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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痛彻心扉护虎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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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曰多想告诉人们,野兽和人类是一样的,它们也有知己的情感!它们在面对爱人时,也会变得温柔;它们在面对死亡时,会感到害怕;它们在面对饥饿时,也会试着摆逆境!

  此时此刻,孔子曰感谢机缘,让她变成了一只白虎。如果她此刻只是一只狮子狗,除了任人宰割之外,还能怎样?

  虎吃人,那是妖,是祸害,要杀之,剐之!

  人吃虎,那叫享受,有口福,会生活,要炖在锅里慢慢熬,配上小酒慢慢喝!

  说实话,有时候,她都嫌人脏!

  人类喜欢用虎鞭泡酒喝。她即使再渴,也不想去喝泡着人类小**的酒!

  孔子曰越想越气愤,在闪身躲开囚奴致命一击的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去咬囚奴的小腿。

  囚奴的身体腾空而起,一掌拍在了孔子曰的后背上。

  孔子曰吃痛,接连倒退了两步。她觉得呼吸有些苦难,似乎被囚奴震坏了内脏。她抬起极度受伤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囚奴。

  她刚才作势咬他小腿,只不过是想着他退开。如果她真想要他的命,就会直接咬向他的喉咙!

  很显然,在这场搏杀中,她只想身,而囚奴却是真想要她的命!

  孔子曰的眸子里弥漫上苦涩的水雾,她冲着囚奴大声地咆哮着,仿佛要吼出心中的痛苦。

  囚奴的耳膜一痛,不由得向后退开一步。

  孔子曰看准时机,扬起爪子,打算拍掉囚奴手上大刀。却不想,她的腹中一阵-搐,犹如刀绞般痛了起来!孔子曰试着张嘴息,却不想,竟然吐出了一口黑血!

  囚奴微怔,皱眉看向孔子曰。

  孔子曰的身子开始-搐,思想却无比清晰。她心里明白,自己一定是被人给下了毒,而那毒药一定是涂抹在了烤上!

  孔子曰不知道老虎是否也有眼泪,但此时此刻,她确实觉得眼睛十分难受,貌似有水雾还是弥漫。她抬头看向囚奴,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狠毒!

  囚奴仿佛明白了孔子曰的想法,摇头道:“毒,不是我下的。”

  孔子曰信了囚奴,眼睛里又冒出希望的光。

  不想,囚奴却再次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说:“但是,你的虎皮,我要定了。”

  孔子曰只觉得心如刀绞,痛得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奢侈。黑色的毒血沿着她的虎嘴淌,滴滴答答地掉落到地上。就像是她哭不出来的泪水,那么血腥,那么滚烫!她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真得,看不清了…

  然而,孔子曰不甘心,真得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为什么人人都要剥她的虎皮,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要至她于死地?囚奴到底为了得到张员外的什么宝贝,竟然对自己痛下杀手?!

  孔子曰咬着牙,做出虚张声势的攻击。在囚奴转身躲避的时候,她却纵身一跃,打算破窗而出。然而,囚奴却悉了孔子曰的计谋,将大刀拦在了窗口处。孔子曰见退路被封,便掉头跑向走廊。囚奴紧追其后,将其堵在了一个死角里。孔子曰没有办法,只能一头撞破胡狸的房门,逃入他的房间。

  孔子曰想,她就赌一把,真得就赌一把!她就赌那么一丁点儿的时间,让她可以用爪子沾着自己的鲜血写下几个字。她想要告诉囚奴,她就是孔子曰,不要杀她,不要杀她!

  囚奴步步紧,为了争取那么一丁点儿的时间,她要含住胡狸的脖子,将其当人质,为自己争取时间!对,就这样,一定可行!

  当胡狸看见孔子曰闯入自己的屋子,他吓得跳到了椅子上,歇斯底里地对着囚奴喊道:“杀了它!快点儿,杀了它!”

  孔子曰的虎躯一震,直扑到胡狸的身前,本想含住他的脖子做做样子,又怕自己那锋利的牙齿会划伤胡狸的血管,所以她将头一偏,只含住了胡狸的一条手臂,作为威胁。

  她希望囚奴可以停止靠近,她希望胡狸吓得忘记挣扎,她希望她可以有时间在地上写下一句话,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囚奴并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胡狸也并没有被吓得忘记挣扎,而是用另一只手取下发簪,狠狠地刺入她的脖子!

  发簪拔出时,黑色的血薄而出。

  孔子曰低吼一声,放开了胡狸的那条手臂。她后退着,后退着,眼含伤痛地望着胡狸。原来,雪上添霜和雪中送炭的区别,竟然有这么大。

  孔子曰凄惨一笑,在毒药和内外伤的三重折磨下,终是四肢一软,倒地不起。

  囚奴举刀来,对准孔子曰的脑袋砍下!

  孔子曰真想认命地闭上眼睛,却…不甘啊!

  她拼着最后一口气,站起身,发出撕心裂肺、震耳聋的虎啸,震得囚奴和胡狸呼吸一窒,两耳瞬间失聪!

  借着这个机会,孔子曰向着窗户纵身一跃!在窗户的碎裂声中,她跳出了胡狸的屋子。

  二楼的高度对于一只老虎而言,并不算十分高。但是,这个高度却跌痛了孔子曰的身体,跌碎了她的心!

  黑漆漆的夜里,赌馆二楼的破碎窗口处,传来胡狸的咒骂声“那只白虎已经中毒,你竟然还砍不死它,真他妈没用!”

  原来,她的毒,是胡狸下的。

  孔子曰仰头望向二楼,与囚奴的视线相对。

  只此一眼,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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