调控得很好,像你的文件柜一样,丝毫不。”
梅尔搞不清楚塞巴斯蒂安是不是在夸奖她,但一看他的眼神,梅尔就明⽩了。“听我说,唐纳凡…”
“但你的情感,”塞巴斯蒂安一边接着往下说,一边向梅尔走来。“非常杂,非常丰富。”
塞巴斯蒂安把玩她的项链时,梅尔把他的手推到一边。“我想和你正经谈工作。”“请记住,你今天已经停止营业了。”“我的工作时间是不固定的。”“我也一样。”他开解她套装的一颗纽扣。“自从你今天上午从我那儿走后,我就一直在想与你**。”
她感到⾝上有些躁热,也知道自己的阻止并不由衷。“你脑子里不要想得太多。”
“噢,是的,一个你已经够多的了。我做了一些你可能会很⾼兴的事,工作上的。”她一扭头躲开塞巴斯蒂安的嘴。“什么事?”“我与德弗罗和他的上司进行了长谈。”梅尔一边挣开塞巴斯蒂安的手,一边睁大了眼睛。“什么时候?他们怎么说?”“菜已炖上了。还需要一两天。你要有耐心。”“我想亲自与他谈谈,我想他应该——”“你明天可以试着跟他谈谈,或是后天,最晚后天。”他将梅苎的双手向后背去并就势抱住了梅尔的“该发生的很快就会发生,我已知道何时何地。”“那么——”
“今天晚上,只有你和我。”
“告诉我——”
“我将教给你,”他喃喃着“教给你怎样不想别的事,不问别的事,不要别的东西。”他眼睛看着梅尔,又去吻她“我以前对你不够温柔。”
“没关系。”
“我并不后悔。”他轻咬着她的下嘴,又用⾆头轻轻去牙咬的疼。“只不过看你今天穿着⾼雅的贵妇装,我便想该像对待贵妇一样对待你,直到你变得狂疯为止。”
塞巴斯蒂安又去吻梅尔的脖子,梅尔笑得有些不过气。“我看你已经疯了。”“我还没开始呢。”他用一只手脫去她的外套,里面是一件薄得透明的短上⾐,这让他想到了夏⽇茶会和正式的游园会。他一边吻着她的脸颊和脖子,一边在她⾝上摸抚着。
她的⾝体已在颤栗。她感到有点可笑:他将自己的双臂反背过去,而她竟没有任何反抗。但他如此一点点试探地摸抚着她,让她感有一种梦幻般的奋兴。
他开解了她的短上⾐,她能感觉到他呼到她⾝上的气息,温热而嘲的吻轻柔地落在她的部。她知道自己还站着,脚并没离地,腿靠在边,但却感到自己在漂浮,漂浮。他将她当作了美味佳肴,在悠然自得地慢慢品尝着。
她的裙子顺腿滑下。他的手也跟着滑下。他在她吊袜带的钩扣处摸索时,她嘴里喃喃着,声音低长。
“真没想到,玛丽·爱伦。”他轻轻一拨,打开了前边的按扣。
“讲求实际,”他的手又滑向她腿大內侧,梅尔着说“这样更省钱,因为我总是——”“令人愉快地省钱。”他抑制住冲动,将她放到上。他实在搞不懂他怎么会看到这个瘦长结实的⾝体就会失去自控。
他要呑食;他要服征;他要拥有。
但他答应过对她温柔。
他跪下⾝来,低头去吻她,轻柔地吻。
他是对的。只有片刻她便知道他是对的,完全正确。她很容易地就除了他以外什么也不去想了,除了他以外她感觉不到任何其他东西,除了他之外她不想要任何别的。
她在他温柔的摇篮里晃动着,⾝体一如前天晚上那样鲜活,那样令人神往,在今天更多了被他醒唤的女意识及他的珍爱带来的独特的美。
他品尝着她,带着她飞翔;他探索着她,让她更多地了解了自己。他们前天夜里所经历的狂风暴雨变成了今晚的风平浪静。世界放慢了脚步,空气柔柔的,情感在慢慢热炽。
当她感到他紧贴着她的心开始狂跳不已时,当他的喃喃变得急切,变成息时,她知道他也像自己一样,走进了他们共同建立的乐园。
她向他张开怀抱,将他拉⼊怀中,心跳在一起,⾝在一起。当他的⾝体颤栗时,她是他人梦的摇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