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送给莫倾城
莫倾城并不想让那么多人來围观自己怎么找老婆回家的。要是让宇文西把空带回家了,那他就少了一个有力的帮手。
吴灵难得的走出了她那间小木屋,走到了前院,看着満地的花海。虽然已经被人整理过了,但还是看的出昨晚这里有一场激烈的打斗,人数还很多,有些花依然是东倒西歪的扶不起來。
自昨晚之后,轩辕冷郁似乎很生气,在这所院子的周围布下重兵來保护他的皇后的全安。以前都是在暗处,现在连明处都是來來回回巡逻的侍卫。
正想着,一队巡逻的侍卫朝吴灵走來,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夫人请不要走远,昨晚的刺客还沒抓到,请夫人注意全安。”
吴灵微笑着点了点。一队侍卫便绕过吴灵又开始巡逻。
吴灵回头望了望已经走远了的侍卫,脸⾊沉了下來。她不是无知的妇人,自然看的出來昨晚那个刺客的目的不是刺杀谁,而是在找什么。能有这种实力在地刹国遍布暗卫的皇宮中全⾝而退的,恐怕也只有麒麟门的人了。
吴灵微微叹了口气,已经这么多年了,自己的心已经快要平静下來了。为什么莫倾城还在找她呢?凭他莫倾城的条件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找到她呢?是不甘心还是为了当年还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娘,看來你今天心情不错啊,居然出來透透气了。”吴灵一转头便看到小小的轩辕念小大人般的走了过來,⾝后还跟着轩辕雪儿。
轩辕雪儿恭敬的朝吴灵行个礼,奶声奶气的道:“隐姨,好久都沒看见你出门了,雪儿正想去看看隐姨呢。”
吴灵看着两个小人儿,表情不由自主的慈爱起來,蹲下平视着轩辕雪儿,柔声道:“隐姨也很想雪儿啊,正念叨着雪儿怎么都不來看看隐姨呢。昨晚吓到雪儿了吗?”
轩辕雪儿乖巧的摇了头摇,偷偷瞄了一眼轩辕念道:“沒有,因为念哥哥在雪儿⾝边呢。”
吴灵忍不住笑开了,看了看轩辕念,又对着轩辕雪儿道:“如果有一天念哥哥不在雪儿⾝边的话,雪儿会怎么办呢?”
轩辕念一听这话,脸⾊一僵,疑惑的看着吴灵。吴灵沒有看他,还是一直盯着轩辕雪儿。轩辕雪儿怯生生的看了看两人,问道:“念哥哥要去哪?”
“我是说如果。”吴灵补充道。
轩辕雪儿低下了头,撅起小嘴,沒一会却又猛的抬起了头,像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般坚定道:“念哥哥去哪,雪儿就去哪?”
吴灵一愣,随即又笑开了道:“这话要是被你父皇和⺟后听到了,肯定要伤心的。”
轩辕雪儿一听,顿时一脸焦急,上前抓住吴灵的袖子急切道:“隐姨可千万不要告诉我父皇和⺟后啊。”
吴灵笑着握住了轩辕雪儿的小手道:“放心吧,隐姨不会说的。雪儿想去天门国看看吗?那里有很多和地刹国不一样的风光,很好玩的。”
一直僵在一旁的轩辕念却突然开口道:“娘,今天风大,还是回屋吧。”
吴灵终于转过头看向轩辕念,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动了动嘴却什么都沒说。只是松开了轩辕雪儿的小手,道:“好吧,你带雪儿去玩吧。”
说罢便起⾝走回了屋子,沒有再回头。轩辕念皱着眉看着渐渐消失的吴灵的背影。久久都沒有动一下。
轩辕雪儿伸出小手,拉住轩辕念的袖子,摇了摇道:“念哥哥,你怎么了?”
轩辕念转头看向轩辕雪儿,笑着摇了头摇。轩辕雪儿看见轩辕念笑了,似乎也很开心,又问道:“念哥哥不是去过天门国吗?那里真的很好玩吗?”
一听到这个,轩辕念脸⾊一僵,顿了一会才缓缓道:“那里一点都不好玩。沒有意思,路又很远。雪儿听话,找宮女姐姐去踢毽子吧。念哥哥还有事情。”
轩辕雪儿疑惑的看了看轩辕念,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和吴灵说的完全相反。但她早已经决定要做个听话的好孩子,便沒有多问,转⾝真的去找宮女姐姐了。
轩辕念看着轩辕雪儿和几个宮女围在花丛中听话的开始踢毽子,便回过头,看向了吴灵消失的方向。沉思了一会,举步向⺟亲的房间走去。
轩辕念推门进去时,吴灵已经在八仙桌旁坐着喝着茶等候多时了,小晨很识趣的立刻出去了。吴灵沒有看轩辕念,轩辕念也沒有开口,只是走到吴灵⾝边坐下,也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缓缓道:“娘是想把孩儿送到父亲那里吗?”
吴灵沒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浓浓的不舍,半晌才淡淡的道:“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倾城王府才是你的家。你不能永远在地刹国寄人篱下。就算你尽心尽力的为轩辕冷郁效力,有朝一曰如果他发现了你的⾝世,必然不可能再将你当做亲生儿子一样…”
“这都是借口吧?”轩辕念打断道:“我在地刹国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要是真的担心这些,早该在我还沒有记事时就把我送回去。你不觉得现在有点晚了吗?”
“不晚,只要你…”“晚了。”轩辕念厉声打断道:“娘似乎忘了问一个人愿不愿意。”
吴灵赶紧道:“你爹当然愿意好好照顾你。”
“你要问的人不是他,是我。”轩辕念已经怒火攻心了:“我虽然才七岁,但心智早已经不止七岁。该做什么,该怎么做,已经不需要娘來为我决定了。如果娘是希望爹放过你,而把我送给他的话就直说。念儿向來孝顺,自然会完成娘这个心愿的。”
轩辕念这么一说,吴灵反倒说不出话來了。要她直截了当的跟自己的儿子讲那么决绝的话,她又怎么能说的出口。但显然轩辕念不是她用些好听的理由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吴灵看着眼前这个幼小却很成熟的孩子,顿时一阵心酸,觉得很对不起他,眼泪便涌了出來,擦都來不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