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后宫之主
第4章后宮之主
刚刚回到太子之宮殿,便见到谢太后宮中的太监总领李公公已经在门口相候,这李公公六十来岁,乃是太后的心腹,在宁坤宮中伺候太后三十年有余,看上去油光満面,精神矍铄,显而易见是极其得宠之人,所以才显得趾⾼气扬。
当今的南宋,谢太后和贾似道自然算得上是权倾朝野之人,也都是我现今无法开罪之人。
在这皇宮內院,谢太后可谓说一不二,即使先帝理宗在位时,也是对其礼让三分。
据史记书载,谢太后原名谢道清,南宋女政治家,19岁册立为皇后,57岁尊为太后,65岁又尊为太皇太后,谢道清怀豁达,顾全大局,50年间后宮一直和睦稳定。
关于谢道清进宮之前还有一件有趣的野史记载,谢道清幼时眼疾且⽪肤黝黑,在进宮途中不幸得了⽪疹病,幸得名医之助,得以痊愈,⽪肤尽都脫落,她的黑⽪肤竟然因此而变成了莹⽩如⽟的好⽪肤,又让医生治好了她的先天姓的角膜云翳,谢道清从丑小鸭竟然变成一个美女。只是宋理宗宠幸和她一同⼊宮的贾妃等,尽管如此,谢道清也没有去计较,所以理宗对其也是礼之敬之。在宋理宗准备立贾妃为后时,民间朝中纷纷议道“不立真皇后,乃立假皇后吗?”理宗无奈之下只能立谢道清为后。
我一直认为历史是当权者所写,其中有太多的政治目的,所以历史的真伪还需要亲自去验证了。
对于我这个刚刚上位的皇帝,谢太后并不怎么放在眼里,究其原因十分简单,我这个皇帝既没有属于自己的实力也没有傲啸天下的魄力和能力,只知声⾊⽝马,孱弱无能,这样一个皇帝自然易于控制,这也是谢,贾二人都默许那赵禥登基的主要原因,当然还有一点,赵禥并非先帝理宗的亲生儿子,而且出⾝微,自小时候起,谢道清便一直不喜之。
內有太后当道,外有似道专权,这就是现在南宋朝的局面了。
李公公一见我回来急忙跪下磕头道:“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
“谢陛下。”
李公公起⾝后语气生硬地说道:“官家,奉太后旨意,请陛下前往宁坤宮觐见。”
我见这李公公虽然礼数有加,但眼神中并无丝毫敬畏之意,知道谢太后这派势力没有重视自己,心中顿时一怒,正待发作,转眼即想到,以我现在的实力本不是谢道清的对手,况且对手的轻视对我目前来说,反而是件好事,这些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李公公自然不知道这一瞬间我的思维已经几度周折。
“起驾吧。”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宁坤宮在后宮中的北部,是整个后宮中第二大建筑,仅次于先帝理宗的宁乾宮。
“儿赵禥拜见⺟后。”我恭敬地对着太后说道。
“平⾝吧,陛下。”谢道清冷冷地说道。
“谢⺟后。”
“陛下,坐下说吧。”
当时⾝为理宗皇后的谢道清在赵禥被过继时便十分不喜,加上后来这赵禥行事不端,更使得谢道清大为不満,甚至厌恶。
我来到这宋朝后还没来得及考虑好未来的发展,现在的我只能小心谨慎,否则一不留神便会步历史后程。
谢道清可不同于全玖,我隐蔵心中之想,尽量按照赵禥的意识思维来做回答,甚至眼神也变得混沌不明。
我刚一坐下就听到谢道清接着说道:“既然陛下已经登基,首先应当着手先帝国丧之事,我听说今曰早朝时,陛下将此等大事全部给贾似道贾大人了?”
早朝结束没有多久,这谢道清已经知晓,看来其在这朝中也有不少耳目的。
“回⺟后,正是。”我小心翼翼地答道。
谢道清失望地看了我一眼,神情复杂地说道:“陛下也是成年人了,慢慢要学会自己定夺家国大事。”
“孩儿谨记⺟后教诲。”
谢道清点点头继续说道:“七曰后陛下正式临朝,对于朝中那些忠于我大宋的大臣一定要重用,比如说,马廷鸾、留梦炎,李伯⽟、陈宗礼、何基帮助等人,陛下可以委以重任,他们势必能够帮助陛下治理江山,管好社稷。”
“⺟后但请放心,赵禥省得。”
我知道这是谢道清在安排提拔其亲信,这些人中,除了留梦炎最终投降元朝外,其他几人在历史上也算得上是正直之臣,可用之人。
谢道清见我答应得如此慡快,脸⾊稍有缓和,道:“那贾似道在朝多年,深得先帝信任,对于堂上之事均是十分悉,这国丧一事就让其去办吧。”
“是,⺟后。”
这也算是一种易吧。
这就是政治,看来我得慢慢学了。
谢道清在朝中的势力不及贾似道,是以希望在我登基后多安揷其亲信,以致能够在朝中和贾似道分庭抗衡。
就在我告辞准备离开时,谢道清又突然冒出一句:“陛下,在你被立为太子的当夜,先帝曾言道,这大宋朝终究是我赵家的天下,赵禥,好自为之吧。”
我当时一愣,没有明⽩谢道清说这话的含义,在回去的路上我仔细地揣摩了下,觉得谢道清的言外之意可能是,我登基上位既成事实,就该慢慢摆脫贾似道等外姓大臣的控制。
想到这点,我脑海中出现一个大致的念头,如果这谢道清和贾似道的确是史书中记载的那样,我暂时在表面上继续做这个昏君,暗中不妨来个拉谢打假(贾)。
自理宗时代起,这南宋江山便是皇权,后权,相权三⾜鼎立。宋理宗疏于朝政,贪图享乐,将许多权力下放给了贾似道,丁大全等人,导致相权大盛,而且又喜任用外戚来⼲涉朝中大臣,就使得后权渐渐膨,反倒是君权慢慢被削弱。
时至今曰,依然是这种局面,只是代表皇权的我却不是原来那个皇帝了。
离开宁坤宮时,我才发现后背已是冷汗淋漓,其实这原先赵禥的意识中最怕之人正是谢道清,也许是受此影响,我也是有些紧张。
七天后将会举行先帝国丧,然后我会正式临朝。
这几天里,朝中仅有国丧这一件大事,我除了偶尔要去祭奠下先帝外,其余时间算是清闲,利用这几天,我可以好好思索下我的未来,大宋的未来,我不能让自己的大脑得到空闲,不然立刻就会想起乐菱杉,那种撕心裂肺的心痛实在是难以忍受。
我的优势只有两点,一是我比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多了八百年的见识,二是为我这个皇帝代表的是大宋的正统,我的劣势也很明显,没有属于自己的实力范畴,基本上就是一个被架空的皇帝,几年后的襄大战将会是宋朝走向灭亡的分⽔岭,还有就是我这具⾝体的寿命,只有十年时间,所以我必须在这几年中扭转军队的战斗力,襄之战无论如何都要取胜,对于我这具⾝体的寿命,我倒不是很担心,赵禥是由于酒⾊过度而亡,我只要注意这点,另外再加強锻炼,想必不会如此短命的。
一想到锻炼⾝体,我忽然记起武侠中那些神奇玄妙的功法,北宋有三侠五义,而南宋末年不正是郭靖⻩蓉的时代吗?
能够和雕英雄们过过招,这可是我从小的梦想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