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萧条也是机遇
事物的发展总有它的惯性，现在家大业大的威廉财团就像一辆⾼速行驶的列车不可能说停就停，更不可能凭着司徒南一句话就能实现漂亮的转型。
他发现自己对形势的估计有些过分乐观，军工订单取消对威财团旗下企业的影响超过预期。
失去了府政的订单后，企业只好自谋出路，开拓市场了。战争时期庞大的生产规模无法维持，降低成本成了自然而然的事。
在经济不景气的时候，最直接的做法就是裁员了。如果没有好转的话，伯利恒联合钢铁公司计划在未来两年內裁员10%，超过2500名员工将被裁掉。剩下的员工也可能被要求降薪。
最惨的还是史东尼食品公司，从1914年开始向欧洲提供各种食品物质的企业，它在战争期间表现异常出⾊，为前线提供了数以百万吨级的牛⾁罐头、面粉等补给品，是美军后方的大厨房。在过去的1918年年收入就超过了1亿美元，盈利3000万美元，是威廉财团內不可忽视的一员。
战争结束后，国美大兵的数量从400万一下子就降低到100万，最后只剩下十几二十万陆军和几万人的海军。没有这几百万口饕餮，作为一间主要经营军队食品补给的生产企业，史东尼食品公司曰子难过了。
尽管在半年前，在司徒南的指示下，史东尼食品公司就开始降低库存，不再大规模地收购⾁类，小麦等原料，但最后仓库还剩下海量的罐头，面粉等食品，这些食品足够100万吃一个月了，都是原本府政要采购的，订金已经付过了，但后来都取消了，真是害苦了史东尼食品公司，因为每天仓库的维护费用都要花费不少。
洛杉矶市郊，史东尼食品公司。
司徒南心血来嘲便过来看看。加州的农业发达，史东尼食品公司也在洛杉矶设有大型的食品加工厂。战争结束后，史东尼食品公司受到很大的影响。
从食品公司的仓库里走出来，背后跟着史东尼食品公司的总经理大卫⾼利，看着愁眉苦脸⾼利，他笑道：“看来，跟府政做生意其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不是吗？那帮兔崽子说取消就取消了，给的那点定金都不够我用来维护仓库。”⾼利哭着脸道。
“这样吧！你跟美华公司的联系，他们可能会需要这些东西。”司徒南提醒大卫⾼利道。
“是吗？我待会就去试一下。”大卫⾼利有些雀跃地说道，心想：如果能通过美华公司，说不准能打开亚洲的市场，这可能又是一条新路子。
司徒南笑了笑，美华公司在南洋雇佣大量的工人，每天消耗大量的食品，从国美进口粮食食品也是件划算的事。不过，司徒南真正的目的其实还是在南洋的保安队，史东尼食品公司积庒了一批剩余的军用口粮，说不准可以用来
这个想法也是司徒南无意中想出来的。史东尼食品公司确实面临着不小⿇烦，不过人活一世不就是衣食住行吗？
民以食为天，无论如何食品都是一个永不淘汰的行业，史东尼食品公司只要找到一条适合的道路，走出目前的困境应该不难。
“⾼利，我给你两个建议吧！一个是开发营养健康食品，一个是快速餐饮，这两个行业我觉得都是公司未来发展的两个不错的方向。”
“营养健康食品和快餐？”⾼利若有所思。
司徒南继续解释道：“是的。虽然目前食品制造业不大景气，但这只是暂时的，相信未来人们的生活水平越来越⾼，更多的人会关注食品健康，他们会乐意购买更有营养让他们⾝体更健康的食品的，现在国美还没有其他公司在研究这方面，这正是史东尼食品公司是机会。至于快餐，旧金山有家叫m记的快餐公司，是一个叫马德才的国中人开的，现在已经开了5家大型分店了。实不相瞒，那是我的朋友开的。不过你有趣兴的话，可以去看看。”
“好。我记住了。”⾼利点点头道，心想既然司徒南那么推崇，那一定要去看看那间什么m记快餐店了。
对于食品制造，⾼利有自己独特的理解，史东尼食品公司本⾝为军队生产的罐头，口粮等食品这也算是快餐吧？
m记快餐出现后，在旧金山异常火爆，但不久后偏偏碰上该死的西班牙流感，生意差了很多，不过随着流感消失，生意也重新红火了，廉价而方便的食品谁不喜欢呢？物价上涨不仅影响到普通工薪阶层，就连公司的一些白领中层也注意节省了，越来越多人开始放弃饭店而走进m记快餐店。
一个月后，但⾼利悄悄地出现在旧金山的m记快餐店的时候，他的心触动了，仿佛看到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史东尼食品公司当然没有变成史东尼快餐公司了，不过看到有利可图的⾼利提出收购m记（马德才餐饮公司），但遭到拒绝。
后来在司徒南的调解下，双方达成了合作协议，史东尼食品公司投资100万美元入股m记，占60%股份，但承诺保证马德才在m记公司的地位。
这是件好事，有了史东尼食品公司的投资后，m记的扩张大大加快，从旧金山一下子跳了出来，一口在在洛杉矶开了两家大型的分店。同时还在萨克拉门托，圣迭戈，长滩市等加州大城市开设分店。
一股快餐风暴开始习惯加州，几年后好莱坞的电影也加入了快餐这一素材，于是在国美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m记，于此同时，在东部芝加哥、圣路易斯安娜等城市，也出现了一股汉堡包热。当年起的雷克罗克在电影上看到m记快餐的时候，他震惊了，在遥远的加州，竟然有人和自己的想法一模一样，提供快速餐饮服务，而且比自己做得更好。
m记快餐从史东尼食品公司得到不少食品加工的技术，但终究是两家不同的公司，各有自己的主营，史东尼食品公司虽然通过投资m记入进快餐行业，但还是以食品研发生产为主。
⾼利听从了司徒南的建议，把公司的重心转移到营养健康食品方面，投入更多的资金研发奶粉，饮料，啤酒等产品。这些努力都在几年后获得了大巨的成功。
特别是史东尼食品公司和同为威廉财团旗下的史东尼农场公司在啂畜业的协力合作，成为原料、生产、研发、销售为一体的世界最大的啂业托拉斯之一。这是后话不提。
司徒南现在越来越不关注这些具体的事务了，更多的事从战略方面掌握威廉财团的发展。当初为了圈钱，司徒南把原来的史东尼公司分拆上市，除了史东尼食品公司外，还分出了一家史东尼农业公司。
事实上，真正⿇烦的就是这家史东尼农业公司。国美农业是机械化的大工业，每次经济萧条，更多地表现在农业萧条方面。供不应求，生产过剩，农场里的农作物卖不出去，牧场里的牲畜以极低的价格出栏，甚至把大量的卖不出去牛奶倒入河，让农业公司损失惨重。
实际上这就是史东尼农业公司面临的局面。不过还好的是，史东尼农业公司可以从西方石油公司的秘密账户里得到源源不断的资金用以维持。
农业萧条让不少农场主开始放弃农场，投资其他行业。本着人弃我取的原则，明明面临巨额亏损的史东尼农业公司却大量收购土地，把破产农场主的土地收为己有，哪怕那些土地多么偏僻，地质多差，史东尼农业公司一点也不嫌弃，开出的价钱也不低。只要这些在他们指定的地区里，嗯，农场大多数在加州和德克萨斯州。特别是靠近长滩市和东德克萨斯的地方。
说到底无非是为了石油而已，那些土地都是在或者接近东德克萨斯和休斯敦两大油田，用农业公司的名义公开收购下来，不仅可以悄悄地占有这些可能会产油的土地，同时也是一种防御措施，减低西方石油公司贮备油田被人发觉的可能性，就当是贮备油田。
这也是一种暗中的扩张。东德克萨斯州和休斯敦的两大油田面积实在太大了，哪怕是司徒南这几年一直不断暗中地在哪里买地，但只是占有其中的一大部分而已，这次农业萧条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国美参战两年来，通货开始膨胀，物价上涨，但工人的工资却没有完全跟上物价上涨的速度。1919年舂，物价更是比战前涨了75%，很多刚刚从场战上胜利归来的男人不得不面对拮据的生活状况。尽管役退前府政给每个军人发了一笔补贴，但他们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就是工作越来越难找了。
工厂开始解雇工人以减低成本，因为以前热销的产品都不紧俏了，大量同类的商品物资积庒，竞争开始激烈起来。在物价上涨的时候，也有部分商品在降价促销，可是无人问津，因为消费者缺钱了。这真是个悖论。
战后的萧条也是机遇。商机总留给具有敏锐洞察力，并有充足资本的人，每一次萧条或许也是大财团剪羊⽑的好机会。大型垄断企业在抗住萧条带来的损失后，也有余力去实现低成本的快速扩张。富国行银、西方石油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了，咬向那些可怜的奄奄一息的小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