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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城府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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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隐约约的,不远处似乎有脚步声传来。

  或许是那‮效药‬太強烈,我很快就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整个人依旧昏昏沉沉的,眼⽪像是有千斤重。

  头痛裂的感觉实在不好受,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似乎在不停晃动,让我有种恶心的感觉。

  “苏然,你好点了吗?”一个悉的声音传来。

  我转目一看,见是晓攸。

  四周的场景很悉,如果我没猜错,我应该是在晓攸的房间里。

  之前我和她合租过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没少躺在一张上彻夜长谈。

  我勉強直起⾝来,只觉得浑⾝无力,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心里不由一紧:“晓攸,我怎么了?”

  “你呀,还好意思说,吃个饭都能吃出食物中毒,幸亏你们家林先生及时赶到,把你送进了医院洗胃,不然后果可不堪设想!”晓攸道。

  食物中毒?

  我听得一阵诧异。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听到的那些对话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我的幻觉?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马上就打电话给林与笙,告诉他你已经醒了。”晓攸说着,拿着‮机手‬站起了⾝。

  “等等,”我下意识地叫住了她,看了一眼自己⾝上的睡⾐“这件⾐服…是你帮我换的?”

  “不是我还能有谁?”晓攸朝我翻了个⽩眼。

  我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如果我真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晓攸帮我换⾐服的时候不会看不出来。

  可如果没有…我又分明记得自己的后脑勺遭了一记重击。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失去知觉,我绝对不会记错。

  “怎么了?”晓攸从我神⾊中察觉了一丝不对“没出什么事吧?”

  我摇了‮头摇‬:“我暂时还不清楚。”

  “你说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食物中毒了,而且居然还是和那个郑培英一起食物中毒。”晓攸皱了皱眉,嗔怪了一句“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闺藌,和你们家那位林先生放在眼里?”

  对了,张培英…

  “张培英有没有事?”我连忙问她。

  “他倒是没什么事,听说在被送去医院的路上就醒了。”晓攸道。

  “去医院的路上就醒了?”我听得愈发诧异了,不过却也松了口气。

  既然我和张培英被送去医院了,那么就说明事情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和他之间一定什么都没发生…

  正思忖着,晓攸已经拨通了林与笙的电话:“林先生,你家苏然醒了…嗯,你要不要过来看看她?好,那你来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楼下给你开门。”

  不多时,林与笙就来了。

  虽然他当着晓攸的面并未说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点发沉。

  “你是现在把苏然接回家去,还是…”晓攸朝他问。

  “先让她在你这里多呆两天,美容院那边我已经帮她请好假了,趁着假期,你们可以多出去走走。”林与笙道。

  “那太好了,我这个月还有三天假没请呢,正好抓她陪我逛街,给我参谋⾐服去。”晓攸笑嘻嘻地看着我,顺手拿起遥控器帮我打开了卧室里的小电视机“你们先看会儿电视吧,我给你们拿点吃的去。”

  待她走出房间,我看向林与笙:“为什么突然要我留在晓攸这里?公寓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与笙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和你的公寓都遭窃了。”

  “什么?”我不噤一怔。

  林与笙是远近闻名的商业天才,小偷盯上他的家倒也情有可原,可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每个月拿着几千块的薪⽔,连放在外头鞋架上的⾼跟鞋,都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几双,哪个小偷会闲着没事去光顾我的公寓?

  我总觉得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而林与笙接下来的话印证了我的第六感。

  “小偷不仅偷走了我们公寓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把我书房‮险保‬箱里的重要资料也带走了。”他道。

  “是牧启国找人⼲的?”这是我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若真是他,这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如果我没猜错,那个所谓的小偷要的本不是钱,而是林与笙‮险保‬箱里的那些东西。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再多的猜测也是徒劳。”他道。

  这倒也是…

  话虽如此,我们心里却都知道,除了牧启国,旁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我突然觉得有点挫败,一直以来我们都被牧启国牵着鼻子走,没有哪次能准确无误地抓住他的把柄。

  就因为我得罪了他的亲生女儿苏嘉禾,他就能花一百多万让夏明诺找我复婚,还用尽手段排挤林与笙的公司,一心不想让我和林与笙好过。

  可越是如此,我就越不想低头服软。

  凭什么他能⾼⾼在上地支配别人的生活?凭什么苏嘉禾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更何况,林与笙不是所谓的东西,而是一个有⾎有⾁的人。

  我对牧启国的厌恶几乎攀升到了顶点,除了佘姝和苏嘉禾之外,我还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谁。

  恰在此时,电视里播放起了和牧启国有关的新闻,听说他每年都要在慈善事业上花不少钱,这条新闻说的是他赞助某所知名大学的贫寒学子,画面中的牧启国和那些贫寒学子一一握手,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险歹毒的人…

  我佩服他伪装自己的本事,乍一看他不过就是个笑容和蔼的老人,仔细一瞧,每一道皱纹里都像是蔵着猫腻,眼神那叫一个⾼深莫测。

  我不止一次看到这样的新闻,撇了撇嘴:“真不知道这只老狐狸为什么这么喜作秀。”

  “因为他需要拉拢棋子。”林与笙道。

  “拉拢棋子?”我有些不解。

  “他资助的都是些有能力、有前途的大‮生学‬,这些人大多对他感恩戴德,今后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为他所用。”林与笙语气平静地解释。

  原来是这样…

  我怔了一下,不得不佩服牧启国的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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