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光明正大吃豆腐
夏景容侧卧在软塌上,那一池的温泉之⽔波光粼粼,月⾊如⽔,倾洒在他⾝上似披了一层薄衫,墨发披散,平添几分肆意,⽩衫敞开露出前舂光少许,指节秀美捏着那酒杯轻抿一口,那美到妖异的容颜,极易勾动人的心魂!他那琥珀⾊瞳孔微眯,似⽔风情漾!
畔之愣了片刻忙别过眼去,妖孽啊妖孽,面对如此人男⾊,她竟失神了?!这实在是不可饶恕!
“我说,离王难不成有三更半夜偷人的癖好?”
暗处的鬼影⾝子抖了抖,这女人…好胆大!不过,若主人真偷人那就好了,他和那些大人们也就不那么愁了…。
夏景容勾了勾手指头,凉声道:“过来。”
“…。。”对于他这种唤狗似的举动,顾畔之表示嗤之以鼻,冷风吹来打了几个噴嚏,鼻尖处沾染了些许鼻涕,随意的用手擦了擦,然后准备走过去,谁知道那夏景容忽然脸⾊沉下来,用看某种恶心生物的目光看她,犹如实质一般,嗖嗖刺人冷的厉害!
“下次再让本王看到,本王不介意一剑封喉。”
“…。。”畔之不淡定了,就因为她用手擦鼻涕的举动,这人就要废了她?这人的洁癖是到了哪种天怒人怨的地步啊!这种人极度危险且有态变趋势,半夜将人扛来这种行为就很态变了,看来他的病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抱着冷风中瑟瑟发抖的⾝子,哆嗦着问:“您到底有什么事就直说,还有,我上次回去就病着,要再吹风,我⾝子真心扛不住啊。”
夏景容手一滞,缓慢起⾝向屋內走去,踏脚进⼊內室之时冷眼看了她一眼,畔之随即很没出息的跟着进去了,手…偷偷的往房门上擦了擦…
內室要暖和许多,畔之一进屋便直奔那木桌上的茶杯而去,手还没碰到,那⽟质杯便被已被人顺走,夏景容盯着她,薄微启冷声道:“你手,脏”
“…。。”
有这么欺负人的么?她默默的为自己点了一蜡烛,忍下气问:“我洗手成么?”
“还是脏。”
“…。”
“离王,你这样要不得的,你看你的洁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不就鼻涕么擦下不就完事了,哪里脏了?”她说着,顺势扯起他的⾐角,作势用力擦拭了几下,一抬头看他那扭曲到生硬的脸,抬脚就要往外跑!⾝子刚动,⾐领便被人揪着,一锁紧,喉咙处似被掐紧了有些呼昅不过来,耳边传来冷的声音:“你是嫌命太长了吗?”
“没…。有。”
她错了,有严重洁癖之人,对于他人的触碰比被上了还难以接受,她还不怕死的用他的⾐角擦鼻涕,这是把自己望死路上啊!
“我…我是帮…你。”喉咙处被⾐领勒紧,说话都显得艰难,夏景容站在她背后,看着她那细致通红的耳垂,忽然之间那滔天怒气竟平息了下来,⾐角处的脏污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他微松开了手,顾畔之手抚在颈部处,剧烈的咳嗽起来,娘诶,这是第几次了?见他一次,她就得在⻩泉路上走一遭!
眸眼郁了下来,嘴角边的笑意却越发绚烂,女人有时候是很可怕的,而越是隐忍就越可怕!真以为她是软泥随便捏啊,她其实是捶不扁也炒不烂的铁⾖!
她抬眼,毫不惧怕的看着他,盯着他那张近乎妖孽的脸,⾝子更凑前了一步抬手似要抚在他的脸,夏景容皱眉避过她后退了一步,畔之冷笑一声道:“嫌弃?离王,你连这点程度的触摸都不能接受,又如何与女子相?如何传宗接代?”
夏景容心一颤,琥珀⾊的眸冷然的盯着她,似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她这句话直指…子嗣?
“你凭什么认为,本王非要子嗣不可?”
“如果不是,你又怎会接受我所谓的治疗?三更半夜将我掳来难不成请我来喝茶的?”顾畔之冷笑,她不会自恋到以为这人看上她,然后将她掳来私会来个舂风几度什么的,这人似乎对女人厌恶之极,真是⽩瞎了他这张脸⽪啊,私心觉得,他还是别祸害了女人的好。
“太聪明的人,一般都活不长。”他淡声道,言语中的威胁显而易见。
“没事,活的跟离王一样长便可,你的秘密我会守口如瓶,直到我死带到棺材里去。”啊呸,谁会到处囔囔你因厌恶女人而不举啊?她也有职业守的好吧。
夏景容冷笑,和他一样长?他余下的⽇子不过才三年而已,这女人贪生怕死的紧,倘若知道了就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吧,不过,倘若下地狱时有她作陪,或许也好?
畔之哪里知道眼前这人因她的话而动了其他的心思,倘若知道的话,她必定有多远躲多远!可惜她没那窥探人心的本事,心下还得意的很,毕竟这心理学也是她前世攻占的学科,今生的⾝份注定她不能着手术刀继续她的解剖之路。
“好。”
“还有,你不许随便对我下手,我小⾝板受不了你这么摧残,治疗过程中你要配合我,还有我是女人,他一个男人闯⼊闺房将我掳来,这样合适吗?这事若传出去,我的清⽩还要不要了?以后还怎么嫁出去?”
顾畔之趁机议抗,男女之防什么的,她其实也没多在意,就那木头人像鬼一样的出现在她面前,实在太惊悚影响她的睡眠,要天天如此,她还要不要活了?
暗处的鬼影⾝子抖了抖,狂躁的想挖坑埋人了,主子若对女人有兴致,哪里还需她一个半吊子指手画脚?他更看不上她那前没三两⾁的女人好伐!
“所以,你的治疗时间由我来定,三天一次,地点就在这,到时候让木头人来接我便可。”
“好。”夏景容应下了,眼⾊在她⾝上游离,眼珠轻眯着,清⽩么?她⾝上只着里⾐,曼妙⾝姿曲线毕露,明的脸上染上胭脂⾊的晕红,昏⻩的灯光之下,更添几分魅惑。
⾝子忽而感觉有些热燥,他将⾐衫脫下随意扔在地上,随即转⾝走向了屏风后披上了一件素⾊长袍,整个过程旁若无人,也忽略了顾畔之那见鬼似的眼神,亲娘诶,他…他刚刚是脫了吧?那肌理分明的麦芽⾊肌肤,那感而惑的曲线…畔之赶紧用手捂住了鼻子,默念几句⾊即是空,空既是⾊!
从屏风后出去,他便向着软塌走去,⽩狐⽑⽪铺就,整个人慵懒而肆意,他又对她勾了勾指头,那姿态依旧倨傲而冷然,顾畔之谨慎而冷静的看了他一眼,向他的方向挪动了几步,皱眉道:“我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好,你确定现在开始治疗?”
“嗯,先去将手洗⼲净了。”
她叹气依言洗手,擦拭⼲净之后才走进来,头有些痛,鼻息处炙热的很,很明显病情又有了反复,脚似踩在了棉花上,手指微凉了面部,让自己清醒些许,冷声道:“你的洁癖是长期以来形成的,一时之间难以改变,所以暂且不理,不过对于女人的厌恶,或许是因少时经历而造成的,那是症结。”
听到此话,夏景容神⾊郁,琥珀⾊的眼涌起黑⾊的情绪,畔之上前,在一旁蹲下,与他的距离不近也不远,她的瞳孔清亮,反着冷冷的光,她继续说道:“凡事皆需循序渐进,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暂且忍耐一下。”
暗处的鬼影气息又不稳了,那女人…。不会借此占主人的便宜投怀送抱吧!嗯,某一处埋的佳人已成了红粉骷髅,想当初他挖坑埋的时候,还有些可惜来着,不过若是亲手埋这女人的话,嗯,他一定会挖个深坑!
夏景容没说话,看着她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她的掌心温热,肌肤如凝脂般,轻触之下他下意识的想缩回,却被她牢牢抓住,神⾊严肃道:“你要慢慢习惯,就算反感也得先忍着。”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少许的鼻音,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晕红,眸眼亮的惊人,话语中似有着定安人心的力量,夏景容蹙眉,眼盯着两手相握的地方,表情僵硬中依旧夹杂着少许的嫌弃。
畔之继续开口引:“你闭眼,尽量静下心来,感觉两手之间的温度。”
这种近乎于催眠似的话语,果真让夏景容精神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她握他手的力度微紧,他并不反感她的触碰,这就算一个不小的突破了,这种程度上的牺牲也没什么。
她慢慢的将手菗出来,夏景容有些不悦,正睁眼却发现,她的手在慢慢的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游离着,指腹轻巧的划过他的手臂上,一点一点,不轻不重有些暧昧,她的气息有些不正常的炙热,手指游离在肌肤上游离之时,有种酥⿇之感并不厌恶,这种陌生的情绪让他的心忽而狂跳起来,一股躁动在滋生着,他忽然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冷声道:“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