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另一重身份
苏黛并没有心思再听下去,感觉自己像是坠⼊一个蜘蛛网中,怎么都得不到答案。
这真的是机缘吗?
苏黛面上的红疹仍未消除,可是温以墨却急着回去京都,临走之前,芙蓉偷偷对苏黛说:“这九年来,他不知道我活着,往后,也不要让她知道我活着。”
“可是你知道吗?他一心为你报仇!”苏黛几乎是失控了。
芙蓉一怔,还有些犹豫,但是回头看了看偌大的月宮,无力地说道:“苏黛,我也有苦衷,只求你好好照顾他。”
苏黛抿了抿嘴,还是点了点头。
刚刚才离开了月宮的势力范围,就有一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温以墨眯了眯眼睛,将马车停下。
“主子!温俊驰登基了!”红叶稳稳地落在地上,一脸焦急“因为是月宮的地方,所以我一直没能及时通知主子。”
“我已经知道了,现在赶回京都。”温以墨沉声说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非常惊讶,前后不过是十多天的时间,就让温俊驰有机可乘了!
苏黛听到声音,也探出头来,看见红叶也不由得一怔:“是你?”
红叶冷哼了一声,要不是苏黛这个女人碍事,恐怕现在也轮不到温俊驰登基。
“红叶,你传我的命令。”温以墨的声音骤冷“将丁家堡铲除了。”
红叶冷的容颜上也出现了一丝的惊讶,他们与丁家堡一直都没有来往,怎么温以墨现在想到铲除丁家堡了?
“主子,丁家堡是研制火药的,我们也一直没有恩怨纠,不好下手。”红叶劝道,不想温以墨冲动行事。
“在月宮下,是丁家堡的人阻截,问是谁指使。”温以墨脸⾊淡淡的,他心里早已有这个念头了,他并没有犹豫,直接说了出来“想要取我命的,不外乎也是那么几个人。”
红叶知道温以墨的⾝份一直隐蔵得很好,所以想要杀温以墨的,也必定是朝廷里的人,她点了点头,便也离去。
苏黛听见温以墨刚才说的话,更加认定了温以墨并不简单,她颤声问道:“温以墨,你背后究竟还有多大的势力?”
“这与你无关。”温以墨挥起了马鞭,继续驾着马往前走“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可是我现在不是已经牵扯进来了吗?!”苏黛有些焦急,膛⾼低起伏着,要是可以,她也不愿知道,但是回去京都之后,会有着翻天覆地的改变!
而她的命运也可能不一样了!
苏黛抿了抿嘴,有许多事情,她并不知道真相,可是自己却好像被绑着一条绳子,将她往黑暗里扯去!
“苏黛,回去京都之后,我给写一封休书。”温以墨说道,语言中并没有一丝的情感。
苏黛猛地睁大眼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耳朵似乎也随之失聪了,道:“你…你…你说什么?”
“休书。”温以墨再说了一次。
“为什么?”苏黛脑中一阵发⿇,心里不知是怎样的感觉,居然就牵扯不出一个笑容出来,她不是想要这样吗?那她不就是可以脫离温以墨的魔掌了吗?
“现在是温俊驰做了皇帝,是你们苏家独揽大权,你以为苏城会对你坐视不理?”温以墨笑了一声,再深想一层,恐怕温俊驰急于行动,亦不过是因为苏黛而已。
“是这样吗?”苏黛的思绪仍未转过来,她默默地坐了回去,目光怔怔的,当听到温以墨说出休书的那两字,她的心分明是疼痛了,她死死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她应该⾼兴的,她想要的不是这样吗?她看着温以墨背影,忽然就觉得鼻子酸酸的,她多么想要时间停留在月宮那儿,没有烦恼,也没有心计。
她是怎么了?
回去京都之后,她就可以有新的生活了,她不用再活在温以墨的魔掌之下了。
但是怎么觉得…自己是不愿意的。
两人赶了几天的路,终于是到了临近京都的小镇,温以墨选了一家客栈休息一晚,明⽇就可以再走半天就可以到达京都了。
刚进客栈,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客栈,正值⻩昏,大堂內三五一群地坐満了人,颇为热闹。
“听说了吗?昨夜丁家堡也被灭门了!这可是大事啊!”“什么?!制造火药的丁家堡也被灭门了?!前一阵子是⽩沙派,现在就到了丁家堡了,究竟是什么人⼲的?”
“这可神秘了,都是在夜晚行事,况且都是不留一个活口,谁能猜到啊。不过我听说了,有这样势力的,不是神秘的月宮,就是霸道的烈武山庄了,不过刚刚有点名气的⾚⾎门也是非常厉害的。”
“哎呀!看来江湖之中是要掀起一阵腥风⾎雨了,最近还新帝登基,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呢。”
“就是就是…”
大堂里的议论声一字不漏地传进了两人的耳朵里,温以墨似乎没有听到一般,跟着小二往楼上走去。
“还不走?”温以墨转过头,看见苏黛愣在原地,喊了一声。苏黛转过头,盯着温以墨,一张瓜子脸苍⽩无⾊,她废刚才听到的,不是真的吧。
苏黛连忙跟了上去,待小二出去之后,苏黛才近温以墨,问道:“你是烈武山庄的人,还是⾚⾎门的人?”
温以墨自顾自倒着茶,抿了一口:“你在说什么?”
“那⽇你对红叶说,要灭了丁家堡,而如今丁家堡真的被灭了,你有什么解释?”苏黛轻声说道,生怕有人听见。
“丁家堡暗算我在先,我要报仇,这也是正常的。”温以墨棕⾊眼眸怈露出寒意,再给苏黛倒了一杯茶。
“你究竟是什么人?”苏黛的口闷得发慌,疼得厉害,原来温以墨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
“我说过,这一切与你无关。”温以墨抬眸,淡声说道:“等回到京都之后,我们也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他在划清他们的界线,苏黛觉得心脏失去了平⽇的节奏和韵律,像一只被困的鸟那样没有规律的前后上下地击撞着前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