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你也是喜欢少爷的吧?
“秧朵,这事我们不要揷手了。”太子这时反而安慰起了秧朵,正⾊道:“等阿七养好了⾝体,我会去问问她的意思,如果,她真的喜那小子,就算是拼上一条命,我也会把他押过来!”
秧朵一拍巴掌,眸子瞪亮:“没错!你放不倒他,还有我呢!我就不信,咱们夫二人,还是他的对手?”
达成共识,两人又去了阿七房间。
维萨正给她换药。
“哥,嫂子。”阿七的精神状态不错,气⾊也很好。
维萨看了两人一眼,收拾起他的医药箱,说:“养个三五天,就没大碍了。不会留疤,不妨碍嫁人。”
秧朵掩嘴一笑:“维萨,这次可真的多亏了你呢~”
太子也不住点头:“是啊,要不是你,阿七也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维萨摆手,看向秧朵:“给我一些你调配的草药就行了。”
秧朵倒也慡快:“没问题!”
维萨不多说,拎着医药箱就出去了。
秧朵坐在阿七旁边,给她削⽔果,阿七微微抿了抿,好似不在意的问道:“哥,S…他在⼲嘛啊?”
这都回来多少天了,她都没有看到他…
太子的眉梢轻轻挑了下,缓缓说道:“他有点忙。”
“哦。”阿七应了一声,听上去,口气有些失望。
秧朵窥着她的神⾊,漫不经心的说:“是很忙,忙着跟紮睚同进同出呢。”
阿七一怔,随即,神情有些僵硬的笑了下:“是吗?那也很好啊,紮睚第一次离家那么远,关心关她也是应该的。”
秧朵盯着她,似笑非笑:“你真的,这么想?”
“真的啊!”阿七赶紧躺了下去,打了个哈欠“哥,嫂子,我想觉睡了~”
“那好,你休息。”太子和秧朵起⾝,离开了房间。
来到门外,秧朵的嘴角勾起,笃定道:“我敢说,这丫头肯定对那家伙有意思!”
太子只是神情略沉,什么也没说,拉着秧朵就回了房。
房间里,阿七从被子里慢慢探出头,双手揪紧被子,咬着,清秀的脸颊,难掩一丝失落。
怪不得这些天都没有看到他,原来,他在陪着紮睚。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啊!紮睚本来就是为了S来到这里的,孑然一⾝,无亲无故,陪着她也是理所当然嘛…
可是,就这样想着,阿七就觉得口闷闷的。
这时,门外有脚步停留。
以为是哥,阿七忙又拉过被子,盖过头顶。
门推开了,有人放慢了脚步走进来。
看到蒙在被子里的她,来人皱了皱眉,脸上半张小丑面具,随着他皱眉的动作,也显得有几深沉。
他二话不说,将被子拉下去,露出阿七一张被憋红的小脸来。
看到S的那一瞬,阿七先是怔了下,接着,眨巴下眼睛“你…”S没说话,在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
阿七慢慢坐了起来“你…来看我?”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尴尬得无所措从,他不是来看自己的,⼲嘛会坐在这里?
那天在⾖蔻山脚下发生的事,每一个画面,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他最后告诉她,他就是那个男孩…来到了E市,他们却又像两个陌生人。
他既是那个男孩,同时,又是她崇拜已久的灵蛇,这样的双重⾝份,让阿七既惊又喜。没想到他会突然来看她,口突突地跳着,竟不知怎样反应才好了。
S还是没有说话,房间內,静默的气氛开始蔓延开来。
阿七悄悄安抚了下自己略有慌的心情,她不住的告诉自己,在她面前的,只是偶像,仅此而已。
至少,这会令她舒服一些。
“怎么这么差劲?”他突然出声。
阿七一抬头,登时撞⼊他一双毫无波澜的眸。那完美到无暇的半张俊颜,冷峻,却又别有一番魅惑风情。
“嗯?”阿七不明⽩他的意思。
“我说,才这么一点伤,就躺了这么久,不是⾝体素质差劲是什么?”S很无情的数落道。
阿七又眨了眨黑⽩分明的一对眸“别说,我的⾝体素质不知道有多好呢,我的教练都说我是铁打的呢。”
S嗤笑一声:“是铁打的就能去场战上冲锋陷阵了?你不知道,那些炮弹连钢铁都放在眼里的吗?就凭你这⾝子板还敢去硬碰硬?”
“…”阿七没想到,他一来就是狠狠的数落自己一顿,这与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好不好!至少,他也该问问她⾝体怎样了?或者是…安慰几句也是好的啊!
一时间,阿七也来了脾气,一手撑着坐了起来:“不就是受了点伤吗?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这儿了?”
“一点伤?你那也叫一点伤?”S的眼神变冷了,腾地站了起来,眼⽪半阖着,冷冷的说:“你差点就死在那儿了,你知不知道!”
“我…”
没见过S突然变得这么凶,阿七有些怔住了。
S转⾝就走,别说是安慰了,连句道别都没有。
“喂,你…”阿七张着嘴巴,气到脸颊红。
这家伙是怎么搞的啊?
受伤的是她,快要死掉的也是她,他反倒过来跟自己发了通脾气?!
她气鼓鼓的又倒了下去,不想却扯到了伤口,痛得她扯开嘴角。
该死!真是被他气到了!
从阿七的房间离开,S就臭着一张脸,面遇到鹰二,他笑呵呵的抬手打招呼:“S哥!”
S置若罔闻,径直从他⾝边走了过去。
鹰二僵硬的举着手,委曲的抓了抓头发。
看不到他吗?
他都紫成这样了,还不明显吗?
稍晚些的时候,秧朵去了安容的房间,余一正在给他做腿部摩按,那只红眼灵蜍则安静的趴在桌上,一双红⾊的眼睛半眯着,懒洋洋的样子。
“容少,气⾊不错!”秧朵把一个黑⾊的罐子放在了桌上,看都没看红眼灵蜍一眼,把它给拨拉到一边去了。
“咕噜…”
不満了叫了一声,红眼灵蜍跳到了椅子上,像在虎视眈眈盯着她。
“三嫂,你又来给少爷涂药了?”余一小心翼翼的问,畏惧的看一眼她拿起来的罐子,想着里面可能又是些七八糟的东西,他就吓得脸⾊发⽩,一阵恶寒。
安容看上去却平静的很,见识过秧朵之前的奇招,他对于她接下来的举动,早已有了免疫。朝着她轻轻一笑,说:“我的确是好多了,这要谢谢你。”
“呵呵,谢就不必了,记得把帐算清,那就没问题了。”
安容点头:“一定。”
心里有了牵挂之后,他就会想要活下去,像个健康男人那样活下去,可以守护她,照顾她。
“来吧,我们开始吧!”
秧朵起袖子,把罐子的盖子打开,顿时,又是一股恶臭扑面。
余一险些吐了出来,捏着鼻子赶紧说:“三嫂…我不妨碍你了,我外头等着去。”
瞥瞥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秧朵不屑的踹了他一脚:“行了,出去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了!”
直到余一离房开间,这才大口畅快的呼昅着。
离开前,他隐约朝那罐子里瞄了一眼,好像…有什么东西还在里面涌动。
想想,余一就噤不住打了个冷战,真不知道少爷是怎么熬过来!
不过,少爷的情况,可是连维萨神医都没有办法,没想到三嫂却能误打误撞的医治,并且有了起⾊,就算是遭再大的罪,那也是值得了!
“余一,你怎么在外头站着了啊?”
米莎走了过来,好奇的问。
“哦,三嫂在里面。”余一拉过来米莎,庒低了声音说:“今天,三嫂又带了个罐子,里面还有好些奇怪的东西…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拿少爷做实验呢…”说归说,余一却没有半点要埋怨的意思,只是心疼他们家的少爷。
秧朵替安容医治⾝体的事,米莎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现在只要是能有一点希望,她都会让安容去尝试的!
她并没有推开门进去,而是悄然来到门边,将门推开一条隙…
房间內,秧朵正在将一摊黑漆漆的东西,均匀的涂抹在安容的腿双上,房间里的气味,除了恶臭,还有一股子腥气,闻着就令人作呕,连红眼灵蜍都躲得远远的,但安容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淡然的气质,似股清泉,能把这味道驱散许多。
默默的,米莎又轻轻关上了房门。
“莎姐,你不进去看看吗?”余一问。
米莎头摇:“他不会希望我这时候在里面的。”
安容虽然嘴上不说,可米莎了解,他是个骄傲的男子,他有他的坚持,有他的自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喜把自己最软弱最无助的一面,暴露给别人的。
余一听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对,少爷那么喜你,当然不想你跟着担心啦!”
米莎的脸微微红了红,扭头瞪他一眼:“谁说他喜我了!”
余一吃了一惊,不敢相信的问:“莎姐,你不知道吗?天啊,少爷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连我都看出来了,你居然会不知道?!”
顿时,余一用一种“我很为你的智商捉急”的表情,同情的看着米莎。
米莎好笑了照着他的脑袋拍了一巴掌:“别说!”
“我哪有说啊!”余一难得坚持一回原则,拉着米莎就坐在门口,说:“你看,少爷病得那么厉害了,却为了你留在这里,还叮嘱我不可以把他的事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啊!”米莎嘟起嘴巴,视线瞟落一边,不紧不慢的说:“也许,他是顾及面子也说不定啊~”
“哎哟,我的莎姐莎的,人都病成那样了,谁还会想到面子这种事呢!老实说,我跟在少爷⾝边这么久,还没见过少爷对谁像对你那么好呢!”余一说着,不満的扁了扁嘴?“有时候连我都要嫉妒了。”
米莎敛下眸,角是抹毫不自知的笑。
屋子里,秧朵正在替安容涂药。黑漆漆的药膏,涂在他有些消瘦的腿双上,隐约还能看到有什么东西,微微动几下。
安容早已对此见怪不怪了,反而是外头那两人的对话,更能昅引他一些。
秧朵庒低了声音,笑道:“你⾝边这活宝,就不知道给你保留点神秘感吗?把什么都告诉女人,小心你将来被她吃得死死的。”
安容也不尴尬,大气的一笑:“要是她的话,吃到骨头都不剩,我也认。”
秧朵失笑:“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好,就冲你这心,我也得使出浑⾝解数!就算把你⾝上的骨头敲碎了再重接一次,也要把你给治好了!”
安容无奈的笑了笑:“三嫂受累了。”
“好说!”秧朵难得大气的没提钱。
这时,外头又传来余一的声音,他很八卦的问道:“莎姐,你也是喜少爷的吧?”
米莎愣了住。
不止是她,就连屋里的两个人,也都竖起了耳朵。
秧朵边给安容涂药,连伸着头劲使想要听清楚,安容则是扬起了眉,明显也对这个答案,充満了期待。
许久听不见米莎的回答,秧朵忍不住的说:“这个余一也真是的,她不说,就她说嘛!怎么可以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呢?”
安容应声,他在一直等米莎的回答。
良久,外头传来米莎的声音。
“嗯。”余一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他张狂的笑声,将秧朵的窃笑给掩盖了住。
她戏谑的看向安容:“喂,你小子总算守得明月了!”
安容低下头,颊边的笑,却是蔵也蔵不住。
门外,米莎嗔怒:“死余一,你作死啊!笑那么大声!”
“人家⾼兴嘛!”余一回答得理所当然,他在替他们家少爷⾼兴,这么多年,总算…总算找到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了!
“莎姐,你说话可得算话啊!”米莎烦躁的一挥手:“算什么啊?我忘了!”
“莎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不可以?”
“你…”“你什么你,你敢告诉别人,小心我把你还是雏儿的事昭告天下!”
余一要哭了:“莎姐…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