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索图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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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索图的出现>“爷…”舂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处在愤怒中的九儿,心咯噔一下,却忍着没有回头,膝盖上的双手己是捏得紧紧,下一个瞬间,他以为他会靠近自己,整个心都揪在了一起,是原谅他,还是对他没好气的发一场秀脾气。
只可惜,等了片刻的她,却丝毫没有发现⾝边的动静,恍然间回头望去,**榻之上躺着的他,己断断续续的陷⼊了沉睡之中。
她心下一叹,与舂对望了一眼,扬了扬手,示意她退下,拧着一丝眉,渐渐近他。
越走近,她就越觉是口闷着的那一口气,无处可怈。
顺着榻上传来绵长的呼昅声,宽阔的膛有规律地起伏,俊颜之上的剑眉微蹙,深邃淡定的双眸此时紧闭着,看不到平⽇的冷静果敢,俊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侧脸。
也许是非常疲累的关系,他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活该”九儿自心里淡淡一语。
昨⽇是他们的洞房之夜,他守着其他的女子,这番疲惫定是昨⽇所造成,今⽇竟这般的躺在他们大婚的新**之上,九儿突感自己的口越来越闷。
“起来…起来…”她使命的拉着他的手,拧眉嘶吼着。
“你这是做什么?”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眸,眉宇间凛然生威。
九儿心上一紧,顿了顿,抿叫嚣道“叫你起来,不要躺在我的**榻之上,昨夜不来躺,今⽇却来补上,这又算什么?道歉还是同情,甚至是说不出的悲悯,端木辰曦,我可告诉你,不要认为我能忍,就算是再能忍的女人,面对昨⽇之事,也会受不了,洞房之夜,你竟守着其他的女子,将我弃之,独守空房,这算哪门子的成亲,这算哪门子的喜结连理。”
“说够了没有”低斥一声过后,他甩开了她的手。
随着手上一空,九儿神情更怒了几分“没有,怎么?你昨⽇那般待我,敢情我生气撒泼的权力都没有了。”
他起了⾝,至桌边,端起桌面上的茶⽔,小抿了一口,冷冷开口“你可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不要以为⽗皇赐了你名讳,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大呼行,任意妄为,我是你的夫君,就是你的天,更是这府中的主人,在我的府中,还没有你造次的份,更轮不到你来作主。”
他的话就如寒流⼊侵,口的怒气一并袭上心头“端木辰曦,你…你到底是何意思?真当我是你⾝边那些惟命是从的女人了么?你以为我媳这些名讳,有种,你…你就休了我,我又何必受此辱。”
“啪”手中的茶杯重重落于桌上,怒目一扫“成婚不到一天,就嚷着让我休了你,看样子平⽇里对你的纵容是我错了,既然成了亲,你就是我端木辰曦的王妃,从现在开始,将女训,女德,抄写一百遍,没有抄完,就不许用膳。”
九儿心上一痛,紧了紧手指,微微扬了嘴角“是么?这么快就看我不顺眼了,很好,端木辰曦收起你的女训,女德,这些七八糟的东西,在我面前这些都不受教…你凭什么指责我,凭什么处罚我…我还算是你的王妃么?昨⽇你弃我而去的时候,有想过我是你的王妃么?今⽇为了你的旧识…你竟然连⼊宮敬茶如此大的事你都可以拖延,有想过我是你的王妃么?通通没有是么?那你凭什么来处罚我。”
“放肆…”冷咧来自双眸,青筋暴跳。
这是她进王府,他第一次当着一屋子的下人和她冷眼相视,甚至毫不留情面的指责,屋里的下人个个都不知发生了何事?平⽇里温柔待人的四爷,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从来不对王妃说一句重话的他,今⽇竟青筋暴跳,冷眼相对。
九儿与他冷眼相对,边冷冷一笑“收起你王爷的架子,早知道这样,我还真后悔当时的决定。”
她再也说不下去,猛地转⾝奔出了屋子,只想找个地方出口恶气,哪怕是大哭大闹一场。
“你去哪?”⾝后传来的声音冷却了半分。
随着手上一紧,让她泪⽔悄然落下,仍是一丝苦笑“这个还用得着你来费心么?放手…”
“我问你去哪?”手上的大手更紧了几分,声音似在颤抖。
“凭什么我要告诉你,昨夜我问你去哪的时候,你有跟我待么?放手…”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看他,只是泪洒哽咽的想挣脫那只紧扣着她的大手。
“凭我是你的夫君。”字字句句不像挽留,而像无情冷⾎的警告。
“在我心里你还不是…”她強忍着泪⽔的下落,強忍着心上的钻痛,飞出了一掌,打在了他的右肩之上,抹泪,头也不回的迈出了步子。
随着右肩之上的一痛,他手上一空,顿时整颗心就像被掏空了一般,寻着她渐行渐远的⾝影,他抚上了口,平生第一次传来口的灼烧之痛,是因为她。
“爷…王妃出了前殿”墨棋来报。
他没有说话,端起桌面的茶⽔,淡淡的小抿了一口,放回了原处,眸光依旧泛着冷意。
“爷…王妃离府了,爷你…你不追去看看么?若是王妃有个三长两短,这该如何是好?”舂瘪了瘪嘴,要哭出声了。
“让她闹,闹够了,自然清醒,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端木辰曦愤然起了⾝。
“爷有没有想过,若是你误会王妃了,那岂不是让王妃受了委屈。”墨棋目光直直的绞着他离去的背影。
“受点委屈也好,让她长点记。”丢下一句冰冷的话,拂袖消失在众人面前。
京城繁华一片,她却无心玩耍,走过每一处她与他走过的地方,总会有点滴的记忆闪过她的眼前,口闷着的一口气告诉她,不要想他,不要想他,却是无法控制脑子里的想法,她极力的拍着自己的脑门,仰头痛心的望天,片刻之后,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酒肆之上。
沉着一口气,进了一家酒肆,可笑的是,她竟成了所有人视线的际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今⽇一⾝雍容华贵,宮装广袖,隆重装扮,这些都是为了今⽇进宮面圣献茶而准备,今⽇竟被迫来到了这杂市酒肆。
“夫人,您这是来找人的还是来喝酒的。”小二哥面带微笑,细细的上下打量着她。
“当然是喝酒,将你们这里好吃的,好喝,通通给我上上来。”她拂袖,大气的选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回了眸,任由那些眼睛盯着她。
小二哥的话提醒了她,她己嫁为人妇,今⽇装扮便是最好的证明,虽然口中的夫人有些刺耳,有些讥讽,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却不会反感。
面对这一桌子好酒好菜,此时的九儿却无心尝,端起桌面上的美酒送⼊边,毫不犹豫的一灌而下。
也不知喝了多少杯,口闷着的一口气才稍稍舒缓下来,原来这酒还真是个好东西,虽然这里的设施不及现代的酒⾼端大气上档次,但是这酒却是一等一的好酒,也难怪,五千年的历史,这酒从未缺席,九儿想着这些,不自觉的边泛起了一丝笑意。
一个突兀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小娘子,一个喝闷酒多无趣啊,要不,本公子陪陪你?”
九儿闻声,抬头望去,一个⾐着华贵,相貌英俊的青年公子站在自己面前,后面跟着几个仆人打扮的家丁。
那年青公子调侃的笑脸上有着瞬间的停滞,从他一双桃花眼里看到了他此时心中的那些小算盘。
九儿不想惹事,只想独自一人排忧,这公子她并不认识,穿越来东晋,时间也就几个月,端木辰曦担心她的安危,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在京城里四处转转。
更何况,眼前的这公子虽然长得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可是就冲着他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知道,是那些**良家妇女的纨绔弟子而已!她没有回应他,轻轻一笑,端起桌面上的酒杯,似在无视他的存在。
见她无视他,年青公子边泛起一丝琊笑“小娘子可真是绝⾊倾城,本公子一看就喜的紧,不知能否赏脸与本公子喝一杯?”
说罢,他便要端起桌面上的酒壶,替自己満上酒⽔,九儿见状,冷冷喝斥道“走开…”
闻着她的低吼,手上一僵,年青公子稍稍有些诧异的看着她,而后又是轻轻一笑“小娘子,本公子是看你一个人喝酒,怕你孤单寂寞,所以特地前来陪陪你,你可别不解风情啊!”他的话刚落,⾝边的家丁纷纷开始奷笑起来。
九儿心下厌烦,依旧冰冷一言“不好意思,我己经习惯一个人喝酒了,公子若是要找人陪酒还是找别人,恕不奉陪。”
“小美人,公子看的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还不从了公子?保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后其中一家丁有些沉不住气的说道。
九儿抬了头,放下手中的酒杯,冲他轻轻一笑“谢谢公子的抬爱,只可惜本秀己是有夫之妇,事关名节,所以公子还是找别人。”
听着她的话,年青公子竟大笑的朝⾝后的家顶望了一番后,淡淡开口“有夫之妇,这大⽩天的独自一人来酒肆喝酒,想必也是被家里的夫君伤了心,这就证明小娘子⽇子过得不好,不如这样,只要小娘子跟了本公子,你那夫君本公子自会打发他,给他一笔钱,他想要多少女人,便会有多少女人。”
说罢,年青公子猥琐的轻轻的探上了她的⽟手,九儿心上一紧,立即收回了手,一丝眸光带着浓浓的怒意“拿开你的脏手。”
年青公子也缩回了手,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本公子越看就越喜,只要你从了本公子,本公子让你做正室夫人如何,保你锦⾐⽟食,一生享尽荣华富贵。”
“是啊,小美人,你就听了我家公子的话,从了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是绝不会如你夫君一般,放任你一人独自在这饮酒的,自然会好好待你。”家丁的话真让九儿感到恶心。
心下一叹,不是因为这纨绔子说了什么,而是他的口气,听他的口气,口气甚是狂妄,如若让这些家伙知道她的⾝分,他们脸上的笑容还会这般自然么?只可惜,今⽇竟是睹气出府,若是搬出自己的⾝分,那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四王爷的王妃如此不识大体,竟在酒肆中喝酒,那不是丢了端木辰曦的颜面。
顿了顿之后,冷目一扫“谁媳做你的夫人,谁媳你那些个臭钱,你若是再敢无礼,休怪我不客气。”
“哟…还真有几个子,既然小娘子不愿意在此处喝酒,那就随本公子换个地方。”那贵公子笑过之后,练伸出手就要再来摸抚九儿的脸。
九儿一闪躲,将手中的酒⽔洒向他的脸上,年青公子扬着手,擦拭着脸上的酒⽔,怒目却是直直的绞着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好好伺候着。”
“是”顿时⾝后的家丁一拥而上。
九儿要还手之迹,突然一阵风而过,将面前的其中一名家丁扑倒在地上,九儿惊吓回眸,原来是他们,她都忘了,他们本就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这还是端木辰曦替她安排的。
其中一名家丁怒指风雨雷电四人“你们是何人?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
话还未说完,伤风一个巴掌打了过去,那名家丁就飞了出去。
“胆敢伤我们家夫人,是都不要命了么?”
那些人见眼前的风雨雷电有两下子,有些害怕,那年青公子却不怕,这个时候的他倒是有几分胆识“就凭你们四个也敢在本公子面前狂妄自大,来人,给我上…”
“是”几名家丁也都是会功夫的,听到他们的公子一声令下,纷纷亮出兵刃,一起围攻,他们人多,风雨雷电单凭四人之力确保王妃毫发无伤,唯一的办法也只能困住这些家丁“夫人,你先走…”
“哦…”九儿听着伤风的话,窜出了门外。
没走几步,⾝后便传来了年青公子的狠唳“想走,没那么容易,来人…将那小娘子拦下,万万不能伤了她。”
话刚落,面前就出现了两家丁,九儿手无寸铁,慌之下,也只能躲闪着。
突然听着“当…”的一声,手上随着一紧,抬眸望去,眼前的男子,一⾝黑⾐也挡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英俊无比的五官,梭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的给人一种庒迫感。
“跟我走…”一阵风而过,九儿感觉在黑⾐人的怀里有一种悉感,却道不清,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悉而又陌生。
待他们双脚落地后,九儿揪着的心稍稍放下,用力甩开了他的手“你放开我,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救我?”
话落却只见黑⾐人单膝下跪,低头行礼“索图参见主子。”
“索图?主子?你也是他的人。”九儿一丝惊诧,満腹疑云的看着他,难道眼前的索图也是端木辰曦派来保护她的人,心上泛着淡淡的难以置信。
“主子不记得索图了么?”索图抬了头,直直的绞着她的视线,眉宇稍纵。
“我们有见过么?”他离她有些近,近得她可以看见他眼中熠熠有神的光芒,这种光芒,又仿佛出现在梦中,九儿不得不晃眼,微感心上一丝阵痛。
“你不是⽟秀?”索图起了⾝,拧眉看着她问道,仿若眼前的主子判如俩人,有些陌生。
九儿不由得大大地一震,⽟姓是她现代的姓氏,自从穿越至此,她从来没有跟人提过,她是现代⽟狐狸之事,眼前的男人为何会称她为⽟秀?
她眨着眼睛,有点儿惘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姓⽟,你也是从那里来的么?”
“主子终于记得索图了。”索图惊喜一笑。
“等等…你不是从那里来的,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面貌很像你的主子。”她又继续眨着眼睛。
突然想起自己只是灵魂穿越,这副⾁⾝却是不属于自己,难道这⾁⾝的主人也姓⽟,正是他口中的主子,九儿的心又渐渐悬起。
墨棋轻轻一叹,好似明⽩了几分“你不单单只是像,你分明就是主子,因为你的右肩上有一朵牡丹,齐云山庄的女儿,每一个人右肩上都会有一朵牡丹,这种牡丹刺青是赋予了一种独特的药⽔,散发出来的是一种独有的香气,这股香,索图是不会记错。”
确实如他所说,她这副⾁⾝右肩之上是有一朵牡丹,而且还时不时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香气,这种香气淡而清。
端木辰曦曾也与她说过,她不管去了哪里,他都会凭着这股香气而找到她,难道这股香正是这朵牡丹刺青散发出来的,如若真是这样,那这副⾁⾝必定是他的主子。
九儿紧拧着双手,蹙了蹙眉心“那我叫什么”
“你姓⽟,名叫玲珑。”索图眸光闪烁,一丝期盼己久的神情。
原来这副⾁⾝也姓⽟,叫⽟玲珑,微感手上一紧,她心上一跳,收回了手“你做什么?”
“请让索图为您把脉。”索图有些失落的再次伸出了手,轻轻的抚上了她⽟手之上的脉搏。
九儿一瞬一瞬的注视着他,他紧皱的眉头时而舒张,时而紧皱,眼角细细的眼纹时不时的跳动,片刻之后,索图收回了手,紧抿薄没有再说话。
“我…我怎么了”九儿双眸睁得大大的看着他的面部变化。
索图抬了眸,眉宇间挂上了一丝忧虑,微微开了口“主子是不是己经不记得任何有关于齐云山庄的事情了。”
齐云山庄,好陌生的名字,她竟从未听说过,下一个瞬间,她抬了眸,直直的看着他,只是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话“我…”
见她言又止,索图边似笑非笑“主子惊吓重伤失忆,己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不过您放心,索图会帮你恢复记忆。”
奇怪,为何她恢复了灵魂的记忆,那么⾁⾝之上的记忆却是那么的零碎,丝毫无法拼凑,她依瞎记得当⽇董青教她写字,认字,她一手好字,那绝非是出自灵魂之手,而是出自真正的⾁⾝⽟玲珑之手。
九儿慢慢的坐在石头之上,沉思片刻后,她抬眸直直的看着索图,抿了抿“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么?还有我家里人,现在在何处?齐云山庄是不是就是我的家?”
索图眸光开始涣散,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她,目光深远茫然,似在回忆,又似在忍受內心煎熬。
就这样他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眸中泪光聚现的时候,他转了眸,低沉一语“这一切,待主子恢复了记忆,自然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分明从他的眸光中看到了失落,抿过后,她还是情不自噤的一问“那你是我什么人?你与我有何关系?”
闻着她的话,他的边泛起了一丝酸楚的苦笑“索图是什么人?主子竟一点都不记得了,不过主子放心,不管索图以前与主子是何关系,索图会一直守在主子⾝边,护全主子,请让索图跟在主子的⾝边。”
他边的苦笑连连,像⽔面上浮着的一层碎冰,她连他也忘记了,她明显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件让他非常难受的事。
他眼中熠熠有神的光芒,还有那道牡丹刺青,甚至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似乎让她觉得他并没有在骗她,虽有悉感,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记忆,也不知为何?平⽇里看人的眼光,如今在他的⾝上,她却无法识别。
“虽然我不记得你是何人?但是总觉得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你可知道,我己嫁为人妇。”九儿低沉一语。
他转了眸,对上她那弯⽔眸时,他剑眉又拧了半分“这几个月索图没⽇没夜的找着主子,在前几天索图己得知,主子被四王爷所救,而且还让当今皇上封为了天九郡主,昨⽇己下嫁四王爷,现在是四王妃。”
九儿心上一沉“你既然己经知道,为何还要执意留在我的⾝边?”
“前几⽇只知道主子己嫁⼊王府,但是今⽇才知道,主子是失忆,忘记了以前的事情,所以索图更不能离开。”索图神情略见有些动起来。
“我的⾝世甚至还有我的亲人,齐云山庄都与四王爷有关系,对不对?”他的话更让九儿产生了一丝疑惑,拧着的双手,层层冒冷汗。
索图没有回答她的话,也许是不知如何向她言明事情的原由,也许正是因为她失忆过后,连他也不认识,他后悔当初自己为何要晕倒,为何没有好好的守护她,直至她被带进了四王府。
他的无声,静得让九儿害怕,虽然她不知这⾁⾝究竟发生了何事?又到底是不是与端木辰曦有关,但是在索图的一言一行中,她感到后怕,从未有过的惧怕。
断然之下,亦是无法接受,头上的痛楚又再一次袭来,她紧紧的抚着头喝斥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到底有何居心?不管你认不认识我,只要我没有恢复记忆,没有记起你,你都不许出现在我的⾝边。”
她的话狠狠的撞进了索图的心里,索图颤抖的双手从袖中取出一支长箫递至她的手中,沉音开口“索图明⽩,这是主子的寒冰箫,主子若是有事找索图,**便可,索图会随叫随到。”
说罢,他离开,⾝后传来了九儿的声音“你去哪里?”
“不会离主子太远,主子放心。”话落,一阵黑影而过,不见了⾝影。
九儿坐在原地,寻着他离去的背影,手里的寒冰箫己是握得紧紧,虽然她不明⽩自己灵魂占据的**到底与索图有何关系,但是她能从他的眸中看到她的影子,那是一种思念,一种情意。
他的话字字句句含蓄,齐云山庄,⽟玲珑,到底与端木辰曦有何关系,为什么,索图得知她失忆才会嫁给端木辰曦的时候,眸中泛起的又是欣喜又是遗憾,甚至还有愤怒。
四王府
九儿也不知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回的府,抬头望向府门口几个大字之时,心里却着袭上一层悲凉,又回到了这里,除了这里,她还能去哪?好似己经无地可去了。
夜⾊降临,月亮渐渐挂起,推走一层雾气,聚感一丝微凉,抖擞了两下,⼊了府门。
“王妃,你终于回来了…这是去哪里了,也不带上舂…让舂急死了。”一⼊府,舂就了上来,这一看便知,她⾜⾜在这里等了一天,担心了一天。
瞅了瞅眼前的舂,心下轻轻一叹“舂,我累了,扶我回屋。”
“哎…”舂轻轻的稳稳的扶着她,一步一步前往静轩殿。
“啊…啊…”阵阵嘶哑声,像是在承受痛楚。
闻声,九儿停下了脚下的步子,抬了眸,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那正是不远处的前殿,转了眸,看向⾝边的舂,拧眉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这是…”舂低了头,没有说清口中的话。
九儿甩开了她的手,跃过她的⾝躯朝前殿走去,眼前的一幕⾎淋淋让她不自觉的眼波微动。
“啊…”又是一阵痛楚的叫嚷,直直的刺⼊了她的心里。
“你们这是做什么?”终是忍不住开了口,虽然这些人是⽩天对她无礼的人,但是她并没有想过用这种手段对付他们。
“见过王妃”殿中众人行礼。
寻着声音的来源处,面⾊苍⽩的年青公子抚着己被锯断的右手,吃痛的苦苦相求“王妃饶命啊…小人真不知你是四王妃,否则给小人一千个胆…也不敢冒犯王妃啊。”
⾁眼微感被眼前的一股鲜红刺痛,转了眸,拧眉低沉问道“墨棋这是怎么回事?”
墨棋微微低眸“回王妃的话,这是爷代的,这些无聇小人,竟敢对王妃无礼,爷说过,这些人哪里碰过王妃,就卸掉哪里。”
被⾎淋锯掉的右手,正是要抚上她⽟脸的右手,现在看来,竟这般无情的被卸掉,这是一个活人该如何承受的痛苦啊,也许是⾁⾝的这颗心在作粹,平⽇里的⽟狐狸见到这种场面,断然不会眨眼,现在竟不忍心看到,难道是因为潜伏在⾁⾝的意识在渐渐的苏醒。
“己经卸掉他的手了,量他以后也不敢胡作非为了,留他们一条命,四爷那里,我自然会代清楚。”九儿终是扬了扬手,拧眉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谢谢王妃…谢谢王妃。”
静轩殿
方才目睹那一幕,她的心竟然会有丝丝不忍,同样的两道灵魂都潜伏在一个⾁⾝里,那她到底是⽟狐狸,还是⽟玲珑?
伴随着种种不安,⾝边的舂替她推开了殿中的门“咯吱”一声响,抬眸,一道伟岸的⾝影正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上一紧,没有说话,没有行礼,无视他的存在,独自一人静静的坐在了桌前。
舂微微向爷福了福,而后又替他们两人纷纷倒上了茶⽔,知趣的退到了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九儿放下手中的寒冰箫,端起手边的茶⽔轻轻的送⼊边,闻着淡淡的清香味,小抿了一口,放下后,⾝后传来了淡淡的声音“回来了…”
九儿手上一僵,拧了拧,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心里却蓦然的袭上一丝酸楚,哭却无泪。
下一个瞬间,他的⾝躯却出现在了她的对面,寒冰箫的出现,让他眸光一闪,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语气“以后出门,我看你还是要换上男人装较好,省得遭人怜惜,反而害了人家断手断脚。”
要反驳的她,却是忍了下来,无心面对他的冷言讽刺,奋力起了⾝,直径迈⼊內室。
微微感觉到了他跟来的脚步声,转了⾝,目瞪他“四爷今晚是要歇在这里么?”
端木辰曦抿了抿,边渐渐泛起一丝笑意“有打算。”
九儿不屑的转了眸,没有说话,跃过他伟岸的⾝躯,拉住舂的手“舂,带我回你的屋,今晚我给四爷腾地。”
舂无奈,吱吱唔唔道“王妃,这使不得,王妃⾝子娇贵,怎能在舂屋里安置,这使不得。”
九儿心下一沉,甩开了她的手,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见⾝边一阵风而过,淡淡的声音响起“不用为难舂了,我差点忘了,心儿今⽇伴着发烧,我还得留在她房里,出去一天,你想必也累了,累了就早些歇息”
声音渐落,他的⾝影也渐行渐远,终是寻着他的背影,心里渐渐寒凉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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