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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3节 只为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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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先前就推断,皇甫铭的生⺟很可能是夏灵姬。而在他现在的描述中,神山里曾发生重大变故,不仅夏灵姬因此消失,连当年刚刚降世的皇甫铭都遭受重伤。蛮很可能察觉不妙,才中断与天道的争战而返回神山。

  对任何人来说,心脏都是力量之源。蛮祖挖心换给皇甫铭,本⾝必然变弱。他原就不敌天道,这一下雪上加霜,更是‮速加‬了他的败亡。

  那么问题就来了:蛮祖去挑战天道之前,必然做好了万全准备,神山作为他的老巢,又有神子即将诞生,按理说也该被拱卫得固若金汤,结界、领域、护卫一个不缺。那时还有谁能忽然冲上神峰,越过重重阻碍杀掉夏灵姬、打伤皇甫铭?

  这事情,实在是越想越诡异。

  皇甫铭不知她脑海里闪过这许多念头,接下去道:“刚开始,我以为留在石心里的只是⽗亲一缕神念,指导我问道修行而已。哪知…”他忽然冷笑两下,沉而冰寒“我那时也太年幼,竟然遵循镜海王府留下来的古训,一心想要‮醒唤‬石心,却没想过会有甚后果。”

  宁小闲轻轻呼出一口气:“那就是蛮祖?”

  “对。”皇甫铭从牙里挤出几个字“不是神念,而是他本人!”

  “当年他将自己神魂撕裂,投了一半在石心当中,再与天道手自然不敌,这也在他意料之中,反正他已留好了后路。我在镜海王府长大,石心受我⾎⾁滋养,再去修补他的神魂。”皇甫铭恨恨道“是以我幼时经常夜惊、啼哭,都是全⾝大半精气供养了石心中的沉睡神魂,却鲜少分给我本人之故。”

  宁小闲轻昅一口冷气:“好狠毒。”

  皇甫铭脑海中的蛮祖不満道:“喂喂,怎么说得上狠毒!我还未觉醒之前,石心只会无意识地攫取精气弥补自⾝,非我所愿,这个锅我不背!铭小子,你打算靠卖惨来博她同情吗?”

  皇甫铭自然不理他,只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你道蛮祖为何要附于我⾝?”

  她迟疑一下:“他想要真命之体?”真命之体的存在,这时已不算什么秘密,她也没必要讳言。

  “正是。”皇甫铭冷冷道“镜海王府将我养大,而后就轮到他来侵占这具⾝体!为了令自己变得更加強大,他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宁小闲低低一叹:“他对你做了什么?”她从前就觉得皇甫铭的心志不对,时而理智,时而癫狂。如果说他⾝上分明有两个神魂、两种意志,那还说得过去。

  “他想要完全侵占真命之体,就要将它的原主人抹杀呑噬掉。”他应是从很久之前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此刻说起来如古井不波,宁小闲甚至从他脸上找不到半点神情波动,只有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憎恨。

  真命之体的原主人,自然就是皇甫铭。

  蛮祖要完全占据这副⾝躯,就要将皇甫铭从这世上完全而彻底地抹去。

  换言之,他必须消灭皇甫铭的神魂,才能真正达到鸠占鹊巢的目的。

  “可惜的是,他刚从石心中苏醒时还太虚弱,完不成这样的目标;后面他慢慢恢复元气,可我也⽇渐強大。”皇甫铭冷笑道“多数情况下,我俩难分⾼下,只能这样僵持。”

  蛮祖是他⽗亲又如何?要害他命的,就是生死大敌!

  三百年前,情况的确如是。可是蛮祖恢复力量以后,恐怕要远超皇甫铭。宁小闲咬着,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你不会是他对手。”蛮祖可是古往今来第一神人,他的神魂有多強大?哪怕只留下来的部分残缺不全,也不该是皇甫铭可以匹敌的。

  “我的确不是他对手,本该被他呑噬的。”皇甫铭忽然将她抱紧,把俊面埋在她秀发中“这还要多亏了你。如果没有姐姐,这世上早就没有皇甫铭了。”

  “我?”这一回她的惊讶不是假装的。她是真地不明所以。

  “昔⽇在⽩柳山庄,你见过被蛮祖残骸蛊¥~惑的仙人定伯远。他拿到手的只不过是一条残臂,就令他情大变、杀人如⿇。”皇甫铭长长叹出一口气“姐姐,我可是将蛮祖残骸基本都拿在手中、融合进⾝体里了。你猜,蛮祖的神魂对我的庒制之力有多強大?”

  她明⽩了:“你敌不过他,便以执念对抗?”

  “正是。”他赫赫低笑,声音中却有说不出的悲凉“我早就不是他对手,若还想保持本我、不被呑噬,就要寻得一个強大执念与之对抗。”

  “为何是我?”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所谓执念,便是偏执固守之念。”皇甫铭将她⽩⽟般的纤手放在掌心,仔细端详“历数镜海王府的命运、圣域的兴旺、蛮族的回归与未来,都是我的责任。可是”

  他轻声道:“也只是责任而已。唯有找到我自己真心想要,化为执念,才能在与蛮祖的抗争中保有一点真我。我的神国现在已是无尽黑夜,唯有这一盏明灯长存,只要它亮着,真我就不致泯灭。”

  她是他抓住的最后一稻草,是用以对抗蛮祖的最后一道底线。他若不爱她,己⾝就要消亡。

  这是信念,这也是无奈。他连自己的情感都绑架,为的不过是一线生机。

  宁小闲从未料到真相竟是如此,一时不由得动容。

  难怪他对她的爱意如此执拗、如此‮狂疯‬,因为它本就生长在畸~恋的温上,再经过皇甫铭无时不刻的強化,即便终于来盛开,也像他当⽇从巴蛇山脉求得的孽海花,每一分娇都要用苦难与鲜⾎来换得。

  可他又能怎么办?对手如此強大,他除了将爱恋与本我捆绑在一起,作为抵御蛮祖的最后手段而苦苦挣扎以外,寻不到别的求生之法。

  他每一天都在催眠自己,姐姐是他今生挚爱。或许到了最后,他的执念早就超过了爱意本⾝。

  宁小闲也不知说些什么好:“蛮祖想要侵呑你的⾝体,是打算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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