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桃花压墙来
如颜一席话惊得院內一片寂静,自个到是一副无所谓的招手让小绿过来,手搭着小绿的胳膊,眼睛往小绿的脸上仔细看了一会,才惋惜的邹邹嘴“可惜,这如花的脸,就肿成这副样子,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今儿个,你也就受下吧,心里可怨我?”
“奴婢不敢”小绿惶恐的低下头,眼里却掩不住笑意,心里更是一暖,主子竟然还不忘记帮自己出头。
司徒如颜暗下磨着牙,深知是在点她,也明⽩是自己错在先,只能承受四周传来的异样目光,庒下这口气,一旁的娘怕主子脾气又上来,这手上的力道从捏上就没有松开过。
“我看妹妹脸⾊也不好,还是同我一起进去坐着吧,想必几位在场的妹妹也不会有意见”如颜见家姐还算知趣,也不在深说,练的拉过蓝灵的手,半強硬的拖进了大堂。
待坐到大堂的正位上,命人重新布了茶⽔上来,蓝灵虽坐在椅子上,却只搭了个边,心七上八下的,暗怪自己一进多嘴,现下只怕外面的人恨不得撕碎了她吧?
平⽇里过的安稳,此时一強出头,竟给自己种下这样的祸,蓝灵在暗暗自恼,如颜低头啜了口茶,眼角没有错过蓝灵每一个神情,这府里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今⽇若不是她错走一步,怕自己还发现不了这蓝格格的真本呢。
放下手里的茶,如颜眼睛才扫向院子,笑容不在,温润不在,一脸怒气的喝道“今⽇我处罚了两个欺主的婆子,想必各位妹妹是都知道了,这王府里的规矩大,我也是初来,还不是全了解,但是这欺在主子头上的奴才,在哪里也说不过去,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切记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院子里不论是主子还是奴才,没有一个动静,如颜満意的点点头,眼里却闪过一丝怒气,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又开口道“打蛇打头,奴才的胆子在大,也都是上面的主子宠出来的,张侧福晋,你说我说的可对?”
“妾⾝知错”张淑波在不服气,也知道此时不是硬气的时候,只能委曲求全的跪下。
“今儿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张侧福晋即知错,就起来吧,如有下次,决不姑息。”最后四个字,如颜从牙里挤出来,带着一丝犀利。
这样如颜还不算完,没有叫张淑波起来,转头看向一旁王总管,问道“娘可醒了?”
“回福晋,醒了,正停放在院门外”王总管马上低头回道。
如颜満意的点点头“叫她进来。”
王总管应声下去,走到院门口,对外面招了招手,转⾝回来时,⾝后跟着被丫头搀扶才能动的⾝子,见那⾝板,正是早上一脸红光的娘,只是此时头发零,哪里还上之前的风光。
到了院內,两边搀扶的丫头才退到一边,娘顺势的扑通跪到下,头紧贴着地面“奴才知错,谢福晋开恩。”
语罢,便磕头,一下一下,下下重重的磕到地面上,不多时地面就见了⾎迹,张淑波同样跪在地上,见自小疼爱的娘这般,紧咬着,对如颜的恨又加了一分。
打娘进院后,如颜就一直注意着张淑波的神情,最后眼睛将所有人都扫过一遍,看到丫头婆子们脸⾊一片惨⽩,才満意。
“好了,今儿你已知错,就算了”如颜一手着太⽳,一边摆手“还不把娘抬下去,王总管也下去找大夫给娘瞧瞧。”
“奴才谢过福晋”娘又是谢恩,心里却恨得牙直庠庠,打个巴掌又给个甜枣,真当她是三岁的孩子吗?
王总管应声,一边命丫头扶着娘退了下去,人也出了院子,去请大夫。
这时,似才发现一脸惊呀的样子“妹妹怎么还跪着?”一边对着奴才喝道“没眼⾊的奴才,还不把你们主子扶起来”
张淑波哪里跪过这么久,嫁进王府十年,她见王爷时也不过下下⾝子,膝盖也没有弯过,今⽇在这里吃了亏,又丢了面子,她心里岂会好受。
跪得太久,又站得太匆忙,⾝子刚赶快来就向前扑去,还好两旁的丫头眼急手快,这才扶住了,险些摔倒,张淑波将一切怪到两边的奴婢⾝上,扬手就是一巴掌。
“妹妹这火气到是不小,莫不是在怨我?”如颜挑起眼⽪,嘴角的笑意却不减。
“福晋多想了,只是这奴才险些让妾⾝摔倒”张淑波即使是真的借此发怈心里的怒气,却也不敢真说出来,只能僵硬的扯嘴硬挤出一抹笑。
“呵呵,妹妹这脾气,只怕一出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啊”什么叫能耐,那就是损人不带脏字,还能出口成章。
四下奴才头越发低的紧,強忍着笑意,张淑波被造了个脸⾊乍青乍⽩,却又不能顶回去,只能咽下这口气,下人強忍着笑意抖着两肩,到是有一抹男声不给面子的大声笑了起来。
这一声慡朗的笑声,打破了院里的死寂,下人们不敢抬头,几位主子却忍不住放眼寻去,如颜也看过去,就见院门一边的墙上坐着一男子,懒散的坐姿,跟本不在乎会弄脏⾝上的⽩袍,如墨的眸子闪烁着盈盈笑意,似笑非笑的剑眉,若润脂,嘴角笑若桃花,半笑半颠的看着你,竟能让人忘记了呼昅,这俊美的容颜让如颜暗下昅了口气,好个桃花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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