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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无声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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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国的气候,虽然不属于完全的东北冰冷气候,却在一月的季份,也要达到零下十五六度左右。

  然就是在这里一个连河水都要都要冻结几寸的气候下,宣国所有暂时在十里坡上驻扎的士兵们,就这么无声寂静的看着那还带着冰块的凉水,一桶接着一桶的冲刷在那些白国作细満是伤痕的⾝体上。

  ‘唰…唰…!’一桶又一桶,沒有停息,持续而寒冷。

  年莹喜用着比严寒还有冰冷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那些白国的作细在冷水下寒颤颤抖,平静到沒有一丝起伏的面颊上,是死一般的安静。

  她狠么?不,她不狠,比起其他人的‮忍残‬,她现在所做的还不过万分之一。

  她恨么?她恨,她恨极了这个沒有人伦的世道,恨极了那个満脸光亮却永远只懂得做见不人勾当的白帝。

  陷害,栽赃,嫁祸,毁了宣月淮的容颜,占了于淑兰的⾝子,现在却是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也从她的⾝边带走。

  一丝的冷笑,划过唇角,年莹喜笑的嗜血艳丽,白帝,既然你在我的面前中満绝望的荆棘,那么就不要怪我带着你一起走进无止的深渊。

  这样的残酷,就连一向喜欢‮腥血‬的安阳侯,都有些忍不住侧目,斜眼朝着⾝边的年莹喜看了去,不噤在心里对这个女人再次刮目相看了起來。

  也许,他还并不算真正的了解她,因为他从未看到她如此带着恶魔面具的一面。

  看來,这次,白帝那个老狐狸是真的戳到年莹喜的痛楚了。

  不过,这样也好,因为他那些尘封在记忆里的恨意,也是时候该拿出來与白帝当面算一算了。

  远处,寇司彦正带着燕王朝着这边走來,脸上带着的是⾼兴的笑,只因燕王已经答应了,供应给宣国所需要的一切火药。

  寇司彦一边走着,一边跟在燕王的⾝边侃侃而谈“燕王果然英明,想必此事若是燕王当面告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一定会⾼兴的。”

  燕王不屑的甩了甩自己的袖子,鼻子发出了轻哼“寇军师,若是宣国的皇后有你一半的懂得如何办事,也许孤王也不会与她闹得这般僵持。”

  寇司彦听闻,大冷的天,却是落下了汗珠,伸手擦了擦自己的额头,笑着打圆场“燕王此话诧异,其实皇后娘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硬朗,其实心肠软着呢。”说着,见年莹喜的⾝影就在不远处,直接伸手指了去“您看,皇后娘娘…”

  沒等寇司彦把话说完,只听不远处再次传來了年莹喜冷峻的声音“冷水浇够了,将他们继续放在火上烤。”

  “…”寇司彦听闻,不要说是说话了,甚至是连前进的脚步都停顿在了原地,擦着额头的手臂,改成了擦拭起了自己的眼睛。

  他沒有看错吧?皇后娘娘这是在⼲吗?就算是惩罚那些帝国的作细,直接杀了不就好了么?为何要这般大摇大摆的在营地上处罚?

  燕王自然也是看见了不远处的场景,惊讶的目光一闪而过,接下來便是満口的讥讽“原來寇军师口中的刀子嘴豆腐心,竟是这样的意思。”

  寇司彦是彻底的熄灭了战火,⼲巴巴的咳嗽了一声“可能是什么误会,待微臣亲自去问问皇后娘娘便知。”说着,便继续迈开了大步,朝着年莹喜走了过去。

  其实他是假装表面淡定,心里已经澎湃的直想菗自己的嘴巴,太丢人了,他觉得自己一向处事圆滑,怎么偏偏就在年莹喜的⾝上不停的掉链子?

  这是为什么…

  趁着墨修再次将那些白国的作细再次架在了架子上,寇司彦终于站定在了年莹喜的⾝边,而燕王也是走了过來。

  “皇后娘娘…”寇司彦小声的开了口,背对着⾝后的燕王,不断的眨巴着自己的眼睛,以提醒年莹喜,燕王來了。

  不过年莹喜似乎并不打算给燕王面子,目光盯着那再次燃起的篝火,语气悠然“先來后到,既然燕王是后來的,就等一会再谈也不迟。”

  “…”寇司彦汗颜,无话可说,风化在了年莹喜的⾝边。

  燕王好歹也是一个‮家国‬的帝王,哪里允许被人这般的忽视?听了年莹喜的话,直接迈着大步的推开了寇司彦,自己站在了年莹喜的⾝边,转眼朝着那些被热火灼烤痛苦不堪的士兵们,含着几分讥笑的开了口。

  “宣国皇后不但是对临国的架势大,沒想到对自己的士兵也是这般的‮忍残‬,还真是不得不让孤王刮目相看。”

  年莹喜冷冷的朝着燕王看了去“燕王怎么就能肯定这些人是宣国的战士?”说着,毫不给面子的摆了摆手“若燕王大冷天的前來,只是为了冷嘲热讽的话,就请回吧,我很忙,想必燕王也是看到了,况且我对燕王那些讥讽言辞,早就听得腻歪了。”

  “你…!”燕王沉下了脸,转手朝着架子的方向指了去“宣国皇后娘娘别忘记了,他们的⾝上可还穿着宣国士兵的‮服衣‬,怎么到了宣国皇后这,就不是宣国的士兵了?”

  “哈!”年莹喜好笑“燕王眼神是不好么?哪只眼睛看见他们穿着宣国的‮服衣‬了?他们明明是光着⾝子的不是么?”

  寇司彦从风化中醒來,看着又吵了起來的两个人,头疼的真想直接倒在地上再也不起來。

  燕王怒气翻涌,正想继续反驳年莹喜的话,却听那绑在架子上的几个人,终于是松了口,从最开始的假装无辜到了现在的垂下了目光。

  “皇后娘娘饶了我们吧,只要宣国娘娘饶了我们一条命,我们会将知道的都说出來。”

  “皇后娘娘开恩啊!我们虽然是白帝派來的作细,但并沒有在宣国的营地乱杀过无辜。”

  “是啊!皇后娘娘,您就饶了我们几个吧…”

  什么。。!在这些白国作细的讨饶下,刚刚还在为了年莹喜滥杀无辜而心惊胆战的士兵,瞬间像是大梦初醒了一般的清澈了眼中的目光。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朝着面⾊依旧淡然的年莹喜看了去,一时间,悲喜交加的酸楚,像是滔天般得巨浪涌上了他们各自的心头。

  也是到了现在,他们才悔不当初的想起昨夜自己做的事情是有多么的荒唐,他们竟然听信了这几个白国作细的教唆,不但对他们一直敬仰的皇后娘娘出言不逊,并且还打算要杀了皇后娘娘。

  而燕王,听闻到这些白国作细的话,也是一愣。

  昨夜,他倒是见到了这些士兵将事情闹得多么大,想來要不是年莹喜有着一⾝好本事的话,早就惨死在他们的剑刃之下了。

  只不过,他沒想到,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白国派人指使的。

  侧眼朝着年莹喜看了去,燕王第一次觉得似乎自己好像是轻视了这个女人,在如此杂乱的环境之下,她竟然能够这么清楚的分析出明理,并且还能准确无误的从众多人之中捉到他们几个。

  看來…年莹喜也许不仅仅指使被宣逸宁宠爱出來的空壳么。

  年莹喜对着墨修点了点头,示意墨修将他们放下來“墨修先带着他们下去关起來,吃的喝的正常送。”

  她又妇人之仁了?不是,她留下他们,是为了更重要得事情。

  “是。”墨修颔首,带着唐楚这个苦力又拿不到银子的工人,一人拖着两个,带着他们朝着牢房走了去。

  随着墨修和唐楚的离开,那些围在周围的士兵,忽然无声的朝着年莹喜的方向跪下了自己的膝盖,成片成片的人接二连三的跪了下去,黑庒庒的人头差不多铺盖了整个的十里坡营地。

  他们不知道此刻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表达出自己內心的悔恨,唯有用他们不轻易下跪的⾝躯,去弥补自己昨夜犯下的种种错事。

  此刻,他们谁都不愿意去回想昨夜的事情,因为那是他们永远都无法去面对的背叛。

  年莹喜扫过了那些跪在地上的士兵们,眼中沒有任何的起伏,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燕王的⾝上,带着白⾊哈气的开了口“好了,先前的事情解决完了,燕王究竟有何事找我,现在可以说了。”

  燕王仍旧呆楞,朝着那不远处黑庒庒的人头看了去“你就这么让他们一直跪着?”

  年莹喜轻轻挑了挑唇,目光不变,口气降冷“我在想着如何与白国征战的时候,他们却一心想要杀我,不但是拦住了我的去路,更是阻碍了我的大事,我年莹喜要的兵,不但要懂得打仗,还要对我有足够的信任,若是连简单的信任二字都做不到,我留下他们又有何用?”她说着,转⾝面对着跪在地上的士兵,抬⾼了音量“你当中,有谁想打退堂鼓的,可以现在离开,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让你们起來。”说罢,直接转⾝走进了主营帐,留下了⾝后目瞪口呆的士兵们。

  燕王听闻,倒也觉得年莹喜此话在理,不再多话的跟着年莹喜的脚步,朝着营帐內走了去。反正他也不是宣国人,既然年莹喜已经决定了,他便沒有必要再⼲涉,况且现在救出他的女儿才是最为主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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