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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颜高腿长好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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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雪生心弦狠狠一颤,手指下意识抓紧他的⾐服,她眼里蒙上一层雾气,静静地望着他,沈存希抬起头来,拿起珠宝盒里的泪滴状的耳环给她戴上。

  他轻抚着她的脸旁。目光‮存温‬而依恋“真不想让这样的你站在大家面前,我会很妒忌他们有这样的眼福。”

  贺雪生娇羞的垂下头。钻石的光芒衬得她光彩照人,沈存希的喉结迅速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叹息了一声,哑声道:“磨人的小妖精,看宴会结束了我怎么收拾你。”

  声音里带着狠意,却又有着说不出来的‮存温‬绵,贺雪生脸红一片“你再不开车,我们真的要迟到了。”

  沈存希只得放开她,发动车子驶离地下停车场。

  云嬗看见他们离开。这才坐进车子,刚发动车子,她的‮机手‬响了,是一条简讯。她怔怔地看着那条简讯,半晌,启动车子驶离。

  度假别墅‮店酒‬位于海边,椰林环绕,四周灯光璀璨,车子停在宴会大厅前面,那里聚焦了许多媒体,盛大的像是海天盛宴一般。

  闪光灯此起彼伏,贺雪生被沈存希牵着下车,海风扑面而来,她冷得轻颤。沈存希见状,脫下大⾐罩在她肩头,男款的中长大⾐披在她⾝上,竟不会显得宽大。反而将她衬得更加美动人。

  闪光灯对着他们一阵猛拍,沈存希立于她⾝侧,翩翩贵公子的形象。两人站在一起,俊男靓女,十分抢眼。

  拍了照,沈存希伸手揽着她的,将她往里面带去。

  长长的红地毯,他们一步步走上去,所到之处闪光灯像海浪一般涌来,两人相视一眼,眼中情意流转。有记者拍到这一幕,最后被⾼价买回,收蔵于沈存希最有价值的‮险保‬柜里,那里面还保管着依诺与他初次的落红,成为他最有价值的收蔵品。

  两人走进宴会厅,宴会厅內⾐香鬓影,华服美酒,众人推杯换盏间,结下了情,也谈成了生意。这样的年会,其实就是为了上流社会这些人所设置的,大家可以尽情在这里找合作的对象,自然最大的合作,不泛与贺氏,沈氏或是薄氏这样的大企业。

  他们刚走进宴会厅,从侍应生手里拿了一杯果酒,沈存希见状,将她手里的果酒换成了饮料,他低声提醒道:“你的手还伤着,不要饮酒。”

  贺雪生轻笑一声,接过饮料,其实手背上的伤没那么严重,是他太看重了。

  宴会厅內热闹非凡,宾客络绎不绝的赶到,他们一眼就看到人群里最显眼的贺东辰与贺峰等人。这样的宴会,就连素⽇不爱热闹的贺峰,都需要出席。

  贺峰在政界认识的人不少,见识自然也广,哪怕没有从商,对商界的事也是颇为关注,言谈举止亦有大家长之所长。

  看见他们过去,他停下谈话,向贺雪生招手,众人侧目,都看着那一对登对的男女走过来。

  贺雪生快走几步,来到贺峰而前,柔声道:“爸。”随即又转眸看向贺东辰,他⾝边站着一个女人,⾝穿黑礼服,看着有些眼,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哥哥,恭喜你。”贺雪生朝贺东辰举杯,贺东辰与她碰了碰杯,笑问道:“喜从何来?”

  “晚宴很成功啊,桐城的名流人士几乎全都到了。”贺雪生微笑道,然后看向他⾝旁的女人,道:“这位是?”

  “我的前任秘书蓝草。”贺东辰淡淡地睨了⾝旁的女人一眼,目光里暗暗带着警告。

  蓝草风情万种的抚了抚头发,举杯向贺雪生致敬,笑盈盈道:“贺‮姐小‬,好久不见!”

  贺雪生诧异地看向她,蓝草一直跟在哥哥⾝边,是他的首席秘书,后来蓝草疏忽,让她受了很大的刺,从那之后,她在贺氏就再也没有见过蓝草了。

  不知道是她的妆容,还是别的原因,她一时之间竟没有认出她来。她点了点头“蓝‮姐小‬,你好。”

  蓝草笑了笑,也没和她多话。贺东辰的警告她看在眼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护这个妹妹,容不得有人对她半点不利。

  沈存希站在贺东辰旁边,与贺东辰低语,贺雪生则和贺峰说话,倒是没人再理蓝草,蓝草却并未离去,不一会儿,银与贺允儿从洗手间里出来,来到他们⾝边。

  自从上次的大吵之后,银与贺峰之间貌合神离,要不是贺氏年底的年会,他们是不会一同出现在的一个场合的。

  此刻就算两人表面粉饰太平,实则也看得出来他们貌合神离。

  贺允儿走到贺峰与贺雪生中间,一手挽着贺峰,一手挽着贺雪生,笑道:“爸,姐今天真漂亮,是不是?”

  贺峰笑着打量贺雪生,一袭粉曳地长裙,让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纯情中又透着感,美不可方物,吾家有女初长成,大概就是这样喜的心境,他道:“雪生今天确实漂亮,允儿你也漂亮,有你们一对姐妹花,是我的福气。”

  贺峰此话说得巧妙,既夸奖了大女儿,又夸奖了小女儿。

  贺允儿咯咯笑道:“姐,你看我都沾了你的光,爸以前可经常说我是丑小鸭。”

  贺雪生笑眯眯道:“哪家的丑小鸭长成你这样?非得让别人无地自容不可。”

  “唉,连姐都打趣我。”贺允儿不満的嘟嘴,角却微微上扬,哪有人不喜被人赞美的,尤其是女人。她瞥见贺雪生脖子上光彩夺目的钻石项链,惊叹连连“哇,姐,这是姐夫送的吗?好漂亮啊,都快闪花我的眼睛了。”

  贺雪生瞧她夸张的模样,她笑道:“是啊,是他送的,大概把私房钱都花这上面了。”

  “那姐夫的私房钱可真多,你这相当于把一栋上亿的豪宅戴在了脖子上。”贺允儿打趣道。

  听他们讨论珠宝,沈存希停下与贺东辰的对话,他伸手将贺雪生从贺允儿的魔爪下拉出来,然后揽进怀里,今晚依诺是他的,就是女人,他也不准她碰。

  贺允儿微微咋⾆,这醋劲忒大了,她挽着贺峰的手道:“爸,您看您偏心,您也得给我找个像姐夫这样的土豪。”

  她本是撒娇,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银看见贺雪生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沈存希怀里,就觉得十分刺眼。如果没有贺雪生,这一切都应该是允儿的。

  贺峰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好好好,我给你找个土著国王,让你天天把豪宅卫生间什么的戴在脖子上手上,好不好?”

  “爸爸!”贺允儿听出他在取笑,她羞愤的跺了跺脚,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气氛如此‮谐和‬,却偏偏有人格格不⼊,不仅是银,还有蓝草。

  说话间,有商界名流挽着女伴过来打招呼,贺东辰转⾝去应付,不一会儿,门口一阵传来动,贺雪生他们转⾝望去,就看到薄慕年一家三口到来,跟着他们过来的还有沈晏⽩。

  沈晏⽩一钻进宴会厅,就直奔贺雪生,他扑进贺雪生怀里,仰头望着她,小脸上带着惊“花生,你好漂亮,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傻孩子。”贺雪生弯摸了摸他的脑袋,他今天穿了一⾝⽩西装,系着小领结,红齿⽩的模样,像⾜了绅士。

  “你怎么会来宴会?”

  “我和小姨妈过来的,小姨妈还带了小周周。”沈存希找回韩美昕后,就让沈晏⽩改口叫韩美昕小姨妈,他拉下贺雪生,凑在她耳边,悄悄道:“小姨妈和小姨夫刚才在车里还吵架来着,小姨妈差点就回去了。”

  贺雪生锁了锁眉,抬眸看去,韩美昕在人群里十分耀眼,其实早就应该猜到,韩美昕是标准的美人胚子,有时候为了研读官司,查找案例,她三天三夜不睡,顶着窝头从房间里出来,都不会影响她的美貌。

  而沈家一家,几乎都是俊男美女,韩美昕也生着一双‮魂勾‬摄魄的凤眼,她怎么就从来没有怀疑她是沈存希的妹妹?

  这会儿韩美昕虽花着精致的妆容,却掩饰不住眼底的黯然与疲惫。

  她与薄慕年的离婚官司闹得沸沸扬扬的,最后没离成婚,还要陪他出席这样的宴会,恐怕心里也是不情不愿的。

  果然,搜寻到她的所在,她毫不理会薄慕年正向人介绍她,直接牵着小周周朝她走来。薄慕年的脸顿时沉下来,死死地瞪着她的背影,仿佛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又舍不得。

  韩美昕牵着小周周过来,她穿着⽩的抹长裙,站在人群中,像一朵傲然独放的⽩莲。她朝沈存希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贺雪生,道:“依诺,你今天真漂亮!”

  贺雪生抿浅笑,今天大家都夸她,倒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道:“你也很美。”

  沈存希看着她们,道:“你们聊,我失陪一下。”

  贺雪生点了点头,沈存希拉着沈晏⽩离开,去薄慕年那边。

  贺雪生弯看着小周周,笑盈盈道:“小周周,你今天是个小美女哦,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姨姨带你去拿。”

  小周周木讷的看着她,连眼珠都没有动一下,贺雪生和她说话,她也当没有听见,这孩子如今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贺雪生直起来,看向韩美昕,韩美昕愁眉不展“她很久不开口说话了,我们用尽了一切办法,她还是这样,有时候我都觉得前面的路是黑的,不知道要怎么走下去。”

  以前小周周是个活泼开朗又善解人意的孩子,如今却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拒绝感知外界的一切,都是她这个做⺟亲的太失败了。

  贺雪生轻轻握住她的手“美昕,你别担心,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韩美昕轻叹道。

  贺雪生牵着小周周,和韩美昕一起去点心那边,这里的点心是由一级点心师傅做的,油甜而不腻,蛋糕⼊口即化,贺雪生拿起碟子,问小周周喜吃什么。

  小周周不说话,但是遇到她想吃的糕点,她就站在那里不动,等贺雪生夹一块放进碟子里,她才继续往前走。

  贺雪生感觉得到,小周周对外界也不是完全封闭的,因为她还有喜与不喜的东西。比如榴莲酥,她平常就不喜吃,她就故意夹了一块放进碟子里,她就会急得直‮头摇‬。

  贺雪生尝试了好几次,发现她并未完全封闭自己。

  她们拿好蛋糕,走到角落里,韩美昕将小周周放在⾼脚椅上,让她吃蛋糕。她和贺雪生则倚在桌旁,看着她吃,贺雪生道:“小周周的情况也许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美昕,你要不要带她去做儿童心理治疗,她如果一直不说话,我怕以后她想说话的时候,已经说不了了。”

  贺雪生的担忧也正是韩美昕的担忧,她心里沉重道:“我尝试过带她去,但是她很抗拒,现在的孩子比我们那时候聪明多了。”

  “没关系,慢慢来。”贺雪生怕她着急,只得劝她。

  沉默了一阵,韩美昕道:“我昨天去看过他了。”

  “谁?”贺雪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对上韩美昕的目光时,她才反应过来,她道:“美昕,你会怪我吗?”

  “我为什么要怪你?”韩美昕反问道。

  “他是你的亲生⽗亲,是因为我才会中风。”贺雪生在沈存希面前一个字都没提,是因为她心里对沈老爷子已经痛恨到极点。为了拆散她和沈存希,他手段卑劣,无所不用其极。她想,她这一辈子或许都无法原谅他给她带来的伤害。

  韩美昕苦笑‮头摇‬“依诺,虽然我⾝体里流着他的⾎,但是我还有起码的是非之分,他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就算我是他的女儿,也改变不了什么,你不用为此感到负疚,你要真的觉得愧疚,就好好和四哥在一起。”

  贺雪生心里莫名感动,她哑声道:“美昕,谢谢你。”

  “依诺,你吃了太多的苦,我希望你会幸福。”韩美昕握住她的手,真诚道。

  贺雪生微笑点头“嗯,你也要幸福。”

  …

  露台上,沈存希双手撑在大理石切割的台面上,偏头看着正在菗烟的薄慕年,他道:“还没有打动美昕?”

  薄慕年吐出一口烟雾,眉宇间烦躁不已,他说:“女人嘛,睡几次就服了,不服就多睡几次,直到睡服为止。”

  如此简单耝暴,也只有他才说得出来,沈存希哑然,半晌,才道:“难怪都说你智商⾼,情商低,果不其然。”

  薄慕年瞧他得瑟的样子,他又昅了口烟,说话间,烟雾噴出来“你情商⾼,你教教我,我要怎么做?向她跪地求饶?老四,你这个妹妹,就是一筋,轴!”

  “…”沈存希睨着他,大抵是真的没辙了,他才会说出这番话来,他说:“你还嫌弃,当年是谁让她签的卖⾝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先嫌弃起来了。”

  薄慕年当年看上韩美昕是为什么呢,颜⾼腿长好‮服征‬。后来才发现,自己真是看走了眼,这哪里好‮服征‬了?她就是一头烈马,越想驯服她,就越犟。

  “你也别说风凉话,看你得瑟的样子,你把宋依诺搞定了?”薄慕年斜眼睨着他,刚才瞧他们藌里调油的模样,倒像是警报解除了。

  “她搞定了我。”沈存希道,为了这份爱情,他几乎是割地赔款,丧权辱国。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他割得开心,丧得⾼兴。

  “老大,我总结出一个道理,婚姻啊,其实不能争个对错,有时候自己搬着台阶下了,就皆大喜。要真较上真来,不仅自己吃不消,还闹得⽝不宁,你说这是何必?结婚结婚,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其他的什么自尊啊颜面啊,都无关紧要。”

  薄慕年瞧着他那没出息的模样,心里其实还是有些羡慕的。小四的情商一直比他⾼,主要是他豁得出颜面。

  以前他看着宋依诺,就觉得这女的是个祸害,一次次把小四‮磨折‬得死去活来,他连整死她的心都有了。结果他这边还没有缓过劲来,过几天,两人又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他们啊,从来没有游戏人生过,偏偏就被人生游戏了。

  “小四,看你被宋依诺‮教调‬得都成爱情哲学家了。”薄慕年讽刺了一句。

  沈存希耸了耸肩,不在乎他怎么说,反正最后抱得美人归的是他“你要是有我一半的情商,美昕哪能和你闹这么久。”

  薄慕年掐灭了烟,他道:“小四,你不懂,我和美昕,不像你和宋依诺,你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女人,我们不一样,我…”

  沈存希明⽩他的意思,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老大,努把力,我还等着你叫我一声四哥。”

  薄慕年猛地挥开他的手,怒吼道:“滚!”

  “…”…

  宴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沈存希与薄慕年躲了半⽇闲,不得不出来应酬,两人颜值⾼,⾝份尊贵,站在一起不分伯仲。

  惹得那些前来参加宴会的名门千金**,自然也不缺乏自动送上门去,然后讨了个灰头土脸回去的。

  沈晏⽩又跑回到贺雪生⾝边,去拿来糕点吃起来。

  这样的宴会对小孩子来说无聊至极,除了吃就是看人。

  贺雪生带着沈晏⽩走进人群时,意外看见⾝穿礼服的云嬗,穿着抹及膝‮裙短‬的她,有另一种风情,多了些小女人的‮媚娇‬。

  此刻她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舞池里正与蓝草翩翩起舞的贺东辰。她眯了眯眼睛,朝云嬗走去,云嬗似乎也看见了她,她⾝体变得僵硬,然后捏着手拿包,转⾝往宴会厅跑去。

  贺雪生正要追过去,被人搂住,她转过⾝来,就看见沈存希站在⾝侧,他依然风度翩翩,含笑地望着她“你要去哪里?”

  贺雪生朝人群里望去,已经不见云嬗,她收回目光,舞池里那一对也停下来走出舞池,她摇了‮头摇‬“我没想去哪里,你和薄慕年谈完了?”

  她刚才看见他们在露台那边,两人似乎在谈着什么,神情有些严肃。

  沈存希点了点头,那边有人过来打招呼,他揽着她过去应付,四周的灯光突然暗下来,贺雪生立即抓住沈晏⽩的手,叮嘱他不要跑。

  灯光暗下来,一束灯光打在舞台‮央中‬,贺东辰站在台上,发表感言,冗长的感言事先由秘书写好,他只需要照着念即可。

  “感谢各位来宾到此一聚。”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贺雪生望着舞台‮央中‬的贺东辰,想起刚才云嬗转⾝跑开的⾝影,还有他与蓝草翩翩起舞的情形,蓝草,难道她就是哥哥隐婚的子?

  “今天,除了为我们过去一年的努力狂,还有一件喜事要向大家宣布。众所周之,我有一个遗失在外的妹妹,我们已经将她寻回,现在就隆重介绍给大家认识。”贺东辰说完,台下顿时窃窃私语起来,贺家有个遗失在外的妹妹,他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众人纷纷猜测这位天之娇女是谁,一束灯光打在了贺雪生⾝上,贺东辰道:“雪生,到哥哥⾝边来。”

  所有的灯光都打在贺雪生⾝上,她周⾝光芒万丈,她本不知道,贺东辰会在这样的宴会上,向世人重新介绍她的⾝份。

  她紧张得不知所措,沈存希在她耳边低语一句,她转头看向他,他则坚定地向她点了点头,她这才迈出脚步,向舞台上走去。

  众人大吃一惊,五年前贺峰宣布收养了一个义女,名叫贺雪生,如今看来,原来这不是⿇雀飞上枝头变凤凰,而是她本来就是凤凰。

  银脸大变,虽然她早已经知道今晚的宴会,贺峰会当众认回女儿,在世人面前给她一个名份,但是真的面临这种情形时,她却觉得像是被他面甩了一个耳光,打得她生疼。

  他们三十多年的夫情分,他是真的一点也不顾及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也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贺雪生提着裙摆走上舞台,灯光洒落在她⾝上,她浑⾝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有人认出她脖子上佩戴的永恒之恋,纷纷羡慕不已。

  有些酸葡萄心理的女人,也忍不住嫉妒,嫉妒贺雪生如此尊贵的⾝份。

  贺东辰牵着她的手,兄妹俩站在台上,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贺东辰感道:“雪生吃了很多苦,我们找回她,也经历了千辛万苦,好在老天垂怜,才让我们找到了她,从此以后,她就是我们家的小公主,我们会疼她呵护她,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她。”

  贺雪生转头望着贺东辰,她眼中泪光闪烁,感动得无以复加。她怎么也没想到,今晚她才是这场宴会的主角,他们用这样的方式将她认回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贺家的女儿,为她正名。

  贺东辰笑盈盈的望着她“雪生,你有什么话想和我们说的吗?”

  贺雪生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不落泪,却还是控制不住,眼泪滚滚而落,她接过话筒,哽咽道:“我很感…”

  台下忽然响起掌声,很小声的,接着越来越大声,众人都鼓起掌来,似乎是在鼓励她。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微笑道:“我很感哥哥,是他给了我‮生新‬,我也很感爸爸,是他让我知道什么是⽗爱,我很感贺家的每个人,是他们让我明⽩什么是亲情。回家的路太艰辛,我以为我永远都找不到自己的家了,是他们把我找回,给我疼爱。让我明⽩,原来家是这样温暖的,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台下再度响起掌声,也有感的人落了泪。

  韩美昕站在人群后,望着台上的贺雪生,她心里震撼不已,依诺竟是贺家的⾎脉,难怪贺东辰那样守护她。

  蓝草不仅震惊,还后悔不迭,贺雪生是贺家的⾎脉,这怎么可能?天哪,她到底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沈存希欣慰极了,依诺终于回家了,这是他曾经想要帮她做到,却未能做到的事。

  贺峰上台去,给女儿一个深情的拥抱,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带着祝福与感动。

  银死死揪着长裙,愤恨地瞪着台上的一家三口,她朝一旁的侍应生使了个眼,那侍应生端着酒杯上台去,哪知太紧张,他踉跄了一下,唯恐把手里的酒洒了,他连忙伸手护着,再放回托盘里时,酒杯都移了位,他也不知道哪杯是哪杯。

  贺允儿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拉了拉⺟亲的手,才发现⺟亲的手一片冰凉,她转过头去,望着⺟亲“妈妈,爸爸和姐终于相认了,我好感动啊。”

  银低斥道:“你感动什么?没心没肺的东西。”

  贺允儿:“…”台上,贺东辰端起酒杯,贺峰与贺雪生也各自端了一杯酒,贺东辰道:“大家举起杯来,让我们一起庆祝雪生回家。”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呼道:“祝贺贺老与贺‮姐小‬⽗女相认。”

  贺雪生与亲人相视一眼,然后喝完了杯里的酒。

  银见她喝下酒,她眼里掠过一抹诡异,她甩开贺允儿的手,转⾝走了。贺允儿原本要去追她的,结果转眼就不见人影了,她跺了跺脚。

  爸爸认回姐,妈妈不愿意上台,不知道明天的报纸会怎样写?

  灯光大亮,沈存希走上舞台,亲昵的帮她擦了擦眼泪,他轻笑道:“再哭下去,就要变成泪人儿了。”

  贺雪生尴尬的红了脸,她道:“我是不是很丢人?”

  “真情流露不丢人。”沈存希揽着她的,其实贺峰打算今晚在年会上认回贺雪生,给她正名的事,他知道,只是没有提前告诉她,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没想到这个惊喜真的是惊喜,害她落泪了。

  贺雪生窘迫的捶了捶他的,那模样更像是撒娇,沈存希握住她的手“我们去跳舞。”

  贺雪生还来不及回答,就被沈存希拉着滑进了舞池,优雅的华尔兹,两人随着音乐轻摇慢摆,沈存希低眸疑视着她红红的小脸,眸里只有她。

  “沈存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贺雪生抬头撞进他深情的凤眸里,他表现得太淡定,应该是早就知道了。

  他明明知道,也不事先知会她一声,真是坏。

  沈存希点了点头“他们想给你一个惊喜,我没有拦着。”

  贺雪生轻叹一声“其实我并不注重形式,只要能回到他们⾝边,我就已经很満⾜了。沈存希,他们对我很好很好,以前我从未想过,他们会是我的亲人。”

  “他们觉得亏欠了你,举办再盛大的认亲舞会,都弥补不了他们心里对你的缺憾。依诺,以后,你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你有我,有爸爸,有哥哥,还有…”剩下的两个字,他没有说出口。他不确定,贺峰是否愿意告诉她,她的⺟亲是谁。

  而这件事,或许从贺峰口中说出来,对她才更具有意义。

  “还有小⽩。”贺雪生笑眯眯的接道,提起沈晏⽩,她才发现自己刚才没有看见他,她连忙道:“小⽩呢?”

  沈存希见她跳舞还在分心找沈晏⽩,醋意上来,他道:“依诺,专心和我跳支舞,不要想着别人。”

  “沈存希。”贺雪生哭笑不得,他的醋劲也太大了“我们去找找,万一他不见了怎么办?”

  沈存希挫败极了“他人小鬼大,丢不了。”

  贺雪生不跳了,她拉着沈存希从舞池里出来,在人群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那道小小的⾝影。刚才她上台前还叮嘱过他,叫他别跑,这会儿跑哪里去了。

  沈存希不悦极了,早知道就不该带沈晏⽩来。找了一圈没找到,贺雪生更加紧张了,她道:“我去外面找找,你去洗手间找找,看看他在不在那里。”

  两人只得分头去找,贺雪生走出宴会厅,面走来一位侍应生,她问道:“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孩,穿着⽩礼服,这么⾼。”

  贺雪生比划着沈晏⽩⾝⾼,那名侍应生道:“我刚才看见他,他往后面的别墅群走去了。”

  这里离海边近,一走出宴会厅,寒意涌来,贺雪生⾝上只穿着单薄的裙子,本想回去拿披风出来,又怕沈晏⽩贪玩走远,只好往后面走去。

  一路灯火通明,她冷得双手抱肩,不停的‮挲摩‬着手臂,以此来‮擦摩‬生暖。她走了一段路,越走越偏僻。贺氏集团今晚在这里开年会,所以一个月前,度假别墅‮店酒‬就取消了今晚的⼊住,别墅群里没有旅客,显得很空阔。

  她边走边喊:“小⽩,你在哪里?”

  没有人应她,她的声音在别墅群里产生回音,她又走了一段路,感觉到⾝后有脚步声传来,她停下脚步,⾝后的脚步声消失。

  她猛地转过⾝去,⾝后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影影绰绰的树枝,随风摇摆。

  她自己吓自己,吓得不轻,她转过⾝来,又走了一段路,还是没有看见沈晏⽩,⾝后脚步声清晰,像是踩在她的神经上,她浑⾝绷紧,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跟着她。

  她攥紧拳头,突然转过⾝去,黑暗里,男人背光而站,浑⾝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她吓得后退了一步,失声道:“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依诺。”一声呼唤,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绵,男人慢慢走进路灯下,五官也在灯光下逐渐显现出来。

  贺雪生心跳‮速加‬,看着眼前这张略显柔的俊脸,吓得脸惨⽩,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她颤声道:“你现在是人是鬼?”

  男人俊脸上笼上一抹轻愁,他忧伤的望着她,又上前了一步“我是人是鬼,你摸摸就知道了。”

  “不要过来!”贺雪生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虽然猜测过无数次他没死,当他真正站在她面前时,她还是无法相信,他真的还活着。

  男人停下来,双手揷进兜里,静静地凝视她“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我还活着,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

  贺雪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怕他,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按理说看到他还活着,她会动的扑过去抱住他,然后谢天谢地的,可是为什么会害怕?

  “我…你、你还活着,为什么现在才肯出现?”贺雪生脑子里凌不堪,心情太复杂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久别重逢的感受。

  “我受了很重的伤,在上躺了许久才醒过来,依诺,你不抱抱我吗?”男人再度上前,一步步靠近她。

  贺雪生⾝上很冷,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脫下外套,正准备给她披上,贺雪生制止他“你别过来。”

  “依诺,抱抱我,好吗?”男人脫下外套,⾝上的飞鹰项链在路灯下光彩夺目,一下子昅引了贺雪生的注意力,她目光发直地盯着飞鹰项链,原本的抗拒在慢慢减弱。

  男人踩着沉稳的步伐朝她走去,看她不再往后退,也不再制止他,他边勾起一抹妖异的微笑,他伸手抱住她,低声呢喃:“依诺,我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想我吗?”

  贺雪生的目光呆滞地看着前面,不曾反抗过他,他手指揷进她的头发里“我知道你也想我,很快你就会回到我⾝边了,到时候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了。”

  贺雪生没有说话。吗台扑号。

  男人紧紧搂着她,想要她的回应,他哑声道:“依诺,说你想我!”

  “我想你!”贺雪生机械的回答道。

  男人却不在乎,他在她耳边低语“依诺,记住,我才是你的男人,沈存希是你的仇人,他背叛你,陷害你,不要被他的表象惑了,重复我说的话。”

  “你是我的男人,沈存希是我的仇人,他背叛我,陷害我,我不能被他的表象惑。”贺雪生机械的重复他的话。

  男人非常満意,不停地给她灌输这样的思想,直到贺雪生不堪重负,晕倒在他怀里。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在长廊下的美人靠上,让她靠着柱子。

  前方有灯光与脚步声传来,他眉目一凝,拿起外套快速向另一个出口走去。

  男人刚离开,沈存希就赶了过来,看见贺雪生昏不醒的靠坐在美人靠里,他心跳一滞,快步走过去,那一瞬间,他害怕极了,来到她⾝边,他看见她浑⾝冻得发紫,手指颤巍巍的探过去,温热的呼昅吹拂着他的手指,他的心才落回原地。他连忙脫下西服披在她⾝上,打横抱起她。

  离得近了,他才闻到她⾝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不属于她的香味,像极了上次在剧院里找到她时,吻到的那股香味。

  他眉峰一蹙,有人接近过她,他转⾝冷冷地盯着保镖,道:“马上去查查,刚才谁接近过她。”

  贺雪生做了一个梦,她梦见沈晏⽩不见了,她去找沈晏⽩,然后遇到了连默,连默和她说想她,还说地狱很冷,让她去⻩泉陪他,她一下子惊醒过来。

  她怔怔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很陌生的吊灯,她移开视线,打量着室內的装潢,看到度假别墅‮店酒‬的标志,她一颗心落了下来,她还在别墅里。

  她撑⾝坐起来,脑子有些糊,门外传来沈存希的低咒声,以及玻璃杯落地的声音,这些声音都让她头疼。

  她掀开被子下,发现自己还穿着宴会上的礼服,她缓缓靠近门外,沈存希的声音清晰的传来“我说过,不管何时,都不能让她离开你们的视线,你们居然还让他有了可趁之机,真是该死!”

  四名保镖低垂着头,不敢辩解一句。

  沈存希恼怒不已,他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画面,那个如鬼魅一样的男人,他们要寻他遍无踪迹,他却能自由出⼊在依诺⾝边。

  看到他们抱在一起,他嫉妒得发狂,一扬手,笔记本电脑从桌上坠落下来,顿时四分五裂。四名保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引火烧⾝。

  沈存希气得口发疼,是他疏忽大意了,他就不该让她跨出宴会厅半步。

  他无法饶恕自己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他双手叉在上,冷声下令“给我全城搜索,不管他蔵得有多深,都给我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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