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亲,你还记得2012不?
“什么?三年!”反应过来之后才惊声道,这不是都不记得了吗?怎的还如此痴情?
“风语,你跟他说这个⼲什么。”畔之有些赧然,虽说是师兄,只是他这一来,就将这等私事告知于人,实在有些不习惯,苏凉阶有些小心酸了,看吧,现在都不跟他说悄悄话了,好心塞。
风语这是有苦难言,感觉有些像搬起石头砸下好大的一坑,小夜就是夏景容,畔之不信,非要为其守寡什么的,还怎么解释都不听,若她要继续说,恐怕还会招她反感,这都什么事啊,她师兄也是,都到这当口了,还一点都不急,甚至在她面前都不怎么露了,可急死她了。
气氛有些尴尬,不过之后,苏凉阶以送礼为由,总算是解了这尴尬,叙叙旧什么的,也算是谐和,苏凉阶又顺势说一些两人以前的趣事,总算消了些陌生感,相处起来,也有了几分之前的感觉,她这子是没怎么变,这还算庆幸的。
而后楼浮沉设宴款待他,两人把酒言,还颇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感,都喝了半醉,苏凉阶被下人扶着回了房,却见房中竟多出一人,还是个…。眉目清秀的少年…
之前因他好男⾊之言传开,自此之后除了有宮妃投怀送抱之外,也有男子上前荐席,对此苏凉阶已形成条件反,一看那人,便警惕道:“你是谁?想⼲什么!”
“苏凉阶,好久不见。”夏景容淡声道,束手而立,一袭⽩⾐衬得人多了飘飘仙之感,苏凉阶半醉,看人也是雾里看花似的,听他说话,那种诡异的悉感袭来,他突然想到那封有着夏景容字迹的信,冷声道:“你是谁,与夏景容有什么关系!”
“风语说你与畔之不过是借体而存,本不该存活于这个世界,而我…。也本该下了⻩泉才是。”
寥寥几句,立即让苏凉阶的酒醒了一大半,风语知晓他的秘密,他不过异世残魂而已,这人竟也知道…。而他说的,他本该下了⻩泉…莫不是?
“你是夏景容?”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一个人样貌可以改变,声音可以改变,但那气势…却是刻⼊骨髓的,夏景容微点头,还好,他是个有眼⾊的。
“你这算是借尸还魂?啧啧,这副⽪囊可比你以前那个差多了,对了,这事我师妹不知道吧,人家还心心念念要给你守寡呢,你说吧,她都失忆了,咋还记得这茬呢?
夏景容面⾊微沉,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实在是出乎意料,故此,他才将他来,若是能让畔之接受这事,或许还有转机,否则…他真得等上个三年,这不得憋屈死啊!
“所以,我需要你帮忙。”
“她不信我,就算我说这话,她也未必会信,我觉得…。这事还是别抱什么希望的好。”苏凉阶比较认清事实,除非她恢复记忆,这么狗⾎的梗,他是懒得吐槽了。
“嗯,我明⽩。”
次⽇,宿醉的苏凉阶去看她,顺势看下他的小外甥,这次楼浮沉没来抢,故此他便抱着小包子那香软的⾝子亲了几下,只是抱他的时候,瞥了风语几眼,他来这两⽇,跟风语都未曾说上话,不知为何,那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更甚,似乎还有点…小害羞,风语也有些避着他,总之…各种别扭。
“师妹,你家这小包子长的还真跟夏景容像的。”
“是吗?看来我那相公长的不错,我没亏。”说起这话茬,她倒是一点都不伤心介意,对自家儿子那软⽟似的小脸她也爱的紧,越看越喜。
“那个,师妹啊,你还记得…。2012么?”苏凉阶问的有些心虚,畔之则一副完全不知所以言的样子,摇了头摇,苏凉阶叹息一声,唉…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啊,连同样的回忆都木有了,突然感觉好…
“师妹,那个,其实吧,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这事你知道不?”
“师兄,我都失忆了,你认为我还记得那些?”畔之反问,怎么总有种诡异的感觉?
“哦,我忘了…那个…师妹啊,你有没有听过那个‘借尸还魂’的事?”他刚这么一说,畔之看他的眼神更诡异,看了一旁很安静的风某人,十分无奈道:“是风语让你说的?师兄,你们都是一伙的吧,风语,我夫君夏景容也是你师兄,你说你编出这事来,你师兄若泉下有知该多心寒?那小夜是好的,只是这事吧,太荒谬了,你们就别再蒙我,若要再提,小心我连你们都不认了。”
其实她也很郁闷,每夜,那⽩⾐男子总会⼊她的梦,样貌虽依旧模糊,但那种亲昵之感却越来越強烈,两人画眉绵,甚是恩爱,那些情景一一浮现,她已沉溺其中,就算她忘记了,潜意识却是记得,所以他才会如梦,这样对她来说也算是寄托,所以,如今让她接受这‘借尸还魂’的说法,更是荒谬。
苏凉阶见她是动真怒了,也不好再说了,不得不说这小师妹越来越霸气侧漏了些,所以他只有默默的为夏景容点蜡了,明明自家媳妇就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吃,还不能相认,甚至还得看着她为自个守寡,这是有多啊…。
风语见此也无法子,一跺脚就出去了,苏凉阶说会子话后也出去了,嗯,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是急着追人家去的,刚刚那女人是朝那个方向跑来着?
这出了月子,畔之也不好总呆在屋子里,这天⾊甚是不错,便抱着小包子出了房晒太,冬⽇的光甚是暖和,照在人⾝上,舒服的紧,就连小包子也不睡了,小⾝子被包裹着成球,就露出那张粉雕⽟琢的脸,那葡萄似的眼闪的光。
颂芝在一旁伺候着,却不敢再以太稔态度对她,只是紧守着本分,之前那些谎话都被戳穿了,好在王爷并未责罚她,只责令她要好声伺候着。
冬⽇无什么风景可看,天空却湛蓝的紧,畔之抬头看天,觉得连呼昅都轻松的很,而这时,有一影挡在了她面前,遮拦了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