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心底期盼
楼下恰好是一场戏唱完,又是鼓掌的声音。
温以墨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他心中的恨意也在翻腾着,可是他已经是决定走到了这一步,他就不会后悔了。
“四弟,这事,我再也不能揷手了。”温以墨要兑现自己的诺言,要不然苏黛会失望。
她已经是赌上了自己的一辈子,他不会让他输。
“女人罢了,王兄又何必这样。”温宇剑皱着眉头“这与我认识王兄不一样,你的志气已经没了。”
温以墨淡淡地叹口气,他曾经却是很有斗志,但是却发现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如今是找到了,是寻觅到了,他想着要挽留。正如苏黛所说的,人生必有得失,他失去了一些东西,也必定会得到一些东西。
“四弟,要是太执着,恐怕你会失去得更多。”温以墨好意地劝道,就是因为他心中有恨,急速求成,所以才会修炼寒⽟心法,可是如今却不能再回头了,他剩下的⽇子不多,他是拼上了自己的命。
正如芙蓉所说的,恐怕他的⺟亲知道了,也不愿意他报仇。
“我已经是打算娶烈武山庄⽩羽琪为正妃,有了烈武山庄作为靠山,这已经是能够威胁到温俊驰了。”温宇剑冷冷地说道,他已经是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是无路可退了。
“温俊驰会让你娶?”温以墨问了一句,如此一来,温俊驰岂不是更加被动?怎么会让温宇剑如愿以偿。
温宇剑点了点头:“这事⽩庄主已经是处理好,温俊驰也不能不允许,更何况我一直没有立妃,现在正是时候了。”
温以墨目光灼灼地盯着温宇剑,微微凝眉:“算了,你也已经决定这样做了。”
虽然温宇剑的势力是得到壮大了,但是温以墨希望他⽇后千万不要后悔,要是温宇剑最后夺得帝位,也必定会封⽩羽琪为后,这就是易。
想到这里,温以墨又想起云碧清,虽然当年这亲事是太皇太后一手促成,但是他也没有多反对,那时候他与温宇剑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是后来才知道,要与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过一辈子,是一件煎熬的事情。
成亲两年,他真的从未感受到开心。
“王兄…”温宇剑还想着要劝温以墨,却想到温以墨都做出那件事情,想必温以墨是经过深思虑,不会回头,不会帮助他了。
“四弟,我们几兄弟之中,就数我和你最要好。”温以墨目光怔怔的,想起曾经,良太妃也是对他不错的,但是因为司天监说他是不祥人,碍于这点,良太妃不敢对他太好,但是温宇剑却也不避嫌,有时候找他一起玩儿“四弟,我说最后一次话。”
温以墨正视着温宇剑,轻声说道:“如今天下两分,但是武林却在青霄国和琅琊国同时驻扎,基极稳,琅琊国是任由武林自由发展,但是青霄国不一样,自⽗皇以来,就开始庒制武林,以防武林的势力一直壮大,影响到国权。”
“对,因为琅琊国是⽔乡,要想庒制武林,确实不易。”温宇剑说道。
“处在青霄国的一些门派早就按捺不住,朝廷再这样庒制,他们也没有别的路走,那就是起义,这必定是要出师有名。”温以墨沉声说道“你正好利用这点,联合整个武林,扳倒朝廷,亦是不难。”
温宇剑面露微笑,道:“这确实是好办法,王兄,之前你就是一直在拉拢武林吧?”
温以墨点点头:“没错,慕容家是第一富商,我和慕容光有几分情,再有其他的门派,都有一些往,他们都对朝廷有意见。”
“这样甚好!”温宇剑立刻来了精神,之前他都没有想过这一点,虽然是娶了⽩羽琪,但仅是一个烈武山庄,这样是不够的。
“现在温俊驰更是露出了本,杀屠反对他的人,民愤也早就有了,只要积聚到一定的程度,还怕没有百姓支持?”温以墨继续说道。
“原来王兄早就把这局看清楚了,照这样说来,王兄扳倒朝廷,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温宇剑叹了一声,略有遗憾“如今却要放弃,真叫人不解。”
温以墨摸了摸案上的茶具,神情淡淡的,轻声说道:“要是我真这样做了,我也将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了。”
“可是王兄却告诉了我。”温宇剑眸光暗闪,嘴角勾起。
“又不是我亲手做的,这与我何关?”温以墨极为沉静地说道,表情没有一点儿的起伏。
温宇剑一愣,随后却又笑了起来,这才是温以墨的本,既然温以墨现在不方便出手,那么就由他来主导这一场战争吧,自他知道自己的⺟亲被杀死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对自己说了,不能放过苏婉儿和温俊驰!
温以墨站了起来,不打算久留,现在朝廷里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他今⽇说了这么多,对温宇剑是极有帮助的。要是让苏黛知道了,恐怕她不会原谅自己。
“四弟,要是你成功了,那就是最好的,因为有人替我报仇了,而且也不用让我的手沾満鲜⾎,要是不成功…那只能感叹天意弄人,苏家的气数还未尽了。”
温以墨留下这一句话,便也悄然离去。
温宇剑坐在那里坐了很久始终都动过半分,楼下的唱戏声似乎也传不进他的耳朵里,直至到厢房里再进来了一个人。
“看来淳亲王对苏黛的爱,也不过如此。”
温宇剑玩弄着紫砂茶杯,看了那人一眼,轻声说道:“燕玲,男人都是如此,想着要得到自己爱的女人,却不舍得放弃自己手里的权力。”
进⼊包厢里头的,正是之前在北泉山出走的燕玲,她一双眼睛依旧充満了灵气,可是脸上却带着一丝的不屑。
“可是他放弃了。”燕玲上前一步,也是坐了下来“他叫自己手里的权力给了苏后,才换来了苏黛。”
“他想要利用我的手,帮他报仇。”温宇剑神⾊沉了下去。
“那你的意思如何?”燕玲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