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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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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南天门外的诛仙台上已备好蛟首铡刀,两边屹立着神情肃穆的天兵神将,被缚魂丝捆束的⽩麒麟跪在铡刀前,浑⾝颤抖的不能自已,苍⽩的脸上尽是隐忍的痛苦和前所未有的惊恐。

  想不到熬了这么久,还是逃不了魂飞魄散的命运,这一刀下去,他万年的修为都将烟消云散,更别提还能再见行云殿下一面了!

  可沦落至此,又岂能怨天尤人?一切皆因他不知洁⾝自爱,自作自受。天帝没将他打⼊十八层地狱,已是格外的宽恕了。

  而今,已无回头之路。

  不久,但闻鼓声震响,时辰已将近。

  ⽩麒麟闭了闭眼,悔恨的泪⽔终是流淌下来,他认命地将头伸进庞大的铡刀下,握紧的拳头缓缓松懈下来,提起的一口气慢慢吐出,已不再抱有任何逃生的幻想,安静地准备接这致命一刀。

  然而偏偏就在这一刻,一声冷喝突兀响起:“住手!”

  ⽩麒麟心中大惊,尚未来得及抬头,已听闻天兵天将一阵

  “你…你…”“殿…殿下…”

  “行云殿下!?”

  这四个字刚刚炸响,⽩麒麟顿觉得脑袋跟着轰隆了一声巨响,抬头呆呆地望了过去,搁浅的泪⽔又忍不住汹涌流淌。

  只见整齐有序的两排天兵纷纷持起兵器警惕的退开了一条道,行云一⾝银⽩⾊的铠甲,秀的英姿超然出尘,他手握九晟宝剑,冷若冰霜的脸上,一双澄澈如⽔的眸子熠着点点寒芒,一开口,不怒而威。

  “尔等这是为何?”

  领头的神将急忙单膝跪地,抱剑恭敬回道:“殿下有所不知!此孽畜不但与魔界来往,更有甚者导致魔提前现世,天帝已下令,将其斩于南天门,以儆效尤!”

  “哦?”行云淡淡应了一声,冷凛的目光漠然扫向诛仙台上的⽩麒麟。

  不等他质问,⽩麒麟慌不择路亟亟跪爬了过来,面上又惊又喜,动地连连磕头,急切说道:“殿下明鉴!小神确与魔界来往!可…可魔现世与我无关啊!我…我只是您的坐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殿下!殿下救我!殿下…”

  眉头微微一蹙,行云面露一丝困惑,瞥见他狼狈的惨状,心中不忍,遂向面前跪着的神将正⾊道:“劳烦将军通报一声,就说我行云在南天门外静候陛下驾临。”

  “这…”神将面露难⾊,呑呑吐吐道“殿下难道忘了,陛下说过,永世不再与殿下相见!殿下还是听末将一句劝,趁着陛下还不知道您已擅闯天庭,速速离去吧!不然…”

  闻言,行云蓦然清醒,痴痴一声冷笑“你不说,我倒真忘了。”

  众兵将刚刚松了口气,谁知行云突然改口:“既然他如此严以律己,那我去见他便是。”

  说罢,不由分说直直朝着南天门而去,任凭几名大将瞠乎其后。

  “殿下!”

  “殿下不可!”

  “殿下…”

  如琉璃般炫彩的撑天神柱间,他气宇轩昂,从容走过。柔软的浮云恋恋不舍地萦绕在他的周围,像拥有生命的精灵,不断幻化,跳跃起舞。

  ⽩麒麟呆呆地望着那道颀长的背影在⽩云簇拥下潇洒而去,目光深情含泪,早已忘却了⾝体的疼痛,哪怕此时此刻就让他死去,也心満意⾜了。

  然而,就在行云义无反顾即将踏⼊南天门之际,两名天奴手持浮尘突然从结界中走出,紧随其后的竟然正是一⾝金袍的帝俊。

  面对面,行云陡然顿住脚步,双臂微颤,⾝体如同定在了原地,再难挪动分毫。

  帝俊神情淡漠无一丝波澜,随手轻轻一挥,两名天奴立刻低下头分立两侧,一群急赶而来的天兵天将亦纷纷低头跪下,谁也不敢多言。

  四目相对,行云膛起伏,握紧的拳头颤抖着,咯吱乍响,溢了満腔的悲愤化作眸中耀眼的光芒,几坠落。

  帝俊却依然不动声⾊,可语气中分明透着冷冽威严:“告诉我,是谁在背后助你?”

  冷然一笑,行云恍然大悟:“杀⽩麒麟是假,行云上天庭才是陛下的最终目的吧。”

  帝俊不置可否,态度却冷酷而坚决:“说出他的名字,寡人可以饶那孽畜一条命。”

  眸中光芒骤退,陷⼊冷沉幽暗,行云不假思索,回答的同样坚决不容置疑:“陛下⾝为三界之主,想知道他是谁还不容易?有必要如此劳师动众行云亲口承认?”

  帝俊笑了,浅淡而纯粹的苦笑在行云眼里却成了⾼深莫测,他这个⽗亲,从来都不曾像个⽗亲,即使站在面前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即使他心中多么疼爱着他,都不曾表现出一丝一毫。

  他是三界之主,万神膜拜的天帝,只是单纯的想见儿子一面,居然还要费尽心机演个暴君。可是又有谁知道,他那如大海般深沉的爱,究竟沉淀了多少岁月?

  行云自然是不知晓的,即便沉睡了千年,那无情‮忍残‬的一幕依然还在脑海中回放,他深爱的女子惨死在他的手上,鲜⾎染红了洁⽩的云朵,他跪在那⾎红云层上抱着她的残躯悲痛咆哮,任江⽔涛涛怒吼,红云滚滚中,⾎雨倾盆而下,三界为之哗然…

  最后,他毫无意外被这个尊崇了万年的⽗亲一掌打⼊人间轮回,连和⺟亲哥哥都没来得及见上最后一面,便匆匆转世为人,应咒残杀心爱的女子,一世,两世,生生世世…

  一千年来,他们互不相爱,也许只是路人,但却总有些理由让彼此互相残杀,不得善终。那些‮忍残‬的画面如今回想,顿时红了眼眶,只恨不能让这一切就此结束,哪怕未来的生生世世只做对永不相的平行线,也不愿再染上心爱女子温热的⾎…

  思绪混沌间,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扬的呼唤:“行云!”

  行云蓦然回首,但见战隐一⾝火红铠甲耀着团团金光狂奔而来,一把将他抱住,控制不住満心喜,亢奋的连声音都在颤抖:“你回来了!行云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行云却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跪在远处的⽩麒麟,漠然道:“我是来带他走的。”

  战隐一愣,缓缓放开他,难过皱起眉,很不満地看着他说:“什么?行云你疯了吗?怎能为了那个孽畜顶撞皇⽗呢?快!快向皇⽗道歉。”

  />行云依然不动,口吻决绝:“今⽇我必须带他走!如若不然,请陛下连行云一并处斩!反正人间的无聊⽇子我已经过腻了!”

  帝俊没有说话,战隐却怒了,一掌掴在行云脸上,急⾚⽩脸怒叫:“放肆!你怎可如此伤皇⽗的心?你可知道…”

  “战隐!”帝俊突然出声制止,冷漠说道“让他走!他若敢,今后便不再是我帝俊之子!”

  行云冷哼,目不斜视淡然道:“陛下忘了?我,早就不是了。”

  话落,他转⾝,迅速踏上诛仙台,拔剑斩断⽩麒麟⾝上的缚魂丝。

  “殿下…”这突如其来的恩宠令⽩麒麟热泪盈眶,匍匐在地上颤抖了好久,他才幻化成了一只银光闪熠的麒麟,温顺地低下头,曜石大眼光芒闪烁。

  行云回头看了一眼満脸焦急的战隐和神情漠然的帝俊,只字未留,驾着⽩麒麟即刻飞驰而去,无情而决然。

  “行云…”面对表情肃然的⽗亲,战隐有言却难说出口,只能哽咽低下头“皇⽗,您别难过,行云迟早会明⽩的。”

  “他还是永远都不要明⽩的好。”帝俊轻叹,眉间染上淡淡哀伤“去吧,人间的时辰到了。”

  掩去眸中泪光,战隐无奈点头:“是,皇⽗。”

  茫茫云海间,⽩麒麟俯冲直下,半途中却遇上了太⽩金星,只见他⽩袂飘飘屹立于云天之巅,抚须笑的意味深长,仿佛早早便在那里守候他们出现。

  ⽩麒麟一声长啸,猛然收速。

  镶着银石的洁⽩大氅在风中猎猎狂舞,行云依旧面⾊淡漠,但看着太⽩金星时,幽深的黑眸绽放出一缕光亮,平静吐出两个字:“何事?”

  对于他凡事漠不关心的态度,太⽩金星早已司空见惯,红齿⽩的脸上尽是笑的如沐舂风:“没什么大事,就是特意过来提醒殿下。方才小神強行帮殿下元神出窍,怕是早已惹怒了天帝,一会儿得上天庭领罚去,所以殿下须得自行元神归位,要提醒的是,一旦元神归位,殿下所有的记忆又将清零。所以…”太⽩金星嘿嘿一声谑笑,”那个,想见谁的赶紧去见见,不然一会儿又得忘了。”

  看着太⽩金星明知惹了祸即将受罚还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行云不噤失笑,甫一垂眸,又陷⼊感伤,轻声道:“多谢星君。我,还是尽快归位吧。”

  勾起的嘴角一僵,太⽩金星叹了一口长气:“也好,这天上一会儿功夫人间都过去好几天了,赶紧归位吧,晚了恐怕得⿇烦。”

  “嗯。”行云淡淡应了一声,抱剑向他行了一揖“星君保重。”

  太⽩金星眨眨眼,目露惊愕好奇:“呀!你这小子,在人间溜了一圈,把江湖习都带上天了。”

  行云放下手,笑意浅淡却溢着光般的温暖:“星君说笑了,这次若非星君不计后果慷慨相助,⽩麒麟恐怕…”

  太⽩金星看了温顺伏在地上的⽩麒麟一眼,脸上渐渐显出蔼然之⾊,莞尔道:“不管怎么说,这小⽑孩子也跟我处了一段时间,明知有难,就算自己没那个能力,也不能袖手旁观呀!何况天帝他…”

  太⽩金星言又止,但见行云目露疑惑,连忙话锋急转,大言不惭笑道:“哎呀好了好了!不用担心我的!我是谁啊?最多被骂上几句!再说了,那太上老君老家伙也会替我美言的,就凭我俩那关系,他怎么忍心看着我受罚呢?大不了跟小青龙一样去面壁个一年半载,出不了大事的!放心放心!”

  见他如此信心満満,行云点头:“如此甚好。行云先行告辞,他⽇‮开解‬封印再与星君详谈。”

  太⽩金星猛地提起一口凉气“哎呀!你真的想自行‮开解‬啊?这恐怕很难啊!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行云黯然,当初他被打⼊人间轮回之前,天帝曾封了他的七情六,此封印不除,他很难恢复前世记忆,此刻一旦元神归位,他又会变成淡云步,忘记曾经和她在一起所发生过的一切一切。

  他不想去求天帝,所以只能依靠自⾝的力量‮开解‬封印,就算过程多么艰难,但他相信,只要她还在,他终有一天会把所有记忆全部找回。

  目光闪耀,他笑睇面前突然神情凝重的太⽩金星,临走之前,笃定留下最后一个字:“是。”

  不过游了一趟南天门,人间已过去了整整三天。

  ⽩麒麟刚刚飞至太清殿上空,便幻化出一名⽩⾐俊朗的男子,他听着自殿內飘来的凄凉哭声,疑惑地瞄了一眼⾝旁的行云“殿下,好像有人哭?”

  行云皱了皱眉,清咳了一声,严肃道:“有吗?我怎么没听见?”

  ⽩麒麟吃鳖,低下头,不敢再作声,可那哭声分明就是从太清宮大殿传来的,听在耳中令他甚是堵心。

  “呜呜…师⽗!你倒是说句话呀?都三天了他怎么还不醒?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呜呜呜呜…”月痕跪坐在三清神位下,对着平躺在面前一动不动的男子伤心的直落泪。

  陶醉坐在不远处的地上抠脚趾,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我徒弟啊?有点常识好不好?这叫元神出窍!他串个门过两天就会回来的!你哭有庇用?赶紧的给师⽗打盆⽔来,这脚臭的!”

  月痕傲慢地⽩了他一眼,抹掉脸上的泪⽔,憋屈地哼道:“你大前天也是这么说的!两天过去了他不是还没醒?现在还要等两天?万一他路了回不来了怎么办啊?”话到最后又哇呜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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