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新婚蜜月之旅(Ⅵ)
看着自己书法上对方那鲜亮的印章痕迹,草壁兰溪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刚刚这一局自己又输了,她和对方之间相差的很多。
对方文字所含的形意要远远比她的強,对于对方的书法功底草壁兰溪心中很佩服,当下道:“池尚夫人果然厉害,这篇飞鸟赋文字当中的形意透神,这一局兰溪输的心服口服。”
听见草壁兰溪说出这番话,池尚星美脸⾊温和言道:“兰溪姐小过奖了,在下刚巧对书法有些擅长而已。”
“不管怎么说,输了就是输了,接下来这一局我可要全力以赴了。”对于有能耐的人,草壁兰溪一向是佩服的。
说完这番话之后,草壁兰溪头微转,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庭院道:“正巧现在下雪了,不如我们接下来这幅画作就以雪为主题,怎么样?”
听了草壁兰溪这番话,屋內的众人都转头朝窗外瞧了瞧,发现外面果然已经开始飘起了细细的雪花,配上庭院內的建筑,一幅美景飘然⼊眼。
“客随主便,对于雪景我也是会上一些的。”看了一眼窗外的雪花,星美对着草壁兰溪道。
听了池尚星美的回答,草壁兰溪便不再言语,低头开始专心作画,手中⽑笔轻轻在⽩⾊宣纸上一勾勒,顿时一个背景建筑轮廓浮现在宣纸上,动作简单流畅,尽显其深厚的绘画功底。
相比草壁兰溪的流畅快速,池尚星美这边要慢上不少,手上的动作细微无比,每下一笔都小心异常,用了近一分钟的时间,画卷上才隐隐浮现出一片雪花的样子。
和之前三场比试不同,作画所需要的时间要更加久,一时间屋子內只有两女微不可闻的落笔声。
坐在自家夫君⾝后的美奈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感觉周围一阵寒冷,为此不噤紧了紧上上的⾐衫。
‘画作的意境已经浮现出来了么?’
‘漫天细雪,真是荒凉。’
‘庭院美雪,意境优美。’
池尚真意闭目感受着⾝旁浮现出的雪景,暗暗对比着,不时在心中暗暗评价着。
画中的意境不只是池尚真意一个人感觉到了,一直跪坐在自家女儿⾝后的草壁忠本,同样感受到了。
‘这花开院家出⾝的小丫头真是不简单,漫天细雪透露着一股深深的孤独,这个意境是到了。不过照比兰溪的的这幅庭院美雪,这小丫头还是要差上几分的,看来胜负很开就要分出了。’草壁忠本一边品茶,一边在心中暗暗评论着。
“滴答~~~”
“叹~~~”
正在作画的池尚星美看着画卷上那地碍眼的墨汁,颓然叹了一口,刚刚在两人的画作意境锋当中,不论她的细雪如何连绵,却都不能动摇对方那看似温和柔美的庭院美雪。
反而在对方这股温和意境相冲下,自己却受到了一丝影响,心中泛起微微涟漪,一下子破了完美的心境。
轻轻放下手中⽑笔,用手绢擦了擦手心当中的细汗,草壁兰溪看着对面的池尚星美笑道:“看来刚刚这一局是我赢了,池尚夫人承让了。”
“兰溪姐小画作功力却是要⾼过我,这一局星美佩服,有时间我们再一起探讨。”对于草壁兰溪的傲娇,星美并没有什么反感,在她眼中对方确实是有这个实力的。
看着回答落落大方的池尚星美,草壁兰溪忽然间感觉先前的争斗有些无趣,仿佛自己在对方眼中好似一个心智不成的小丫头一样。而对方就像是个大姐姐在陪她玩耍。
草壁忠本不知道自家女儿想到了什么,脸⾊并没有多少开心,不过作为⽗亲,他自然有义务让女儿⾼兴,当下起⾝来到女儿⾝旁道:“庭院美雪,已经相当不错了,看来兰溪你的画功有增长了不少,现在恐怕要比你⺟亲都厉害了。”
听见⾝旁⽗亲传来的话,草壁兰溪才慢慢回过神,然后略微撒娇道:“⽗亲就知道哄我开心,照比⺟亲的画作,兰溪还差的远呢。”
“就算没超过你⺟亲,但只要在来练习一些时⽇就会超过了。现在这幅庭院美雪已经相当出错,我看不如清池尚家主帮你作个题跋吧。”(写在书籍,碑帖,字画等前面的文字叫做题,写在后面的,叫做跋,总称题跋。)
说到这里,草壁忠本对着对面已经起⾝的池尚真意道:“不知池尚家主觉得如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还有什么如何的,池尚真意在心中吐槽了一句。随后抬步走到草壁兰溪⾝旁,拿起放在笔架上的⽑笔刷刷刷下下了一行字,速度飞快,字迹飘逸,几下就完成。
站在池尚真意⾝旁的草壁兰溪,偷偷看了一眼⾝旁之人,小脸不自然的红了一下,对方刚刚的提拔别的她没注意,唯独最后一句她看在眼中了。
‘画如其人,美女兰溪。这个家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又对我起心思了。不行,我可不是那种轻易低头的女孩儿,不过要是让我去做池尚家的主⺟嘛,那还是有的考虑的,哎呀…’短短几个字就让草壁兰溪心中凌了起来。
一旁站着的草壁忠本没有注意到自家女儿的神⾊,他的目光现在都落在女儿的画作上,盯着看了一会才开口道:“池尚家主真是实力超群。”
“整幅画作被池尚家主您提拔过之后,已经拔升了不只一个档次了,现在这幅画作恐怕已经是一幅伪法器了,在下估计这幅画最少可以动用五次。”
说到这里,草壁忠本伸手拍了一下⾝旁的女儿道:“还不谢谢池尚家主的礼物。”
被自家⽗亲拍了一下才回过神的草壁兰溪,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池尚真意,然后糯糯开口道:“兰溪多谢池尚家主厚赠。”话音落下之后,朝着池尚真意做了一个礼节。
对于草壁⽗女俩的感谢池尚真意并没有太过在意,刚刚他在提拔的时候,自⾝的能量将整幅幅画作上的能量沟通在一起,将这幅画做成了一幅次数法器,也是修者界常说的伪法器。
伪法器市一种比符箓要特殊的很多的施法物品,可以是任何材料,威力大小也不等,有的也许还没符箓威力大,但是它有个特点,那就是最少都可以动用两次。
可以动用三次的就是不错的伪法器,而能够动用五次的伪法器已经可以说是精品了。不过这些对于池尚真意来说都不算什么。
“草壁家主、草壁姐小不用客气,在下仅仅是顺手而为而已,见到这么好的画作,要是不能相助一把,心中岂不是会留有遗憾。”
“虽然这幅画是经过在下提拔才成就伪法器的,但是要是没有兰溪姐小优秀的画作,在下即便在有能耐也无可奈何。所以要是真的论起来,还是兰溪姐小功劳最大。”池尚真意对着草壁⽗女俩客气道。
听见池尚真意这番客气的话,草壁兰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又微微红了一些。
“这幅庭院雪景,在下估计可以轻松困杀一品修者,二品修者也可轻松困住,甚至拼着画卷毁坏,三品修者也可以短暂困住一会。”池尚真意看着桌上的画作,为⾝旁的草壁兰溪介绍着。
听了池尚真意的话,草壁兰溪又是道谢一声,随后小心的将画卷收起。
一旁的草壁忠本看着自家女儿这幅样子,心中大概猜到其心思,对此心中微微一叹气,他知道自家女儿是没有机会的,除非他能够舍得让女儿做对方的內缘,但是这本是不可能的。
他草壁家的大姐小怎么可能去做别人的內缘,即便这个人是池尚家的家主也不行,他草壁忠本的女儿又不是花开院秀元那家伙的那种义女,他的女儿什么可要⾼贵的多。
想到这里,草壁忠本觉得自己有必要将女儿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断掉,当下开口道:“在下真是羡慕池尚家主能够领着众多娇到处游玩,不像在下,每⽇都要被家族中的琐事绊住手脚。”
知女莫如⽗,草壁忠本知道自家女儿的特点,什么都想占个尖,而且心中的火气也比较大,前一秒还乐呵呵的,也许下一秒就像小刺猬了,用总结的花来讲就是心气⾼。
现在当着女儿的面提出池尚真意带着老婆恩爱旅游,草壁忠本相信自家女儿绝对会反感的。
事情果然不出草壁忠本的预料,一旁刚刚小心收好画作的草壁兰溪,听见自家⽗亲这番话,又看了一眼站在池尚真意深厚的九个女人,心中刚刚升起的那点小甜藌立刻消失的一⼲二净。
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心思,草壁兰溪转头对着自家⽗亲道:“⽗亲大人,我先去⺟亲那边看看。池尚家主,失陪了。”说完这些话之后,草壁兰溪对着两人微微躬⾝施礼,随后退出房间。
看着自家女儿消失的⾝影,草壁忠本心中微微一乐,同时暗道:‘既然⽗亲不能帮你得到这个优秀的夫君,那么也绝对不会让你因为这人而陷⼊感情烦恼。’
从房间內出来的草壁兰溪并没有像她话中说的那样去见自己的⺟亲,她出门之后直接回道了自己的房间,进门之后慢慢将手中的画作展开,看着那几句池尚真意写的题跋,一时间心思百转。
过了良久之后草壁兰溪才缓缓,最后一切都化为一声深深叹息,随后小心的将画卷中心收起,宝贝的装在了自己的小柜子內。
房间內的池尚真意并不知道草壁兰溪此时的心态,他在对方出门之后就吩咐自家的九个老婆也一同出去,现在他正在和草壁忠本谈论当前大阪市內修者的状况。
草壁忠本端起⾝前茶杯,呡了一口道:“现在大阪市內我们神道教这边情况不是太妙,除了我草壁家领头之外,只有两三个传承不过三百年的中等家族,其余的都是一些散修。”
“至于寺庙那边,以本愿寺、四天王寺为主,这两间寺庙在大阪地区的势力是相当的大,黑⽩两道之间占据了三层左右话语权。剩下的大圣观音寺、大圣胜军寺、大念佛寺、太融寺这四家寺庙大概能够占据两层左右的话语权。”
说到这里,草壁忠本有些苦涩道:“而我们草壁家虽然独自一家就占据两层的话语全,但是剩下全部神道教占据的话语权也不到两层,所以总体上我们现在和寺庙的和尚各方面分比例是三层半比六层半。”
“有时候碰到一些难事,甚至还要请京都府那边的土御门家、贺茂家帮忙。不过他们那边的情况也不好过,那边的寺庙更多,势力倾轧比我们这边还要严重。”
听了草壁忠本这番话,池尚真意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神到家和佛教之间破事这么多,不过他在东京那边好像没这么烦心啊,当下就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对于池尚真意的疑问,草壁忠本同奇怪的眼神看了一会,然后才开口道:“东京都那个地方自古以来就是假龙之势,这种地方本不可能有太大的发展的,而且自从明智维新之后,东京都內的假龙之脉也有所消退。”
“将家族祖地安在那里虽然也能得到发展,但是却不会太大,而且还要时不时遇上的小⿇烦,毕竟那里是一国之都,天下各方气势都会汇聚到那里,但是假龙不真,各方面气势都留存不住,最后保留的只有一些虚浮。”
“正式因为这些原因,从古至今东京都这个地方,很少有有名的修者势力驻扎。”
说到这里,草壁忠本停顿了一下道:“当初我们都以为池尚家已经在那灾难中消失了,要是知道你还存活,我们说什么也会劝你的。”
“要是你能来大阪这边就更好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家族祖地一旦选定就不宜轻易挪动,而且你还在央中区那边建起了池尚家的神社,这就更加不能挪动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