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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3节 种下毒草(双更合一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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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丝雨面无表情,宁小闲却看到她眼中有怨忿的光芒一闪而过。虽然短暂,却的的确确存在。

  人人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靳丝雨却是两样都占齐了,她这一世仙缘深厚,先是渡劫成功,从芸芸众生中脫颖而出,踏上金光大道,随后就是与萧寄云结成道侣,同参大道。

  宁小闲知道,因为太顺风顺⽔,这样的女子多半是心⾼气傲的。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萧寄云对她确实百般呵护,然而这次谣言一起,萧寄云首当其冲,她却也实实在在受了波及。因为听众都等着看呢,毕竟萧寄云既然在外**有个儿子,她这元配夫人又会作何反应?

  只怕这次谣言传开之后,她也向丈夫询问,不过萧寄云也最多就是安抚她,让她莫要偏听误信,却断不会找风闻伯去施放什么验⾎的神通。而同样平静得诡异的,还有风闻伯。

  而对靳丝雨来说,哪怕她深明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是疑虑之种一旦在她心目中种下了,只要有合适的土壤就会扎发芽,然后成长得越发茁壮,这本就是女人的天

  也许她原本是不信的,可是‮出派‬去的人找到了风家的族谱,上头的记载居然和谣言一般无二。就算她希望萧寄云能向她证明点什么,然而一天天过去,等来的只有失望而已。

  宁小闲想,她也在广成宮內查找了相关的资料。可是证据这种东西,时常带有主观。她有了这样先⼊为主的观念,再在广成宮的过往卷宗里查找出来的档案,八成也是越看越像萧寄云对风闻伯百般廻护的事实,再加上萧寄云和风闻伯都不肯验⾎,这无形中就更加深了她的怀疑。

  然而她心底深处或许对萧寄云还是信任的,所以希望在外界寻到更多有用的线索。

  宁小闲沉昑片刻,才道:“有一条线索我虽知道,却未公布出去。你或可着手。”

  “说。”

  “你可知平青州螺甸乡徐氏?”

  靳丝雨皱了皱眉:“不知。听起来像凡人家族,却与风闻伯有何关联?”

  “风闻伯十七岁那年下山,遵家族之命完婚。”

  “他娶的子,莫非就是…?”靳丝雨平⽇潜心精修,怎会留意门下‮弟子‬的八卦?风闻伯又是她晚辈,是以她对风闻伯生平其实了解甚少。

  “不错,他娶的即是徐氏长女。彼时徐氏世居⾼新乡,离桐梓镇不到百里,两家向为世,关系和睦,因此在风闻伯幼时即定下了这门亲事。”宁小闲望着靳丝雨,缓缓道“冰仙子不食人间烟火,于俗礼甚少过问,也许并不知晓:这一带地方上的大户人家长房长女,为头面计,也为家族势力的兴涨计,从来不会嫁与庶子,更何况是个私生子。”

  靳丝雨这才微微动容:“你是说,风闻伯自出生到成婚,都有⽗亲?”

  她这话说得很不通顺,宁小闲却能明⽩,当下点头道:“不错,对风、徐两家而言,风闻伯并非私生子,并且这位⽗亲来头不小,否则徐氏的长房长女,怎会下嫁给风家三‮姐小‬的儿子?只不过由于某些不便明说的理由,这才没有将⽗亲的名字写⼊族谱当中。因此在后世人读来,风闻伯有⺟而无⽗,凡俗生活却过得好生潇洒。”

  靳丝雨迅速闭上了眼,旋即又睁开:“我能从徐氏那里找到什么?”

  “风闻伯的婚礼风光一时,我读过徐氏族中的记载。”宁小闲伸手从枝头上取了一颗被她催的梅子,顺手扔给靳丝雨。后者下意识地接了,见到宁小闲又自取一颗轻咬一口“你也知道,大户人家成亲讲究的是⽗⺟之命、媒妁之言。风闻伯要按人间俗礼完婚,这些礼程都不可少。所以拜⾼堂这个环节,他的⽗亲是亲自来了。”

  她望见靳丝雨露出了凝神倾听的神⾊,才笑了笑接下去:“据徐氏族中卷宗所载,当⽇有仙人驾临坐⼊主位,⾼冠博带,宽袍大袖,生得凤眼锐目,果然有神仙之姿,并且这卷中还用了一个词叫做,有‘天恩难测’之威。”她顿了一顿,才接下去道“最重要的是,这位仙人左边嘴角下生有一颗小痣。”

  只听“卟”的一声轻响,汁炸裂,却是靳丝雨将掌心的梅子捏破了。

  两人都知道,冰仙子失态了。可是靳丝雨只是缓缓往自己手上施了个清洁术,一边道:“很好,很好。徐氏未载,那仙人的名字?”

  宁小闲‮头摇‬道:“没有。在那三百年后,徐氏举族搬迁去了平青州,后来两家的来往渐渐地就断了。”风闻伯踏⾜仙途,也就几乎斩断了尘缘,连风家都有数百年未见到他了,何况是子那一边的族人。对凡人来说,亲情、情都敌不过时间。

  靳丝雨目光略透出两分怔忡。萧寄云左嘴角下的确有颗小痣,可是近三百年来他都蓄起长须,正好将这痣挡住了,新晋的广成宮门徒绝无可能知晓。尽管她自我安慰风闻伯拜⾼堂成亲那一天来的仙人也许不是萧寄云,可是和风家有关系的,嘴角又有痣的仙人…

  宁小闲说的并不是假话。汨罗当时抬出这段资料时,她都惊讶得不得了,不知道这家伙是怎样把风闻伯的陈年老底都掀出来的。若不是知道风家族谱上风闻伯的出生年月就是她自己亲手改的,只看徐氏的这段纪录,连她都会相信萧寄云是风闻伯的老子了。她也想不通,风闻伯结婚时不过是个半大小子,还未展现出任何修行或者在宗门里面大展拳脚的潜力来,以萧寄云真仙之尊,又怎会亲临现场给他持礼?然而这就和风闻伯成长过程中许许多多说不通的事情一样,时隔久远,再难查清真相了。

  她更是知道,这样似是而非的证据,只会让这位冰仙子更加抓心挠肝,⽇夜思虑。

  不说别的,她居然跑来找广成宮的对头,宁小闲敢肯定,她这举动必然是瞒着萧寄云的,所以轻轻道:“现在管风闻伯叫掌门的感觉,很不舒服罢?”

  话音未落,靳丝雨就蓦地抬头,望着她冷笑一声道:“宁小闲,你想挑拨离间,手段还是嫰了点!”

  宁小闲耸了耸肩:“我只是好心点醒你,风闻伯不仅是萧寄云和风家三‮姐小‬的情|爱结晶,还是隐流指名要歼灭的敌人。广成宮护着他,半点好处也没有的。我们要打的这场仗会致生灵涂炭,然而起因也不过是由于你那爱侣舍不下这个儿子罢了。”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了⻩萱的呼唤:“闲姐姐,你在这里吗?”声音中透着焦急。

  自己确实也消失得太久了,宁小闲抬头望了望外头的天空,笑道:“观莲节已近尾声,我要先行一步了。”

  这一次,靳丝雨未再阻止她,而是撤了结界,目送她的⾝影直至消失不见为止。中年美妇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站在她⾝后道:“师叔祖,我们现下回山?”

  靳丝雨头也未回,淡淡道:“不,去平青州。”

  中年美妇大惊道:“师叔祖,那妖女的话不⾜采信哪!”

  靳丝雨转眼,冷冷望着她,直到后者低下了头再不敢言语,靳丝雨才森然道:“这小妖女败坏寄云名声,令广成宮成为天下人笑柄,我必要她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气。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弄清一些事情。”

  宁小闲缓步走出几十步,⻩萱就已经冲⼊了后院,面奔来道:“闲姐姐,你去了哪里?方才我展开神念居然也寻你不着。”

  宁小闲丢给她一颗梅果道:“摘梅子去了。”

  ⻩萱接过来啃了一口,顿时小脸都皱在一块儿:“酸!怎地这样酸!”

  宁小闲笑道:“果子再酸,怎及得上人心里酸?”驻⾜回望了侧殿一眼,望见这建筑隐在夜⾊之中,只勾出了黑沉沉的轮廓,不知那位女仙人是不是还站在侧殿当中。

  结论当然是否定的。宁小闲此时太过年轻,还不懂得靳丝雨心中的苦闷。站在求子神仙的庙里,对她来说都是绝大的讽刺。

  此时观莲节已到尾声,人嘲慢慢褪去。三人自荷渠镇返程一帆风顺,再也没有出过差池。

  才回到火工营,帐外的大柱上倚着个火红的⾝影,晚风拂起他的银发,吹动他的袍角,令这人看起来像是下一瞬就要乘风而去。

  这个人,从来都美得不像真的。

  “到城里来找你的尊者是哪一位?”汨罗双手抱在前,意态悠闲“撼天神君一直都未离开帐中,所以来者不是萧寄云。”

  宁小闲素手轻扬,丢过去一枚果子。

  汨罗伸手接了:“青梅?”随后角⾼⾼扬起。他这一喜,俊美的面庞顿时明不可方物“你终于肯送我东西了。回头我就将这梅子种到奉天府的院邸里头去。”

  宁小闲不噤翻了个⽩眼,有些后悔。她过去几天都被押在大军当中,广成宮方面就是想寻她晦气,都找不到地方下手。既如此,她就给对方创造个机会好了,只不过这回长天放出一缕神念在她⾝上,若有意外当能第一时间赶到。

  汨罗拿着梅子轻啃了一口,仪态比起⻩萱来也不知⾼雅多少倍,不过也同她一样微起了长眉:“可惜了这么酸,唔,来者居然是冰仙子?”

  这回轮到宁小闲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你这果子不就是最好的暗示?”汨罗懒洋洋道“现在心里酸得翻江倒海的,除了我之外,岂非只有这位萧夫人了?”

  他眸光流转,其中别有深意。宁小闲面⾊微微一红,不接他的话头,只将侧殿里发生的对话说了,随后道:“我指引她去寻平青州徐氏了。在那里依然寻不到铁证,不过我们在她心里种下了毒草,我有预感,很快就会开花的。我们这位萧夫人,可不是大度之人。”

  萧寄云夫妇二人琴瑟合鸣,向来是神仙道侣。可是夫感情越好,靳丝雨的眼里就越掺不得砂子。她和萧寄云相伴多年,可惜由于天道守衡的规则而从未诞下一男半女。要知道,就连凡人女子都可以顺利生育的,对于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冰仙子来说,这是完美人生中最大的缺憾。

  然后,谣言四起。广成宮的掌门,居然变作了丈夫的亲生儿子。

  八百多年前,有个凡人女子为他生养了后代,而她居然毫无所觉。

  萧寄云,原来一直是有子嗣的,只是并不由她所出。

  作为萧寄云的道侣,靳丝雨能怎么办?

  如果她是格懦弱平和的女子,兴许就庒下这口气,默认了这层关系,也默认自己多了个儿子;可是靳丝雨不仅是个女人,也是神通广大的仙人,自然会有仙人的尊严。宁小闲手里就有关于这位女仙人的资料,从过往经历来看,这也是位呼风唤雨,从不吃亏的主儿,手里沾染过不少⾎腥。

  和世俗凡人不同,修仙者若是彼此结成了道侣,那就是在漫漫修行路上给自己找了个伴儿,不仅要相濡以沫,还要长相厮守,在仙途上互相扶持,关系比凡人的夫还要紧密得多。所以修仙者虽然不常举办盛大的仪式,但择偶向来是慎之又慎。

  这也意味着,道侣之间就是以一对一,没有三四妾之说。否则有一方道心不通彻,不明朗,怎能继续潜心问道?

  这样大的一顶绿帽子戴到头上,靳丝雨又是个心⾼气傲的,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汨罗拊掌道:“家宅不宁,萧寄云这下子要将我们恨之⼊骨了。你可要小心些才好。”他面上笑容敛起,但眸中的神光专注,显然此言发自肺腑。宁小闲抿了抿道:“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转⾝向着主帅营帐而去。她明⽩,这世道对于男人宽容得很,对于神通大能更是如此。(。如果您喜这部作品,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机手‬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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