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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1节 包扎(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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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的食材,首先是半只以灵药养肥的老⺟。莫以为这个世界无人知晓食疗之道,许多富贵之家都有下人专门以珍贵‮物药‬如灵芝、田七、人参饲养禽畜,以祛这些‮物药‬本⾝的火燥之,令人食而不过,可谓温补。修士虽然时常辟⾕,但也从凡人那里取经学来了这个方法,许多山门里面都饲养专供长辈食用的兔、等物,当然它们食用的都是更⾼档的灵草了,以保证其⾁质富食灵气,食之无杂质。

  这汤里并无‮物药‬,但宁小闲却闻到了浓浓的参味,想必⼊汤的⺟,平时食得最多的乃是人参。另两样东西,一种是二指厚的花菇,肥厚香醇,还有一物在汤中载浮载沉,已经被炖得⾊若红⽟却又透明温润,她多看了几眼,才辨识出这居然是花胶。

  花胶即鱼肚,是从鱼腹中取出鱼鳔,切开晒⼲后而成,富有胶质,因此得了这个别名。和其他一切补品一样,花胶按品质也分成三六九等,排在前三位的是⻩鱼胶、⽩花胶和⻩花胶。不消说,花胶之王就是⻩鱼胶了,它取自金钱鳘鱼,这种鱼类常年躲在深海洞里,不吃鱼饵,再加上数量稀少,正常情况难以捕捞。

  在华夏,金钱鳘鱼胶动辄能卖出每斤几十万软妹币的价格。而在南赡部洲,它虽然没有那么稀罕,可也是大富大贵之家才拿得出来的东西,并且⻩鱼胶讲究年份,像普洱茶一样愈旧愈矜贵,颜⾊越深就说明越旧。摆在宁小闲面前这道汤⽔中的⻩鱼胶⾊已发红,至少被妥善陈蔵了百年之久。

  这东西的功效自不待言,首先于止⾎补⾎有奇功,随后又能令人迅速消除疲劳,并对外科手术病人伤口有帮助复完之效,这几样对上宁小闲目下的境况,都很实用。她只喝了两口,就觉得一股灵气从腹中升起,迅速走遍四肢百骸。当然对于执掌了隐流仙植园的宁小闲来说,什么样的大补‮物药‬没有?只不过这是小姑娘的一番认真心意,却是要领情的。

  所以她好好夸赞了⻩萱一番,将这妹子煲汤炖⽔的功力说到了十成,然后才问:“沉夏如何了?”

  ⻩萱吐了吐⾆头道:“他肚子上破了个大洞,对方仙人留在他⾝上的火毒,两天前才拔⼲净,现在倒是大好了。”

  沉夏是渡劫期大圆満的修为,并且因为此前被困云梦泽,在这个等阶上停滞了至少两万年之久,可以说若论仙人以下境界的修仙者当中,大概没有哪个功力能比他更精纯和浑厚的了。因此他从广成宮仙人⽩弘量手下逃出来,也并非偶然。若再考虑他独特的体质,原本內外伤势都应该比普通修仙者康复得更快,不过仙人的手段复杂多变,⽩弘量擅驭火,打伤沉夏的时候在他⾝体当中也留下了‮烈猛‬的火毒,只有全部拔除⼲净了,他的肌体自愈能力才能显现出来。

  所以⻩萱眼中带着満満的同情之⾊:“还是宁姐姐伤势更重些。我看他今⽇能蹦又能跳,这罐汤就不给他了。”

  …合着沉夏不需要了才拿来给她么,妹纸啊,你要不要这么实诚?宁小闲微囧,一番旁敲侧击,终于问出沉夏对于长天此次派他潜⼊广成宮盗取灵石,并未生出别样的怀疑,心下这才稍安。撇开双方的恩怨不谈,她对沉夏本人并无恶感,隐流已经得罪了不少人,她实不愿最后将玄武的后代也到了对立面去。尤其她一眼能看出,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萱眉眼未开,腿又夹得很紧,显然还是完璧之⾝。

  光这一点,就⾜以让她对沉夏的好感大增了。莫说这个风气开放的世界,就算在华夏,要找出一个谨守礼节的正人君子也难比登天。

  她一边思忖,一边和⻩萱信口闲聊,说起的都是战后沉夏赴东海的盘算。这么聊了一会儿,就有侍女端着托盘进来。

  宁小闲的换药时间到了。

  “我来罢,沉夏的伤也是我换的药。”⻩萱刚刚自告奋勇,外间忽然有光亮透进来,跟着就是侍女的恭敬的声音响起:“见过神君大人。”

  话音未落,长天即掀帷走进內间,⾼大的⾝影一出现,这里的空间立刻显得仄起来。

  ⻩萱当即站了起来,怯生生唤了声:“神君大人。”

  长天知道她与宁小闲走得近,向她点了点头。

  ⻩萱总觉得这位神君大人威严太甚,在他面前就连呼昅都困难,眼下站得近,顿时连手脚也不知道往哪里摆才好了,支吾了两声:“我,我先出去了,宁姐姐,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背对着长天向宁小闲伸了伸⾆头,赶紧一溜烟儿跑了。

  这场景,就像老鼠见了猫。宁小闲鄙夷道:“作什么又吓唬小姑娘?”

  “…”重点是,他什么也没做啊。长天咳了一声道“都退下吧。”

  立在边的侍女应了声,向二人行了一礼,轻手轻脚走出了大帐。长天环顾左右:“弱萍呢,怎不见她在这里服侍你?”

  “她意外有孕,我让她先去料理此事了。”宁小闲将弱萍之事说了一遍,长天长眉微皱:“女子耳都浅,何况她腹中有子。你换个侍女吧。”

  女生向外,弱萍又是她的贴⾝侍女,尽悉她的行踪。宁小闲晓得,长天是担心弱萍被外人教唆,⽇后对她不利。

  她想了想道:“不必,弱萍甚好,以后再说吧。”她不喜被人近⾝服侍,大概是天生没有富贵命?好不容易接纳了一个弱萍,实不想再换人了。

  长天见她坚持,遂不再反对,只点了点头:“好,我会派人留意她。”取过放药的托盘,走上前来。

  宁小闲一惊,失⾊道:“你作什么!”

  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他斜睨她一眼:“换药。把手伸出来。”

  宁小闲拼命‮头摇‬,反倒把右手别到背后,蔵在被子里:“不!让别的侍女来,再不济,我自己也可以!”

  他气得笑出声来:“还怕我看?你昏的时候,我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从广成宮驻地抱她回来后,就是他亲自给她处理的伤口。当时那般⾎⾁模糊的惨状,看得他心口痛得像有刀子在轻戳慢锉。

  宁小闲嘟着嘴,死活不肯伸手。

  她也知道自己的举动太孩子气了。可是哪个女子愿意让心上人看到自己的残缺?自她醒过来之后,前几次换药不是弱萍就是其他侍女料理,她也看着呢,那手臂实在是…丑得不能直视啊,连她自己都不愿多看一眼!

  长天微微眯眼,金眸中有厉光一闪:“拿出来。”

  他一板起脸,这室温立刻下降了好几度。她面露犹豫之⾊,仍然没有动作。

  “要我说第三遍?”

  这声音中的威胁之意浓得如有实质。宁小闲打了个寒噤,终于拖拖拉拉地将右手亮了出来。

  长天瞪她一眼,将她胳膊拉近。眼神虽然严厉,动作却轻柔得很,并没有弄疼她,随后他手掌一拂,在胳膊上的纱布就滑落下来,露出了底下的伤口。

  将养了这些天,隐流自然是奉上了最好的‮物药‬给她,因此现在断骨已经接上,并且康愈得很快,她甚至可以做出轻微抬手的动作。被截掉的胳膊已经长出来一小段,可是断面因为有⾁芽儿和骨头的持续生长而凹凸不平,像是表⽪被撕开来的⾁块,看着比原先更加瘆人。

  宁小闲不敢收回胳膊,可是见他‮勾直‬勾地盯着自己的伤口看,不由得鼻子一酸,嚅嗫道:“很丑吧?”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展示给心上人看,这得要多大的勇气?至少她是没有的。

  “丑。”他回了一句还不罢休,又给她雪上加霜“丑极了。”

  她的眼泪叭嗒一下就掉到被面上了。

  长天施了个清洁术,将伤口上的残药除掉,随后取过药盒,剜出里面浅绿⾊的油膏替她仔细抹上:“疼了?”扇贝壳大小的一盒药膏,就以三十七种灵药混合而成,其中最差一种灵草,年份都不会少于千年。这样一盒药膏卖到外面去,没有十万灵石拿下不来。得这药膏之助,配以隐流其他灵药內服,再有她体|內乙木生长之力的作用,这才能督促她的伤势尽早康愈。

  她红了脸,难过道:“我就知道你嫌弃我!”

  “不疼?”

  “疼,怎么不疼!”宁小闲磨着牙道“比疼还痛苦的是庠,没⽇没夜地庠,难受死啦!”凡人的肢体被截了也就被截了,最多装个义肢。修仙者却能够自行康复,她又得了灵药和神力之助,骨⾁生长起来特别快,也就尤其地⿇庠难当。她这几天都没怎么合眼,很大原因就是伤处庠得睡不着觉,偏这情况又不适合使用⿇剂,只能默默忍受。

  他屈指在她胳膊上不轻不重地了几下,力道适中,顿时给她止了庠。

  她当即舒服得闭眼轻哼了两声,突然想起来:“不对,你转移话题!你出去,不要你替我上药了!”

  长天见她眼眶红得像兔子,也不再逗她,低头在她被截短的胳膊上轻轻落下一吻:“丑是丑了点,但不碍事。”

  不碍事?她眨了两下眼,还没领会其中的奥义,他就抬起怀中佳人的秀颌,咬住了她的樱

  这个吻并不全然温柔,他卷住她的⾆尖用力昅,在她口中放肆地扫,清晰无误地表明自己的意图。宁小闲对他已很了解,这时就察觉出了这个吻当中暴|露出来的渴迫。

  直到她快不过气,他才结束这一吻,顺势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宁小闲轻叫一声,紧接着从他转为暗金⾊的眼眸中望见了毫不掩饰的、⾚果果的|望。

  “妖女,这下満意了?”他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低若大提琴的声音好听极了。

  她急促气,一时说不出话来。一个男人若是面对着这样可怖的断肢还能对她‮趣兴‬満満,那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她心里那一点点不快和自卑,终于慢慢消散,紧接着就觉得帐內的温度似乎在慢慢升⾼,因为眼前这家伙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正顺着她⽩嫰的脖颈一路往下轻舐,带出来无限酥⿇。

  眼见他的手不规矩地去剥她前的襟扣,她忍着快要逸出口的呻|昑,用完好的左手推了推他:“别,我还是病号。”

  “不妨事。”他不为所动,十指灵活地拨开挡路的⾐物,掬一捧⽩雪在手,照着上头小巧的红梅就深深昅。

  又是好久没有开荤了。就算不能尽兴,就让他先尝点甜头也好啊。

  他的⾆头灵活,宁小闲只觉被他这样一昅,魂儿都要飞了,急得揪住他长发往后拽:“喂,我的药还没上完哪!”哪有他这样服侍人的?哪知他用上了牙,她这么一反倒将自己拽得尖叫一声,痛得眼泪汪汪。

  不过这话说完,长天果然不再动弹,只将面庞埋在她口深昅了两口气。温热的气息噴在她脖子上,令她一动也不敢动。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慢慢将她敞开的襟口拢好,遮住那一片雪⽩,随后继续给她上药。

  她晓得这人心里转的什么念头,哪敢与他对视?伤口处传来一阵阵药膏的清凉,暂时将⿇庠给庒了下去,随后就感觉到他取出软绡,替她轻轻包扎好。这东西比纱布的透气还要好,只是海中鲛人出产的软绡价值千金,敢用得这样奢侈的人还真不多。

  她眼睛睁开一条,顿时将他专注的神情尽收眼底。明珠灯光被他宽肩挡住了,他的面庞隐在影中,更显得眼窝很深、鼻梁很,五官很立体。这人薄紧抿,方才的急⾊模样已经半点不见,带出来的一股子凌厉,她却早就免疫了。

  这世上,又有几人值得他亲力亲为,伺候病榻?

  她正在灯下窥美男窥得面红心跳,冷不防对方开口道:“从⻩萱那里,可得了些有用的消息?”(。如果您喜这部作品,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机手‬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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