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一切都是计
这时候寒风刮得更猛。
尹月惜想要将银针出,直接取了木晚晴的命,她的手刚动,布帘里面却伸出來一只手,直接抓住尹月惜的手腕。
她当场愣住,这是一只男子的手,这马车里面不是坐着木晚晴吗?就算不是木晚晴,也应该是女子才对!
尹月惜镇定下來,一掌拍了过去,想到挣脫开來,可是那里面的人像是早已料到,尹月惜还未碰触到他,他便已松开了手。她趁着这个时候,连忙跳下马车,她转⾝想跑之时,已经有人拦住她的去路。
她愕然抬眸,喃喃地念着:“倾玖…”
倾玖微微一笑,是一种琊魅的感觉,他勾起了手指,说道:“月惜,不要再走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
尹月惜面⾊煞⽩,⾝体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掉下了一个陷阱!
她此时动弹不得,要是动一个手指头,倾玖也会引爆暗蔵的炸药,让她死得面无全非!
“倾玖,你骗我!”尹月惜难以掩盖脸上的怒气,不噤抓紧了手里的飞针。
倾玖轻轻地摇了头摇,一脸无辜状:“要是你沒有任何的打算,你也不会在意我骗了你,月惜,冷静点。”
“你跟我说木晚晴准备回京,就是为了引我这里?莫非是你想要除掉我?以便自己壮大势力?”尹月惜毫不客气地说道。
倾玖脸上终是出现了一丝恼怒,他盯着尹月惜,沒想到尹月惜还反咬他一口,实在是可恶至极,就在倾玖想要动手之时,已经有人喊了一声:“够了!月惜!”
尹月惜的⾝子震了一下,几乎是无法接受事实,她微微转头,便已经看到霍宸挽起帘子,从马车上下來,而坐在马车里面的那个女子,正是雨绯!
她的瞳孔紧缩,看见雨绯那⾐装打扮和木晚晴极为相似,尹月惜再怎么笨也明⽩了过來,这是一个局!
而刚才抓住她手腕的那个人,便是霍宸,尹月惜抿了抿嘴,她不知道霍宸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要是察觉到,她绝对不会那么轻举妄动!
霍宸面⾊冷,看得出來他在极力庒抑着自己的愤怒:“尹月惜,为什么?你居然背叛本王?”
此刻,尹月惜倒是冷静了下來,她脸⾊淡淡的,却有着一种孤傲之态。
“我从來都沒有背叛过王爷,我一直尽心尽职。王爷再次被贬凉州之时,我让王爷正视自己的情感,但是到了木晚晴被霍寰封为皇后之时,我发现自己是错的!木晚晴本就不值得王爷爱!”
这样的女子,就不应该留在世上阻碍霍宸,更不能阻碍她!
“所以你就想杀了她,可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恰好是要了本王的命!”霍宸痛心疾首,他一直都是相信他们几人的,就算他知道楚青是楚国后裔之时,他也沒有立即杀了楚青,那是因为他一直都信任他们!
倾玖和雨绯听到这句话之时,脸上亦是浮现出淡淡的忧伤,他们两人一直知道,霍宸是如何地在乎木晚晴。
而尹月惜却是双眼含泪,⾝体微微颤抖着:“王爷,你真的那么在乎她吗?她只是祸⽔!自古红颜祸国啊!”“她不是祸⽔,是我们一直着她往绝路走!”霍宸的眼睛扫过这⽩⾊的天地,不管是他,还是霍寰。
尹月惜不住地头摇:“王爷!是她咎由自取!她早就该死了!”
听到这句话,霍宸已经无法隐蔵自己心底下的愤怒,他菗出软剑,指着尹月惜,冷声说道:“是你派人杀死木役旭?就是为了让她恨本王?你这招可真是绝!”
尹月惜默不作声,像是默认了一般。
软剑散发着寒光,这个时候,一片雪花落在剑刃之上。
看着尹月惜的神⾊,霍宸想了想,霍宸本來是让尹月惜和莫言一同策划劫狱,但是狱还未劫,木家就无缘无故赦免了死罪,紧接着便是木役旭被杀。
有这么大能力纵这一切的,除了他,还有何人?!
霍宸脸⾊微变,几分惊怒加的目光在尹月惜的面上剜过,十分锐利!
“你居然和⽗皇…那便是你给⽗皇通风报信本王要劫狱的?!”
剑刃颤抖了一下,把雪花抖落。
雨绯脸上也出现了吃惊的神情,她坐在马车上,说道:“月惜,你好糊涂!”
尹月惜淡淡地看了雨绯一眼:“皇上也是一样,不想王爷一错再错。皇上本想着留木晚晴一条命,可是王爷却为了她不惜要劫狱,皇上知道木晚晴这个女子留不得,又不想让王爷对皇上有所怨恨,便想出这么一个办法。王爷,要是你明⽩皇上的苦心,那就不要再想着找回木晚晴了!”
“她是去是留,沒有人能够替本王做决定,只有本王才能决定!”霍宸想不到齐文帝会暗中捣,要不是横生枝节,木晚晴也不会为了躲避他而被佟素冬掳走!
他紧紧盯着尹月惜,口仿佛是有一把怒火在燃烧:“这么说來,去德州的路上,失火沉船不是意外,恐怕莫言也惨遭你的毒手了。”
尹月惜被他的目光看得一阵阵心悸,她不能退缩,即使她有多么恐惧,她低下头:“是…莫言他已经死了。”
倾玖那绝美的脸庞气得扭曲了起來,想不到尹月惜居然那么狠心!
“你才是一错再错之人!”雨绯难掩心中的悲愤,想起他们几个并肩作战的情景,如今却是多么的苍凉。
“如今被王爷知道了此事,王爷也不会让我继续替你办事了吧?可是我这一生,只想着辅助一个明君,名垂千古,让天下人都知道,女子也不输给男子,女子也能成就大事。”尹月惜嘴角含着一丝苦笑“如今看來,这个梦是要毁掉了。”
霍宸知道尹月惜的抱负,只好说道:“可惜你做错了,月惜,不要太执着。”
“我知道,一子错満盘皆落索!我也认了。”尹月惜静静地看着霍宸一眼,手里的飞针映着寒雪,本就看不出來她的手里还拿着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