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反排华,一生夙愿
出了富国行银,司徒南和何文秀来到了洛杉矶郊外的全安顾问公司。
从全安顾问公司一直在不断地扩张,登记在册的保安队员已经超过了1万,也就是说有超过1万在这里训练过。
除了一些部分精锐分子,全安顾问公司的规模一直控制在3000人左右,其中,大部分是华人,人黑,意大利人,还有西部的一些望渴冒险的牛仔也加入成为其中。
不过大部分保安接受完训练后,就被派往工厂,矿山,农场等地方担任安保工作,留在基地里训练的保安一般不会超过千人,加上地处偏僻,所以一般没什么人注意。这些年,不显山露水的,也暗中积蓄了不少武力。
为了加強训练,何文秀经常组织公司的直属卫队,秘密入进墨西哥和当地的农民游击队开战,每次来无影去无踪的。
被没什么见识的墨西哥农民以为是美**队,实际上,这事国美人没少做过,经常好心地跑过来帮墨西哥府政“清理门户”
在国美参战前不久的美墨边境冲突中,全安顾问公司就曾经接受过了陆军的委托,出派500人的保安队员跟随潘兴将军入进墨西哥痛快地教训了墨西哥边境的农民游击队。
为了隐蔵实力,何文秀自然没有出派公司的精锐力量加入美军,他出派的都是一些很普通的保安,因此在几次战斗中中规中矩,没引起军方的注意。
实际上,耐不住性子的何文秀却偷偷地出派精锐的小队尾随美军,偷偷地向墨西哥的游击队发起几次袭击,暗中帮了国美大兵一把。
经过了几次打击后,当地的游击队开始向别的地方转移,全安顾问公司的保安们也开始闲了下来。
最近,为了配合司徒南在拉美地区部署的行动,大量的保安被派往古巴,委內瑞拉等地,成为bp水果公司的一员,从此开始了新一轮的“水果战争”
全安顾问公司的训练基地掩映在郊外家国公园的茂密的林间,司徒南和何文秀两人在林间迈步。
在菗调了大量的人手后,曾经人満为患的训练基地显得有些空荡,不过这里很快就会被新来的人填补。
全安顾问公司一直都是司徒南依仗的武力,他有一个30人左右的卫队,除了平时他带在⾝边的五六个卫士外,其他的人平时都留在洛杉矶的家里。
保安公司的队员分三种,一种是普通的保安,他们接受一般的训练,可以胜任普通的安保警戒工作,训练完成后一般被派遣到农场、矿山、工厂等地方,用于对付一般的匪徒。这些人数量是最多的,所占比例为90%,最近就要一批超过1000人的队伍被派往拉美。这也是为什么如今基地如此空荡的原因。
第二种队员是保安公司的直属卫队,通俗地说就是一支小型的军队,人数在1000人左右,可以胜任一场小规模的战斗。
直属卫队也称为內卫,他们是一群雇佣兵,一群被司徒南雇佣的士兵,拿的是⾼薪水,平时⼲的也是脏活累活,而且随时有生命危险。
这几年他们就在何文秀的带领下,秘密潜入墨西哥,没少跟当地的游击队⼲架。凭借着由精良的装备,和平时刻苦训练,这帮乌合之众从开始时的手忙脚乱,慢慢地变成了一群令行噤止,骁勇善战的丛林之狼。
由于墨西哥局势动荡,而且国美人经常越境开展军事行动,所以墨西哥的游击队把內卫错以为是美**队,所以更加怨恨国美人,甚至企图逆袭。可惜在丛林深处,墨西哥人的几次反攻都收效其为。
有趣的是,双方都没有公开彼此的冲突,他们之间墨西哥边境的丛林里暗中较劲了几年。墨西哥游击队几乎成了內卫的磨刀石了。
在战胜了有机会后,尝到了甜头的何文秀开始把目光转向正规军。当然矛头所指的方向不可能是国美这边了,就算国美 兵民再垃圾,何文秀也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墨西哥人成了他们发怈的对象了,做出了不以游击队为进攻对象后,狡猾的內卫开始伪装游击队袭击墨西哥府政军,把他们引诱出来,然后这些“胆小的游击队”在预设场战伏击懵懵懂懂,一头钻了进来的墨西哥军队,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后迅速远遁。
其中有辉煌的战果,也有惨痛的损失,但无论如何,都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除了內卫,还有一对人数极少的暗卫,他们数量不过10,从不示人的,除了司徒南和一手训练他们的何文秀,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知道有这样的人存在。
暗卫是司徒南最后的武力,不到万不得已时,不会轻易使出,打心里他希望永远也不要用到暗卫。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永远活在暗处,如果自己不激活,他们永远都不会苏醒。
“你看你,吃呗了不是?”司徒南笑着对垂头丧气的韩⼲说道。
刚刚司徒南带来的卫队和內卫的精锐小队进行一次较量,结果在丛林,这些平时气叼叼的家伙不到半个小时就被同等人数的內卫精锐放倒了。
“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啊!有种单挑啊!”韩⼲一脸不服地说道,眼眶黑黑的,像个可爱的熊猫。
“哎哟,不服!单挑就单挑,收拾你这个傻大个还不简单!别以为你跟在少爷⾝边就以为自己很牛逼了。”
一个⾝材明显比韩⼲小一圈的男子不屑地说道,他精光闪闪,有点挑衅的看着韩⼲。论功夫,他自认为不比韩⼲这个傻大木差,但当初挑选司徒南的卫队的时候,自己偏偏落选了。
“好了,成栋!别说了。刚刚的表现不错,看来这两年来,你没偷懒过,跟何教官学了不少东西。”司徒南笑着道。
那个被称做成栋的青年全名叫张成栋,是司徒南招来的第一批保安队员,功夫很好,脑筋灵活,而且有股狠劲,性格比较像狼。
听到司徒南这样说,张成栋得意地看了韩⼲一眼,微笑着退了下去。
自打入进保安公司后,便和同样好強的韩⼲耗上了,成了一对冤家,彼此都不服对方。当初司徒南挑选卫队的时候,选了韩⼲做队长,没选上张成栋,这让张成栋很不服气,他不敢埋怨司徒南,只能把怨气撒在韩⼲⾝上。
所以每次两人一见面,都要闹一番。司徒南和何文秀从来也很少⼲涉这两个家伙。
“成栋他们几乎每天都在拼命训练,而且他们还跟墨西哥打架,血没少留,他们经验丰富,配合默契,在丛林里,几乎没人是他们的对手,你们落败也是很正常的。”
司徒南看着韩⼲垂头丧气的样子,司徒南不由得安慰道。
“哦!那我回去把功夫练好,下次再教训他。”韩⼲悻悻地说道,那一脸不服让司徒南直头摇,刚刚都白说了,这个人⾼马大的家伙估计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了。
事实上,当初司徒南之所以选择韩⼲,就是除了在外观上,韩⼲跟司徒南一样属于“杂种”看起来顺眼之外,就是他⾝材比张成栋⾼大,用来挡弹子最好!嗯,这话只能在心里想,可不能说出来。
自己的侍卫队尽没于內卫经营中,司徒南没什么诅丧的,一是场战选择对张成栋他们有利,二是杀手和侍卫的分工不同,就算让⾝手更好的张成栋来顶替韩⼲,他也不一定做得更好。
“成栋那个小子,真有意思,没想到让你给炼出来了!”司徒南笑道。韩⼲和张成栋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司徒南和何文秀两人了。因为他们有些不能告人的秘密要商量。
“那小子的确不错,够狠,合我意。”何文秀得意地笑道。对于自己带出来的兵,他一直非常自豪。
“确定要走了么?”司徒南又问道。
“这不是你的计划么?”何文秀淡淡地说道“这一年来,我经常在想,可能你是对的,要赢得别人的尊重,首先你就要自立自強。
你也知道,无论是北美,还是南美,华人终归是个外来者,那怕你现在已经富可敌国了,但依旧没有根本上改变白人对我们的歧视,没有一个立独自主的家国在背后支持,华人的地位不会在根本上得到改善的。”
“的确如此。虽然现在国美 府政非常需要我们华工来为他们建设城市,因此也对华人偷渡移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战后,经济变得不景气,大量的白人士兵役退,他们发现自己没有工作了,我想排华的故事讲可能重演。为此,我不得不多做考虑。”
司徒南皱着眉头说道。
他心里清楚,威廉财团取得的成就都是建立在国美的基础上的,所以哪怕是有再多的钱也不可能和这个家国的主流对抗,只能尽力的迂回。
他曾无数次想,如果那该死的《排华法案》不以国法律的形式确立下来,一切都会有很大的回旋余地,但偏偏这又是个讲究法律的家国。而且好像自己来得也太迟了,在自己穿来之前,这个本来临时的法案竟然在1902年永久性地通过了。
真是难了!虽然司徒南可以歪歪自己凭着权势可以无视这一法案,我行我素,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必须考虑做大的努力,最坏的打算。
就像袁世凯说的那样,拔一颗大树,在自己没有长出楚霸王那种盖世的力气之前,最好还是一点一点摇啊摇,把大树的根部摇松了,摇短了,最后再一鼓作气把大树拔起来。
司徒南希望先从洛杉矶开始,争取当地府政对华人移民的默认,然后在法律上谋求漏洞或者出台特殊的法令,在一州一地取得突破,最后最最最关键的是建立一个能为海外华人撑腰的家国,到时利用家国的力量和自己在国美的影响力里应外合把強加在华人头上的聇辱摧毁!
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是万难,但无论如何司徒南都不会放弃,他会一直沿着既定的目标走下去,哪怕倾家荡产。
他执意在拉美地区加大投资的原因,为的就是如果一旦国美的事有不期,到时拉美的一些地方将会是部分华人躲难的落脚点。
“知道吗?阿南,在你回来之前,我曾经偷偷地回过陆大一次,广州、海上、京北我都去过了,但在那些大城市看到的景象让我觉得很乱,很荒诞,无力感,稍稍深入一下农村,出来时感觉确实悲哀,无力。
我终于体会到你以前说过的一些话了。那里太大了,而我们的能力又太小了,或许它真的需要凤凰盘捏才能欲火重生吧?”
何文秀感慨道。
司徒南没料到,这个家伙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更没想到他曾经偷偷地跑回那片自己思念的地方,很是惊讶,不知道说什么好。
良久,司徒南道:“那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南洋呢?我说过,如果你要回去自立一方的话,我会鼎力支持你的。虽然不可能改变所有的地方,但先占据一片小地方,夯实基础,再图其他的也未尝不可?你知道的,在这方面我还是有一点把握的。”
司徒南希冀地看着何文秀,虽然他不觉得对方真能成就宏图霸业,但能做个开明的军阀,保一方水土就知足了。
如果何文秀选择回到陆大的话,司徒南就打算扶持其他的人或者自己去实施他的南洋计划。这并不矛盾。
何文秀意味深长地看了司徒南一眼后,头摇道:“算了,那些事将来再说吧!我还是去南洋吧!哪怕不成也无怨无悔。”
司徒南只好点头。这是他最后一次和何文秀商量此事了,方向一旦定下来,他们一旦走上了这条茫茫的水路,在不达到目的地之前将不可能返航了。
司徒南不知道的是,刚刚何文秀已经动摇了,只是他一想到每次司徒南一提起南洋的时候,每次都从骨子里流露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