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他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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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他救了她>端木辰曦着一⾝墨黑⾊,脸上仍挂着一丝沉着淡定,一双冷冽深邃的眸,冷冷反着寒光,只见他扬了扬手,旋风一个仰天长啸,从它的马背上滚下一个人,四肢都被索链捆着,倒在地上动弹了几下,吃力的爬了起来。
“独眼龙,你要的人,本王己经带来了,你还不速速放了她们。”端木辰曦的一丝威慑随风飘逸。
“四王爷,好久不见,这一见却是在这种形式下,王爷请放心,只要你将我二弟完好无缺的归还,我也会如你所愿。”独眼龙淡淡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屑与挑衅。
端木辰曦他的眸光一直纠着九儿与杜念心的⾝影,不多费⾆,直截了当地说道“好,独眼龙你最好不要与本王玩什么花样,否则本王定会踏平这座山,将你们碎尸万段。”
说罢,手里长剑挥出,直⼊赵钱鑫的索链之上“哐当”一声,索链飞开了,赵钱鑫则头也不回的朝峭壁之上的云梯飞奔而去。
“二弟…二当家…”独眼龙等人将赵钱鑫自云梯之上,拉了上来,声接他的归来。
“独眼龙,请你遵守诺言,速将她们给放了。”端木辰曦威慑的声音再次响起。
独眼龙闻知,边敛了笑,冲手下使了个眼⾊,分别将杜念心与九儿押得离峭壁更近了,吓得九儿与杜念心纷纷闷哼了一声。
“王爷一片⾚诚之心,我独眼龙怎会不讲江湖道义呢?就是不知王爷在这两位美人之间,您要选哪一位呢?”独眼龙一副安然自得的模样,边在杜念心与九儿之间来回走动,边说道。
“独眼龙你…”端木辰曦眸中寒光一闪,冷意在周⾝弥漫,独眼龙的话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他私自请命将牢中重犯放出,那己是费了好大力气,他知道,他的⽗皇会答应他以赵钱鑫赎回九儿,那是因为⽗皇对九儿一种特殊的情感,而不是因为自己,而如今独眼龙竟食言,只能在杜念心与九儿之间选择一个,他该如何选择?
现在也容不得他多想,他向旋风使了个眼⾊,旋风好像明⽩了什么?马眼四处寻觅着,接着是一声长啸。
独眼龙角一弯“王爷可不要太贪心,你当⽇杀了我那么多兄弟,今⽇我用你⾝边的一个女人来换我二弟命,这是一笔易,而另外一个女子,我便要用她来替我那些枉死的兄弟陪葬,也让王爷尝尝失去⾝边人的滋味,就是不知王爷会更疼爱这其中的哪一个?”
“你敢…”端木辰曦的声音,冷冽如冰,指甲深深嵌⼊掌心。
“哈哈…”一阵大笑过后,独眼龙拍着膛,意气凛然“我独眼龙这一生决不会对不起我那些死去的兄弟,他们都是为我流⾎,为我而死,我今⽇难道连杀一个女人的胆量也没有么?王爷似乎是太小看我独眼龙了。”
端木辰曦怒目扫过众人,寒芒四“独眼龙,你给本王听好了,如若你敢伤她们分毫,本王定让你们死无葬⾝之地。”
独眼龙虽是心上一紧,下一个瞬间,好似没有将他的话放在眼里一般,依旧在杜念心与九儿之间徘徊“王爷,是该做决定的时候了,是她,还是她。”
九儿下意识的细细的注视着端木辰曦的眸光,只见他的眸光在她和杜念心之间好几个来回,最后与她视线相撞,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泛上了一丝不安,随即杜念心在洞中与她所说的话,又再一次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因为此时的她,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他对她的选择,害怕的事情好似眨眼间就会发生。
九儿转了眸,聚见⾝旁的杜念心正泪光盈盈的看着自己,下一个瞬间,只见杜念心转了眸,颤抖着声音道“曦哥哥…你选九儿姑娘,不要管我…心儿己是孤苦一人了,心儿不怕死,死了,心儿就可以去陪爹爹了,还可以见到曦哥哥最想念的⺟妃,容妃娘娘,心儿在地下会好好替你照顾容妃娘娘的…”
“不…不…心儿你不可以死。”随着端木辰曦的脫口而出,九儿心上一痛,手上一紧,双脚却是在无助的颤抖。
“看来王爷是选了这位心儿姑娘,看样子,这位如花似⽟的九儿姑娘还真是红颜多薄命。”独眼龙一丝悯柔之意的看着九儿。
此时的九儿坚強的抬了眸,聚见杜念心一丝喜泪的瞅着她,她下意识无力的转了眸,再次泪眼对上端木辰曦的寒芒之时,他却没有看她,九儿甚似一股寒流⼊侵,⾝体里在不断的菗泣,泪⽔顿时汹涌来袭。
“独眼龙…本王再说一遍,你胆敢伤她们分毫,本王定让你们死无葬⾝之地…”可见他此时的神⾊惨淡,修眉紧皱,一向波澜不惊的黑眸中翻卷着复杂的情绪。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境,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为难,面上平静无波澜,可是他的心却泛起了惊涛骇浪。
“好,既然王爷无法做决定,那我就帮帮你,顺便送她们其中一人一程。”独眼龙双手向下一挥。
“啊…”随着一声惊叫,杜念心与九儿的⾝子一左一右直直向崖下深渊坠去。
“心儿…”端木辰曦惊骇地大叫,飘⾝上崖,方向却是朝着左边的杜念心。
借着朦朦视线,九儿顿时就像掏空了一般,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口中唤着的是心儿,而不是九儿,他飞⾝直⼊的方向是左边的杜念心,而不是右边的九儿。
山风劲吹,翻起九儿翩翩的⾐袂,抬眸向上望去,顶着刺眼的光,看到端木辰曦紧紧抱着杜念心立在峭壁之上,冷寒的脸以及深幽黑亮的眸,那双她一直看不懂的黑眸,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深邃还有一丝纠结的心疼。
或许是隔了光与⾝子急速下降的缘故,她看不太真切,有些怀疑。
他是在心疼她么?九儿苦笑,在光照耀下,隐隐透着一丝嫣红,眼底闪耀着波光,却始终没有流下泪⽔。口处一阵刺痛,这情景就如当⽇的一模一样,陈曦不得不对她开,而此时的端木辰曦不得不弃她不管,因为他的心正牵系着另外一个女人的生死。
“陈曦再见了,端木辰曦永别了,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我都不要再遇到你,因为结果都是一样。”九儿声音越来越小,渐渐闭上了眸,默默的承受,默默的回忆,如果她死了,能换来他的心疼,也不枉她爱他一场。
渐渐的,她失去了意识,却只听见耳畔边传来山上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的打斗声…嘶喊声…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四王府
也不知天⾊到了几时,殿內光线黯淡,烛火透着丝丝微弱,依稀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凉风从纱窗透⼊,吹得纱帐翩然舞动。
九儿渐渐有了一丝意识,刚要睁眸之时,一种急切的声音撞⼊了她的耳观“四爷…四爷…我家秀又不好了。”
“怎么回事?”一丝冷冽,在九儿耳边回,一听便知是他的声音,附在她⽟手上的温暖大手也是他的,他就在她的⾝边。
“四爷您刚一走,秀又开始发抖了,而且这次抖得更厉害了。”着急的声音再次响起之时,随着手上一空,九儿意识微微一顿,杂的步伐离她越来越远,他奔她而去了。
心上再次一冷,意识告诉她,原来她没有死,方才那种温暖与离弃不是一个梦,而是实真的,九儿渐渐睁了眸,经历生死后,再次回到这偌大的殿中,九儿心里涌上一股别样的滋味,不是悲伤,不是庆幸,是说不出来的五味陈杂,是无法面对。
眨眼望去,殿內悉的面容,一双双腥红的眸子,对九儿来说最真切的还是那一张替她心碎的面容。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端木辰轩的声音带着紧绷与焦灼,轻轻的将九儿抚起来,又温柔的替她提了提被子。
九儿心里突然就有尖锐的疼痛不受拉制的蔓延,费力的摇了头摇,看着他的眼,边勾起一个凄伤而冰凉的弧度,是苦笑。
端木辰轩心上一紧,声音更柔了几分“有没有想要吃什么?”
九儿只觉得內心的痛越来越剧烈,依旧费力的摇了头摇,再次对上他的双眸,眸光却微微泛着一丝⽔迹,边的苦笑弧度渐渐扩大。
“九儿,你别吓哥哥,不要这个样子,行么?”他的声音带着隐约的疼惜与痛楚,他从未见过她会有这种反应,那丝笑是那样的让他痛,那样的令他心寒。
“是哥哥带人来救了我么?”见他失落悲凉垂眸,九儿苦笑连连的边溢出一丝低沉的声音,眸光灼灼的看着他。
见她终于开口说话了,悬着的心终是能稍稍放下,顿了顿,抚上了她的⽟手,轻声道来“你放心,那些盗匪己通通抓获,以后不会再有人来伤害你了。”
幸亏旋风聪明,一路都留下了它的马蹄印,接着它感觉到人马渐渐靠近的时候,对天长啸了一声,这才让他们找准了方向,四处埋伏,将所有的盗匪全全抓获,这些盗匪到死也不敢相信,区区一匹马竟然有着通风报信,传送信号的本领,马的长啸再普通不过了,但是旋风独一无二的声音,一听就能辩知。
九儿针对他的话,点了点头“谢谢哥哥,我没事了,哥哥也腾折一天了,早点回去歇着。”
端木辰轩依旧站在原地,他此时能够感觉到九儿心里的痛楚,在最危难的时刻,端木辰曦救了别的女人,弃她于不顾,而现在醒来了,他也独独守在另一女人⾝边。
半响后,端木辰轩含着悯柔之意的眸光再次目扫九儿憔悴的面容,终是点了点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府了,明⽇再来看你。”
随着端木辰轩的离开,九儿收回了视线,转眸间,聚见舂呆站一旁,腥红的双眸,泪洒两侧,扯起角笑了笑,那笑容竟也带了三分苦涩的味道“舂别在哭了,我不是好好的么?”
舂抬了眸,泪⽔一拥而下,从她边苦笑中,她看得出九儿姑娘心中的介怀,顿了顿,扯了扯“九儿姑娘,爷其实来过的,只是…”
舂不知如何解释,又害怕自己会说错话,更加混浊了事情,低眸之下言又止。
九儿见她嘴角丝丝菗动,似乎內心做着挣扎,轻轻的抚上了她的手,淡淡一语“舂没关系的,他来或是不来都己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舂心上一紧,劲使的摇着头“不是…爷他…”
话还没说完,九儿敛了苦笑,离开了她的手,提了提前的被子,眸中泛着一丝冷绝“好了,事实摆在眼前,有些事情,还真是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至少…”
至少能够永远的不知情的呆在他的⾝边,替⾝也好,影子也罢,只要她不知道,他不说,那么事情就永远也不会发生,他们俩还可以像从前一样坦然面对,而现在呢,她知道了也证实了她就是杜念心口中的影子替⾝,那她还能与他坦然相见么?
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实在说不出口,因为字出牙,她的心就如刀绞一般的疼,泪⽔就会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片刻之后,一层雾气漫布在她的双眸之中,自心底深深一昅,冲舂扬了扬手,转移了话题“行了,你也下去歇着。”
舂抹了一丝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劲使 头摇“不,九儿姑娘就让舂留下来陪陪你。”
“你看着我,我怎么睡得着啊,快下去歇着,放心,我这个样子能走到哪里去?”九儿边又勾起了一丝浅笑,她是知她心的,想走的心确实有,要走也要走到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她的地方。
⽟狐狸己死,从此只留下了对陈曦的想念,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如若这里的九儿一死,从此这里就没有了九儿这个人,也许只有找到远离这里回到一千年以后的办法,才是她最好的归缩。
“那好,您好好休息,舂告退。”舂虽然不知道九儿姑娘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唯一害怕的就是像上次一样,将她支开,而后选择独自一人静静的离开,这次她不敢保证,因为爷实在伤她太深了。
舂走后,随着夜深人静的到来,她渐渐的闭上了双眸,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响起了悉的脚步声,九儿没有理会,翻了⾝,強迫自己快些睡下,也许睡梦能抚平她此时內心的痛楚。
奇怪的是,端木辰曦这次竟没有推开门,只是静静的守候在门口,也许这道门就成了他们彼此间的距离。
次⽇,雨⽔洗净过后的王府,又是一番景象。
一大清早九儿就坐在妆台前,铜镜里映出她如笼烟雾的容颜,三分温婉,三分清雅,三分憔悴,外带着一分淡淡的轻愁,也许是因为⽟脸之上的胭脂不够红润,才会显得自己如此憔悴。
舂拿着牙梳,一边将九儿黑亮的发丝拢起,一边绞着一丝不明的思绪,发生了昨⽇的事,九儿姑娘今⽇竟毫无忧虑,毫无痛楚,反而更精神了,而且一大早就唤她来精心打扮,这些都是平⽇里九儿姑娘最讨厌的事,自铜镜中细细的端详着她,那眉宇间隐约透着一丝不寻常。
“舂,我脸上的胭脂好像不够。”九儿左右晃着自己的脸蛋,微感不够红润,无法遮掩脸上的憔悴。
舂一愣,而后一丝浅笑“九儿姑娘不是从来就不喜多抹胭脂的么?”
九儿挑了挑秀眉,细细的检查着自己的妆容,抿了抿红,开了口“那是从前,况且今⽇我要⼊宮,怎能不注意妆容呢?”
舂心上一紧,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的问道“什么?你要⼊宮,是和爷一起么?”
九儿转了⾝,从她手中夺过牙梳,细细的理着如⽔的发丝,不屑一言“难道非要与他一起,我才能⼊宮么?”
“那就是三爷,对么?”舂伴着她话,拧眉问道。
九儿冲她失望的摇了头摇“不是,是我自己一个人。”
“你一个人⼊宮,不行,我得去通知爷…”说罢,舂转了⾝,要离开。
“回来…”九儿一声低吼,舂⾝子一震,伴住了她的脚步,转了⾝,皱着眉,无奈一语“九儿姑娘,深宮之大,你独自一人前去的话,舂担心你会了路,你还是与爷一道前去较好,况且宮门把守严密,你若没有宮牌是进不去的。”
九儿起了⾝,针对她的话,上下打量着舂,而后边轻轻一笑“对哦,你倒提醒了我,你不是⾝上有宮牌么?借我一用。”
“我…我没有。”舂低了眸,不再看她,紧了紧的袖中的宮牌。
九儿斜眼扫过她,一步一步的渐渐靠近她,轻轻的凑到她的耳边“撒谎,你明明就有,而且那是王爷亲自给你的,整个府里就你与墨棋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我…”舂心上一紧,抬眸,眸光渐渐恍惚。
九儿面⾊顿时一沉,眸光闪过一丝怒气“舂,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那以后你就不用跟着我了,回到王爷⾝边去,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不…舂不是这个意思,舂给你便是…”舂泪光盈盈的从袖中掏出宮牌,无奈不舍的递到她的手中。
九儿心上一喜,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脸,温柔一笑“这才乖嘛,若是在宮中碰到好吃的,好玩的,我就给你稍点回来啊。”
“这…”舂抬眸要说什么,九儿的⾝影己出了殿,情急之下,不知如何是好,现在爷也⼊宮上朝了,如若九儿姑娘在宮里出了什么事,那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己经不是九儿第一次⼊宮了,上次宮中落⽔,宮中己有些人记住了自己的面容,况且自己长得相似于死去的容妃,宮中的老人见过容妃的,都觉得她像,今⽇故意浓妆抹,就是为了挡去那些人的眼光。
有时候她还真的怀疑,自己灵魂穿越的躯壳不会是死去的容妃,这一定是多想了,容妃都己经过世十年了,这⾁⾝怎会这般完好无缺呢?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还有带她来到这里的和详⽟传说是东晋一名妃子最喜爱的⽟佩,这宮中如此之大,宮中的妃子又是不计其数,她该从何处下手。
走着走着,四面八方都是宮殿,自认方向感极佳的她,此时有些脑怒了,这古代的皇帝就是喜彰显自己的威风,磅礴气势,所以才会将宮殿造得这般雄伟壮观,金碧辉煌。就连她这个二十一世受过专业训练的绝⾊神偷都有些眼花,有些失了自己本能的方向感。
“四爷与三爷昨⽇睿智一并将那些无法无天的盗匪一一歼灭,实在是令下官佩服啊。”一丝官腔直⼊九儿的耳观。
脑子一震,天啊,三爷,四爷,不就是指端木辰曦与端木辰轩么?不会这么巧,宮中之大,想找的找不到,不想遇到的人却是一下来俩,这该如何是好?
心急之下,聚见不远处来了一支宮女队伍,还好,今⽇⾝上穿的正与她们同是一种颜⾊,一袭粉⾊,脑子一动,窜⼊队伍中,将自己掩蔵起来。
离得端木辰曦兄弟俩越近,九儿的心就跳得越快,几乎快要窒息了。
“见过三爷,四爷…”一支粉⾊队伍纷纷行礼,九儿也边学着样子,微微行礼。
端木辰曦的⾝影落在了九儿的跟前,九儿不敢抬头看他,只感觉到是他悉的气息。端木辰曦拧了眉,低头,微感一丝悉的味道,顿了顿,还是迈开了脚步。
九儿心下一沉,好再今⽇多涂了些胭脂,浓妆抹了一番,因为她还深深的记得,端木辰曦与她说过,他属儿狼,不管她走到多远,他都会寻着她的味道找到她。
“九儿…”随着端木辰曦一声轻唤,九儿上心上一紧,依旧没有回头,这下如若回头,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么?
“四弟,你看见九儿么?在哪里?”端木辰轩一丝惊诧的环顾四周,却始终没有见到他口中轻唤的九儿。
端木辰曦寻着渐行渐远的⾝影,转了眸,轻轻一叹“背影有些相像而己,是我多虑了,九儿怎么会在这些秀女队伍里?只怕现在还在府中睡大觉呢?”
端木辰曦的声音包含着忧虑,端木辰轩拧着眉,跟上了他的脚步问道“你难道就不想与九儿解释昨⽇之事?”
端木辰曦眸光涣散,角勾起了一丝苦笑“昨⽇之事,我该如何向她解释,我飞⾝上崖救走的是心儿,而不是她。”
“那是因为只有她才能近旋风的⾝,这样你才能两个都能救下,况且昨⽇九儿吓得昏倒了,她肯定误会你没有救她,其实你是让旋风接住她,远离那些箭雨,因为你也没有把握昨⽇能够全⾝而退。”
端木辰轩从那一刻起,他就决定放弃九儿,因为他知道,四弟是真心待九儿,昨⽇那般凶险,在不能全⾝而退的情况下,四弟只想到九儿能全安的离开,这份情意虽是暗蔵在內心深处,但是他却能够看得出来。
端木辰曦针对三哥的话,指尖微微收紧,而后淡定一语“这些,就找机会再与她解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查清楚这些盗匪是受何人指使?”
昨⽇之事,并非几个盗匪所为,盗匪背后一定还有一股強大的势力,在相助他们,就凭几个盗匪如何进得了他府中将人掳走,就凭几个盗匪他的暗卫风雨雷电又岂会不能全⾝而退。
“能够轻易进⼊你府中将人掳走,又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只怕你府里蔵有他的人。”端木辰轩的声音渐渐狠唳,一向**倜傥,不问世事的他,也开始剑眉紧促。
端木辰曦闻知,边泛起一线弧度“也是该清理清理门户了。”
百花殿
百花殿是皇宮秀女居住的地方,每一年的这个时候,就是宮中皇上选秀女的时候,在这些红妆粉黛之中,总有几个女子可以凭借一丝优势,从此⼊住这深宮之中,成为皇上的女人,直至为刀俎,又或是侩子手,宮中的尔虞我诈,争**夺爱,掌权弄势,九儿在电视剧中看得太多了。
而自己却深陷其中,这该如何是好,都是这个该死的端木辰曦,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秀女队伍经过的时候出现,才会连累她沦落为秀女人选。
“这位姐姐,你的⾐裳,好像与我们有些不一样。”随着这句话顿时九儿成了这殿中大家视线的点。
九儿一愣,放眼望去,这些秀女,一个个清秀标致,也难怪是万里挑一而来的,据她在现代所知,每一年皇上都会从各地访美,只要符合秀女资格的女孩子,都会很荣幸的被带⼊宮中,竟选妃子,一旦被选中,那就是家族最大的荣耀,所以从她们笑容与精心装扮上,一看便知,小小心灵之处充満了对宮中生活,未来荣华富贵的期盼。
九儿顿了顿,着重看了看她们⾝上统一的着装,心里一紧,扯着自己的⾐裳,上下打量对比了一番,还真不一样,这若是承认自己是假的混进来的秀女,那还不被杀头处置,不行,自己可是冒死前来寻找回到二十一世纪和详⽟的,不要⽟没有找到,自己却被不明不⽩的送了命,那就太不值了,虽然对这里己经毫留恋了,但是她还想再回去,见见她最爱的陈曦,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半响后,九儿抿了抿,对上她们灼灼的眸光,嫣然一笑“哦…是么?我也刚刚才发现,可能是刚刚那嬷嬷发错了。”
几个秀女互望了一眼,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九儿心下一沉,好再她们没有再追问下去,轻轻的坐在桌前,端起一杯⽔送⼊边。
耳边又响起了一丝清脆的声音“姐姐的⽪肤可真好,好像能捏出⽔来。”
九儿⾝子一愣,抿了小口⽔,慢慢的放下⽔杯,此时大家的眼光又是灼灼而且还带有羡慕的望阒她,涩羞之余,转了转眸,为什么大家就不能转移她⾝上的注意力呢,有些心烦恼意起来,有些抱怨这躯壳的主人为何生得如些惹人注意,不止长着与皇上最爱妃子的相似面容,还生得这般倾国倾城。
无奈之下,伸手恰了恰自己的⽟脸,傻傻一笑“是么?”
秀女又纷纷点头,有些还慢慢的靠近她,细细的端详着她“姐姐平⽇里都是怎么保护⽪肤的啊,可以教教我们么?”
九儿抬了眸,面前己围得⽔怈不通,话说这爱美是女人的天,这还真是应了这句话,也难怪这些秀女,一个个像是遇到了珍宝似的向她拥来,突然眸前闪过一丝主意,何不好好利用眼前的这些资源呢?
笑着冲她们点了点头“好,呆会儿到了午休时间,你们净面之后,我就给你们一人做一张面膜,不过你们得帮我一个忙。”
“姐姐你说,只要我们能帮上,你拒开口。”一个秀女带头开了口。
九儿心上一喜,从袖中掏出一张宣纸,纸是正是自己半夜起来凭着最初的记忆描的一张和详⽟的图纸,张开放在桌面上,指着说道“大家见过这种⽟型的⽟佩么?”
前排的几个秀女都纷纷头摇,而就在九儿心灰意冷的时刻,一丝声音响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九儿闻声一震,奋兴道“真的,在哪里?快告诉我…”
秀女拧了眉,好似脑袋里的记忆也不太成,不太清析,微微开了口“我记得有一次爹爹带我⼊宮赴宴,我好像就见德妃娘娘间挂着的⽟佩与姐姐这画上的有点相似。”
“德妃娘娘?”九儿一丝不解,好似听说过,也好以见过,但是记忆中有点模糊。
秀女点了点头“嗯,德妃娘娘是太子殿下的⺟妃,也是当今皇上最受**的妃子,住在清銮殿。”
九儿没有再说话,心里一丝喜悦渐渐蔓延,眸间却闪烁着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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