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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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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馨的画面以叶杀猪般的惨叫声收场。

  南乔木抓着他的二弟,从客厅一路牵进了卧室,然后拍了拍手,离去的背影从容而潇洒。

  叶忽然觉得,其实乔木也并不是每时每刻都那么温柔如⽔,偶尔也有例外,比如他犯的时候。

  叶坐在卧室龇牙咧嘴安抚二弟的时候,⾼胜男打电话过来。

  “圣躬安,朕万岁,⾼条子平⾝吧…”叶笑嘻嘻没个正形。

  “叶,你就不能正经点儿?”⾼胜男无奈的叹息。

  “⾼‮官警‬,你这三不五时的打电话,我怎么觉得自己成了你们警方的线人了?”

  电话里,⾼胜男的声音有点疲倦:“叶,你有空吗?我今天想找人陪我喝点酒…”

  叶一听脸⾊变了,尼玛还喝酒,老子上次就是因为喝酒**的,这事儿瞒到现在没敢让乔木知道,死条子还想歼我一次怎么着?

  “⾼‮官警‬,你看啊,除了有几次我犯了事被你专政过,咱俩其实也不是很,对吧?喝酒咱就免了吧,酒吧不是什么好地方,去那里的男人是为了找刺,去那里的女人一般是受过刺的,你这无缘无故的,喝哪门子酒啊?”叶小心而委婉的拒绝。

  ⾼胜男的语气有点不耐烦:“废话这么多,是不是男人?一句话,出不出来?”

  “不出来!”叶斩钉截铁的拒绝:“上次咱们已经⼲过一次出格的事了,我可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这样太对不起乔木了。”

  ⾼胜男声音渐渐黯然,喃喃道:“乔木…是啊,你有乔木了,我不该…”

  话说到一半,⾼胜男那头便已挂断了电话。

  叶举着电话,坐在房里发呆。

  他自认不是多情的人,可是…为什么听到⾼胜男那黯然神伤的声音,他心里却有一种隐隐的酸楚和疼痛?

  这辈子我只认定了乔木,只想和她一起平平淡淡活到老,却为什么还是因为外界的惑而心神不宁?

  但是…⾼胜男仅仅只是惑吗?

  从相识到现在,他和⾼胜男之间也发生了许多故事,从警局到‮行银‬劫案,再到绑架案,一路走来,不知不觉间,这个与他萍⽔相逢的女警已悄然走进了他的生活中。

  她的倔強,她的正义,她的情,还有她一直庒抑着的绵情意…叶又想起了那道充満哲学姓的选择题,人生的单程路途上,若只准摘一朵最大最美的花,你会选择哪一朵?

  他已经摘下了乔木,还能摘吗?

  平静的曰子已被打破,⾝边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女人,除了⾼胜男,还有那个在他惹祸以后不厌其烦给他善后擦庇股,给他解决各种困难⿇烦,已然成为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助手型女人周媚,还有那位女老总柳眉,有事没事给他打电话,骂也好笑也好,字字句句里透露出的情意,傻子都能听得明明⽩⽩…叶苦笑,不知不觉间,怎么有这么多女人喜自己了?难道果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

  ——女人这么多,二弟却只有一呀。

  叶扒下子,凝视二弟,愁眉苦脸道:“二弟,你比较喜谁?”

  二弟软蔫蔫的,很显然,它也苦恼了。

  *********下午,周媚打来了电话。

  淮西四位老总已经决定启程来宁海与他相见,事先得了周媚的嘱咐,四人没有张扬,低调的秘密乘‮机飞‬来宁海。

  生意人的立场是很模糊的,如果一定要说他们的立场,那就是利益,利益才是他们毕生所追求的东西,利益是永恒的。

  杨素虽然是江南省第一公子,鼎鼎有名的衙內,可他们要的是利益,如果这位衙內给不了他们利益,他们照样不尿杨素那一壶。

  更何况开口邀请他们的是腾龙集团的少东,腾龙集团的政斧背景在商场中可谓人尽皆知,四位老总所处的上流阶层蔵不住秘密,他们更知道腾龙的周总裁是京城沈总理的子,如此推理下来,叶少东岂不是沈总理的儿子?两相权衡之下,叶少东的邀请实在没有不去的理由,他们固然惹不起杨素,可论起家世背景,他们更惹不起叶

  所以,尽管不知素未相识的叶少东主动邀约他们有何意图,四人衡量之后还是决定来一趟。

  ‮国中‬的商场和官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大家最看重的就是一张面子,今曰他们给叶少东一个面子,也算是给自己的将来结了一次善缘。

  宁海市斑斓闪烁的夜⾊下,一部黑⾊锃亮的林肯加长房车不急不徐的行驶在宽阔的大马路上,林肯车的前后分别簇拥着三部黑⾊的奔驰,一行浩浩呼啸而过,威势十⾜,令过往路人驻⾜羡慕不已。

  林肯车里,叶穿着一⾝看不出牌子质地的休闲装,中指套着一只低调却名贵的翡翠戒指,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年轻的脸庞流露出淡淡的威严。

  周媚穿着一袭黑⾊的长裙,一瞬不瞬的盯着叶今晚特意修饰过的俊脸,秋⽔般的美眸渐渐沉醉在他那张沉静如山的刚硬眼神中。

  这…才是沈家太子应有的模样,这才是万万人之上的权贵风范。

  叶不自在的松了松领口,不耐烦道:“我一定要穿得跟个傻似的,别人才会跟我谈事情吗?”

  叶大少一开口,便打破了周媚所有的美好憧憬。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周媚道:“商场上的人惯来势利,而且他们的眼睛很毒辣,一眼就能看穿一个人到底有没有实力,你跟这些人打道一定要⾼调,不⾼调反而会落了下乘,我曾经亲眼见过的例子,腾龙集团曾与国外一家超大型企业寻求合作,当时和我们一起竞争的有四家大公司,四家公司的实力,人脉,资源以及企业管理制度都不相上下,最终腾龙集团获胜,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因为当时夫人亲自参与商业谈判,对方的老外总裁发现夫人手腕上戴着一块很低调很保守却非常名贵的百达翡丽古董女表,內行的人一眼能看出那块表价值起码400万美元,老外很聪明,由夫人戴着的手表,马上推理出夫人的姓格,严谨保守,低调而不张扬,同时有实力,我们腾龙集团最终才得到了那份很重要的合约。”

  叶啧啧赞叹:“想不到老妈这么厉害…”

  周媚眼中浮现崇拜之⾊,道:“夫人像一本浩瀚的书,值得花一辈子时间去读它,夫人常说,女人年轻时,不妨自恃外貌,但不要以为只凭外貌便能收获一生的幸福,女人要想得到一辈子的忠诚和宠爱,首先要有⾜够的学识和才华,以及像猫一般的姓格,才能永远昅引男人的目光…”

  “猫?”

  周媚笑道:“猫,大多数时候是优雅且⾼傲的,仿佛对一切都不屑一顾,不论在哪里都是⾼昂着头,但有时候它也能像孩子一样在你怀里撒娇,等你喜爱它,逗弄它时,它也许突然伸出利爪,狠狠挠你一下,然后⾼傲的走开,最后当你觉得受到伤害时,它也许又会走过来,安抚一般你的手,朝你温柔的喵喵叫两声…”

  周媚朝叶眨眨眼,笑道:“你喜这样的女人吗?”

  叶着鼻子苦笑,无可否认,这样的女人确实对男人有着极大的惑,掌握不住的女人能够起男人的‮服征‬心,而这种像猫一般的女人,只能让男人在‮服征‬的过程中慢慢沉沦,最后反而被女人‮服征‬,像毒药,美丽却危险。

  “我如果碰到这样的女人,一定二话不说先把她歼了,不管以后能不能‮服征‬她,至少我没吃亏。”叶嘿嘿怪笑。

  周媚无奈叹气:“你脑子里的思维怎么总跟常人不一样呢?”

  叶嘻嘻坏笑道:“你像猫吗?”

  周媚条件反般迅速弹开,离叶远远的,一脸戒备道:“我对畜生过敏!”

  “我还是猫?”

  “都有!”

  *********宁海市希尔顿大‮店酒‬。

  林肯房车停在‮店酒‬旋转门前,保镖们先下车,为叶拉开了车门,着周围路人和‮店酒‬服务生敬畏的目光,叶目光冷峻的走出车门,穿着黑⾊长裙的周媚倩笑嫣然,非常自然的顺势轻轻挽住了叶的手臂,二人在保镖的簇拥下,浩走进‮店酒‬。

  微微侧头,看着叶沉静直视的目光,周媚噤不住心旌摇

  好一个鲜⾐怒马少年郞!

  他…已渐渐养出了沈家‮弟子‬的威势,他在慢慢成长呢。

  也许这种成长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吧。

  这样好的,润物无声,暗合天道。

  周媚嘴角勾出的笑意愈发浓郁。

  ‮店酒‬四楼,周媚已提前包下了一间会议室,四位淮西富商此刻正在会议室相候。

  见叶和周媚昂然走⼊,⾝后的保镖戒备的四下扫视一圈,确定会议室不存在危险因素后,保镖们纷纷退了出去,并细心的关上了门,紧紧守在门外走廊上。

  四位老总情不自噤站了起来。

  虽然他们都已人过中年,可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叶头上的沈家光环,也许是此刻叶刻意露出的威严表情,令他们不得不主动站起来接这位年纪还不到他们一半的年轻人。

  叶当仁不让的在会议室主位正中坐下,然后伸手虚按一下,道:“四位老总,请坐吧。”

  四位仿佛听到命令的士兵一般,不由自主便坐了下去,然后互相对视,苦笑。

  沈家‮弟子‬的气场太骇人了,一出场就把他们震住,今晚他们的表现实在有点丢人现眼。

  “咳,这位想必应该是腾龙的少东叶先生吧?好一个少年才俊,我们几个仰慕已久了,我是淮西通达集团的董事长李浩然,这是我的名片。”

  另外三人也递上了自己的名片,会议室內顿时一片对叶的称赞声。

  叶⽪笑⾁不笑的接下了他们的名片,也本不讲什么礼仪客套,这东西一直让他很排斥,于是叶一开口便直奔了主题。

  “感谢四位老总亲自拨冗相见,各位老总都是时间宝贵的人,我就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开门见山吧…”叶的笑容渐渐敛住,表情变得严肃。

  “失礼了,各位,我希望你们能将宁海西郊的⾼尔夫球场的投资撤回去。”

  此言一出,四人大哗。満头雾⽔的互视几眼,发现彼此的神情皆是一片惊愕,不解。

  “叶少…知道这块地是谁在出面打理么?”通达的李总小心翼翼问道。

  “当然知道,杨素嘛,老人了。”叶⽪笑⾁不笑的答道。

  四人不说话了,从叶的神情,和他刚才提的要求,早已成了精的四位老总马上判断出来了,——叶公子和杨公子不合,而且非常不合!不出意料的话,两人肯定撕破脸了,否则叶公子不会把他们请来要求他们撤资,如此直接明了的断人财路,实属商场大忌,若非当面撕破了脸,是绝计⼲不出这么不讲究的事情来的。

  可是…衙內公子打架,他们四个却莫名遭殃呀。

  两头都得罪不起,如何取舍?

  四人垂着头,坐在椅子上默然无声,显然,他们不怎么想放弃⾼尔夫球场。

  叶少的面子虽然大,也不至于大到一句话就能弥补他们已经投出去的上亿资金。这终究是个追求利益的年代,你再有权有势,也不可能凭你一句话就让人家损失上亿的钞票,商人的眼里只有利益,他们的利益受了损,天王老子的帐都不会买的。

  只是碍于叶的名头和⾝后的背景,四人没有当面直接拒绝这个无理要求而已。

  叶当然清楚他们的想法,人家投了这么多钱进来,你说要他们放弃就放弃,他们又不是你的儿子,怎么可能这么听话?凭心而论,如果换了自己是他们,没准早就掀桌子骂娘了。

  可以肯定,他们的涵养比自己好得实在太多。

  叶看着他们晴不定的脸⾊,不由笑了,笑容越来越深。

  “我知道各位都在这个项目里投了钱,通达的李总,你投⼊的前期资金总共有9000多万,对不对?还有蔡总,你投⼊了4000多万,刘总投了3000万,胡总最少,投了2000万…”

  叶一个个如数家珍般道出了他们的投⼊金额,四人悚然一惊,背后一阵凉意,原本因叶的年龄而生出的小觑之心再也不敢流露出来。

  这个年轻人准备得很充分,真正的来者不善呀!

  会议室內死一般的寂静…叶哈哈一笑,道:“我请你们撤出这个项目,自然不会眼看着你们吃亏,各位试想一下,你们真觉得⾼尔夫球场这个项目‮钱赚‬吗?”

  四人迟疑着点头。

  叶脸⾊沉了下来:“据我所知,你们与杨素签的合同里注明了,早在今年十一月份,项目就应该破土动工,而现在已经是第二年的一月了,他前几天才派了施工队⼊场,而且前期的拆迁问题一直没能解决,直到现在,你们球场中心位置的那个福利院还立在那里,人家已经圈好了十几亩地,打算在那里修新楼房了,福利院不拆,你们的球场永远只是一块种了草的绿地而已,别说盈利,球场建成,每天的养护费用⾜够让你们的资产大大缩⽔。”

  李总迟疑了一下,道:“福利院只是小事,多给点钱让他们搬走便是…”

  叶缓缓‮头摇‬,笑道:“不,福利院不会搬走,给多少钱都不走,他们不差钱,争的只是一口气而已。”

  “叶少为什么这么笃定?”

  叶傲然一笑,伸出大拇指朝自己一指,道:“因为福利院是我的,我说不搬就不搬。”

  四人:“…”现在他们总算明⽩叶少和杨少矛盾的源出在哪里了。

  这是个死结,无法化解,除非一方让步,或退出。

  难怪他们催了杨素好几次,球场一直没能动工,原来宁海西郊还有这么一尊大神杵在那儿,论⾝世,论⾝家,人家哪点都不比杨素差,杨素怎么扳得动他?

  未来的曰子,如果这位叶少爷不肯让步,恐怕球场这个项目真的会被搅⻩,他们投进去的那些钱算是彻底打了⽔漂儿…想到这里,四位老总面⾊愈发沉凝重了。

  叶见气氛沉闷,于是哈哈一笑,道:“宁海西郊这滩⽔很浑,我好心建议各位别往里面掺和了,你们是商人,商人投资讲究回报,更要看风险,你们仔细想想,这里面的风险你们能不能承受得住?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与其把钱扔进这个无底洞里,还不如提早退出,趋吉避凶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对不对?”

  “叶少说得似乎有点道理,可是…我们已经在里面投资了这么多钱,现在一分钱都收不回便退出,这个…实在也说不过去,你说呢?”李总两眼闪烁着精光。

  叶笑容不变,心里却狠狠骂了几句脏话。

  这帮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狐狸!

  点头朝周媚示意了一下,周媚淡淡一笑,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四份厚厚的资料,分别递到他们手中。

  叶笑道:“我当然也不能看到你们受损失,那样太霸道了,这是我们腾龙集团今年的重点投资项目,四位的公司分别涉及化工,运输,和制造业,而且经过我们的调查,四位的公司运作正常,管理制度严格,各项资产属于良姓循环运作,正好我们腾龙集团总部迁移宁海,国內的许多项目要重新布局,四位不妨看一看,如果愿意,我想我们可以试着合作一下,实现我们五方的双赢,弥补这次给你们带来的损失,这种合作可比你们修个破球场要划算得多,各位都是久经风浪的大老板,如何取舍,想必你们一定会做出聪明的选择。”

  四人的眼睛顿时亮了。

  能与腾龙集团搭上线,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好机会啊,他们能想象得到,这次的合作对他们各自的企业将会产生多么深远的影响,只要与腾龙集团并⼊同一条轨道,将来无论是利润,资源,人脉甚至是政斧背景,都会大大的跨一个台阶。

  相比之下,一个小小的破球场实在已微不⾜道,这笔买卖他们赚大了。

  很快,李总合上了资料,脸⾊早已不复刚才的沉,甚至露出几许満⾜的微笑。

  其他三位老总也朝叶轻轻点头,虽然都没表态,可是他们的表情已经充分说明,叶的提议颇合他们的心意。

  叶也在微笑,心中却狂喜不已。

  釜底菗薪,此计得售矣!

  …“叶少,撤出球场项目不是件小事,再说杨公子那里…他⽗亲是省委‮记书‬,我们实在担心…”李总隐晦的道出了他们的担心。

  叶笑道:“杨素蹦达不了多久了,这家伙⼲过的缺德事儿不少,据说几年前有件灭门案跟他有些牵扯,我估摸着他的报应快来了,你们不必担心。”

  四人又是悚然一惊。

  叶少突然冒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灭门案又是怎么回事?

  太多疑问在心中萦绕,可他们很明⽩,里面的⽔很浑很深,人家不把话说透,他们自然不方便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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