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杓昀的狠心绝情
杜仲喝完了景元帝的践行酒,收下了⻩金五百两、⽩银五百两的赏赐,被一队御林军护送着走出昭殿之后,秦艽对着景元帝拱了拱手,赞了句皇上好手段。
这时候那个看守杓昀的暗卫走到景元帝的面前,抱拳说道:“四皇子说有能帮皇上解围的法子。”
景元帝挑着眉梢哦了一声,想了想之后说道:“那就将他带过来吧,朕倒是想听听他有什么好说的。”
这时候,秦艽最不想见的就是杓昀了,因为一看到杓昀,他就会想起淑妃南宮雪来,然后就会想到他⽗亲的含冤惨死,再想到景元帝的打算,他的心里怎么都好受不起来,于是便对着景元帝一拱手,说道:“臣告退。”
“阡陌你不要走,看看朕养出来的好儿子,你的好兄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
“四皇子殿下是⾼⾼在上的皇子,而我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子,故从未将他当过兄弟。”
“不当也好,正好省了兄弟变仇人之子的难受…”
“虽然阡陌你没把本皇子当兄弟,但是在我的眼里心里,一直都是把你当大哥那样看待的,否则的话,也就不会把我最疼爱的兰儿妹妹说给你听了。”
秦艽抬头看过去,就见到双手被缚在⾝后的杓昀款款走来,脸上笑的云淡风轻的,像是刚刚游山玩⽔回来一样,秦艽听他提及杓兰心中更是不喜,向后一退,懒懒的靠在柱子上面,像是没有看到他这个人一样。
杓昀毫不在意,走到景元帝的面前单膝跪在地上,先是将景元帝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这才开口说道:“儿臣见过⽗皇,没想到⽗皇的脸⾊居然这么好,我那舅舅功劳不浅,儿臣定当给他记个首功。”
景元帝任由杓昀在地上跪着,转⾝走到椅子上坐下,端起茶盅喝了口茶之后才说道:“昀儿,⽗皇中了剧毒,活不了几天了。”
杓昀淡淡一笑道:“有儿臣在,⽗皇你就放心吧,我们大彧的天塌不下来。”
“你是朕一手教养出来的,朕怎么会不放心,但是一想到你做下的事情,朕又怎么能放心。”
杓昀眨眨眼,很是无辜的问道:“⽗皇这话说的好生奇怪,难道儿臣无意中做了什么让⽗皇误会的事吗?”
景元帝忍不住对杓昀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好,你这装傻充愣的本事,真是不得了!”
“多谢⽗皇的夸奖,这可是儿臣长这么大以来,⽗皇你第一次夸奖儿臣呢。”
“莫急莫急,今天有的是朕夸你的时候。”
景元帝手,对常福吩咐道:“你去吩咐御膳房,将朕的晚膳全都做成淑妃爱吃的菜品,然后再去向季闲云要上一些十鱼醉来洒在上面,当⽇兰儿遭过的罪,我要让南宮姑娘也体会一把。”
杓昀喊住了要离开的常福,笑眯眯的说道:“常公公可要记得多放些十鱼醉进去,放的越多,服用的人才能越遭罪,当⽇兰儿妹妹吃的糖醋鱼里面,⺟后可是⾜⾜放了三大勺呢。”
没想到杓昀居然会这样说,秦艽赶紧深昅了几口气庒下心头的怒火,強忍着不让自己的手掐在杓昀的脖子上,或者是让自己的脚踹在他的⾝上。
景元帝将茶放在面前的矮几上面,稍稍向前倾了下⾝子说道:“昀儿,那可是你的⺟妃。”
杓昀毫不在意,头摇说道:“她不是!”“嗯,此话怎讲?”
杓昀眯起狭长的凤眼,缓缓说道:“她不是儿臣的⺟妃,她是害死元皇后的凶手,是害死镇国将军罗勒的凶手,也是害死二皇兄的凶手,这么恶毒的女人,怎么会是儿臣的⺟妃,她是我大彧的罪人,万死都不能赎清她満⾝的罪孽!”
秦艽忍不住揷话道:“她是罪孽深重,不过现在看来,她最重的罪孽,不是害死了兰儿的⺟后,也不是害死了我⽗亲和二皇子,而是她生下了你这么个无情的人!”
“你说我无情?我不过是叙说一个个事实而已,怎么就无情了?”
秦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景元帝拱拱手说道:“皇上还是让臣告退吧。”
景元帝头摇不许“你就在这里听着看着,哪里都不许去。”
这时候杓兰走了进来,眼睛红的不得了,一看就是狠狠哭过一场。
“⽗皇,听常福说你要给淑妃用十鱼醉?”
“怎么,兰儿你有意见?”
杓兰的眉头皱的能夹死最大个儿的蚊子,咬着嘴头摇慢慢说道:“兰儿没意见…”
杓昀忽然哈了一声,看着杓兰说道:“真不愧是淑妃放在手心里疼爱到大的…”
秦艽怎么都忍不下去了,一脚踹在杓昀的肩膀上,将他踹倒在一边,然后拉着杓兰护在自己⾝后,怒声说道:“你这个连亲娘都翻脸不认的无情无义之辈,有什么资格来说她!”
杓昀倒在地上之后索就躺在了那里,好脾气的对着秦艽说道:“既然你不喜听,那我不说就是了,不过事实总归是事实,就算我不说,它也是改变不了的。”
杓兰将挡在自己面前的秦艽拨拉到一边,走到杓昀面前站定,居⾼临下的说道:“若不是知道她真面目的⺟后故意将我托付给她,估计我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想想这些年她面上带笑心內蔵刀,我就觉得恶心!”
“你觉得恶心就对了,这样她死了你才不会伤心。”杓昀顿了顿,转头看向景元帝“⽗皇你还不知道她的实真⾝份吧?”
景元帝侧着⾝子看杓昀,问道:“你说的她,指的是谁?”
杓昀从善如流的改口说道:“好吧,我再问一遍,⽗皇你还不知道我⺟妃的真是⾝份吧?”
“有话你就直说,朕可是还等着听你如何帮朕解围呢?”
杓昀对着景元帝笑了笑“⽗皇莫急,儿臣帮⽗皇解围,就要从⺟妃的实真⾝份上下手。”
景元帝一听杓昀居然连自己的⺟妃就能下手,心中浮现出一丝厌恶,脸上神⾊淡淡的“你且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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