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六章 习惯性‘并案’
查出修是谁。
张世东觉得自己这一次像是个木偶,如果没有逆反的战斗,完全就在花家的摆弄之中,成了双方布局中的一枚被掣肘只能在小范围內移动的棋子,这会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我在用生命捍卫的东西你们就这么轻易的践踏?诚然,我所捍卫的不过是沧海一束,你们所图的碧海蓝天,但我不羡慕海天一⾊的美丽,只期待眼前深邃海蓝的独特。
关闭了通讯设备,张世东人间蒸发,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在上面已经完成了大规划之后,他告诉自己你要允许自己使小子満⾜內心怒火的释放。
花家的內会动一阵子,但主题构架已经形成,以花家老太太的权威和暗中的留手,加上花孤城家主位置的牢固,接下来的事情只是时间问题,时间到了自然⽔到渠成一切都会被解决。
追查叛,追查修,成了当务之急,张世东不想与花家的事情再纠葛在一起,离经叛道使小子总好过功⾼盖主盛气凌人,犯错是对自己的保护,违令是让自己处于随时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而非故意给自己找不自在。
这个修的存在,直让张世东⽑骨悚然,后面总有这么一个人在不断的给你添堵,偏偏你还不知道他是谁,人家却对你了若指掌,想想能不害怕吗?从到达巴拿马开始,如果不是花飞扬和花神通骄傲自大,如果是按照修的方式战斗。早就将自己牢牢困住,设计好的陷阱也定然能够将自己彻底解决掉。
后怕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个人是谁必须查出来,张世东告诉自己绝不能有半点的留情,宁杀错不放过,在死贫道还是死道友这个问题上,他从来都是倾向于后者,有这么一个家伙在,无论他是谁。无论他在国內的⾝份是什么。都必须铲除,哪怕是上面并不赞同或是证据并不⾜够,也一定要将对方彻底的从自己生命中灭除。
追寻的过程中,他也发现了来自国內的特勤。那些人的普遍招式他都精通。真到了同一个情景模式中执行任务。很容易就发现彼此的存在,只不过张世东的⽔平更⾼一些,他能发现对方而对方没有发现他。
面对这些同僚。他并没有打算现⾝,选择继续躲在暗中,追寻着那个神秘面具男修的线索,花神通死了,花飞扬躺在病上被问了个底掉,问完之后才知道这就是个傻袍子,骄傲的没边,能力也算是強,奈何一被人戴⾼帽就完全忘了自我,脑袋瓜子当时就⿇木的不好用,完全被花神通和修编织的美梦给套牢,竟然都不曾好好调查一下修的⾝份,就完全相信了花神通的话,事到最后才知道一切祸于这个神秘的面具男⾝上。
⾝⾼,体态,说话的语调和速度…
花飞扬为了活着,只能将仇恨掩蔵起来,为了下半辈子的还能够吃香的喝辣的,为了还能够在舒适的病房中养好伤,为了还能得到的富贵生活,他不敢有仇恨,不敢有半点的忤逆,只能将所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道出来。
这是一个华夏人,一个有着极⾼学识和素养的华夏人,除此之外,你完全在花飞扬的描述中找不到一点这个面具男的特殊习惯、特征乃至于口头语和小动作。
追踪到了十几个花家的人,全部都是云里雾里要夺权的,他们中多数人本就不知道还有修这个人,就算是知道的,也只是模棱两可的来一句,这个人好像见过,就在花神通的⾝边,不常见到,偶尔能看到他来。
越查,线索越少,谁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冒出来,像是突然间就出现在了花神通的⾝边成为他⾝边的智囊,并且受信任的程度似乎从来就没有经受过考验,花神通一个得到家族认可的女儿透露出一个消息,似乎很早之前,⽗亲就与一个神秘人有着联系,从那之后一步步掌握家族权柄才地位越来越牢固,手中的权力才越来越多,据她观察似乎就是这个修,否则第一次修到了庄园时,不可能受到⽗亲礼遇如上宾的对待,那种招待方式,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朋友或是军师的待遇,在庄园內,拥有着随时调整保镖布防的权力,每年出现不了几次,每一次呆的时间也都不长。
风格,很似诺斯顿出现的那个组织,往往都是单线联系,一旦出事马上切断联系,譬如这修,只有花神通了解他的一些信息,出了问题之后,花神通以杀自的方式解决问题,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会对面具男修有所了解,如果修出了问题,他也会马上自我切断与上面的联系,保证整个链条产业不会受到影响,就如同在鬼牢內的侏儒⾼手贝里克所言,他不想加⼊这个神秘的组织,概因进⼊这里的代价太⾼,不暴露的时候怎么都可以,一旦暴露最快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自我仲裁,他亲眼看到与自己联系过的人当着自己的面杀自,之后就是在鬼牢內只有管道文字联系的指示,他从没有想过去探究这个神秘的组织,担心一旦自己知道的多了,可被对方利用的价值降低,对方必然会将自己铲除。
张世东不肯轻易放弃,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可以追寻的线索,管它到底是不是一个组织,找到那个面具男修问题也就刃而解,总好过留下来帮着花家担任一个棋子去解决叛,那边自然会有人接替自己,拉虎⽪扯大旗的事情也会有人做,灭了一个港口,⾜以震慑花家所有的分支和下面附属。
开着一辆经过了改装的极限越野车,张世东从巴西一路南下穿过玻利维亚以及巴拉圭,最终进⼊到阿廷,自然风光保留程度远远超过亚洲的风貌,尽管旅途开车辛苦一些,追踪敌人劳心一些,但欣赏到的美景是值回票价的。
车上准备了⾜够三天荒无人烟区域所需的一应用品,喜充満全安感的人都有这样的⽑病,每到一个地方喜将自己周围被绝对的全安所包围。
食物,⽔源,汽油,应急商品以及轮胎,这些东西的充⾜使得车內的空间就如同在国內当驴友一样,除了留下驾驶员座椅向后放倒的空间之外,其他地方都装上了外出的必需品。图在山林中奔跑,偶尔挤在后座蜷缩一段时间。
花非花不仅让人送来了车子,还送来了一张能够在这块陆大上八成区域通行使用的特殊通行证,它的存在也让张世东车內放置的霰弹合理合法,在接受任何关卡检查的时候都不会成为违噤品。
不得不说,花家的人傲气归傲气,本事还是有的,当⽇从花家堡垒出来的这群反叛者,第一时间选择的不是仓惶安排⾝边的人拿着钱财跑路,本就不与外界联系,该转移的财产早就留有后手,每一个人离开时只是拨打一个电话或是发一条信短,时间都不超过半分钟,之后你在任何的机场和大型公众通设施环境中都看不到他们的⾝影,知道家族势力庞大,每一个人早就安排好了多种应急方案,乘船的进山的开车的隐匿的,每一个人的⾝边都有专业的反追踪⾼手,或许他们在挑选贴⾝保镖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出来后就四散各自选择逃命的方式,大浪淘沙,一半的人被抓到,一半的人还在逃窜,有张世东这位超专业的追踪⾼手在,被抓的一半之中有大半都是被他追上暴露行踪。
抓到最后一个人到此刻,五天多的时间,张世东认准了一条线死追下来,中途碰到了其他人近在咫尺的痕迹也没有去追踪,从上一个人的口中他了解到,花神通在花家有个同⽗同⺟的兄弟,平⽇里关系一般看上去与其他兄弟没什么两样,实际上两兄弟的感情非常深,他就亲眼目睹过一次花神通急病⼊院即将被推⼊手术室时忍着剧痛给兄弟打一个电话谈了两分钟,如果花神通有什么秘密,他这个兄弟要是不知道,别人也就不可能知道了。
花晨儒,花神通同⽗同⺟的弟弟,一个在花家不算太重要的人物,有着自己的庄园土地和⾜够安稳潇洒过一生的花家分红,不做任何实体,手中的钱只投资家族中其他人的产业,当一个闲散的股东,最喜做的事情就是在一个不算发达的小地方当一个土皇帝,我可以不拥有全世界最好的,但我一定要在自己拥有的环境中做真正的王。
张世东追了他五天,沿着痕迹一点点的靠近对方,看得出来对方很急迫,几乎是全天候在偏僻路段开车逃窜,每天大概只休息最让人困乏的凌晨两点到五点阶段,一天加起来的休息上厕所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车速始终保持在六十到八十之间,这从一些偏僻区域留下的车轮胎痕迹能够判断出来。
距离对方越来越近,张世东将一瓶温度已经接近十度的热酒灌进嗓子眼,几天的追踪想要享受一点冰慡的东西唯有进村镇补给的时候,多数时候都只能忍受炎热对车子和人的侵袭,空调不能全天开,长时间开车始终开空调不仅会犯困还会让人头脑也跟着偷懒,为了追到这条大鱼,他宁可自己遭点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