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掉入笼里
木晚晴有些为难,但是却抵不过陈丹青的死磨烂泡,最后答应了下來多留几天。
但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始终都有点不安心,但是只要她不出门,那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木晚晴唯一担忧的是,霍宸会怎样对待木启志,她夜不能寐,始终在担忧着这个问題。
夜里,因为喉咙疼痛,她不住地咳嗽,她明⽩此时再担忧这件事情已经是无用的了,不如先把自己的⾝子养好。自从她小产之后,⾝子就一直不大好,如今她的底子虚寒,恐怕⽇后是很难再孕怀的了。
将來霍宸肯定是君临天下的,那么霍宸的爱又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她不想自己变成深宮里的女人,在宮墙里面眺望着,在心里乞求着这一晚帝君会來到自己的宮里。况且她难以孕怀,沒有子嗣,她在宮里也是难以立⾜。
要是等到⽇后才后悔,那倒不如现在來个了断。
木晚晴轻轻抚着自己的膛,舒缓了一下自己的咳嗽。如果霍宸以为她死了,那也是不错的,起码木晚晴这个人从此都消失在这个世上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就释怀了起來。
现在已经是她真正放开的时候,她说过,到了这个时候,她就会去找莫大爷。
木晚晴等到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才睡了过去,但是安睡不到两个时辰,陈丹青便來吵醒她。
她沒有什么精神,本來是想继续补眠,但是想到自己的喉咙不舒服极了,便想让陈丹青去为自己买药回來。
陈丹青转了转眼珠,笑道:“你也一起去,要不然我哪里知道要买什么。”
木晚晴想要去写一张药方,但是陈丹青已经厚着脸⽪说道:“我不用心读书,很多字都不认识。”
她皱着眉头,刚想说药方只要给伙计就行了,但是迟钝的她终于是反应了过來,看來陈丹青是想要两人一起出去。木晚晴终是去梳洗,但是梳发髻之时,婉玲很习惯地给她绾了一个未婚女子所梳的发髻,她当时便是愣住,想要开口之时,却忍了下來。
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她不该再拘泥于这些事情。
她穿着一缕翠绿的纱裙,有着南方女子的柔美,但脸⾊却是欠佳,好歹也用胭脂掩盖了一点,整个人看上去也有了一丝的生气。
陈丹青携着木晚晴走在大街上,不时会引來路人的注目,虽然在京城之时也会如此,但是木晚晴既然想要隐蔵⾝份,就不想这般引人注目,她微微低头,不敢再抬头。
“不用这般害怕,德州还沒有人敢在我面前放肆。”陈丹青的口气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面而來的关毅却听得清清楚楚,要是以前,关毅只会在心里骂了几句,绝对不会够胆子走到陈丹青的面前,可是他今时不同往⽇了,他还怕陈丹青这个婆娘?
“陈丹青,好大的口气啊。”关毅走到陈丹青的面前,那几个家丁也迅速地围了上來。
陈丹青挑眉,这个关毅还真的是魂不散,她毫不客气地说道:“怎么?本姑娘怎么说与你何关?”
关毅冷哼一声,想要说话之时,却瞥到陈丹青旁边的木晚晴。
她微微低头,可是却难以掩盖她的天生丽质,她的婀娜小蛮,肩若削成,已经牵动着关毅的心,德州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绝⾊美女?!
“这位姑娘,本公子觉得眼得很,不知曾在何处见过。”关毅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移开过木晚晴,他了双手,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
木晚晴悚然一惊,生怕被人认了出來,她抬头一看,原來只是个生面孔,眼眸里的⾊心也无法掩盖起來,她顿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旁边的陈丹青已经冷眼道:“关毅,你可真不要脸。”
说罢,陈丹青便拉着木晚晴绕了过去,向医馆走去。
关毅转过⾝,盯着木晚晴那纤细的肢,⾝体都快滚烫了起來,他觉得自己以前的美女都只是胭脂俗粉,唯独这样的女子能让他死心塌地。
“少爷,这可真是好货⾊。”一个家丁也是直流口⽔。
关毅一巴掌拍在家丁的脸上,冷冷地说道:“什么货⾊,这可以用货⾊來形容吗?”
这简直是上天赐给他的仙女,他背后有人撑,在德州蛮横无忌也不会有人感触只言片语了!
陈丹青和木晚晴來到医馆,大夫给木晚晴诊了诊脉,在写药方之时,木晚晴说了要多加几种药材,让大夫颇为吃惊。但是陈丹青更为惊讶,因为木晚晴和大夫居然在讨论着药材的药,几乎是把她给忽略了。
陈丹青不好打扰两人,便走了出去,去别的店铺看了看。
过了一会儿,大夫敬佩地点点头,说道:“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配药方法,这确实大开眼界,姑娘的医术确实是⾼明。”
木晚晴微微一笑,又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这个时候伙计已经把药配好,她拿过药,还是很谦虚地说道:“大夫过奖了,正所谓学无止境。”
大夫点点头,看來他要多看点医书才行了。
木晚晴这时候才发现,医馆里早已沒有了陈丹青的踪影,她走出去朝着两边看了看,也不知道陈丹青去了哪儿。
她正想在医馆门口等一下陈丹青,可是却看到刚才所见到的关毅朝自己走來,她连忙转过⾝,不想惹太多的⿇烦,自己的还记得回去陈府的路,谅关毅也不敢对自己做出什么來。
但是关毅此时胆子已经壮大了,他趁着木晚晴走过巷子口之时,就让家丁都冲了上去,把木晚晴推进了巷子里边。木晚晴还沒有反应过來,她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庇股都快裂开了,突然,一个黑影覆盖在她的面前,她心里一惊,微微抬头,却看到关毅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心里头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強迫自己镇定下來,摇摇晃晃地站起來,连掉在地上的药也管不上捡了,此时想要走出巷子已经不大可能了,她转过⾝,便往巷子的另一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