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有缘千里来相会
“闭嘴!”莫霆烈骤然侧⾝,狠狠一巴掌甩在何秀脸上,打的何秀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地,角很快滴下⾎来。
他从不打女人,但那是在不触及他的底线的时候,谁敢在他面前说井甜儿的坏话,那是她自己找死!
何秀摔在地上,捂着脸,半天站不起⾝。
莫霆烈看也没看她一眼,阔步回了房间。
何秀捂着被打肿的脸庞苦笑——少爷啊少爷,您若是对甜儿姐小有对别人的一分绝情,现在也不是被动挨打的局面了!
井甜儿回到房间,郁闷的把自己扔在上。
动作幅度太大,摔痛了伤口,疼的她呲牙咧嘴,把莫霆烈又狠狠骂了八百遍。
瞪着屋顶看了半天,心里转来转去,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逃!
必须逃!
一次不成功就两次,两次不成功就三次,总之她要离开这里,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她从上一跃而起,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想找点值钱的东西带着,到了山下可以换电话费和路费。
可是该死的莫霆烈似乎太了解她了,房间里⼲⼲净净,除了大巨的重物,没有一点轻便的可以带在⾝边的东西,气死她了!
不管了!
没钱也逃!
她就不信到了山下她找不到打电话的办法!
这回嘛…晚上逃!
夜黑风⾼好逃跑,就这么定了!
打定了主意,她美美睡了一觉,晚上吃了好多东西,以便储存能量,然后吃饭又美美睡了一觉,凌晨一点多,她定的机手闹铃响了。
她利落的起⾝,精神抖擞,没有一丝倦意。
这个时候,是人们都在睡的时候,精神最放松,守备最松懈,是她逃跑的大好时机。
她收拾好东西,出了房间,借着夜⾊的掩护,狸猫般轻快的穿过月亮门到达后院。
这次她逃跑的路线是后院的院墙。
她勘察过了,前门后门院墙都有人防守,唯独后院的院墙无人防守。
不是他们疏忽,而是他们觉得没有必要。
后院直通一座不知名的⾼山,山脉绵延,山上都是茂密的青松古树,一眼望不到边际,渺无人烟,大的像座宮一样,一条路都没有,正常人都不会往那边走。
但井甜儿不是正常人,只要可以逃离这里,她豁出去了!
只要逃出别墅,逃进山里,莫霆烈就别想再抓到她了。
到时再见招拆招,总能找到下山的路!
因为无人守卫,她轻而易举攀过后院的院墙,站在院墙外,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山脉,她狠狠倒菗了口冷气。
好⾼啊!
难怪这边无人防守,站在山脉前,比远远看起来更加恐怖。
这座别墅原本就是建在半山上,她从别墅出来,整个人就站在了另一座山的半山,往上看⽩雪皑皑,往下看漆黑一片。
NND,真要命啊!
从没遇到过这么要命的情形!
只是这时,总不可能再墙翻回去,只能…拼了!
井甜儿打起精神,走进山里,希望可以寻一条下山的路。
可是…
走出不久,她就发现她…路了!
一个人陷⼊茂密的深林里,分不清东西南北,没有电话,没有食物,没有可以陪伴的人!
糟透了!
该死的莫霆烈!
如果她死在这里,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他!
心里虽是这样想,但总不能真的这样死掉,只能继续往前走,希望可以穿过这片深林,找到可以下山的路。
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亮起来,光透过树叶的隙洒落一地斑驳,新的一天开始了。
井甜儿又渴又累又饿,实在走不动了,一庇股坐在树下,倚着树⼲休息。
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小时候和简幽在森林中路的情形。
那时候,心里没有一点害怕绝望,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她一定可以找到回家的路,一定可以将简幽带回家去。
可是现在…
她很寂寞,很孤单,很无趣,心里一点也没有那种力量。
有人陪伴真的很重要啊,所以她的幽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啊!
他从来都不是她的负担,不是她的累赘,而是可以给她无限力量的那个人!
虽然,他现在没有在她⾝边,但为了不让他伤心,不让他着急,她必须振作起来,早⽇离开这里,回到他们的⾝边,让他们可以安心!
⾝上似乎又有了无穷的力量,她扶着树站起,又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走。
前面的树木越来越稀少,光越来越明亮,她紧走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她终于找到下山的路了!
只是…
是没有开发过的山路,山势陡峭,崎岖难行,险峻的让人望而生畏,一不小心掉下去,就有粉⾝碎骨的可能!
她往下看了看,⾼的让她眼晕,她吐吐⾆头,缩回脑袋。
算了,不看了,越看越心惊胆颤,还是一点一点往下爬吧。
她打起精神,一步一步往下爬,上山容易下山难,每一步她都冒着粉⾝碎骨的危险,走的无比艰难,时候不大就出了一⾝冷汗。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眼前忽然出现一块宽大的平台,在险峻的山路上,忽然出现这么一块平台,井甜儿简直要热泪盈眶的感觉,噗通一声倚靠着一块大石坐下,用手扇风,一边休息一边凉快。
她半个⾝子斜倚在大石上,闭着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继续下山,忽然耳畔传来轻微的声音申昑声,吓了她一跳,唰的睁开眼睛坐直了⾝子。
在这么杳无人烟的深山老林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声音,该不是见鬼了吧?
她被自己吓了一⾝的⽪疙瘩,猛的从地上弹起,扶着巨石四下张望。
断断续续的申昑声是从一片灌木丛遮挡的地方传来的,她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确定是人的声音,而不是鬼。
虽然她胆子极大,但是在这树影婆娑,不见人影的地方,传来这么诡异的申昑声,还是有些⽑骨悚然。
拍拍口,她仗着胆子一步一步的小步蹭过去,拨开灌木丛,露出一个躺在地上的人。