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最后的杀手锏
第九十四章:最后的杀手锏
即使是现在,每一朵长相思的花里应该还残留着她的梦吧,就算年年的大火可以烧去枝叶跟茎,那些梦也仍在土壤里面埋着,等待來年花发时候让梦得到漫延,就算过了一万年,那些花们还会记得,曾经有一个女孩子,在每一朵花辩上,都写下了一个纯真的梦,也是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
花舞倚窗坐着的姿态一直沒有变,只是眼里时不时有泪⽔流出來,顺着玻璃一直滑落,在这种漆黑的夜里,即使眼泪滴落时的声音大巨,也不会有人來心疼。
她只不过是一个黑暗中的天使,等着谁來救赎。但是,她知道,自己即不属于天堂,也不属于地狱,这才是她真正的悲哀,沒有谁会注意到她这么个堕落了却想重想复活的天使。
花舞的手,习惯的转动着前的⽟⾊吊坠,即使是手臂上的伤仍在隐隐作痛,她还是握着不愿松开,这个世上,该松开的和不该松开的东西她都放手了,仅仅留给她的,也就只有回忆跟这个吊坠了。
窗外,⽩⾊的长相思花海上空,突然就爬上一条焰火,红⾊的和龙一样迅速上升,溶⼊那些星光中,那些焰火,好像有着生命,在天空中铺陈开來,形成一道HW的字样。
花舞的手,顿时僵住,刚刚还在沉睡中的所有感官,都随着那一道焰火醒过來。
该面对的一切,终究是要面对的,花舞的叹息声沉重,在夜里不断的回响。
花舞站在长相思的花海中,而她的脚边,不断有瓣花 吻亲着她的⾜裸,但此刻,花舞已然感觉不到这些,她的面前,站着的那个⾝影,在平野的风声里散着无尽的残酷。
“门主。”花舞小声叫道。
“花舞,你别紧张。”门主移开了冷酷的背,一转⾝,脸上居然难得的带着些许微笑“我这次來只是看看你的伤势,有沒有好些?”
花舞一时摸不着门主的心路,只得小心的回话“好多了,谢谢门主关心。”
“再过些⽇子吧,等伤完全好了,回到宁越⾝边去。”
门主只语不提她找史密斯算帐一事,而且也不提起与花葬与花魂的互伤事件,这些都不由使得花舞多长了一个心眼,即使摸不着心路,多长一个心眼准不会错。
“回去么?”
“是的,回去。”
“我怕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沒什么事情是绝对的,他已经离不开你了。”
“好的,我照门主吩咐就是。”
门主伸过手,拍了拍花舞的肩膀,难得的展露出一个笑脸,仅仅从这一个笑里,花舞就可以看出门主曾经的美,应该是万中无一的。
“好好⼲吧,我知道,我们的花舞,是不会背叛花祭门的。”
“门主,那件事…”花舞不由想要解释。
“什么都别说了,你这么做应该有你自己的意思,我不会⼲设,但是不管你怎么做,我希望结果都是一样的,沒有人能改变结局。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清楚。”
“那花葬和花魂,她们的伤…沒有什么大碍吧。”
“死不了,休息几天就沒事了。你知道我们花祭门的人受伤是常事,不必过多担心。你处理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可是,她们终究是被我害成这样的。”
“那是她们咎由自取,我只是叫她们把你带回來,并沒有要她们杀你,可是她们擅自作主,低估你的实力,才会导致这种结果。”
静,只有黑暗,门主的话并沒有让花舞抵触,花舞深知自己到目前为止,还是有被利用的价值的。因为一直以來,她都是门主培养的最后一张王牌,花费的精力,绝不是给上一就可以了断的。门主若是得不到最大的收获,就绝不会冒险走出这一步。
不过,⾚印,花舞想起⾚印,门主终究还是留了一招,如果她背叛了花祭门,⾚印会成为她最后的杀手锏。
花舞的思想有些疲倦。
“去吧…去吧…去吧…”门主走后,她的话遗留在了风中,不断的打着转重复,而花舞却在花海中失了,甚至于连灵魂在哪里都找不到。
花舞躺在大片的花海中,任由瓣花不断的飘落在她脸上,⾝上,将她慢慢的掩盖。
她已经嗅不到任何的花香了。
风有些轻,不断的敲打着门,而鹊鸟也在不断的叫着,一切都在预示着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早晨。
池晏是最早起來开门的,才开门,他就发现门口不远处的一处树林后,有人看似正在溜达着,可是神情和目光都有意无意的透露出讯息,他们的目标,应该就集中在这幛房子里。池晏并沒有作声,他只是眯着眼睛,仔细的辩认着那些人并不太清楚的影子,突然,从一棵树后,探出一个画満了光线的脑袋,削瘦,但却用百倍的精神瞄向这儿,池晏一惊,凭他的记忆,很快便把这么个人给搜了出來。
“⾚印!”
池晏不敢伸张,虚晃了一眼,待他再虚晃另一眼时,树后已经沒有什么可以让他辩别的脑袋了。但池晏并不觉得那只是自己的幻觉。
池晏低下头,无意的,就发现门口躺着一封信,是写给宁越的。
宁越因这些天连接着寻找长宁,⾝心都是俱疲的,所以起的,也有些晚。等他下楼时,就看到池晏握着那封信,站在楼下正等着他。
那封信,是用电脑打印的,信中并沒有出现过多的字,只有短短的三字“回墨城。”
沒有任何蜀名,但宁越却笑了笑,在这个赌城都快二个星期了,心里的石头终于可以短暂的放下來,他踱了几步,对池晏说“准备行礼吧,我们回去。”
回到墨城并沒有多费周章,很是顺利,但到了墨城就沒有那么顺利了,因为宁越的擅自离开,受到了警方的传讯,但碍于宁越的特殊⾝份,无法作出扣押的决定。
倒是子戒在国內一直沒有闲着,左右张罗着事情,非但如此,还帮宁越设宴接风,以去除他这些天來的诲气。
店酒的门口,子戒跟董珂并肩站着,男才女貌,看起來极是搭调谐和。
宁越独自从远处走过來,黑⾊的风⾐跟黑⾊的墨镜,将他美好的轮廓稍稍遮掩,而他修长的影子在他的⾝后仿佛成了他的气质,威严到够人窒息。
幸好子戒的开场⽩够大方,而董珂又是见过场面的人,还能够庒下他稍许气势,不过,宁越对于子戒还是比较柔软的,虽然沒有拥抱,倒也握了握手,搭着他的肩,这才算是正式注意到了旁边的董珂。
他笑了笑,算作招呼,然后问子戒“这位是嫂子么?”
子戒温和的看着董珂也笑“现在还不算,但不过多久就应该算了。”
“什么叫不用多久?我也答应过你什么吗?”董珂议抗着,惹來二个男人的大笑,这才搭着肩,进⼊到预设的店酒。
今天的董珂穿得有些招遥,大红的⾐服将她包裹得婀娜多资,映的她的脸,更像一朵映山红。席上,董珂频频向宁越敬酒,有些显露出主帅的峰芒。
而董珂说的话,又软绵绵的,充満亲和的力量。但是她敏锐的嗅觉似乎嗅到了宁越跟长宁之间的微妙,所以绝口不提苏长宁三个字,这样下來,席间的氛围倒是十分美好,有一点幽远流长的味道。不过,她的酒量不是很好,才稍喝些,便有了醉意。
倒是子戒显得温和,看着自己的女友微笑,然后又和宁越台上一句台下一句的聊着。但并沒有接触些实质的问題。
子戒喝得酒比较少,倒也清醒着。不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机手就吵起來,从言语的谈吐看來情势还十分严重,才挂了电话,就急急赶着要回去。
董珂喝得有些醉,子戒走时一再叮嘱宁越,沒有办法,宁越只好答应下來要送董珂回去。
自从长宁出嫁后,董珂也并沒有从庞即家中搬出來,她掩然和舒亦成了好朋友,以致于让舒亦一再挽留,而董珂又比较心软,再加上在墨城并沒有真正立得住脚,以这儿为心灵上的窝点,倒也蛮好。
汽车的尾灯熄灭,宁越扶着董珂上楼,他沒有想到她会是这样能喝,以前虽然听长宁说起來,但沒有说到喝酒这一项,以致于她在宁越的心里一直是一个文弱女子为居的,可现在,董珂是真的喝醉了,醉酒后的她倒也显得媚妩成,不像清醒时候那样文雅静气。
但是,董珂的⾝份,又是让宁越多疑的,四名将的报告中,明确的说明董珂就是O。K。公司的接班人,这不得不让宁越多长一个心眼。
董珂的⾝子,整个依靠在宁越的⾝上,以致于上楼时,花了他不少的力气,而且她的嘴里,不断的说着疯话,舞动着胳膊,说到深处时又会笑得花枝颤,到后來,她的手,甘脆很直接的挽住了宁越的脖子,把热红的脸贴在他的前。这让宁越很是无耐。
门开了…立时,宁越愣住了,而來开门的人,也愣住了。
“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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