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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客厅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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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有十几天了,当然不是回来度假的,晃了这么些天,还没有很正式地和易文坐下来谈正事,今天把这些也算是给自己鞍前马后的员工稍稍安抚一下,这次的来意就该开场了。

  说实在的,他已经不习惯自己家乡这个城市了,在南边那座现代都市里混的尽管有些浑浑噩噩,但是生活节奏还是被彻底同化了,习惯了在那座充斥着霓虹的城市里息,虽然有许多对家乡的眷恋,还有那种依恋,他又抬眼看了对面桌上的贺兰一眼,一种怕陷进去的恐惧又上来了,这个女人。每每让他有陷进去的感觉。

  有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是易文:“愣什么呢?我们还没喝呢。

  两杯的高度酒,一饮而尽。

  他是亮恐惧的另一部分。

  两人是生意伙伴,事业的搭档,对于商业的触觉,默契而有灵犀,一方有了先知先觉,只需稍一点解,另一个马上能体会到其中的妙处,几乎不用常规的解释说服和导。

  黄金搭档不过如此吧?

  但是在另外一些方面,或许是因为角色完全是不同的,亮因此而摸不透易文的心。

  所谓的另外的方面—就是因为对面的这个女人。

  易文走开了,到对面去了,亮目光也落在对面,贺兰红粉扑面,眼睛看着别处,双手握拳,支在下巴上,那块欧米茄表盘正对着他这边,有三四年了吧,在香港买的,两男一女,突然觉得这么想很暧昧。

  她转过脸,正好眼神相对,笑了一笑,指了指脑袋,意思是晕了,这边微微一笑,伸手把酒杯盖住,意思不要再喝了。

  那边颔首。

  后来又上去楼上KTV ,一直闹到将近下午三点,那两位要出差的员工赶航班众人才散了。

  下午是不上班了,一早说好的,大家分头有车的带上没车的同事一并离去,剩下他们三个。

  你行吗?易文问贺兰。

  没事吧,贺兰摸着脸,红云仍未散尽。

  呵呵,一会还是我来开吧,把我们送到前面小妹家。

  他对亮说。

  没有上楼,只是在楼下冲着窗户叫出儿子说了几句,威胁要把他带回家,儿子一闪不见了,连话都不和他说了。

  贺兰一边吃吃地笑:看见了吧?不是我没威慑力,你当老爸的也不行。

  关键是我怕小子和你妹的丫头整天玩容易娘娘腔呢。

  去你的,你才娘娘腔。

  贺兰笑着骂他。

  或者闹个表亲恋也没准呢。他逗她。

  呸,越说越没谱。贺兰转脸懒得理他。

  亮开着易文的A 6在前面,易文慢腾腾地在后面跟着。

  小子回家要和我谈事。

  他说。

  哦,什么?

  就是上次和你说过那个。

  哦,你们自己定吧,我嘴不好。

  风险是有的,但是挡不掉啊,以前什么都是我们说了算,他从来没不同意见,现在也是为大家,就是有点担心他脑袋发热,这是他唯一的缺点。

  什么时候的事了啊?还搬出来?

  她知道他说的是以前被香港人骗的事。

  哦,呵呵还说不嘴呢,原来嘴不是帮老公说话。

  去你的,我就事论事。

  不过这次不是小数目。他说着拿出电话,拨通了等说话。

  贺兰正要提醒他安心开车,但是他已经开始说话,只好忍着不再说。

  回到家,贺兰给他们每人了杯龙井,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因为他们有事情谈,正好上去躺一会。

  易文又在打电话,刚才在车上同一个人的电话,是公司的财务总监,让他马上到家里来。

  听他这么说,她又去准备了一杯茶。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正好亮从卫生间出来,擦身而过的时候,他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捏的她心里颤颤的。呆了半响,她甩开他。

  你们聊吧,我上去了。

  易文挂了电话,贺兰甩手的动作正好被他看到,等她上去,他指着亮:怎么了?又使坏呢吧?

  亮有点小小的尴尬,摇头笑,不语。

  哦,老李马上过来。

  易文转而正地说。

  接下来的时间,三个人一直在下面交谈,起草了几份东西,两个人都有点稍稍的紧张,问题都问的很详细,他们需要从老李那里得到专业的支持。

  终于,接近黄昏的时候,松了口气,易文看着亮,微微颔首,就这样了?

  亮点头。

  老李也高兴:真是难得,你们这样的搭档不容易啊。

  事情其实很简单:亮有一个很早的朋友,早年亮帮过他不少忙,这几年做的风生水起,成了两家上市公司的大股东,亮见到他的时候有点不敢相认。

  几月前他唆使亮在股市投钱进去,亮一贯对股市兴趣不大,以前进去过,丢盔卸甲地出来。开始没有当回事,只是稍稍地关注了一下,没想一两个月过去,那个朋友说的股票噌噌地往上窜,得他直心,一波行情下来,银子已经翻了两番。

  原来他已经是在股市兴风作的庄家角色了。

  亮坐不住了,开始琢磨这个东西,问那人但是说要等机会了,半月前,给亮电话,抓紧时间跟住某只股。

  亮一直在南边,身边资金不足跟进以玩得转朋友说的游戏,再者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不和易文通气,于是飞回来和易文商量,他没有料到的是易文也对今年的股市行情有着关注,听了他的消息,很感兴趣,只是对他的胃口有点诧异,几乎要把所有能够挪动的资金全部拉过去,还要从银行一笔数目惊人的款子。

  今天让老李来就是委托他抓紧办理资金这档子事,老李的弟弟是本市一家商业银行的头,易文公司资产抵押在银行贷款,就是走他的路子,老李自然不会受亏待,精明的老李还顺带着把易文给的酬劳也搭了便车一概交给他一起扔进股市…

  一切妥当了,易文随老李出去,到老李弟弟家里,名正言顺地走了一趟,这样的事情办下来不是凭两只空手掌和一张嘴皮子就可以的。

  老李把他带到一个小区外围,给他指点了一下,就自己走开了,虽然是亲弟弟这样的事情该回避还是回避的好。

  不到半小时,亮就出来了,顺顺利利的。

  当车子在自己门前停下来时,易文的心彻底松懈下来。这时候才想起家里的情形。

  出来的时候,易文颇有含义地看了亮一眼,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楼上贺兰在,这两天贺兰没魂似的有点影响易文的情绪,自己和老李出去,这幢房子里又是两人世界了。

  在家里,只要是亮在,就让人感觉到空气里有一股不伦的的气息,这当然完全是心理作祟,但是易文现在就是这么心脏扑腾着打开了自己的家门。

  一般来说楼上肯定是两具纠在一起的男女,自打昨晚亮没有回来,贺兰就沉浸在一种失落不堪的情绪中,易文对此不言自明,至于亮,干嘛三番五次地回避那位颇有前途的女医生不能说和贺兰这里没有一点关系。

  进了玄关,看到客厅里面的时候,易文稍稍有点失望,因为和他想的不一样,客厅沙发上,亮鼾声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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