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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常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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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暖香院,里面依旧是酒香袅绕,浅昑清唱,当中的⾼台上,一抹翠绿⾊的⾝影,正在大胆地独舞,时而媚眼传波,时而⽔袖轻扬…

  郁璃认得,这人,正是⽩⽇里送她回房的⽟纤。

  郁璃就那样看着,殊不知,已经有人向她靠近,并且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的

  “这位姑娘好漂亮,以前怎么从没见过?”⾝后的士兵望着郁璃垂涎三尺,几乎要顷刻间剥去她的⾐裳,与她共赴**。

  郁璃浑⾝一阵⽪疙瘩,竟然连拒绝的举动也无法做出,只是大声喊:“快放开我,放开我…”

  士兵笑道:“⼲什么要放开,你将大爷我伺候舒服了,大爷我好好打赏你…”眼看着那士兵已经按捺不住,拖着郁璃便要上旁边的暖房,郁璃急了,拼命挣扎。

  可是那士兵⾝強体壮,岂是郁璃能反抗得了的?

  正在这时,原本在台上热情舞蹈的⽟纤跳了下来,拦住那士兵道:“这位妹妹今⽇方来,还不懂规矩,大哥不妨换个人选,以后再挑她也不迟…”

  “闭嘴!我今⽇要定了她!”士兵不在乎地看了⽟纤一眼,又要将郁璃拖走。

  “小哥…”众人⾝后突然传来一个娇弱无比的生声音,回头一看,却是香鸾,在这里,她是主事。此刻她一脸媚笑,扭着翘臋向这边走来,口中说道:“小哥真是不懂事,这丫头哪有美翠娇嫰,来,美翠,今⽇由你伺候这位小哥!”

  美翠虽然有些不悦,但也只得走来。

  不想那士兵还真是一筋,偏偏相中了郁璃,且见郁璃那慌的模样,真正叫他心庠难耐。

  他冲香鸾道:“在这暖香院中,哪个女子不是用来服侍我们的?这女子我看中了,你们又岂能推辞?难道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士兵?”

  闻言,其余玩乐的兵士也一齐附和起来,在这冰冷且军纪严明的征西大营,他们是许久没有见过这样有趣的场面了。

  “快叫这丫头把⾐裳脫了,好好给大爷们赏玩一番…”

  “对,对,从来军接客第一天,都是要脫⾐起舞的,为何这丫头不一样!”

  “就是,已经来到军营,还装什么清⾼!”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弄得场面甚为混。香鸾也是一阵无言,毕竟众怒难犯!不过她心中却是埋怨,左将军究竟是何用意,既然让这郁璃⼊住暖香院,却又不教她接客,这不是让她香鸾为难吗?

  正在香鸾无计之时,众人忽然静了下来,然后齐声呼道:“右将军!”

  香鸾回过头,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右将军常颌,他此时脫去戎装,倒像个俊朗书生,眉宇间,没有半点杀气,淡然无比。

  常颌也不管郁璃此时正被士兵挟着,淡淡地开口道:“郁璃,你还不到本将这里来?”

  郁璃一僵,这位众人口中的右将军究竟是谁?他们未曾谋面,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讳?

  不过这时候的情形,郁璃巴不得有人替她解围,便顺⽔推舟,道:“右将军怎么这时候才来,生生教这些人欺负了我。”

  常颌心中自然也是一惊,想不到这女子如此聪颖,懂得如何为自己打算长远。其实,若不是古岑涯代,他才懒得走这一趟!

  常颌轻咳一声,道:“在这征西大营,谁要是敢欺负你,那才是不要命了!走,本将送你回房。”

  说罢,常颌拉起郁璃的手,二人双双走上了楼梯。

  其他众人惊愕片刻之后,便也很快继续方才的玩乐,毕竟右将军找个女人,那是常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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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之后,郁璃略施一礼,道:“多谢将军方才相助,不然郁璃真不知如何是好。”

  常颌微微笑了笑,在这房中悠然地散步,一会看一下香囊,一会儿拂一下红帐。

  郁璃也不急,只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常颌心中暗暗佩服,平⽇里见到他的女子,早已经投怀送抱巴不得绑住他这个护⾝符,岂料这郁璃却这般淡然镇定。

  许久,他语气无波地说道:“我叫常颌,今⽇救你也是偶然,不必放在心上。”

  偶然?郁璃心中有些不信,如果是偶然,又怎么能张口叫出自己的名字?但是,除了这样的说辞,她也不知该作何解释。

  于是,她点头道:“不管怎样,还是多谢将军。”

  常颌一笑,⾝子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她的上,道:“你不必谢我,其实今⽇我也并非救你,你知道,本将军来此,也正是为了找女人!”

  郁璃不噤愕然,难道他的意思是,自己仍然要与他…

  想到这里,郁璃有些慌,尽管她答应古岑涯她要扮演好军这个角⾊,但是她仍不能接受与一个男人发生那样的事!

  常颌冷眼看着郁璃的脸上千变万化,不觉好笑,这女子难道还真以为他会霸王硬上弓?啧啧…就是借给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染指古岑涯的女人啊!

  不过,他却有心情与她开开玩笑!

  “本将渴了,你过来给本将倒杯酒!”说完,常颌坐在了桌边,一双眼睛含笑地看着郁璃。

  郁璃绞了绞手上的丝帕,迟疑片刻之后,她还是故作轻松地走了过去,双手执壶,満満地给常颌倒了一杯。

  常颌看了她一眼,接着便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道:“本将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不如你陪本将同饮?”

  郁璃闻言竟没有丝毫惊慌,论别的她不敢,可是喝酒,她倒有些底气。自从那⽇在诸葛楚的医馆第一次饮酒之后,她便学会了饮酒。加之古岑涯离开了落云⾕,因此谁也拦不了她,使得她⽇⽇举杯,从一开始的醺醺然,到后来的越喝越清醒,酒于她而言,已经与⽔无异,再也不是疗伤的良药!

  “怎么?不敢?”常颌挑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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