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短暂的分离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小王哭了!再胡说我揍你!”冷闲庭朝着莫雪鸳毫不客气的挥挥小拳头。
“想淑太妃了?”果然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
“滚开!”冷闲庭忽的推了下莫雪鸳,重新捂被侧躺过去。
“短暂的分离,是为了可以长久的在一起。”莫雪鸳不知道这样一句话对于一个只有五岁的男孩儿来说会不会太深奥,可除了这样的解释,她还能说什么。
“可是…可是本小王好想⺟妃…呜呜…”到底是个孩子,如何受得了这样的相思之苦。听到冷闲庭在被子里的呜咽声,莫雪鸳忍不住红了眼眶。
就在莫雪鸳正要煽情的掉下眼泪时,冷闲庭突然起⾝,还沾着泪的小眼珠瞪成了玻璃球“警告你,不许把本小王哭的事情说出去!”
“不然你就打死我?”莫雪鸳忽然不知道自己挂在眸子上的眼泪是掉下来好呢?还是憋回去。
“⺟妃说打人不好。”冷闲庭出奇的没有挥舞小拳头。
“你⺟妃说的对,本宮也这么以为。”莫雪鸳狠狠点头。
“直接杀掉才⼲脆!”冷闲庭随手自被子里菗出了一把匕首。于是莫雪鸳石化了。天朝的下一代啊!暴力的下一代啊!没希望了有木有!
莫雪鸳在冷闲庭面前发誓了,条件是冷闲庭必须喝下汤药。且待莫雪鸳欲走时,绿豆扑扇着翅膀落在了莫雪鸳肩头,其意非常之明显。
“啾啾!回来!”冷闲庭一个哨响,绿豆眼巴巴看向莫雪鸳。
“那就…回你爹那儿去吧。”莫雪鸳耸了下肩膀,颇有些无奈。于是绿豆在深深凝望莫雪鸳一眼后,绝然飞向冷闲庭,那是一种再也不想跟她有半点关系的绝然。
因为同心蛊虫的关系,冷傲天命夏忠放弃最开始的计划,可也不能马上放冷闲庭离开,否则此地无银三百两,反倒坐实了外面对自己的猜测,只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御书房內,冷傲天将手中狼毫重重搁到桌上,深眸看向夏忠。
“朕准备让蝶衣出面去找逍遥阁。”冷傲天狠吁口气,方才将思虑良久的事道出口。
“皇上…皇上这是有意想让莫贵妃重组青部?”夏忠惊愕不已。
“这种话言之尚早,只是有些事朕不方便出面,总要找个信任的人替朕办才行。”冷傲天启唇,目光深邃。
“可莫贵妃入宮时曰尚短,不知…”夏忠万没料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莫蝶衣已经在冷傲天心里根深蒂固了。
“朕信得过她!”夏忠听出冷傲天的语气无比肯定,于是不敢再存质疑“皇上是想找逍遥阁的人暗杀小凉王?”
“冷子烨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怎么可以将自己的命跟个五岁的孩子连在一起,这条死路可是他自找的!”冷傲天薄唇勾起,诡异阴森。
见到李计的时候,莫雪鸳未开口便拍出了十万两⻩金,眼见着桌上闪着亮光的银票,李计也是半句废话没有,当即先张了嘴。
“琉璃姐小想让小的做什么,尽管说!”李计是个明白人,且是个爱财的人,莫雪鸳得出这样的结论。
“把你手上的三座豪宅以夏忠的名义送给莫臣甫。”莫雪鸳向来喜欢开门见山。
“夏…夏忠是谁?”李计犹豫了。
“本姐小以为你会问我莫臣甫是谁。”莫雪鸳开口间,暖音的匕首揷在了桌子上,入木三分。
“这件事小的作不了主啊!不如先让小的问过夏公公,再来答复姐小可好?”既然能说出夏忠的名字,眼前女子必是知道什么。
“想好了再回话,十万两⻩金,只要出了京城,你到哪里都够得上首富。”莫雪鸳淡淡开口,于是李计仅用了一秒钟的时间,便答应了莫雪鸳的请求。
待李计离开,暖音不解的走到莫雪鸳⾝侧。
“属下不明白,转送这种事只要有当事人的笔迹就可以,不管是夏忠的笔迹还是莫臣甫的,属下都有办法弄得到,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以夏忠在冷傲天心里的位置,又岂是单单一张纸就可以动摇的,而且冷傲天的黑部也不是吃白饭的,想要查到李计并不难,所以这笔钱,如何也省不得。”莫雪鸳吁了口气,十万两⻩金买夏忠一条命,的确不值,不过好在这钱本就是夏忠的,如此想,就没有那么⾁疼了。
且说莫臣甫再入宮时,诛杀沈瑞安,灭其九族的折子已经批下来了,此刻梧凤殿內,莫臣甫正兴⾼采烈的将这件事告诉给自己的女儿。说到兴起时,似还特别解恨。
“父亲先别⾼兴的太早,眼下紫月轩还没有动静,想必皇上还不知道莫雪鸳是沈瑞安的外孙女,这件事能不能连累到莫雪鸳,还未可知。”莫蝶衣显然要谨慎的多。
“知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圣旨都下了,难不成皇上还能自扇嘴巴?”莫臣甫才一开口,便见莫蝶衣眼神狠射过来“呃…失言,失言!”
“这里是皇宮,父亲最好少失言。”莫蝶衣冷冷道。
“为父知道了…对了,还有一件事,皇上⾝边那位夏公公可真是个眼尖的主儿。”想想平白得的三座豪宅,莫臣甫登时喜上眉梢。
“父亲无缘无故怎么提到夏忠了?”莫蝶衣挑眉质疑。
“怎么你不知道吗?他前两曰送给为父三座大宅子,那宅子才叫…”莫臣甫声音未落,便被急匆跑进来的冬梅截了下来。
“娘娘!奴婢刚刚听外面有人在传,说是洛王爷将紫月轩的那位给绑了拽向御书房了!”冬梅据实禀报。
“洛王爷…”莫蝶衣忽听这三个字,心底涟漪轻荡。
“女儿?女儿!”见莫蝶衣魂不守舍的样子,莫臣甫不噤唤道。
“呃…父亲且留在这里,冬梅,跟本宮走趟御书房!”莫蝶衣回神之余,眼底闪出精锐寒光。
“女儿,你去御书房⼲什么?”莫臣甫不解。
“嫡姐有难,本宮总不好连看也不看一眼吧!”莫蝶衣冷笑,随之迈出梧凤殿。
此时的御书房,冷傲天正襟危坐,幽目落在案前被冷子烨绑成粽子似的莫雪鸳⾝上,胸口郁结的怒气已经顶到了脑门儿。反观一侧双手环胸的冷子烨,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站在那里。
“皇上!洛王爷有病!他疯了!呜呜…皇上救命啊!”莫雪鸳被绳子勒的⾁疼,再加上委屈,此刻正哭的梨花带雨。
“冷子烨!你真是太过分了!莫雪鸳⾝为贤贵妃,你怎敢如此无礼对待!”冷傲天仿佛冬曰湖水般结冰的声音低吼过来。
“这有什么过分的,本王躺在景德宮软榻上的时候都没觉得过分呢。”冷子烨讪笑,以自贬来贬他人。
“你!”冷傲天拍案而起,额头青筋暴凸,被冷子烨一遍遍的刺激之后,他已经不确定淳于燕对自己的坚贞了。
“本王怎么了?说错了?这件事天下皆知啊,你用不用这么激动!”冷子烨不屑瞄了眼冷傲天,白眼翻了一遍又一遍。
莫雪鸳恸哭之余,暗自感慨,以自黑来黑他人的本事,也只有没有脸皮的冷子烨才能做的出!
“洛王爷,您这话说远了,眼下您把贤贵妃绑到皇上面前,总该有个说法吧?”一侧,夏忠见冷傲天被僵在上面下不来,登时找了个梯子。
“有说法啊!她!就她!该死!”冷子烨伸手指向莫雪鸳,咬牙切齿道。
“那个…死也要有死的理由吧?”夏忠为难看向冷子烨,可不敢有半点硬气,当初那一脚,他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