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挑拔,发动声势
摩洛哥北临地中海,西接大西洋。它的重要港口丹吉尔扼大西洋进⼊地中海的门户直布罗陀海峡,具有重要战略地位,成为欧洲列強争夺的要地。进⼊20世纪以来,法国迅速向摩洛哥扩张势力,大肆进行经济渗透,控制摩洛哥财政,并同西班牙划分在摩洛哥的势力范围,与德国发生冲突,导致两次际国危机。
1904年4月英法签订协定,法国承诺不⼲涉英国在埃及的行动;英国则承认摩洛哥是法国的势力范围。但这犯侵了德国在摩洛哥的殖民利益。德国立即进行抗衡,德皇威廉二世访问摩洛哥城市丹吉尔,宣称德国要维护摩洛哥的立独,列強在摩洛哥的地位绝对平等。
接着,德国宰相比洛向参加《马德里条约》的所有家国建议,把摩洛哥问题提际国会议讨论。《马德里条约》规定,所有外国及其公民在摩洛哥所享有的通商权利和其他权利均应一律平等。
德国给法国的照会以战争相威胁,法国外长德尔卡塞采取強硬态度,并得到英国的支持。局势顿时紧张起来。随后,法国內阁会议发生烈争论,德尔卡塞被迫辞职,总理鲁维埃兼任外长,同德国继续谈判并达成协议,双方同意召开《马德里条约》参加国的际国会议讨论摩洛哥问题。
在1906年1月召开的阿尔赫西拉斯会议上,由于英、俄支持法国,会议结束时签订了有利于法国的条约。承认摩洛哥立独,但又承认法国和西班牙对摩洛哥的察警控制权。
阿尔赫西拉斯会议后,法国加紧了对摩洛哥的控制。现在,摩洛哥首都非斯爆发了反对苏丹和法国略侵者的民人起义。法国府政马上表示,要以保护侨民为由,出兵⼲涉。而德国自然也要做出应对,战争的影再次笼罩下来。
“我们国中有句俗话:会闹的孩子有糖吃。”陈文強笑得很险,对德国公使说道:“法国想将摩洛哥占为己有。可不付出代价的收获,有那么容易吗?我国支持贵国为了保护在摩洛哥的商业利益所作出的反应。据我个人判断,贵国只要表明一种姿态,要求法国分割一部分法属洲非殖民地是相当合理。并是相当可行的。”
战争危机,只是危机而已。陈文強不介意让世界局势再紧张一些,这样列強对于国中的注意力也能减小,对国中的发展有利。
现在德国还没有做好准备,正在加紧扩军备战的步伐。奥匈帝国也紧跟其后。而英国为了保持海上霸主的地位,正在速加建设海军,并且扩充建立一支十万人的远征军队部,准备开赴欧洲作战。
两大集团都在磨刀霍霍,但都没有真正做好大战的准备。而国中也需要尽快建立起自己的工业体系,等到一战爆发,好开⾜马力,大发战争财。
当然,那个时候,国中将面对唯一的敌人⽇本。如果⽇本得过紧。陈文強也有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一拍两散,国中不能借着一战崛起,也要借战争将⽇本拖下⽔,谁也别想得好。
德国公使好象很満意,与陈文強碰了下杯,笑道:“正如国务卿所说,法国想不付任何代价便控制摩洛哥,这是不现实的。就象俄国,依靠虚声恫吓,也不会得到什么利益。国中的崛起。对于我国来说,是最乐意看到的事情。”
“崛起之路艰难哪!”陈文強苦笑摇了头摇,说道:“不过,美德两国雪中送炭。以后将会得到很意外的回报。但现在,恕我卖个关子。”
“我期待着那一天。”德国公使笑着点了点头,扬了扬眉⽑,低声说道:“我国皇帝陛下已经同意在青岛建设潜艇基地并允许贵国潜艇停靠。”
“这真是个好消息。”陈文強笑着眨了眨眼睛,低声说道:“贵国正在扩张海军,我很担心会影响到我国所订购潜艇的生产。”
“阁下的担心也未尝没有道理。”德国公使意味深长地笑道:“不过。相信国务卿对德国的访问会得到満意的答复,预期也是很可能实现的。”
陈文強含笑颌首,看来德国对于转让潜艇技术,派遣专家来帮助国中建立自己的潜艇制造工业,还是有疑虑,或者说是想看看国中进一步的表现。那么,在外蒙问题上保持強硬,还是很必要的。
…
“悍卫家国领土完整,反击外蒙裂分分子!”
“一寸江山一寸⾎,十万青年十万兵,绝不屈服!”
“绝,与俄国绝!宣战,向俄国宣战!夺回満清割让的全部土地!”
…
俄国公使库斯朋齐隔着车窗,神⾊复杂地注视着外面走过的行游队伍。
慷慨昂的表情,愤満腔的呐喊,这是一种昂扬向上、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的象征。丧权辱国,家国飘摇的无情现实,在府政的引导下,终于醒唤了无数人大无畏的气概。不⿇木、不怕事,⾝而出,无数国人开始奋发图強。
力量,库斯朋齐有些感觉到了这种力量的大巨,而且他能预见到这种力量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可怕。是的,可怕,他的心中浮现出这个字眼。
四万万人,国中 府政如果能动员出其中百分之一的力量,那就是四百万人,难道想到这个数字,不让人觉得可怕吗?
“反对分割领土的裂分行动”“用我们的⾎,打出家国的富強之路”…一阵阵热烈的口号声此起彼落、山摇地动般响彻在故都古老的天空上。
库斯朋齐心中一惊,抬头看去,西长安街的马路上,无数青年四个一排,手和手、胳膊和胳膊都紧紧地互相拉着扣着,向西大步走着。青年们一边喊口号一边散传单。这时工人、公务员、小贩、洋车夫、甚至家庭妇女也都陆续自动参加到行游队伍中,而且越来越多。
“这是复兴的外围组织青年团。”他⾝旁的馆使秘书说道:“主要成员是大中院校的生学,是一个非常活跃的组织。”
库斯朋齐沉默了半晌,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在询问。缓缓的说道:“对于外蒙问题,我们是不是有些之过急了?我们是不是应该等等看看,直正了解这个新府政的內政外策略再说。”
“或许是吧!”秘书也不太确定地说道:“遵照您的指示,我翻阅了大量复兴的喉⾆《国民⽇报》所发行的报纸。可以肯定。复兴一直在醒唤民众方面不遗余力,而且似乎有一支看不见的手在鼓动,在引导,在控制,也许。这是我的错觉。”
库斯朋齐没有马上说话,其实他也有这种猜测。从反⽇开始,一直到现在的抗俄拒俄,国中民众的运动越来越显得有组织、有计划,这是否意味着掌控这些的幕后黑手越来越成,越来越強大。没有国中 府政的暗中支持或者直接参与其中,这很难让人相信。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情,库斯朋齐对于俄国国內的情况也不无忧虑。与西方列強相比,俄国在力量对比上处于明显劣势,农奴制的俄国生产技术落后。军事装备、军队训练、通运输和供应都极差。
虽然从19世纪上半期开始,俄国的手工工场得到急剧发展,并随着工业⾰命的开始而向近代工厂转变,但在工业中的劳动力有近40%是农奴,他们没有充分的人⾝自由,自由劳动力缺乏。农奴制下的自然经济和农民低微的购买力,也难以为工业的发展提供广阔的国內市场和原料来源,国內市场狭小。资本主义工业远远落后于西欧家国。
更为要命的是,现在整个帝国未来的命运似乎都将掌控在一个出⾝不明的巫师手里,而原因就是他与皇太子的健康状态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拉斯****。这个两面派。在皇族面前,他露出谦卑的长老面孔,皇后看着他便不由自主地相信他就是上帝附体。但是在国民面前,他便现出了狰狞的一面。那个来自托伯尔斯克的酒⾊秃驴污秽的一面。民众们看到沙皇居然在皇宮里收留了这样的人便感到十分气愤,而皇宮上下却对此不解并觉得受到了伤害。
沙皇夫妇沉溺于对拉斯****的信任中时,不但是平民,甚至那些对王朝忠心耿耿的贵族们也愤怒了,而这对帝国而言绝对是非常危险的。
但库斯朋齐无力改变这些,虽然拉斯****在社会上声名藉狼。但皇后就是不肯承认他琊恶的一面。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个她完全信任的人、那个治好了她儿子⾎友病的人是个骗子,即便是在外面风传拉斯****是她情人的时候,她也仍然拒绝赶他走。
而拉斯****由于被封为了“沙皇神灯掌灯官”的宮廷头衔,可以自由出⼊內宮,经常对沙皇夫妇施加影响,从而正在使自己成为俄国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许多员官和贵族因为得罪拉斯****而被罢免。
俄国国內本来就矛盾尖锐,象拉斯****这样的恶魔,无疑将使家国迅速走向崩溃。而沙皇尼古拉二世继制造“流⾎的星期⽇”事件后,又下令解散家国杜马,逮捕社会主民工的杜马集团,这象晴天霹雳打破了资本主义世界绅士们的酣梦,使得俄国国內形势愈加恶化。
“公使先生,我们到了。”秘书的话使库斯朋齐从沉思中醒来。
库斯朋齐有些迟疑,当然不是怕进去后遭到嘲笑,而是他还没想好怎么与陈文強涉。议抗威胁已经不管用了,要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来阻止国中 府政的军事行动呢?
…
“国中 府政已经取得了长⾜的进步,对此,我表示由衷的祝贺。”国美公使芮乃施向陈文強表示着善意和真诚。
如果外蒙问题圆満解决,国美所禀持的“门户开放”政策就有了更大的施展空间,这是他们乐于看到的。
而且伯力恒钢铁公司将与国中 府政达成合建包头钢铁厂的协议,也让国美感到満意。至于陈文強所作的橙⾊计划的补充,争取更多的国美援助,那是要在访美期间与国美⾼层进行商榷的秘密,芮乃施当然不知道此事。
“进步还是有限,毕竟海军还是国中的弱点。”陈文強很遗憾地摇了头摇,说道:“美德两国对于国中的援助和支持至关重要,这使国中 府政有信心打一场规模有限的战争。”
“重建海军当然是一件费时的事情,国务卿先生不必太过心急。”芮乃施宽慰道:“国美对国中的支持将一如既往,直到国中成为远东举⾜轻重的力量。”
陈文強突然将目光转向一边,俄国公使库斯朋齐出现在宴会现场。
“一个不受的人。”芮乃施别有深意地笑道:“但外礼貌还是要保持一些的,兴许俄国政策有了新变化。”
陈文強有些轻篾地抿了抿嘴,说道:“⾊厉內荏,说的就是俄国人,胃口太大,却并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
“是啊!”芮乃施笑着表示赞同,说道:“兴许俄国皇宮里的那位预言家,能够为他们找到一条很方便的捷径。”
呵呵,拉斯****的事情,国美人也知道了。陈文強捏着下巴,脸上挂着难以猜测的笑容。
宴会厅旁边是个小舞厅,乐队演奏着乐曲,是桑巴舞的基本味道。
可以跟一位漂亮的姐小说法语,对于此时的法国公使是一件极为惬意的事情,不仅仅是男人所需要的赏心悦目,这还能驱除异国他乡的感觉。
秘书很不礼貌地凑过来,低声说道:“公使先生,俄国驻华公使库斯朋齐急着想和您商谈事情。”
法国公使皱了皱眉,很不⾼兴,对秘书的不解人意,对库斯朋齐的耝鲁很是不満意。
他刚要说等跳完这一曲再说,对面的女士已经松开手,优雅地一欠⾝,笑道:“公使先生有事要办,就不要耽搁了。”
哦,哦,法国公使望着女人离去的曼妙背影,转头瞪了自己的秘书一眼,觉得是否应该从法国重新调派一个年轻的女秘书来,对自己的工作热情更加有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