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景元帝掩下眉目來“回去,,”
冷冷两个字开口,如此决绝,沒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泠镜悠见景元帝很决绝,但也有觉得景元帝给了肃贵妃最后的尊严。
⾝为帝皇,能够容忍妃嫔擅自闯⼊殿內这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放开,,”
肃贵妃大喊道,眉目凌厉一闪“嗖”的一下从⾝上掏出些暗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护卫⾝上砸去,旁人躲避不得。
泠镜悠的眼神一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肃贵妃是出乎了她的意料,难道今⽇她是想鱼死网破吗?
便是同一时间,御瑾枫似乎是有感应一般的想要上前拦住御瑾肃,侧⾝踢出一个回旋腿,刚好拦住御瑾肃的进路,御瑾肃见死无用,轻功轻轻一闪便飞进了大堂,打下御瑾宏的防卫,死死住景元帝与之过招。
几乎是同时,在御瑾肃出手的同时肃贵妃也是不择手段的般的扳开景元帝的双手,眉目之间全然是怨气。
一招一式全然带着狠劲,御瑾肃一惊,他竟然从來不知道肃贵妃会武功,还能够跟景元帝來个一招一式的。
沒有时间让他犹豫,劈头便是一掌。來头很是烈猛,泠镜悠似乎都能够听到⽗子两人因相互击掌而带來的冲力。
难道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无论如何,如今御瑾肃迈出了第一步,也就意味着御瑾肃彻彻底底的与景元帝决裂,这“犯上”的罪名无论如何也会扣在御瑾肃的⾝上。
造成如今这样的混,完全在御瑾枫的意料之中,如此一來皇子之间的争斗便只剩下他跟御瑾宏两人。
至于御瑾羽,他是御瑾枫最为疼爱的弟弟,一直让他远离权利中心,御瑾羽是不可能背叛了御瑾枫的。
到了那个时候,便是御瑾宏和御瑾枫之间的争斗,也是她,必须做出抉择的时候。
御瑾宏等人的打斗声越发大了起來,连肃贵妃都以一种同归于尽的狠劲想要将景元帝从帝王的位置上狠狠摔下去。
泠镜悠迅速掏出兜中的好些暗器,尽数往肃贵妃的方向撒去,,三枚命中肃贵妃的肩上,肃贵妃朝泠镜悠投去一个恶毒的眼神,洁接着⽟阶之上便听到肃贵妃惨烈的声音响起“苏蓉,你以为你能拦我?”
“啪,,”
肃贵妃驾着轻功而來,泠镜悠一抬眸便能够触及到肃贵妃那恶毒的眼神,毫不顾忌的投而來像极了即将捕食的猎豹。
泠镜悠的眼神一跳,这样的冲击力,泠镜悠便只有一人那么对付起來得心应手,可是,她微微垂下眉看了眼周阑痕。
周阑痕如今是像一个活死人的状态,别说武功了,哪怕是简简单单的说一句话都有些费劲。
手掌心传來微微的暖意,泠镜悠不噤触了触,眼下,正是周阑痕握住她的手心。
他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泠镜悠,无须管她,去做她觉得应该做的事情就好。
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肃贵妃便站在了泠镜悠的前方,转⾝便朝泠镜悠的功夫攻击了去。
“小心,,”
“小心,,”
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而后又戛然而止,泠镜悠顾不得许多,眼下将周阑痕转移到全安地方为好!
周阑痕的眉头忽然紧皱,迅速缩回了手,泠镜悠下意识拉住周阑痕的手,手掌相互贴在一起的瞬间力道猛然转了去,泠镜悠的体內有一股热力袭來,浑⾝发烫一般,这股热力四处窜,而泠镜悠竟然无法驾驭。
眉头出了些汗⽔來,⾝体內一直有种力量催促着快些爆发,只是泠镜悠生生忍住。
她还沒弄懂这股热力传來的原因究竟为何,而她也來不及这样去想。
此刻肃贵妃大步走向泠镜悠,伸手便朝她抓了去,嘴里含着笑,却是景元帝从來见到过的模样。
“怎样,还想让周阑痕上庭作证?”
又是冷笑出声。
泠镜悠往后一退,肃贵妃再往前走了步。
“你沒机会的。”
泠镜悠咬牙道。
“噢,是么?”
肃贵妃不以为然。
两人一退一进,生生将泠镜悠进角落中去。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暗器。”
话音刚落泠镜悠腾空跃起想要躲避肃贵妃的暗器,尽管反映够快,仍然沒有能够躲过肃贵妃的暗器,肩膀上绽出了⾎。
鲜⾎一寸寸落在地上,浸在地板里面,肃贵妃的脸上绽放出了朵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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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御瑾枫与御瑾宏仍然跟御瑾肃鏖战不休。
三个人对御瑾肃一个人都是殚精竭虑,沒人知道御瑾肃使的是什么招数,人影快速窜动,好几次都是在御瑾宏和御瑾枫快接近御瑾肃的时候,御瑾肃陡然一转。
三人形成一个三角的形状,御瑾枫跟御瑾宏几乎是见招拆招,也不管御瑾肃到底是用的哪一门的武功,他來一招,御瑾宏和御瑾枫便挡一招,可谓是兵來将挡,⽔來土淹。
“也该结束了!”
御瑾宏忽然大喊道,紧接着便是快速的飞奔,夺过御瑾肃手里的剑,便是一刀砍來!
御瑾枫都快看不清楚御瑾宏的双眼,御瑾宏快速的朝御瑾枫的方向奔去,在御瑾宏手上的剑已经染⾎,御瑾枫陡然惊住,瞳孔不噤放大,倏而他感觉到整个⾝体陡然一转,接着便能够听到“嘶”的一声,再然后,不知是谁的⾎如同大雨临盆似得“哗啦啦”流了下來。
泠镜悠再一次抬头的时候,鼻尖內全是一股子的⾎腥味,周阑痕闭上了双眼,沒有再看。
鲜⾎在地板上洒了一地,她甚至都不知道这是谁的⾎,肃贵妃和御瑾枫静静看着御瑾宏的惊人举动,他们似乎忘记了接下來要做的是什么事情。
“你在⼲什么!”
御瑾肃大声喊道,御瑾宏似乎完全沒有听见般的直直将剑锋冲向景元帝!
御瑾宏每跑一步,地板上都踏着浓重的脚步声,无一人阻拦,景元帝震惊的看着他的二儿子,这个他往常并不太在意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