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绯色的游戏圈套
刚想拧开公寓的房门,尹沐薰就被一个充満酒气的⾝躯抱在怀中,让她差点尖叫出声。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酒气熏熏的北堂瑾,布満⾎丝的双眼忧郁地看着她,凌不整的⾐衫显出他的疲惫,在昏⻩的夜灯下像一尊忧郁无助的雕像般,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绪。
“北堂大哥?你⼲嘛喝那么多酒?”尹沐薰用尽力气抚住他晃悠的⾝躯,关切地问道。
“小薰,我到底要怎么办?”北堂瑾一脸苦笑地摇着头“我从来没想到北堂氏会有这种浩劫,圣华博物馆是我们北堂家几代管理的。我们没有招惹到欧式帝国啊?”他半倚在冰冷的墙壁上,凹陷的眼眶显得疲惫不堪。
“北堂大哥,你不要气馁,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尹沐薰紧咬着薄,声音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气魄。当勇气在权势和金钱面前已经显得那么苍⽩无力。
此时尹沐薰口袋响起了一阵谐和的钢琴曲弦乐,让她猛地一怔,这机手铃声不是欧耀崴专用的么,他什么时候趁着她不注意换掉了机手铃声。优雅的铃声仿佛追魂摄心的魔音般不断叩击着她的心弦,尹沐薰颤巍着掏出机手按下了接听键。对方只有呼昅声,尹沐薰抢先吐出几个字:“你到底想怎么样?”
仿佛来自地狱般的魔魅蛊惑的嗓音如淬了毒药直尹沐薰的耳膜:“小薰,不要这么动好么,现在新的游戏开始了,想救圣华博物馆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欧耀崴,你到底玩得什么花样?”尹沐薰声音开始有些不安地颤抖。
“很简单,给你五天期限,你大可以想任何方法解救北堂氏,但是五天之后没有任何办法,结果你懂的…”欧耀崴恰不适宜地挂掉了电话,只留下一连串嘟嘟的回音。让尹沐薰本没有时间争论,没有时间思考。
她怔在了原地,她明⽩他话里的意思。他摆明了要她去求他!
无力地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尹沐薰紧握着机手的手沁満了汗⽔。如果这场游戏注定是她输的话,她也要输的漂亮!
“小薰,你怎么脸⾊那么苍⽩,是不是他威胁你什么了?”北堂瑾忽然上前紧紧搂住尹沐薰纤细微颤的⾝躯“如果那样的话,我宁愿不当什么总裁了。”
欧耀崴你果然一点儿也没变,还总是喜摧毁她⾝边最亲近的人!
他抓住了她的弱点,明知道她是那种最感情用事的人,不可能毫不负责任地扔下所有的人不管不问。
“让我抱一下好吗?就抱一下。”北堂瑾将头埋在尹沐薰⽩皙幽香的颈窝,双手环抱着她但是却显得那么无助、落寞。
本能地想推开他,但是却希望借由细微的拥抱给他温暖的慰藉,尹沐薰渐渐地伸出双手反抱他,轻拍着他:“放心吧,他是冲着我来的,我相信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道路一旁停靠的黑⾊兰博基尼犹如夜午嗜⾎的黑豹般強劲地滑行,一道刺眼的车灯像是早就预谋地直相拥的两人,尹沐薰猛地用手臂挡住刺眼的光量,像是感知到恐惧存在般地挣开北堂瑾的怀抱。
黑⾊兰博基尼以极度骇人的车速呼啸而过,只留下卷起的落叶和尘埃。
是错觉吗?怎么感觉无时不刻都被窥伺的感觉。尹沐薰放下挡住视线的手臂思忖着:五天时间,只有五天时间。既然你想玩,我就奉陪到底!
轻轻地将手中的花茶递给北堂瑾,尹沐薰坐在北堂瑾的对面,看着他憔悴疲惫的面容失神,看来自己可悲的成为欧耀崴的玩偶,连带着要牵连到无辜的人。
“是不是头很痛,要不要在我这里休息下。”尹沐薰关切地看着北堂瑾那双忧伤的黑眸,其中有化不开的浓雾。“我去给你做醒酒汤。”尹沐薰刚想起⾝却被北堂瑾用力地拽住⾐袖,诚恳地注视着她素⽩的容颜言又止道:“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哪怕是一点点机会?”
“我…”尹沐薰窘迫地任由着北堂瑾噤锢着自己的臂腕,她不知道要怎么拒绝那双澄澈忧伤的双眸,轻轻地扳开他的手指。尹沐薰苦笑道:“北堂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我会让你⾝边的幸福一点点消失,我会让你在我的手里一点点毁灭。魔鬼般的诅咒在她耳边回着,让尹沐薰部感到窒息的疼痛。
“我早就料到了结局,不过,小薰你不要为我的事情心。其实没有博物馆,北堂氏也不会垮的!”北堂瑾声音沉闷的几乎模糊不清,他角挑着一丝酸涩的笑容,茫然地看着尹沐薰,像是最后告别般。
此时悠扬的钢琴曲又恰不适宜地想起,尹沐薰几乎想都没想就接听了电话。电话那旁传来耝重的浑浊声音,像是喝了很多酒,感浑厚的嗓音无比惑:“小薰,有没有想我,我可不希望我睡过的沾上别的男人的味道,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你…”刚想骂出口的神经病还没有出口,对方的电话又被挂断了。尹沐薰惊恐地环视四周,仿佛感觉有双眼睛一直在窥伺着自己,让她暴露在他的势力范围內,那种如芒刺在背,如鲠在喉的感觉让她⽑骨悚然。
北堂瑾突然站起⾝,清俊秀雅的面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察言观⾊道:“我想…我应该回去了,毕竟很晚了。”他的背影那么凄凉,让尹沐薰有种想要呵护的冲动,但是刚才欧耀崴的话明显地对她是威胁。
“北堂大哥,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的,选择相信我好吗?”尹沐薰深昅一口气,強装出一副坚強的样子,微笑地轻拍他的肩膀。
“嗯,早点休息,不要太劳累。”北堂瑾释然地笑道。
送走了北堂瑾,尹沐薰跌坐在沙发上,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挑战,为什么他要步步紧,为什么要把她伤到遍体鳞伤才罢休,难道仅仅因为他没有从她这里感受到服征的感快?!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