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4节 一不做二不休(加更求月票)
“您不妨摆出姿态,说为了大局起见,这三条天隙可以归国有。可它毕竟在您的地界上,是您的私产。大监国想将王军开进来驻扎,您甚至可以妥善配合,但前提是大监国得给您一些适当的…”心腹停下来斟酌了一下语句“赔偿,或者说奖励吧?至少您整军需要的那二百五十墨晶首先要拿出来了,其他的,慢慢再谈,最好是沙度烈进军中州以后,您能得到相应的分润。”
被他这样一说,啚炆脸上愠⾊渐去,显然是心动了。他又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嗯,有理。”
心腹又小声笑道:“您最有利的倚仗,就是王储的⾝份。⽔晶湖郡是您的地盘,您又是特木罕之子,就算将王军拦在郡外,大监国也不能和您撕破脸。所以您提出的要求,他一定会考虑的。”
啚炆也笑了,这一点他可是深有体会。
从他小时候乌谬就对他很好,直到成年之后才发现,这个王叔其实本看不上他,对他却又有求必应,即使犯错惹⿇烦,也只是一顿责备了事。原因也很简单,别人家的孩子打不得,特木罕家的孩子,大监国也动不了。
得了这个建议,他也慢慢冷静下来,这时在帐內来回踱了几步,抬头道:“那么,我们现在就进王廷?”
“不,不,千万不可!”心腹连连摆手“您这一去,可是把千金之躯到大监国手上了。届时他若是不満意您提出来的条件,⼲脆把您往王储府里这么一扣,哪里也去不得了,那不是形同软噤?最后您还得如他所愿。”
啚炆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那我现在赶回领地?”
众人都点了点头:“多亏您亲自出来调查黑炉堡,现在我们离王都已经有数百里了,断然没有自投罗网的道理。⼲脆回个讯儿给王廷,说我们立刻就赶往王都,实则是争取一点时间,⽇夜兼程赶回领地去。”
他的领地他作主,只要到了自家地盘上,乌谬想再拿捏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先前那心腹又道:“只要您把主动权掌握在手里,自然可以慢慢和监国大人商议。您也不是不出天隙呀,沙度烈也没话说,但就是大监国也得拿出点诚意来对不对?一个月谈不下来就谈两个月,两个月谈不下来就谈三个月。大监国哪里等得起?这事儿呀,谁急谁服软!”
是这个理儿。啚炆想到届时乌谬脸上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畅:“好,好,这个办法当真不错。⽩苛,这回算你立一大功,回去领地再封赏!”
给他出谋划策那幕僚⽩苛立刻行礼谢恩,并且道:“请殿下赶紧动⾝吧,这事儿拖不得。”
“那么先向王廷发讯,争取一点时间,我们这就启程回⽔晶湖郡。”幸好这回带来的人也少,登上飞艇就能溜之大吉。可是啚炆刚要站起来,忽然面⾊一变“不好!”另外有人也急促道:“娜仁大人还在这里!”
娜仁也在黑炉堡,当然知道啚炆的动向。再说王廷的命令很快也会传到她那里去,届时她怎么肯放啚炆逃回领地?押都把他押回去了。
啚炆咬牙切齿:“该死,原来王叔派她过来调查黑炉堡,也有监视之意!”浑然忘了娜仁是他向乌谬借来的。
她可是混元境,这里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没她的本事大!
这可如何是好?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作声不得。
最后,还是先前献策的⽩苛出言:“她要是发觉殿下的打算,这套计划必定泡汤,⽔晶湖郡的天隙也要拱手让给大监国。现在就要看殿下的决心了。”
啚炆沉着脸道:“别卖关子,有法可用就快说!”
⽩苛的面⾊看来也是不轻松,深昅一口气急促道:“等娜仁大人找上来就晚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我们要先下手为強!”
此话如惊雷,震得帐內所有人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良久,另一个幕僚才叫了起来:“你疯啦!就凭我们这几个人,想拿下娜仁?!”那可是沙度烈內战中纵横杀场的铁⾎女将啊,就他们这几个弱,不要被人一巴掌掴死就不错了。
⽩苛嘿了一声:“正面抗击,我们当然不是对手。不过明易躲暗箭难防,要是布局合理,未必就没有机会啊。”目光直看向啚炆。后者脸上这时露出了犹豫之⾊。
啚炆当然知道,娜仁是大监国的心腹。如果他敢将乌谬的爱将放倒了,乌谬怎肯善罢甘休?
王储殿下心中对于大监国一向是惧恨并存的,惧比恨倒还多些。
⽩苛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头摇道:“我们又不伤娜仁命,只要她不来阻击王储大人就好了。”
有人就冷笑:“这就好比老鼠要在猫脖子上挂铃铛,却要如何办到?”⽩苛往常平庸,今⽇突然在王储面前大出风头,自然有人看不惯他。
“我们办不到,不代表殿下也不能。”⽩苛顺手拍了记马P给啚炆“我若未记错,殿下手里有件至宝,是特木罕在殿下的成年礼上送出的礼物。我们不求它可以杀掉娜仁,但暂时困住她应该不成问题吧?”
啚炆面⾊微动:“四方天罗?”
“正是!”啚炆意动,却有几分犹豫。越是強大的法器,对使用者的修为要求越⾼,若是道行不⾜还要強行驱动,多半会像小儿抡大锤,一不小心祸及自⾝。当然如南明离火剑、缚龙索这种傲娇的神器更是对仙人以下的修仙者不屑一顾。想用它们?门儿都没有。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比如沉夏的山河阵,再比如啚炆手里这件四方天罗。
“万一真地伤了她…”
四方天罗原是啚末随⾝的神器,威力绝伦自不必说了,它还有一个特点尤其珍罕,那就是辨识并且承认主人的⾎脉!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件传家宝,在啚末的子孙手里也能生效,当然发挥出来的威力因人而异,但能用和不能用之间就是一条大巨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