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太子解围
隰沅再次平复了心情,从容地走进了房间,她挡在了那把剑的前面,说:“如果你要观赏好的兵器,不如我带你去我练武的地方吧,那里有我新买的绝佳的宝剑,你一定会喜的。”可是上官⾼酣就是对那把剑情有独钟,说一定要拿起來瞧一瞧。
隰沅心急如焚,如果再拒绝他,他一定会对此有想法。可是一旦拿下这剑,势必会暴露密室。这可如何是好,隰沅无法应对。
上官⾼酣绕过了隰沅的⾝边,伸手要拿宝剑,他并不明⽩隰沅此时的心情。他以为隰沅只是谦虚,怕自己不喜这宝剑,于是他毫不客气地想拿起來,证明自己的真心。
隰沅伸手想要再次阻止,可是却不能如此,心里真是煎熬呀,真希望能有件事让他离开这里。
在这危险的时刻,赵宪來报:“太子殿下过來了,他请大姐小和上官大人过去大厅,说有事情要说。”
上官⾼酣不再拿剑,毕竟正事要紧。太子殿下一定是要责怪自己了,他只得乖乖地过去,不能怠慢。
隰沅心想:终于逃过这一劫了,还是太子殿下救了我们。他來得真及时,再晚点可就暴露了。既然他都來了,相信上官⾼酣不能再搜查我们伯爵府了。说不定,太子还能治他们上官家的罪呢。
上官⾼酣快步走在前面,隰沅慢呑呑地走在后面,低声询问赵宪:“太子怎么突然來了,难道有人通风报信。”
“四妹,太子就是來得这么巧,多亏他的到來呀。他对这么多人搜查我们府很生气,脸⾊很难看。”赵宪说。
“暂且不说这些,我们现在好好瞧瞧太子的威风吧。”隰沅和赵宪加快了脚步,跟上了前面急匆匆的上官⾼酣。
在大厅门前,官兵的几个头目都向上官⾼酣禀报说沒有发现庚刚正,询问是否继续搜查。上官⾼酣自然不敢再搜查,于是叫他们撤出伯爵府,在外等待他。
这时,上官⾼酣才谦卑地和隰沅一起进⼊了大厅,面见太子殿下。他內心忐忑不安,虽然奉了当今皇上之命,可是太子毕竟在乎文隰沅,一定会对自己加以指责。说不定等太子登基后,还会为难自己呢。
而此时隰沅的心情却放松很多,她想上官⾼酣又搜查不到人,现在太子殿下又过來帮忙。她是肯定沒有事的,一定要唆使太子教训上官之一顿,要不然內心愤懑难平呀。
她⾼兴地抬着头,看见太子果真脸⾊难看,一副要打人的样子。她想太子殿下对她是如此的疼爱和呵护,而自己却无法真心对他,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
此时的太子看到了隰沅,却马上变得喜笑颜开,还过來接隰沅,扶着她一起坐在了上座。他关切地询问:“隰沅,你沒有受惊吧?我的上官大哥真不懂事,硬要派兵过來搜查伯爵府。你们怎么可能窝蔵犯人呢,肯定是他们听了什么人瞎说,然后说服⽗皇下旨的。⽗皇他跟我说,他一时糊涂,就答应了,事后后悔死了。”
隰沅想:皇上对太子如此爱护,也很信任我,一定不会轻易下旨搜查我们府的。而皇后对我恨之⼊骨,想着法让我消失,说不定是她搞的鬼,让皇上不清醒的状态下颁发了圣旨。就不知道上官之怎么知晓⽗亲还活着,究竟他们知道多少,也无法知晓。
现在只能暂且伺候好太子,让他來保护我们,然后再看清楚形势,再决定是逃走还是留下來。反正⽗亲还活着,⺟亲也安然无恙,报不报仇也沒那么重要了。
她温柔地靠近太子,对他说:“沒关系的,上官大人也是奉命行事。太子你可不能怪他哦,他还是家国栋梁呢,以后太子还要靠他们治理江山呢。”
上官⾼酣只是一心一意办事,他的⽗亲也沒有告诉他太多的事情。沒想到皇上因为糊涂才下旨,真是害惨他了。
他一直低着头等待着太子训话,不敢观望太子。虽然太子是他的表弟,可是人家是未來的天子,他再怎么样还是顾忌太子的⾝份和权利的。
幸亏隰沅为他说话,他想太子那些喜隰沅,一定不会再为难自己了,顶多责骂自己一顿。
果然,太子的心里舒服多了,也觉得是他⺟后和国舅所为,与上官⾼酣并无太大关系。可是他听到要靠上官家來治理江山,心里又不顺畅了,看來国舅他们必是他登基之后独揽大权的人。
他⽗皇最近跟他说不要轻信皇后和国舅的话,他们虽是皇亲国戚,可是外戚转权却是历朝历代时常发生的事情。
太子抛开这些,让上官⾼酣抬起头,对他说:“虽然这次你是奉旨办事,可是就不能给本太子面子嘛。你搜查的府邸可是我太子妃住的地方,就不能随便查看下吗?居然还三番几次搜查,都快把整个伯爵府弄垮了,真是不会变通。”
上官⾼酣唯唯诺诺,他想自己也是太过于听从自己⽗亲的命令了,沒有顾及隰沅的感受。就算搜查,也不能硬要从他们家里搜出什么命犯來似的。
他主动承认错误,诚恳地希望得到太子和隰沅的原谅。
隰沅表面假装原谅他,其实內心厌恶他。她原以为上官⾼酣会因为爱着自己而放过伯爵府,沒想到不同情理,还差点害了自己。她回想着当时在西厢房的情形,她就想立马跑过去揍他一顿,太不识时务了。
太子询问:“你的手下搜仔细了吗?可有查出什么可疑的人,不妨说來听听。”
“禀报太子,我们搜查得很认真和彻底,并未发现伯爵府有以前朝廷命犯庚刚正。看來是莫须有的罪名,太子妃是清⽩的。”上官⾼酣如实说。
太子有点生气地说:“既然沒有搜查到人,你们又意识到太子妃沒有犯罪,就赶快让那些官兵撤出去。”
“他们早已离开伯爵府了,我们绝对不会再打搅太子妃了。如果太子殿下认为⾼酣不应该再出现,我也可以马上离开。”上官⾼酣被太子的突然发怒吓到了,难道自己又有什么事情惹他不⾼兴吗?
太子气愤的是他⽗亲唆使和他的莽撞,现在又抓不到人,自然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免得以为本太子好欺负。
太子说:“你转告你的⽗亲,以后不要再诬陷隰沅了。如果再犯,必不能饶了他,到时我可不管他国舅的⾝份。你快出去吧,本太子不想再看见你出现在伯爵府!”
上官⾼酣告辞,灰溜溜地告辞离开了。他心想一定要好好传达这话给⽗亲听,今天确实做得有点过分了。要不是隰沅的劝说,说不定太子还会处置他们上官家呢。
隰沅等上官⾼酣离开后,就假意忧愁,她说:“幸亏太子殿下及时赶到,要不然我们府邸真快被拆了,到时隰沅就无家可归了。隰沅真的不明⽩,他们怎么突然要这样对待我呢?难道是隰沅哪里得罪了他们吗?”
太子抱着隰沅,安慰她说:“以后有本太子罩着你,他们不敢再这样大张旗鼓地为难你了。我⽗皇确实不是出于真心的,他说他当时也不知为何,就脑子一下空⽩,就下旨了。事后,他赶紧让我过來替你解围。他自己下的旨意,不好反悔嘛。”
原來是皇上让太子过來的,隰沅想皇上还不是太糊涂,也有清醒的时候。这事终于解决了,她想等太子走后再商量对策吧。
太子突然严肃地说:“隰沅,你这里有沒有比较秘密的谈话的房间,我有要事告诉你,不能让别人知道此事。”
隰沅虽然不知晓是什么秘密,但是他既然这么信任自己,那她就得为他安排了。她说:“我带你去我的书房,那里还全安些。”
太子跟着隰沅,还叫了一个老太监,三人來到了书房。隰沅关好门窗,然后对太子⾝边的太监说:“公公,有劳你去外面帮我们守着。”
太子让那太监摘下帽子,笑着对隰沅说:“他不能走,你看看他是谁,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了?”
隰沅仔细看着看太监的脸,大呼不好了,她跪在地上,愧疚地说:“皇上,皇上,万万岁!隰沅眼拙,竟然沒能认出您來。”
皇上扶起了隰沅,对他说:“沒关系,要是人人能看出朕的⾝份,朕还怎么能微服私访呢?你是个诚恳又值得信赖的好孩子,所有我才出宮來找你。”
隰沅心想他怎么如此信任自己,她可是曾经想过要报复他的。如今⽗亲还活着,自然并不会对皇上怎么样。再说他还是安庇颜的⽗亲,她就更不能伤害他了。
皇上继续说着:“朕发现最近我的精神越來越慵懒,时常神智不清楚。那道圣旨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弄出來的,所以很担忧,是不是自己得了什么大病。万一朕去了,这太子可是涉世未深,不能担当天子的重任。所以我要嘱咐你,一定要陪伴在太子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